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最終還是狠不下心來!”
程瀚感覺眼前一黑,權賀炎就低頭含住了她的唇,本來是想淺嘗一下的吻,卻被程雪勾住了脖子加深了這個吻,她那雙光著的腳丫踩在了他的鞋面上,小猴子一樣掛在他的身上,他伸出雙臂將她抱在懷裡,感覺她真的好輕。
她那雙小手,好像帶著火,從他衣服的下擺伸進去,一路燃起了他欲望的小火花。
程雪勾著他的身體躺倒在床上,同時伸手撲滅了夜燈。月光籠罩下,兩個年輕的身體激烈的糾纏在一起,隻留下陣陣粗喘聲和身體碰撞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
隔壁房間。
黃石剛敷好面膜,就聽見了敲門聲,他快走幾步過去開門,冷松見他這副鬼樣子差點兒暴走。程瀚也皺起了眉,一邊進屋一邊冷聲說,“你又聽小雪說什麼了?”
“雪說我皮膚有些幹燥。”黃石嘆了口氣說。
程瀚坐在沙發上點了支煙吸了一口冷笑一聲,“看了那麼多年,饞了那麼多年,卻隻能看不能摸,你豈止是皮膚幹燥,你內心恐怕早就旱的成了東非大裂谷了!”
“唉!說到了我的痛處!”黃石低頭感嘆。
“廢話少說,給我一瓶你們黃家的秘制藥。”程瀚一開口,黃石和冷松同時一驚。
冷松隱約知道程瀚想要做什麼了...
黃石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沒有了。”
“黃石?”程瀚周身溫度驟降,那雙眼睛放射出來的目光好像一根根冰錐刺向黃石的肉驅。
黃石雙手捂住眼睛背過身去搖頭,“不給,堅決不能給!”
“那我就回去說服爸媽,把小雪嫁給權賀炎,反正他們最親密的事情也做了,就差個名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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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黃石扯掉了臉上的面膜,扭過頭來一邊伸手擦臉,一邊一臉愁容的說,“那種藥制作起來非常麻煩,對原藥材要求特別高,不能是人工種植的,必須是天然生長的,而且那種藥材近幾年來已經絕種了。就算是有了那藥材也不是就一定能夠制作成功的,需移植到極寒地區的雪地雪埋三年,三年後,那藥材若是被凍死了就完了,若沒有被凍死,反而開出了潔白的小花,再取那小花入藥,與其他多種珍貴藥材一起制作而成。所以說,我家現在,那種藥就隻有一小瓶了!”
“一瓶?夠幾個人吃的?”
“一瓶隻有十粒,每天一粒,吃十天。正好是一個人的用量。所以,我不能給你!”
黃石一臉駑定的說。
“藥呢?”程瀚盯著他的臉冷聲問。
“藥沒在這裡。在京市!就算在我這我也不會給你的!在京市你就更別想拿到了!”
程瀚挑眉,將手中的煙撵滅站了起來抬步向外走,走到門口程瀚忽然停住腳步扭頭問他,“你是打算把那最後一瓶留給小雪?”
黃石瞪了瞪眼睛,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支支吾吾的旁敲側擊,“那藥功效真的很好,尤其是對女人,女人吃了之後滋陰補氣,調氣補血,就算是孕婦吃了都沒關系,不但對胎兒沒有傷害,反而對胎兒的營養吸收有很大的幫助。”
程瀚看了看黃石,高高的揚起了唇神秘的笑了下,然後扭頭大步離開了。冷松跟在他身後一直跟他回了他的房間。
門一關,程瀚扭頭對身後的冷松笑道,“松,你已經猜到爺的意圖的是嗎?”
“爺,安小姐她懷著身孕...”
“黃石說那藥對孕婦無礙,黃石敢留著想將來給小雪用的藥,絕對沒有什麼副作用的,依著黃石對小雪的寵溺,稍稍有一點兒毒副作用他都不會讓她涉險的。我本來也不是很確定到底要不要給安落用這個藥,但既然這藥是黃石留給小雪的,就完全可以放心的給安落服用了。”
“爺,我的意思是,安小姐肚子裡懷了倪少的孩子,就算你不在乎,老爺和夫人也不願意未來的少夫人生下來的孩子不是他們的親孫子啊!”
程瀚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在一起,他凝視著面前的紅酒,單手託著額頭撩起眼皮看著冷松低聲說,“松,隻要你不說,沒人知道小落落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大不了,到時候再生一個便是。”
冷松默了,低下眼眸沉聲問,“那我什麼時候去京市偷藥。”
程瀚勾起唇贊許的看向冷松說,“馬上出發。限你三日內回來。”
“盡量。”冷松點了點頭轉身走了,時間有限,他一刻不能耽擱了...
...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這三天裡,安落都按時起床,做適當的鍛煉,然後吃早餐。日子過得簡單愜意,每一天都好像一個固定的圓,天天都是按照那個固定的軌跡走著,隻不過昨天下午去看爸***時候意外的在爸***病房裡見到了段阿姨。
段阿姨見到她的時候看上去很親熱,段阿姨喜歡像對小孩子那樣摸她的頭發,隻是段阿姨那天戴的那個戒指太不正經了,總是掛住她的頭發。
今兒安落還像往常一樣,吃過早餐就在小院兒裡溜達,他們的房子是小戶型躍層,他們是一樓,所以不用走電梯,可以從自己獨立的小院子出入,她低頭走著,計劃把小院子重新改建一下,不遠處,程瀚身穿一身白色西裝,雙手插在口袋中靜靜的立在那裡出神的望著她。
正文 169 隻想要一個公平的機會
“在研究什麼?”
