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規矩?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她是真的餓了。貌似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還沒吃沒喝,一會兒再拍一組照片下來,搞不好就得暈死過去。
也幸好她填飽了肚皮,不然一出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她立刻就得暈過去。
艾瑪,直升飛機!
她用力的掐自己的大腿,用力掐,尼瑪真疼!眼前的直升機還在,不是她白日做夢?倪昊東是吃錯了藥了嗎?怎麼會突然對她這麼好?又管早餐還讓楊柏開直升機送她去上班,難道是愛上她了?被她迷住了?讓她好好想想昨晚用的什麼姿勢令他這般不能忘懷,想了許久,她扯動嘴角一臉尷尬,好像是死魚式?捂臉...
安落從沒想過自己能坐在直升飛機上俯瞰這個美麗的城市,而這個殊榮,卻是她的炮友倪昊東給的,感覺總是怪怪的。直升機在她公司對面的樓頂停下,一到公司小染就朝她激動的跑過來說,“安姐你才來!剛才我看見一架私人直升機落在對面的樓頂上,哇,好拉風!”
“呵呵。”安落幹笑了下,沒敢說自己就是坐著那架直升機來的,要是讓小染知道了,她一定刨根問底,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你們倆還不滾?!這錢是不想賺了?”趙子恆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倆的身側,豎起眉毛就衝著她倆吼。安落想問他是不是吃炸藥了,小染趕緊拉著她跑了。
盡管拍攝很順利,但全都拍完後也已經日落孫山了,小染提議去吃火鍋,大冷的天兒隻有香噴噴熱騰騰的火鍋才能好好的慰勞她們一番。市中心有家很小的火鍋店生意總是很好,她們排了接近一個小時的隊才排到座位,麻辣口味的火鍋、清涼爽口的啤酒真是很不錯的組合,她們邊吃邊聊,氣氛熱絡。在整個公司裡,也就小染和她走的近,兩人性子都比較直接,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的心思,小染就像幾年前的安落,一門心思想著能有大紅大紫的那一天。
“安姐,知道為什麼今天恆哥火氣那麼大麼?”
“嗯?莫非他被悠悠姐甩了?”安落壞壞的一笑,悠悠終於受不了趙子恆的花心了嗎?
小染“切”了一聲,鄙夷的小眼神遞過來,“安姐你能別這麼咒人家嘛。恆哥不開心是因為公司經營不善,資金周轉不過來,現在正處在瓶頸時期,需要大量的資金來注入激活,他接連在外面跑了好幾天,誰也不願意給咱們公司投資。”
“一群十八線明星都算不上的小野模公司,誰投資誰血本無歸。”安落輕哼一聲做了簡單評價。
“可咱們跟他籤了十年的協議啊!公司要是垮了,咱們的賣身契攥在他手裡,咱們想去別的地方從頭開始都成了奢望!”小染嘆口氣。
啤酒許是喝的有點兒多了,安落起身去洗手間。她解決完之後剛要衝水便聽見一陣奇怪的聲音,她豎起耳朵仔細聽,身體瞬間就僵在了那裡。
一男一女忘我的呢喃聲就近在耳邊。小門輕晃,安落視線落在門縫下那對男女的鞋子上,他們正頂在她的小門外親熱,呼吸粗重急迫。女方嬌媚的低吟聲使男人無法忍耐,他抱著她在安落所在的小門上滾過,滾進了隔壁的那間無人的小門。隨即安落就聽到了很有旋律的啪啪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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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群烏鴉從安落的頭頂飛過,這誰這麼迫不及待?洗手間狹窄的空間一秒變成大火爐,炙烤著安落這顆純潔的心。她踩了衝水開關拉門走人。隔壁那對鴛鴦驚醒分開,那女人驚慌的低聲說,“剛才有人!”
那男人的酒醒了幾分,臉上閃過短暫的擔憂之後低聲說,“沒事,反正又不認識。咱們也快遠走高飛離開這個城市了,怕什麼!”
安落從洗手間出來腦子裡就一直想著那雙鞋,很眼熟,她好像看誰穿過來著?而且那女人的聲音,嗲嗲的,“討厭~噢~你好壞~”,這女人她很熟,是誰?
正文 020 怕你變綠還有錯了?
