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悅走了神,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君祎問的什麼事兒,便說:“還沒找到解決的辦法呢,離競拍時間還早……”
雖然渝悅為了程福生的事情,專門去找到了顧執,然而最後效果不大,還讓渝悅慌忙而逃。
後來也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到現在,渝悅也隻是從顧執那裡得知了自家舅舅確實是存心要與她作對,想在暗地裡對付她。
除此之外便沒有更多確切的消息了,渝悅有些頹喪,這種無力感讓她甚至想要放棄了。
可每次在她想放棄的時候,顧執又會讓她重新燃起一點希望。
“其實,華盛也並非一定要參加這次競拍。”顧執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看著渝悅,側臉的線條俊美漂亮,濃密纖長的睫毛完全不輸給女人,垂著眼,遮住了眸子裡的情緒。
許慎和君祎都不約而同的沉默下來,這時候並不需要他們開口,留給另外裡兩人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渝悅震驚的睜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顧執話裡的意思。
她都想要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顧執這才抬起臉,深刻的輪廓在燈光下出其俊美,他幽若深潭的眼神落在渝悅身上,讓她身子不由顫抖一下,仿佛被電擊過般顫慄了。
“悅悅,你想和你舅舅競爭嗎?”顧執就像那茫茫深海中的人魚,用低沉的嗓音去誘惑渝悅的心神,讓她失去理智,不能自已。
“我……”渝悅頓了頓,語氣篤定的回答,“那本來就是該屬於我的東西,我不想拱手讓人。”
顧執眼底浮起一絲贊賞,點頭:“嗯,你會贏的。”
“啊?”渝悅呆呆的看著顧執,在心裡反復念叨他這句話的意思,什麼叫做她會贏的,她怎麼能夠保證自己的勝利,他為什麼那麼說……。
顧執抬起手,輕輕的扣在渝悅纖細的頸側,手指撫摸兩下,讓她的皮膚都過了電,毛孔在瞬間全部張開了。
渝悅感覺現在的狀態很危險,可是她又失去了抗拒的本事,顧執說的話對她誘惑力太強大了,她要怎麼去拒絕……
Advertisement
“程福生的目的在於讓你當眾出醜,競標失敗會導致你在集團裡地位下降,所以你不能夠輸。”顧執放開了渝悅,就好像剛才的撫摸隻是她的錯覺。
可皮膚上的溫度還在提醒渝悅,顧執是個危險的男人。
“最簡單的辦法,華盛退出競爭,剩下的競爭對手裡面,隻有渝氏勝算最大。”顧執恢復了真人本性,有條不紊的分析利弊。
渝悅聽了,皺眉:“可是這樣的話,華盛不是就會失去這個機會,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既然華盛集團也在認真籌備競標,可這麼突然退出了……
“不過是個小小的生意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顧執手指握上茶杯,唇邊笑容深意十足,“有舍……才會有得。”
渝悅不禁想問,他為什麼要幫她?
而且顧執根本什麼都沒有解釋,隻是告訴她解決的辦法,這樣的顧執讓渝悅更加看不明白了。
“先吃飯,有什麼事情,之後再說。”顧執示意渝悅別再想那些工作上的事情。
不過渝悅這頓飯吃的並不是那麼愉快,她心裡藏著事情,怎麼都專注不進去。
有些食不知味的吃完了,君祎看出她的焦愁,又故意把話題引了回去:“如果華盛不參與競標的話,你就不用擔心了,在競標之前,都能夠讓你舅舅掉以輕心,不要讓他知道華盛退出競爭的事兒,等到最後時刻才宣布消息,讓他措手不及。”
許慎捏了捏君祎的手指,輕笑:“你的鬼主意倒是多。”
顧執也頗為認同的看她一眼:“計劃很好,能夠最大程度的打擊到對手。”
渝悅想了想說:“舅舅這幾天又開始在公司裡裁員了……我總覺得他裁掉的那些,都是支持我的。”
程福生從最小的事情做起,以後的計劃或許就是讓董事會一邊倒的支持他,等渝悅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無形中架空了渝悅的權力。
那時候渝悅就成為了個空殼子,什麼權力都被他搶走。
“所以這次競標,我確實不能夠失敗,不然的話,就真的讓他得逞了。”渝悅眼睛亮了一下,看著顧執,但又有很多話說不出來。
她忽然就失去了要利用顧執的心,這個男人和她什麼關系都沒有,卻已經幫了她這麼多次,他憑什麼這麼幫她?
自己不知恩圖報就是了,還隻想著如何去利用他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真是條白眼狼。
渝悅在心底狠狠的唾棄了一下自己,這次倒是真正的放棄了要利用顧執的打算,但不是無奈放棄,而是她徹底想通了。
明明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不是嗎,為什麼非得用這麼極端的方式?
