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拉著倪昊東回到臥室去休息,敷過冰袋之後又在他的臉上塗上了一層藥膏,手指輕推,使它更加容易吸收。她抬起眼簾看著倪昊東正閉著眼睛享受著她的輕撫按摩,她心中瞬間湧起一層層感動的浪花。
怪不得今天早晨會接到法院的電話說天翔傳媒撤訴了,原來倪昊東昨天晚上見了程瀚,他為了她一直在默默的付出,而她今天居然又小心眼的誤會他了!
她躺在他的懷裡將頭埋在他的胸前悶聲的說,“對不起。”
倪昊東眼皮底下的眼珠兒輕輕滾動,他未睜眼,而是勾了勾唇角伸手將她摟緊,輕聲的說,“夫人不必客氣。”
安落抿了抿唇,揚起小臉兒可憐巴巴的問,“這麼說,你原諒我了?”
“嗯!”
“那能不能給我的銀行卡解凍?或者多給我點兒生活費!?”
得寸進尺!倪昊東剛剛揚起的唇角又忽然垂了下來,他皺了下眉,手在她的臀部用力一掐,冷聲說道,“不行!”
安落剛想暴怒,忽聽他慢條斯理的說,“夫人要是需要添置什麼可以和我說,我幫夫人買,比如,等你胸長大一些的時候,我可以幫夫人買大一號的內衣。”
感覺懷中嬌軟的小身子忽然緊繃了起來,倪昊東愉快的揚起了嘴角,本來是想用這種方式嚇唬嚇唬她,讓她趕緊回家,可他忽然發現,這個方法挺好呢,可以在她不聽話的時候用以拿來壓制她。所以他反悔了,決定暫時不解凍她的銀行卡,將這種給老婆零花錢的好習慣一直延續下去。
安落嘴角蠕動,閉上眼睛無聲的罵人,不知過了多久竟然睡著了。
一覺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開始西斜了。而睡在她身邊的倪昊東卻已經不在床上了。她揉了揉眼睛翻身起床,忽然很饞奶油蛋糕。她囧了,莫非是又餓了?最近真是越來越能吃了!她覺得肚子裡的寶寶將來一定會特別疼自己,因為從懷孕到現在,別的孕婦大多都會出現的孕吐現象她基本沒有,胃口特好。
出了臥室走下來,發現樓下來了人,一個是楊柏,另外一個,乍一看好像倪昊東?但仔細一看就知道不是,聽見樓梯上有動靜,一直背對著她,穿著居家服的男人緩緩扭過頭來,看著她的時候眼神瞬間變得柔和寵溺,安落看著面前這個腫的幾乎看不到本來面目的男人,眉心跳了跳,心裡暗想,這頭豬才是他男人!
倪昊東看到了安落剛才看陳帥的時候多看了兩眼,就不滿的扭過頭來對陳帥冷聲說,“明天去把你的臉整回去!”
陳帥聽了震驚的張大了嘴巴,“東哥!你說的輕巧,我才剛消了腫,你又要我去動刀子?不去!再說了,我覺得這樣比我之前的樣子帥氣了不少。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怕什麼了?化妝師把我化的和你一模一樣的時候嫂子都知道我不是你,現在也用不著化妝了,還是能看的出來有很多細微的不同的。”
倪昊東朝安落伸出手一臉霸氣的沉聲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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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落心中暗想,臉都腫成豬了,你哪兒來的自信這麼耀武揚威的?!敢不敢去照照鏡子!?她剛挨著他坐下,就被他伸手摟在了懷裡,一隻手被他拉過去握在了手中輕輕的揉搓,陳帥直呼辣眼,“東哥,能不能別在我們這種單身狗的面前秀恩愛?”
“你們可以走了。”倪昊東瞪了陳帥一眼就直接轟人。陳帥有點兒舍不得,主要手中這杯茶還沒喝完,倪少家裡的茶色清而味甘,微香而小苦,確是難得一遇的好茶,他一聽倪昊東開口轟人,就端起茶杯一小口一小口的緊喝起來,主要是茶水有些燙,越著急越喝不到嘴。
楊柏站起來從陳帥的手中將那杯茶奪過來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拉著他就往外走。
“等等。”倪昊東忽然喊住已經走到了門口的他們。他從茶幾下面拿了一個茶盒出來,面無表情的往前一推,淡淡的說,“喜歡喝就拿走。”
“真的?那我謝謝東哥!”陳帥甩開楊柏的手,笑嘻嘻的回來拿茶葉,剛把茶葉罐抱在懷裡就聽倪昊東又說,“整回去就不必了,把鼻子和下颌處墊的假體取出去好了。”
“...東哥你果然就是見不得我帥!”
