君祎對她禮貌的笑一下:“你好。”
白衫擺手:“你先說你的,不用管我。”
君祎又轉回頭去,聲音軟糯的說:“許慎,我想你了。”
“明天晚上就回來了,乖,聽話。”這下倒是變成了許慎來哄她。
君祎趴在床上嘆氣:“我不喜歡睡酒店的床。”
“忍一忍就好,你明天還要工作,早些睡覺,記得調好鬧鍾,別關機,我明天早上會打給你。”
君祎回答了好,差不多要掛電話了,又忍不住喊了一句:“老公。”
電話裡瞬間一片寂靜。
許慎:“……”
“老公,明天見啊,拜拜。”半醉狀態裡面的君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對許慎產生了多麼可怕的刺激作用,又毫不猶豫的掛掉了電話。
她這時候覺得很困想要睡覺了,電話那頭的許慎估計要一夜難眠。
許慎想,以後不能讓君祎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喝醉酒,今晚實在太虧了,竟然沒有讓君祎當著他的面撒嬌。
等君祎回來,一定要讓她補上,睚眦必究的許主任默默想。
“電話打完了嗎,需不需要我扶你去洗澡?诶抓犯人我會,當保姆是人生頭一回。”
君祎有些不好意思:“我應該可以。”
“那我在這兒等著。”白衫說,“有什麼需要就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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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衫在外面等待了一會兒,嘀咕道:“什麼時候得讓許慎親自請我吃飯才行,不過他這個金屋藏嬌的對象,怎麼看起來很眼熟?”
剛好君祎關了花灑,便在浴室裡問:“什麼眼熟?”
☆、chapter 71 出差回來
“沒什麼,你聽錯了。”
“哦,好吧。”
洗過澡以後君祎的腦袋要清楚一點了,她有時候醉意來的快去的也快,關鍵看喝的是什麼酒。
也幸好她提前備好了蜂蜜泡了水喝,她喝酒以後如果能喝一些蜂蜜水會感覺胃沒有那麼難受。
君祎和白衫不認識,但是隱約還記得許慎在電話裡說了會找人來照顧自己。
“我這時候自己一個人也可以,沒關系了,你也回家休息吧,這時候時間不早了。”
白衫歪著腦袋看著君祎,臉上掛著濃烈的興趣:“好不容易能見到許慎的那位,這種機會我得好好把握才是。”
君祎不好意思的撓了撓下巴:“也沒有什麼好看的……”
“沒事兒,你睡你的,我等你睡下就走,免得到時候許慎說我玩忽職守。”
君祎坐在床上,忍不住問:“你是許慎的朋友?”
“朋友嗎?許慎估計就把我當個好使喚的跑腿兒的。”白衫一臉的愁容,“你說他是不是特別會剝削人?”
君祎幹笑道:“是……嗎?”
“嗨,逗你玩兒呢,許慎給我媽做過手術,那時候我還讀大學呢,我媽在這邊兒沒有檢查出來什麼病,送到了許慎那醫院去才查了出來,但是做手術要花好多錢,我家裡又沒錢,就差需要靠賣身來換醫藥費的地步了…。我那時候看到他就想,這麼帥的男醫生,我幹脆找他來買好了,結果人看不上我,我去纏了他兩天,他就答應借錢給我,等我畢業了慢慢掙來還他。”
君祎聽完白衫的話,有些驚訝的張開嘴:“原來是這樣。”
“他今天一大早就給我打電話了,讓我隨傳隨到,必要時候來負責你的安全外加照顧你,他說是欠我一個人情,實際上我也就是還他當年的恩情罷了。”白衫大大咧咧的換了個坐姿,一股子女漢子氣場,“不過後來我剛畢業,我家那塊兒拆遷,拿了不少錢,也就把欠許慎的還上了。”
君祎從白衫這裡聽到了一個全新的許慎,他樂於助人且善良,盡管君祎都能夠想象出他當年嫌棄白衫以及答應借錢時候的神情是如何傲慢,可他內心終究是藏著一個善良的靈魂。
“我知道他結婚的時候可驚訝了,我想這人當年都瞧不上我,還有比我長得好看的?今兒看到你就知道了,許慎喜歡的壓根兒不是我這款,不過就算我長成你這樣他那時候也不瞧得上,這種事情得隨緣……”說完,白衫又補了一句,“你別誤會啊,我可沒有喜歡過許慎,純粹是抱著對他的感激之情。”
君祎很善解人意的笑了笑,表示自己知道。
“你們結婚兩個來月了吧?我還等著你們舉辦婚禮的時候來隨份子錢呢。”
“婚禮可能還沒有在考慮之中……我們現在都挺忙的。”
“也是,許慎那種工作狂,一天二十四小時能拿二十小時來工作,剩下四小時還不見得去睡覺了。”
“你現在是在這裡工作?”
