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昊東聽了表面上沒什麼表情,不過捏著安落的手卻用了暗勁兒,安落嘴角抽了抽,這兩人這是幹什麼?一個恨不得捏死她,一個恨不得吃了她。她招誰惹誰了?
吃個飯吃的也是驚心動魄的,兩人喝了近兩個小時的酒,菜幾乎沒怎麼動,兩人一邊喝酒還一邊各種較量,在安落聽起來,那就是各種吹牛|逼...
兩個小時後,兩人都醉的不省人事了。這兩個小時內,程瀚斷斷續續的和她說了幾句話,大概意思她聽明白了,就是這次他來蘇城,就是為了處理子翔傳媒的事情的,他要把子翔傳媒轉讓出去,這邊手續辦完後他就直接回京市了,以後沒事兒的話就不會再過來這邊了。
倪昊東聽了後態度也慢慢發生了轉變,兩人由一開始的掰著腕子喝酒喝到最後居然勾肩搭背的。安落勸了幾次都不能勸他們放下酒杯,最後的結果就是,兩人東倒西歪的倒在了包房的真皮沙發上。
她嘆了口氣,先給楊柏打了電話叫他過來幫忙把倪昊東弄回家,剛掛了電話,程瀚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她想著或許是冷松,就伸手去他褲子口袋中掏手機。
拿出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的名稱時安落有點兒懵,“煩人精”?
也就是愣了那麼一下,安落就接聽了。
對方聽到不是程瀚的聲音時“咦”了一聲,安落還聽到她自言自語的說,“沒錯啊,就是這個號碼啊?怎麼會是女人的聲音?”
“嚴陌?”安落聽出了對方的聲音,挑起眉試探的問,“你是嚴陌嗎?”
“對、對啊。”嚴陌遲疑了一會兒後驚訝的說,“你是安落?!天!你和程瀚在一起,我表哥他知道嗎?”
“...”別亂猜好不好!安落把這邊的事兒和她說了,嚴陌說她就在蘇城,一會兒就能到了。
...
喝醉了酒的人死沉死沉的,倪昊東是楊柏背著出去的,嚴陌僱了一個司機幫忙把程瀚弄走,嚴陌說她知道程瀚下榻的酒店,也知道他和冷松各住哪個房間,她說她會去找冷松幫忙,所以安落才放下心來帶倪昊東回家了。
...
次日清晨。
程瀚揉著劇痛的頭醒過來,手臂觸及到一個絲滑的物體時他的神經瞬時緊繃,他立即從床上彈坐起來,當看清楚自己旁邊竟然是一個光溜溜的女人時,他的眸光瞬間陰暗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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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察覺到他醒了,但她並沒有回頭,而是抬起她光潔的小臂在眼周抹了一把,程瀚這才發現這個女人在哭,而且越哭動靜越大,由一開始的默默抽泣變成了後來的嚎啕大哭。
程瀚心煩的從床上彈了起來,胸口有一團火在猛烈的燒著,他不理床上的女人,跳下床去衝進了浴室衝冷水澡。他緊緊的閉上了眼睛,渾身的躁意慢慢被冷水凝結,昨晚的事情記不清了,斷片了!
不過後來他好像記得有人扶著他回了酒店,他努力去想那人的樣子,怎麼也想不起來。剛才床上躺著,把自己縮成大蝦的女人,她的頭發遮擋在臉上,他也沒看到究竟是誰,不管是誰,反正不是他心裡想要的那個女人。
他渾身滴水的站在盥洗池面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腹部的傷口已經長好愈合,但卻永遠的留下了一個醜陋的疤痕,他伸手輕緩的撫摸,凍得發青的嘴唇輕輕的顫抖著,此刻眼睛的顏色,是和床單上一樣刺目的紅。
等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床上躺著的那個女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在房間裡抽了一個上午的煙,怎麼也想不起來昨天晚上究竟經歷了什麼,他怎麼會和一個女人發生了關系?以前他試過的,就算是喝了再多的酒,也不會願意碰他不願意接近的女人。昨天是怎麼回事?
冷松敲門沒人理,他就從前臺要了房卡衝了進來,進屋先是看到程瀚安然無恙他就放下了心,然後就快步走過來開了窗,滿屋子的煙霧終於找到了一個突破口,紛紛朝著這邊飄來從窗口擠出,飄到外面,被風一吹,全都散了。
“爺,我剛才敲門你怎麼不...诶?”冷松扭頭說話,一眼看到了白色床單上的刺紅就驚訝的忘了詞兒,他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看向程瀚問,“爺,你昨天被人開|苞了?”
程瀚冰冷的視線咻的瞪了過來,冷松立即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昨天你把人家姑娘給上了?哎呀,夫人還擔心你這些年沒有過女朋友可能是不行了,沒想到還能用!回去以後告訴夫人,夫人一定讓廚子做喜面吃...”
坐在單人沙發上,宛如雕塑一般的程瀚忽然站了起來,他衝過來揪著冷松的耳朵快步朝門口拎去,冷松雙手捂住程瀚的手叫道,“疼疼疼!爺松手!不牢爺費勁,我自己滾出去!”
說話間,程瀚已經拎著冷松來到了房間門口,他松開他耳朵的同時抬腳朝著他的大腿蹬了一腳,冷松被蹬的趴在了地上悶哼一聲,程瀚扭身回去用力的甩上了房門。他拿出手機想給安落打個電話問問昨晚上是誰送他回來的,但看到昨兒晚上嚴陌打進來過電話,他的眉心就突突跳。
正文 484 我就是一時好奇
程瀚的腦子裡閃過嚴陌的樣子,他的眼珠兒緩緩滾動著看向床上的那抹刺紅,剛才蜷縮在床上的那個女人,是嚴陌麼?