“滾!”
...
他們前腳剛走,就聽安落拉著他的手搖晃著說道,“我想吃奶油蛋糕!”
倪昊東皺起眉盯著她問,“你是豬麼?”
安落看著他的臉失笑出聲,“我覺得你現在更像一頭豬。”
“欠辦?皮痒了?”倪昊東黑著臉作勢揚起手來,安落伸手擋在額頭上急忙解釋,“按科學上說,孕婦想吃什麼,其實不是她自己想吃什麼,而是肚子裡的寶寶想吃!”
“...真的?”
“嗯!”
倪昊東顯然信了,但是他又有些為難,“我這個樣子不能出去嚇人,楊柏和陳帥又正好出去辦事了,你自己去我又不放心。打電話訂吧,讓蛋糕店送來。”
“行了吧你。我就想吃一個特別小的那種樣子可愛的蛋糕,蛋糕店有現成的,才賣十幾塊錢,我打電話人家也不會給我送的!我自己去好了,還能挑一個我喜歡的樣子,哦不,是寶寶喜歡的樣子!蛋糕店很近的,開車十分鍾就到了,我保證半小時之內一定到家還不行?”
倪昊東被她搖的頭都暈了,最後他隻好點頭答應,“行。半小時之後必須回來。不然晚上罰你吃香腸。”
媽蛋!安落暗暗罵了句,但還十分狗腿的揚起了笑臉一個勁兒保證,“一定按時回來!”
正文 220 惹怒了他
安落開車去了蛋糕店,站在透明的貨架前看了看,相中了一個心形的巴掌大的小蛋糕,心形蛋糕的表面一半鋪著一層芒果丁,另一半鋪著一層火龍果肉,安落看到這個小蛋糕的時候就喜歡的眯起了眼睛。
蛋糕店的員工走了過來禮貌的問她,“小姐你要哪一個?”
“就這個。”安落指著那個心形的小蛋糕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好的。”店員把蛋糕拿出來之後將它裝入了一個小盒子裡,安落付了錢就拿著它轉身出門。剛坐上自己的車,還沒有發動,她忽然在對面的馬路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馮諾?看上去她四處張望好像在等人,安落擰眉,這個時間她不應該在上班嗎?也沒聽她說在蘇城有什麼親戚朋友的,要是有親人朋友的,過年的時候也不會帶著孩子去她家了。
出於好奇,安落就坐在車上等了一會兒,沒幾分鍾的時間,一輛白色的轎車停在了馮諾的身邊,開車的是個女人,還戴著大大的黑色墨鏡,縱使墨鏡幾乎快遮住她半張臉了,但安落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開車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經常出現在莫凝身邊的那個貝貝。
貝貝沒下車,降下車窗和馮諾說了幾句,馮諾彎著腰好像在和車裡坐著的貝貝理論什麼。最後隻見貝貝將一個紙兜從窗戶扔了出來,紙兜落在了地上滑出去大約半米的距離,馮諾趕緊蹲下身去將紙兜抓在了手中,低頭往紙兜裡查看之前,她還警惕的四處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她,她才大膽的往紙兜裡看了看,看了一眼就迅速合上,衝著貝貝點點頭,諂笑著說了幾句什麼。
然後安落就見貝貝嫌惡的衝她擺擺手,然後升起了車窗開車走了。她走之後,馮諾將紙兜夾在腋下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也離開了。
馮諾和貝貝怎麼會在一起?貝貝剛才給了馮諾什麼?錢麼?她為什麼會給馮諾錢?馮諾是替她做了什麼事兒嗎?會是什麼事兒呢?
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安落正在凝神沉思,手機這麼一響嚇了她一跳。
她拿起來放在耳邊接了,就聽一道低沉好聽的嗓音輕笑道,“在哪兒?怎麼還不回來?”
“已經在車上,馬上就到家了。”安落將手機調成了揚聲器模式,啟動車子開始行使。她瞥了一眼時間,再過五分鍾就超過了半小時之約,她可不認為倪昊東的香腸之約是說說而已。所以,她回去的時候明顯比來的時候要開的快。
眼看過了這個路口一分鍾就能到家了。前面的車不知道在搞什麼,車速奇慢,她想超車它還不讓路,結果過路口的時候前邊的車堪堪過去,到了她這兒已經變了燈,她隻好一腳剎車把車停住。眼巴巴的等了整整一分鍾才變成綠燈。她雙目噴火的瞪著前面那輛車的車屁股,隻一眼就記住了那輛車的車拍照,因為數字是四個1,車牌是京市的,她發誓等她再見到這輛車一定不饒它!