白衫又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證:“刑警大隊。”
君祎的目光立即變得欽佩起來,看白衫的外表隻會覺得這是個性感又妖娆的女人,而且那種性感不是外在的,是從她骨子裡不經意散發的氣質,一舉一動都很有魅力,這種性感又和渝悅的那種不同,渝悅的氣質介乎於性感與清純之間,是一種朦朧的魅惑,似撩非撩,關鍵在於她是否想讓你發現她的魅力。
而白衫則是從上到下連頭發絲都在對人展示著她的誘惑,她五官輪廓很深,有些像混血,而且是天然的混血,不是靠外在手段達成的那種,但是偏偏她又會表現出爽朗隨性的特質,倒是和她的工作很像,充滿了力量與智慧。
君祎在心裡想,還好白衫是名刑警,應該有不低的防身手段,不然這樣的女人實在太可能遭到別人的騷擾,並且總會讓人誤以為她並非什麼良家婦女。
“所以許慎才找我來,萬一你遇到什麼危險,我隨時配槍,也能救你。”
君祎這才瞥見白衫牛仔褲後別著的黑色小包。
“那我先走了啊,你沒事兒就行,你回去以後記得替我跟許慎說聲謝謝,下次我要是出差去京城,請你們吃飯!”
君祎趕緊說:“應該是我們請你吃飯才對,今晚麻煩你了。”
“都行,再說吧,拜拜。”
白衫揮揮衣袖走得瀟灑無比,君祎倒在床上,卻忽然覺得睡意全無。
她翻了個身,揉揉太陽穴,頭倒是不暈,就是覺得心裡空落落的睡不著。
習慣了每晚滾進許慎的懷抱裡入睡,這時候再讓君祎獨自睡覺,她還真的不太習慣了。
她翻開相冊,裡面已經存了好多張關於許慎的照片,有她自己偷偷拍下來的,也有拉著許慎一起合照的,幾乎每張照片都透著讓人感到溫暖的甜蜜。
能夠嫁給許慎,隨著了解加深,她也越發覺得自己是個很幸運的人。
白衫關上門以後,朝前走了兩步,眼前忽然浮現起剛才那張沒有表情的臉,面冷心冷的模樣,頭發梳的一絲不苟,西裝從衣領到袖口都充斥著嚴肅刻板氣息,禁欲又冷漠。
可是呢,偏偏讓人想撥開他重重的心防,看一看他是不是真的如表面上那樣冷血。
嗯,白衫覺得自己很少有這樣——怦然心動的感覺。
她是個很喜歡挑戰的人,沒事兒就喜歡去野外登山攀巖,或者滑雪跳水、連籃球足球都打的很好,更不要說還會定期去練習格鬥技巧。
白衫也就隻有外表能讓人覺得她是個女人了,火辣直接的性格外加絕不拖泥帶水的做事風格簡直像個男人,這或許是她人生經歷形成的特質,從小在隻有母親的家庭裡長大,要學會與母親一起分擔生活重擔,在沒有男性的家庭裡,她隻能讓自己變得勇敢無畏,去填補那一種空缺。
此刻的她,很想去挑戰一下黎夜。
嘴角勾起耀眼的笑容,白衫頓住腳步,轉過了身。
按下了門鈴,她也不遮掩躲藏,光明磊落的站在貓眼底下,任憑屋內的人來審視她。
白衫還對著貓眼拋了個媚眼。
幾秒鍾以後,房門打開門了,黎夜穿著白色浴袍,頭發還是湿漉漉的,但眼神依舊冷徹入骨:“你做什麼?”
“我查房啊,看看先生你有沒有叫什麼……特殊的客房服務?”白衫筆直的站在黎夜面前,笑的很開心。
隻是那笑容映進黎夜眼裡,實在挑釁又欠扁,讓他的表情更冷漠了一點。
“沒有。”黎夜連聲音都是冰涼的,“也不需要。”
白衫點了下頭:“那就好,看來先生你很潔身自好。”
“你如果沒有其他要緊事情的話,可以離開了。”黎夜眼看著就要關門。
白衫伸手擋在門縫裡,眼裡華光流轉:“我有事兒啊,為了君祎明天的安全著想,我需要你的電話號碼,以防萬一。”
黎夜像是在審視她,但從白衫那張妖豔的臉上隻能看見明晃晃的笑容。
於是黎夜報出了一串號碼,也不管白衫是不是能夠記得住。
“好的,我記住了。”白衫在心裡默念一遍,那十一位數字很清晰的印在腦海裡,然後她又對著黎夜很開心的笑起來,狡黠的笑容像隻做了壞事兒的狐狸。
黎夜本來的瞳孔顏色偏淺,但這時候也驟然深沉的可怕,他再次毫不客氣的趕人:“記住了你就可以走了。”
白衫得到了電話號碼也算是心滿意足,她收回了手,準備說一句:“有緣再會!”
但有緣兩個字剛說出口,黎夜已經“砰”的一聲關了門。
“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白衫聳了聳肩,但情緒依然高漲,邊走邊把電話號碼輸進手機,覺得今天這一趟真是收獲滿滿。
她不由的想,許慎一家人都是她的幸運符!
至於重新關上門的黎夜,感受到了自己身體某處的急劇變化,他被白衫挑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