他喘氣聲粗了起來,扭頭揮起一拳重重的打在牆面上,這一拳下去,米白色的牆紙上留下了幾個淡淡的血印子,他閉了閉眼,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
今天安落早早的就起來了,倪昊東被自己的生物鍾叫醒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安落的影子。他閉上眼睛揉了揉疼的要裂開的額頭,緩了會兒再睜開眼睛,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他穿了睡袍開門下來,看到安落站在廚房裡一邊拿著手機看,一邊準備食材。他站在門口有一會兒了她都沒有發覺,雙眸盯著手機看的認真。
倪昊東走到她身後,看到她正在查閱的內容時他唇角彎起從背後抱住她,歪著頭在她的臉上印上一個吻。
安落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她驚呼一聲,“嚇死人啊!走路沒聲音啊!”
“想做醒酒湯?”他聲音粗噶的問。
安落聽見他這嚴重缺水的聲音時,她的雙眉擰在一起轉身推他,“你去喝點兒水,再去樓上洗個澡,你身上的酒味還很濃呢。洗完下來吃早飯,馬上就好了。”
“嗯。”他又低頭用鑽出來的胡茬故意扎她的臉,唇角綴著柔柔的笑意。
“咝,別鬧!”安落抬手用手肘戳向他的胸膛逼他走開。一聲輕笑從倪昊東的喉嚨溢出,他勾起唇伸手按了下安落的額頭,聽見她“嗷”的一嗓子,他就滿意的揚起嘴角大步跑上樓了。昨天被他敲的大包還在,雖然不像昨天那麼鼓了,但也沒有完全消腫下去,他剛剛那麼用力的一按,安落感覺腦袋好像被電擊了一樣,滋滋的疼。
假老公!一定是假老公!她一定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她雙手叉腰氣了一陣兒之後就動手給他熬香蕉燕麥牛奶粥,她特意在網上查的,這種粥最適合喝過酒的人喝,養胃提神。
倪昊東吃過早餐,喝了碗粥就去公司了,安落才收拾好碗筷,手機就響了。
她擦了擦手過去接電話,嚴陌濃重的鼻音就落入了安落的耳中。
“小表嫂,你有時間麼?陪我去一趟醫院好嗎?”
醫院?昨天晚上程瀚耍酒瘋打了嚴陌麼?聽嚴陌這音兒感覺她在哭,可能,真被打了?就程瀚那說翻臉就翻臉的性子,再加上他昨天喝多了,還潔癖,莫非是不滿於嚴陌攙扶他了?
她擰了擰眉疑惑的問,“你怎麼了?是程瀚欺負你了嗎?”
“你來了再說。”嚴陌把她所住的酒店名稱和房間號告訴了安落之後就掛了電話。
安落立即換衣服出去,來到嚴陌所住的酒店,她站在嚴陌的房門外敲了許久門才開。門打開的瞬間,就看到嚴陌雙手捂住肚子微弓著身子,仰起臉雙眼紅腫的看著她。
看到她這個狼狽的樣子安落吃了一驚,她關了門扶著她的胳膊問,“你這是怎麼了!?”
嚴陌的眼淚唰一下子就又落了下來,安落扶著她坐到了床邊,嚴陌的動作緩慢,就連坐到床上這個小動作她都痛苦的扯了扯嘴角。
“是不是程瀚欺負你了!?”安落站在她面前問她。
嚴陌邊哭邊搖頭,哭了會兒她哽咽的說,“是我自己樂意的。”
“...”啥意思?
“我...我下面很疼,能不能陪我去做個檢查?”嚴陌垂下頭低聲說。
“...”安落愣了一秒後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問,“你、你們...那個...那個了?”
嚴陌的頭垂的更低,緩緩的點了下頭。
“先去醫院檢查了再說吧。”安落極輕的嘆了口氣。
這種事情...嚴陌剛才也說了,是她自己樂意的,她作為一個局外人不好評判什麼,隻是怎麼會弄到要去醫院的地步?!
到了醫院,醫生的檢查結果是下面多處撕裂,給她開了藥之後還提醒嚴陌,“年輕人,瘋狂一點兒是正常的,但也不要太過頭嘛!先養養身子,一個月內不要再行房了。”
醫生這番話把嚴陌說了個大紅臉,她尷尬的對醫生笑了笑,轉身拉著安落就走。
...
上了車安落忍不住問她,“你和程瀚究竟怎麼回事?他知道你這樣嗎?”
嚴陌哼笑了下搖頭,“他可能都不知道是我!”
诶!又一個大猛料!安落越發的好奇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她的下面都撕裂了,可知當時的情況是多麼的激烈,現在卻對她說程瀚可能都不知道和他纏綿了一夜的人是她?
“看來這個心理咨詢師還是挺厲害的。”嚴陌喃喃的說了句之後忽然扭頭看著安落,“你發現他昨天穿的是黑色的衣服嗎?一身的黑色。”
她這麼一說,安落就想起來了,確實是!從認識他到現在,安落還是第一次見程瀚穿除了白色以外的衣服。
“程瀚有很嚴重的潔癖,他不喜歡別的顏色的衣服,也不喜歡除了他家人以外的人的靠近。我託我哥哥給他約見了一位國際上都特別出名的心理醫生,他已經治療過兩次了,挺有成效的是不是?他已經試著穿黑顏色的衣服了,那個咨詢師下周就要回國了,我得到消息後就急忙打電話給他,想問他有沒有時間抽空再做一個心理咨詢,可沒想到後面發生的事情就超出了我的想象。”嚴陌的眸光閃爍,說完就緊咬住下唇低頭盯著自己的雙手。
“...”不說了?安落有種被吊在了半空的感覺,她想知道的是後面的情況啊,後面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現不可掌控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