一進屋,倪昊東揚起手指著牆上的石英鍾,臉上露出了一副奸詐的笑容,“夫人,你剛好遲到了兩分鍾。我知道夫人一直都言而有信,我會洗的香香的,夫人放心享用。”
“我c...”我草說了一半,迎上倪昊東那似笑非笑的笑容,她又收了回去。她哼了一聲,坐在了餐桌邊吃蛋糕。
忽然她揚起頭看向倪昊東問他,“潑酸的人找到了嗎?”
倪昊東的視線從電視機上收回來看向她這邊,提起這事兒,倪昊東也挺鬱悶,他站起來邁著一雙大長腿朝她走來,走到她身邊拉開她旁邊的椅子坐下後搖了搖頭,“那人根本就不是清潔工。作案之前也做了精細的觀察,攝像頭裡出現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把自己裝扮的嚴嚴實實了,總共就露出了一雙眼睛,還被額前的碎發給遮住了。那地方人流量很大,查起來很困難。”
一點兒奶油粘在了她的嘴角,倪昊東想都沒想的湊過去伸出舌頭將她嘴角的奶油舔幹淨,在她驚詫的目光下伸手揉了揉她的發絲笑道,“怎麼?很驚訝?其實...你身體的每個地方我都很想舔一舔...”說著,他的視線好像染上了火,在她身上遊走的時候,安落感覺被他盯著看過的地方灼熱了起來。
“滾出去死五分鍾再回來!”安落夾緊自己的雙腿,雙手蓋在自己的胸前,恨聲對他低吼。倪昊東見她這樣的反應挑眉輕笑,伸手在她的大腿根捏了捏,忽然眸中帶笑的問,“你看過那種電影嗎?”
“什麼電影?”她皺起眉盯著他落在自己大腿上的那隻手,是她眼睛有問題麼?怎麼她覺得他的大手一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她,一邊向她大腿根的方向遊移著?
“就是那種電影啊?動作片?”
“我喜歡看甄子丹的動作片。”
“他不演這個。我說的動作片一般是一男一女,或者一男多女,或者一女多男...總之就是不穿衣服一直動的片...臺詞很簡單,尤其是女演員的臺詞...我電腦上有幾部拍的不錯,一會兒一起看看?”
安落臉色發紅,知道他說的動作片是什麼之後,一口銀牙險些咬碎。她罵了一聲“臭流氓”之後揚起手將吃剩下的蛋糕丟在他的頭上就向樓上跑去。倪昊東愣住了,奶油從他頭頂上吧嗒吧嗒落下來,落在他小麥色的脖頸上,落在他幹淨的居家服上。
他臉色冷凝的朝樓上看去,那裡早就沒了那丫頭的身影,他將頭頂的蛋糕拿下來丟在垃圾桶裡走上樓去,他忍住想要一腳將臥室的房門踹開的衝動,深呼吸了幾口揚手敲門。
“落落,開門。”
安落躲在被子下緊緊閉上眼睛,耳邊聽著他的敲門聲,眉骨輕跳,開門?當她傻麼?
“落落,開門好嗎?我需要進去洗個澡。奶油已經滑落到我的臉上了,這東西對臉上的傷口不好。”
一聽這個,安落就從床上爬起來去把門打開了。
半小時後,她十分後悔自己的心軟,她簡直放進來一頭野狼!野馬!怎麼都喂不飽的野豬!
正文 221 我隻是不想讓你看別的女人
倪昊東進屋瞪了她一眼就直奔浴室,五分鍾之後從浴室出來,發絲還滴著水,身上松松的裹了一件浴袍,胸前的肌肉清晰可見,安落順著他光著的腳一直向上仰頭看去,看他正拿了一條幹毛巾在擦拭頭發上的水,他的眼睛盯著她,眼神散發著冷冽兇猛的寒光。
安落看到他這副表情,頓感太陽穴有點兒壓痛感,她心虛的掉頭就想跑,卻在手壓上門把手的時候被他從後面抱住,一條鐵壁摟在她的胸下,她感覺自己的雙腿踉跄的後退了幾步之後身下一軟,入眼就是臥室頂子上那展漂亮的水晶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