不過就是被鄒城甩了,她還不至於就變成不折手段的人……。
一番掙扎以後,渝悅抿了抿唇,突然一把攥住了顧執的手腕,拉著他說:“麻煩你跟我出去一下。”
顧執隻是輕挑了下眉,沒有多問的跟著渝悅走了。
“他們這是去做什麼?”君祎看著離開的兩人,有些沒摸清楚事情的發展節奏。
許慎把手掌放在君祎頭頂,輕撫著她的發絲說:“可能是去談什麼要緊的事情。”
“啊,好像跟出去看哦。”君祎笑的眯起了眼,猜測渝悅一定是要對顧執說關於他們生意的問題。
不過還會不會有什麼,君祎就猜不到了。
“知道的太多不好。”許慎捂了捂君祎的眼睛,笑她,“小心被滅口。”
“那我知道了你那麼多事情,我是不是也得怕你滅我的口?”君祎掰開許慎的手指,問他。
許慎壓低了聲音說:“我怎麼會滅你的口?我隻會……”
君祎沒有機會再說話了,她已經被許慎吻住,幸好這裡是屏風隔斷後的小包間,不用擔心被人看到的問題。
渝悅把顧執拉到門外以後,就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立馬甩開了顧執,輕咳了一聲。
顧執低頭看她,唇邊泛著笑:“你把我帶出來,要說什麼?”
渝悅鼓起勇氣試著問顧執:“雖然好像沒什麼可能,但如果我們可以合作的話……”
“你想和我合作?”顧執的話裡聽不出喜怒。
渝悅認真的看著他:“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夠用什麼資格去讓你答應我的要求,但你可以提出你的要求,我會盡力答應你……我很想和你合作,因為你也知道我有多想要贏……。”
“要知道,有很多人都想和我合作,華盛從來都隻是個香饽饽。”顧執緩緩眯起了眼,挑起的眼角裡帶著勾似的。
“我……我知道。”渝悅露出盡量平靜的表情,“可萬一我這裡剛好有什麼能夠讓你覺得有趣的地方……。那樣我們就可以合作了。”
渝悅心裡頭還是有些怵顧執,但這時候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就跟破罐子破摔了一樣。
既然她自己都放棄了要利用顧執的想法,那幹脆就光明正大的,不管他會不會同意,渝悅都認命了。
沒有顧執的幫忙,她就再想別的辦法,反正顧執本就是她人生裡特殊的存在,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個人在她最低谷的時候出現,顧執幫她的幾次,渝悅都會一直記在心裡。
“那你覺得,你這裡有什麼東西是我覺得有趣的,嗯?”顧執朝前走了一步,挺拔高大的身軀頓時在渝悅身上投下一片陰影,讓她心跳猛的漏了一拍,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身上有什麼……。是讓你有趣的?”渝悅被顧執問倒了,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麼是能夠讓顧執感到有趣的。
還要能夠有趣到讓他願意答應和自己合作?渝悅這麼想著,不禁有些失望了。
看來她的想法注定了落空,人在最後果然隻能夠靠自己。
失望的嘆了口氣,渝悅已經打算告訴顧執,她放棄了。
卻聽到顧執輕輕叫了一聲她的名字:“渝悅。”
周圍的五光十色在那瞬間都失去了色彩,夜幕中掛著一輪彎月,月色朦朧的勾勒在顧執俊美的臉龐上,他漆黑的眼神無比動人,一言不發低下頭,在渝悅的嘴唇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
薄如蟬翼般的觸覺很快離開,渝悅隻是感到自己的身子都在那瞬間僵硬起來,接著,她便聽到顧執說:“最有趣的,當然是你。”
君祎沒有等到渝悅回來,她和許慎坐了一會兒以後便起身去結賬,不過顧執是老板,老板吃過的飯,誰敢收錢?
“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兒……應該沒事兒吧。”君祎靠著許慎,不敢確定渝悅這時候在做什麼。
“她和顧執在一起,顧執總不能……。”許慎本來想說,顧執總不能吃了她,可是想了想,又默默的把這句話換成,“放心,她如果遇到什麼,會聯系你。”
渝悅在顧執手裡到底安不安全這個疑問,許慎表示,隻有顧執自己知道。
回家以後,君祎和許慎聊到他今天的工作,許慎告訴君祎,有個病人下午去世了。
許慎隻是語氣平淡的告訴了君祎,她卻從他的話裡,聽出了別的情緒。
“你努力過了,他和他的家人,都會感激你的。”君祎握了握許慎的手,她眼裡像是蕩漾著水波,讓許慎不由安心,“而且,你讓我引以為傲。”
不隻是君祎會從許慎那裡感到安定,這樣的感覺是相互的,她隻是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本事能夠讓許慎心緒寧靜。
許慎便啞著聲線說:“祎祎,我要感激你才是。”
君祎便笑著親上了許慎的下巴,攀著他的肩膀,慢慢親到他的嘴唇,低聲呢喃:“明明是我要感激你喜歡我,許慎,能夠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開心。”
許慎眼神一暗,捉住君祎的胳膊,重新低頭覆上她的唇瓣,加深了那個吻。
他的舌尖探入君祎口中,帶著她的一起纏綿,靈活的像一條蛇,霸佔了君祎所以的呼吸,奪取了她肺裡的空氣,讓君祎腦子運轉速度都放慢了。
君祎被他親的腿都軟了,隻能靠在許慎身上,臉頰嫣紅。
後來的事情順理成章,君祎隻是感覺整個人都在海上飄蕩,她被許慎逼得丟盔棄甲,將整個人都交到了他手裡,任他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