那女人到底是誰?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了安落好幾天。女人處於痴迷狀態下的嬌呼聲與本來的聲音是多少有些不同的,痴迷的狀態下聲音會帶著一點點沙啞,會情不自禁的輕柔嫵媚。所以安落也不敢妄下結論說那聲音就肯定是誰的。
一晃,過了十天。
這一天冷空氣襲來,天氣又冷上了一個新的高度,安落身穿白色羽絨大衣,頭上戴了一頂毛茸茸的兔毛帽子,脖子上圍了一條橙色厚圍巾,腳上踩著皮毛一體的短靴,到了公司,小染見了她笑的直不起腰來,她拍著大腿大笑,“安姐,你現在就穿成這樣,再過一個月你是想要裹著棉被出來晃悠嗎?”
安落瞪了她一眼反唇相譏,“姐是因為太瘦了,所以不抗凍!哪裡像你,知道天兒冷了,提前攢了一身脂肪御寒!”
小染剛塞進嘴裡一塊巧克力,聽見她這麼說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腹,是好像鼓了一些,安落趁機搶過她手裡的半塊巧克力送進自己嘴裡笑說,“來來來,姐來幫你吃,胖死姐得了!”
“噢~討厭啦~”小染撅起嘴巴摟著安落的胳膊不滿的搖了起來,安落聽了猛地瞪大了雙眼,她跳起來抓住小染的胳膊低聲問,“你這句話跟誰學的?”
小染被安落這忽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她眨眨眼一臉無辜的伸出手指向趙子恆的辦公室,“當然是恆哥的女人悠悠姐啦。恆哥一摸她胸她就這樣叫的啊!”
“別人都去練功房訓練,你們倆在這兒做什麼?”一個尖銳的嗓音從背後響起,未見其人,聽聞其聲就知道是個不好相處的傲慢的家伙。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安落表情淡漠的扭頭看去,大冷的天兒,樂悠悠隻穿了一件深V的黑色線衣,事業線盡顯,這會兒正雙手環在身前託著她那傲人的胸表情倨傲的看著她們。樂悠悠不喜歡安落,確切的說整個公司除了小染之外沒人喜歡安落,她們都討厭甚至憎恨她,私底下都說她早就爬過趙子恆的床,不然為什麼那些陪睡、伺候人的事兒偏偏落不到她身上?
而樂悠悠是趙子恆的大學同學,以前是不是就睡過不得而知,他倆又重新取得聯系維持著性伴侶的關系也不過就是這個把月的事兒。她倒好,現在宛然以一副老板太太的架子自居。
安落的眼睛落在樂悠悠的腳上,她腳上那雙鞋子...某大品牌的限量款...
那天在火鍋店的洗手間賣力偷情的人原來是她!而那天,趙子恆因為她和小染去拍廣告遲到的事情,晚上特意過去帶攝影師去吃大餐了。那麼,那個和樂悠悠在火鍋店洗手間狂嗨的男人是誰?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樂悠悠在給趙子恆帶綠帽子!
“看什麼看!還不去練功!”樂悠悠紅唇蠕動,眉間已經閃現出不悅。
“我沒記錯的話,這公司姓趙不姓樂吧?我們趙總還沒說什麼,你樂悠悠憑什麼指手畫腳!”安落第一次和樂悠悠正面頂撞,不為別的,就因為她給趙子恆帶綠帽子!說來也挺奇怪,趙子恆其實一直想睡安落,安落因為這個也挺煩趙子恆的,但自從進了公司,趙子恆對她的關心和照顧卻是實打實的,現在有人給他戴綠帽子,她第一個不幹。趙子恆嘴賤但心軟,他說他年齡不小了,打算和樂悠悠早點兒把證扯了,以後收了心好好過日子了,安落還沒來得及為他高興,竟然就發現了這個天大的問題。
“安落你這小賤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爬子恆的床!你做夢吧你!子恆就算給我舔腳也不稀罕你這賤人!”
....
安落無語了,樂悠悠這話絕不是空穴來風,看來私底下公司的其他模特沒少在樂悠悠的面前說她的壞話!
對付某些不要臉又不講理的人,安落不想浪費口舌。她上前撲到了樂悠悠,兩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團。
“安姐,悠悠姐,你們別打了!”小染著急大喊,今兒安姐就不該搶她巧克力吃,都說吃了巧克力會使人興奮,果然不假!不然安姐怎麼今兒會這麼激動,說幾句話就撲上去打人!