一個男人清潤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安落抬頭看見站在小院外面的程瀚,挑了挑眉笑道,“程總今天很闲?”
程總?程瀚唇角抽了抽,她家小院子的牆很矮,大概到他胸部的位置,他單手撐在牆頭上,另一隻手插在口袋中,一隻腳豎起,腳尖點地,別再另一隻腳的前邊,臉上帶著不羈的笑容,整個人外形上看上去有那麼點兒的不正經,那麼點兒的壞,但他的眼神卻又給人無比認真的感覺。
“貴圈是不是有潛規則這個說法?我現在是你的老板,你就不想對我做點兒什麼?”他眯起眼睛看著她,還伸出舌頭在嘴唇上舔了一圈兒,動作輕佻可笑。
安落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玩意,看上去好像是一個精巧的小遙控。她走到程瀚面前衝他揮了揮手,彎起眼睛一笑,“潛規則不潛規則的先放一邊,我家牆上可是鋪了電網的,程總要是想在這裡耍流氓,信不信我動動手指烤糊了你?”
“…”程瀚聽了搭在牆上的手瞬間彈開,同時撇撇嘴一臉嫌棄的說,“肯定是倪昊東那變態想出的這種餿主意!”
“他是擔心我遇到壞人,比如你啊…”安落聽他說倪昊東是變態就馬上開口反駁。
程瀚眉梢微動,他發現安落今天心情不錯,難道說她和倪昊東和好了?可是不對啊,冷松說倪昊東依舊還是睡在倪家的老宅的!
安落見程瀚不說話了,以為他真生氣了,自從上次他告訴她酒店的事情其實就是一場烏龍之後,安落對程瀚就沒恨得那麼咬牙切齒了,再加上這次他的各種幫助,安落已經釋然了他曾經的無理取鬧。程瀚家境顯赫,從小被供奉著長大,脾氣會有點兒奇怪倒也正常。
她收起遙控器開了小院的門露出一個淺笑,“進來吧,正好幫我參謀參謀,我想把這個小院子改造一下,把院子的這一角做成一個小水池,在裡面養幾條錦鯉,然後在這邊支起一個大傘,下面放一個小圓桌,幾把椅子,再在這個位置弄一個秋千。等孩子出生了,就算不出院子,也能玩兒的很開心。”
程瀚看著她眉飛色舞的表情,耳邊都是她對這個小院精心的規劃計劃,他的薄唇緩緩的勾起,眼神迷戀的看著她奕奕有神的雙眸。假如...他們之間也有一個家,假如...她現在規劃的是屬於他們的未來,多好!
“你有沒有這方面的朋友?我想趕緊動手準備。等他回來的時候,一定能耳目一新。”
“先去醫院,明天我找人過來幫你弄。”
安落的那句“等他回來”深深刺激到了程瀚。
程瀚拉著她就走,安落茫然的抽回自己的手立在原地看著他,“去醫院幹什麼?”
“拿藥。”
“拿什麼藥?我又沒病!”
“懷孕前三個月是需要吃葉酸的,你不知道?防止胎兒畸形。”
“...還有這事兒?”
“走吧。”
程瀚開車帶著安落去醫院,醫生和程瀚的說法一致,懷孕前三個月是需要補充葉酸的。他將她按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自己拿著藥單子去交費買藥。盡管安落一個勁兒的說她能自己去,可他偏偏不讓,說怕人多擠到她。
回去的路上,安落打開醫院給的盛藥的塑料袋朝裡看去。裡面除了有幾盒葉酸之外,還有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這是什麼?”她舉起那個瓷瓶問程瀚。
程瀚瞥了一眼,淡淡的說,“是醫院自己研制的水丸,前十天每天除了正常服用葉酸之外,還需要服用一粒水丸,水丸能幫助葉酸的吸收。”
“哦。”安落打開瓷瓶聞了聞,淡淡的藥香。
程瀚餘光看見她將藥收好,之後低頭擺弄手機。
車停在她家門口,程瀚剛要伸手解開身上的安全帶,安落就急忙側過頭來笑著說,“今天謝謝你了。不過男女授受不親,我就不請你進去坐了。假如有時間的話,麻煩盡快幫我聯系一下設計院子的設計師。”
“好。”程瀚偏過頭凝視著她低聲說,“明天我把設計師給你帶過來。”
安落下了車,站在家門口衝著程瀚揮揮手,程瀚才開著車離開了。他雙手用力的抓在方向盤上,眉心緊鎖,他要的,隻是一個公平的機會。他一直以為,是因為倪昊東的先到,所以他才會失去了和安落交往的機會,假如,在她徹底忘記了倪昊東的時候,他若還不能虜獲她的芳心,那麼他將會徹底放手。卑鄙麼?他揚起唇輕笑,他程瀚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可剛才卻在騙她說那是醫院自制的水丸時,心難受的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