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男人的性格在這種事情上一定是很有強迫症的,君祎幹脆說:“要不你來幫我裝?”
往常的話,許慎肯定就直接答應下來了。
可今天他隻是瞥一眼地上的東西,無情的拒絕:“你自己裝。”
“許慎!”君祎衝他撒嬌,“你真的不來幫我?!我都裝不好……”
其實哪裡裝不好,隻不過君祎不高興今天居然在這樣的小事情上面被許慎給拒絕了。
她默默的想,難道這就是男人的劣根?得到手了以後就不珍惜了?
“按照我剛才告訴你的方式裝好就行了。”許慎還是不為所動,冷眼旁觀。
君祎氣的把手裡的衣服往行李箱一扔,揮手趕人:“快去做你的飯,又不來幫忙別礙事兒!”
許慎眼神動了動,這才走上前去。
“不是不幫忙的嗎?”君祎瞪著他。
“我隻是靠近了來指點你。”
“……”
君祎覺得許慎大概是在耍她。
本來她也沒有真的讓許慎來幫忙,收拾個行李不過是小事情,她常常出門,所以早就很嫻熟了,於是也不搭理許慎,開始利落的收拾其實,沒有過多久,就把行李箱裝好立在地上。
君祎也不和許慎說話,拿出手機發消息給周蓉蓉:“你明天記得幫我收一下快遞啊,還有我給你的那份資料你記得看,你之後用得上。”
周蓉蓉很快回了語音:“好的!祎祎你明天幾點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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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
“那你記得幫我提醒黎部吃早飯啊,或者你們倆到了機場以後去吃,然後你從A市回來的時候幫我帶點那個什麼糖回來,我上次去就忘記了買……”
君祎應了下來,周蓉蓉又接著說:“跟黎部那樣的大帥哥一起出差,要不是你都結婚了,分分鍾可以發生點什麼好嗎!”
君祎被周蓉蓉的胡說八道嚇了一跳,趕緊摁掉語音,有些心虛的朝許慎看過去,他唇邊的笑容很是危險……
“你的湯估計快好了。”君祎打破沉默,提醒了許慎一句。
許慎又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這才轉身去廚房,讓君祎松了口氣。
但是才半分鍾的時間,許慎又走了回來,並且在走進臥室的時候反手關上了門。
他一步步走近君祎:“如果剛才你讓我來替你收拾行李的話,你那些東西大概都會被我扔出去。”
“啊?”君祎有些懵。
許慎不滿的解釋:“你要出差也不提前通知。”
“那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沒有比你早多少。”君祎很委屈,“這是突然性消息!”
“為什麼不拒絕?”
“那如果讓你出差到其他地方去做手術你會拒絕嗎?”
“……不會。”
君祎攤手:“這不就得了,你不會拒絕,我也不能拒絕。”
許慎又哼了一聲,一把圈住君祎將她摟進懷裡:“兩天都看不到你。”
“其實準確來說是一天一夜,周五晚上我就回來了。”
“你讓我獨守空房。”
“……我也是一個人睡。”
許慎挑眉:“莫非你還想兩個人睡?”
“你今天是吃了炸藥嗎…。”
許慎神色稍微柔和一點,無聲的嘆口氣:“好吧,按時回來,周五晚上我去機場接你。”
“嗯,九點多就到了。”
“好。”許慎忽然笑起來,一字一頓說,“在你走之前,先補償一下。”
“啊?……許慎你放開!”
接下來,在吃飯之前,君祎先被吃了一頓。
“許慎你這個衣冠禽獸。”君祎趴在床上抱怨,“祝你煲的湯已經糊了。”
“我剛才去關了火。”許慎套上家居服,舒展的姿勢強健有力,線條十分漂亮。
所以這是有預謀的。
“我起不來了,不要吃你做的飯。”君祎閉上眼睛。
許慎在她光裸的背上親了一口:“我端進來,就在床上吃。”
君祎尖叫:“許慎你的潔癖呢!你以前的潔癖是不是裝出來的!”
在床上吃飯這種事情,以前的許慎怎麼都不可能做出來。
“我有潔癖嗎?誰說的?”許慎裝糊塗,明知故問。
君祎呵呵冷笑:“那我一會兒就把你的衣服放到地上踩兩下,讓你的實習生把你的水杯當成玩具玩痛快了再給你,還有你的白大褂,拿去跟其他醫生的衣服一起洗……”
許慎撫摸著她纖細的脖頸,輕輕笑起來:“你贏了。”
“哼。”君祎一臉自己什麼都知道的表情,“我還不了解你?之前有病人家屬坐了你的椅子,你過後直接換了一根吧。”
許慎淡定道:“隻是剛好椅子壞掉了。”
“壞個屁!那是你那個星期換的第三根椅子!你是牛啊一天坐壞一根椅子?!”
許慎幽幽說:“最近你越來越囂張了。”
“我隻是實話實說,你不能威脅我,作為一個新聞記者,就要有說真話的覺悟和勇氣。”君祎想要換個姿勢,但是想起來自己還沒有穿衣服,一會兒別又讓這男人獸性大發。
“你把我的衣服給我。”君祎使喚道。
“剛才不是說你很熱?幹脆不穿了。”許慎的手指意猶未盡似的繼續在君祎皮膚上遊弋,輕柔的觸感讓君祎習慣以後,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君祎說:“你如果不怕我感冒的話,就把衣服給我。”
“都髒了,暫時穿我的去洗澡。”許慎把自己放在枕邊的襯衣遞給她。
君祎胡亂的套在身上,坐在床上嘲諷:“果然單身禁欲了三十年的男人真是可怕。”
許慎眯眼:“那你要不要再嘗試一下有多麼可怕?”
“……”
許慎在她臉上咬了一下:“你這股子囂張的勁兒對著我使就好,不準對別人這樣。”
君祎本來的性子要沉穩內斂的多,但現在被許慎寵溺的越發驕縱了,不過許慎很樂意這樣縱容她。
他不需要君祎有多麼聽話,他喜歡的君祎本來就有著自己的小性子和小驕傲,不過平時都隱藏的很深,現在被他全部激發了出來。
許慎也喜歡看著君祎在他面前展示出更多面的自己,尤其是別人不曾看見過的。
“我要是對別人這樣作妖,會被打死的好嗎。”君祎自然而然的往許慎身上靠過去,“也就你耐心這麼好了,各種難纏的病人和家屬都能應付,是不是覺得面對我特別輕松?”
“一個你當他們所有人。”許慎說。
“那你這是嫌棄我咯?”
許慎的手指穿過襯衣下擺,在君祎的腰窩上捏了一把,讓她身子不由發軟:“我怎麼敢?你可是我的小祖宗。”
“這還差不多。”君祎滿意了,起身去浴室洗澡。
而許慎的襯衣穿在她身上隻能遮到大腿根部,露出了更多美妙風景,實在招人的很。
許慎眼神暗了下來。
於是剛剛走進浴室打開花灑的君祎,忽然就感到身後貼過來的火熱身體。
“許慎你如果不出去的話,我就把你的衣服全部給你淋湿!”君祎舉著花灑威脅。
許慎聲音嘶啞:“淋湿了正好,再洗一次。”
君祎還想說什麼,但都沒有說下去的機會了......
吃飯的時候又是一個小時以後,君祎是被許慎抱去餐桌的,她一手揉著自己的腰,一手拿著筷子,不停的吐槽許慎:“我明天早上就要出差了,你這是故意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