小染拽不開她們,公司裡的其他模特聽見動靜跑出來看,人人都揣著鬼心思,全都站的遠遠的,沒人上前拉架,一個個的,眼中還閃著刺激的光澤,希望她倆打得更熱鬧一些。混亂之中,小染不知被她倆誰踹了一腳,她站起來打電話給趙子恆讓他趕緊過來。
趙子恆來了之後,樂悠悠就哭的驚天地泣鬼神,撲倒他懷裡委屈的不行。安落的脖子被她撓出了一道血印子,當然,樂悠悠更慘,臉上的妝成了花貓,盤好的頭也成了鳥窩,深V領線衣也被安落拉扯壞了,豹紋的胸罩露在外面畫面頗具喜感。
“安落你這是做什麼?這次你太過分了!”趙子恆衝安落一陣吼,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罩在了樂悠悠的身上,人都有這種誤區,同情弱者!他見樂悠悠被安落整的這麼狼狽就不自覺的怪罪起安落來。
“呵。真特麼伉儷情深!”安落掸了掸白色羽絨服上的浮土,指著趙子恆冷聲說,“早晚有你後悔的那一天!”
說完她轉身要走,趙子恆拉著她的胳膊衝她擠眼,低聲說,“不管是因為什麼,你把她弄成那樣,你好歹道個歉這事兒就過去了。”
過去了?安落甩開他的手冷笑,過不去!
“我把你慣得是嗎?滾過去道歉!在公司裡打架,我看你是不想幹了!”在全公司的人面前,安落這樣不給他面子難免他氣得發飆。
“不幹就不幹!趙子恆我勸你以後把眼睜大點兒,別做那種別人拉完屎你替人擦屁股的傻事!”
“安落你他媽說什麼呢!”
她說什麼,她說的當然就是回頭樂悠悠生了孩子還不知道是哪個男人的,別到最後你是怎麼綠的都不知道!
樂悠悠雙手緊攥,是她過於敏感還是安落真的知道了什麼?她狠狠的瞪著安落瀟灑而去的背影,眸光陰毒,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麼,今天害她這麼丟人,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回到家手機關機悶頭傻睡了一天,下午的時候昏昏沉沉的聽見有人在拍她家門。她穿著睡衣頭發蓬亂的過去開門,門口站著的冷峻男人看到她這副邋遢的樣子唇角上彎,眼中透著明顯的嘲弄。
“安落,你還可以在臉上塗上一層泥巴,那樣你就更像豬了。”
正文 021 叫她媳婦?
再看到面前這個渾身冷冽,散發著尊貴氣息的男人,安落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十天的音訊全無,使她早就駑定這男人不會再來找她了,至於那十次之談,純屬他當時的一句玩笑。她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魅力能夠讓倪昊東這種條件優越的公子哥念念不忘。
所以開門看到他,她明顯愣住了。但他遞過來的那嘲諷的眼神和說她像豬的話語卻成功刺激到了她,激活了她所有憤怒的細胞。
她大聲回擊,“你才是豬!”
說完想要用力關上門,倪昊東似乎早知她會有此舉動,用手臂一擋,快速側著身子擠了進來。今天她是諸事不順怎地?先是在公司和樂悠悠打架,這會兒又被人找到家裡來罵成豬?
倪昊東甩手關門,安落因憤怒而撅起的唇下一秒已經被他擒住,他將她壓在門上,雙臂圈住她嬌瘦的身軀低頭輾轉親吻。安落快被他親的斷了氣,她伸手用力將他推開,她就不明白了,倪昊東為什麼這麼喜歡親她!
“倪少,直接做吧。”安落擦掉嘴角他殘留的湿潤大口喘息著,一雙清麗的水眸看著他說,一邊說還一邊伸手去拽自己身上的毛衣,一大截嫩白的肌膚露了出來。做一次少一次,這種偷偷摸摸的關系她想要盡早結束。
倪昊東訝然失笑,他抓住她脫毛衣的手,伸手在她的額頭上用力彈了一下笑問,“安落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她大眼一翻喝道,“是不是女人你難道不清楚?”
高領毛衣在這一拉一扯間,露出了她脖子上的血色劃痕,倪昊東的眸光一沉,扯起她的衣領冷聲問,“怎麼回事?誰打的你?”
“用你管?”
“沒用的東西!有沒有打回去?”
安落聽了嘴角狠狠地抽了下,怎麼聽上去好像老子在教訓女兒?
不知怎麼回事,他這麼一問,她心裡竟有一絲溫暖,她勾起唇角順著他的話說,“當然,必須的!我把她胸罩都拽出來了。”說完她就看到倪昊東緩緩的笑了,是她眼花嗎?她怎麼覺得倪昊東的笑中帶著濃濃的寵溺?一定是她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