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病中驚坐起’後一句是什麼?”蘇雨凝端坐在椅子上,想了一會兒,選了一個中等的詩詞。
看著蘇雨凝鼓勵的眼神,厲千勳難得靜下來思索,試探的說,“無人知是荔枝來。”
“都生病了,還惦記著吃荔枝,這人得是個多執著的吃貨!”蘇雨凝忍著笑意,體諒的給厲千勳解釋。
第一次在厲千勳的臉上出現這種不太確定的神情,蘇雨凝完全是一種新奇的體驗。“不對嗎?夜深還過女牆來?”厲千勳想了想,覺得這句應該能和前面的配上去。
“快駕鶴西去的人了,夜深翻牆去幹什麼?紅杏出牆也沒這麼拼的。”蘇雨凝再次搖了搖頭。
“咳咳……”厲千勳不自然的輕咳一聲,“又錯了?難道是,笑問客從何處來?”
蘇雨凝無奈的垂頭,真摯的看向厲千勳,“對不起,我錯了,千勳,我實在不應該考你的!”
厲千勳忍住上跳的太陽穴,“我說過,那種沒用的東西,沒必要領悟,隻會浪費時間!有時間,不如學點有用的東西。你確定中國的應試教育能讓青青過得很好嗎?”
“至少能讓她避開像比剛剛那樣的尷尬吧……”蘇雨凝小聲嘟囔著。
就聽到厲千勳來自地獄的呼喚,“蘇雨凝,我還沒聾呢!”
第三百零六章:十字路口的血祭
帶青青從海洋館出來已經接近正午了,惟妙惟肖兩姐妹形影不離的跟在蘇雨凝母女身後不遠處。雖然兩人在蘇雨凝的要求下裝扮的清一色的路人。但是仍舊不可避免的引來了路人的目光。
蘇雨凝黑超遮面,抱著一臉興奮的青青。母女兩有說有笑的出了海洋館,沒走兩步,原本離了五步遠的惟肖突然快步跟了上來,護在蘇雨凝的身側,“太太。您的右後方有人跟著,恐怕不是好對付的人。不要回頭,不要緊張。跟我走!”
看著惟肖凝重的神色,蘇雨凝點了點頭,不再猶豫,兩人快步走向了停車場。卻徑自的穿過,混在客流中,上了不遠處的停著招攬客人的出租車。砰地一聲關上車門,驅車離開了海洋館。
“師傅。往前開,先離開海洋館。”惟肖扭頭看了看幾個飛奔上來,神色詭異面露不善的路人。焦急的吩咐出租車司機。
“好嘞。系好安全帶,咱們這就出發!”出租車司機點了點頭,加了油門,發動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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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也被緊張的氣氛感染,貼在蘇雨凝的懷裡,小聲的問道,“媽咪,怎麼了?為什麼我們不坐自己的車回去。”
“沒事,就是惟妙姐姐要跟我們捉迷藏。我們藏在這個車子裡,看看惟妙姐姐什麼時候可以跟上我們。”蘇雨凝故作輕松的拍了拍青青的腦袋。
惟妙駕駛著她們來時開的銀灰色蘭博基尼,跟在她們車子的後面,兩輛車如影隨形衝出了海洋館。
剛過十字路口,黃燈閃爍,蘇雨凝他們先行通過堪堪紅綠燈,之後紅燈亮起,惟妙踩了下急剎車,被迫停在了斑馬線以後,接通電話,示意惟肖先離開,她後面追上。
還未掛斷電話,惟肖隻聽見耳際傳來砰地一聲,扭頭一看,惟妙的車被一輛黑色的轎車追尾,狠狠的撞上。後面的車見裝上了並未減速,而是抵著前面銀灰色的蘭博基尼繼續加速往前行駛,堪堪將惟妙駕駛的車推擠出了停止線,半個車頭斜插進斑馬線,行人們見狀紛紛避讓。
惟妙的額頭重重的撞在了方向盤上,安全氣囊瞬間彈出,後面的黑色轎車依舊不停的轟著油門,不斷的後退加速撞擊,後退加速撞擊。
來來回回重復了五六次,直到將車子撞進了同行的車流中,川流的車輛剎車不及,銀灰色的蘭博基尼瞬間與來車相撞,嘶啦一聲,被撞到了一邊,又跟另外一輛車撞了回去。三輛車狠狠的撞在了一起,緊接著剎車上,鳴笛聲交錯響著,整個十字路口瞬間亂作一團。
死死的踩著油門,拉住手剎不讓車輛滑行。惟妙暈暈乎乎的從方向盤上爬起,額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撞破,血從腦門上留了下來,模糊了視線,甩了甩頭,維持著最後一絲清醒,惟妙深吸了一口氣,將車熄火,隨手解開了安全帶,咔的一聲,將車門全部鎖死。
睜開眼從後視鏡看到撞她的那輛車車門拉開,她知道這事情還沒完。
四個帶著滑雪面具的人從後面的轎車上跳下來,瞬間將惟妙駕駛的車包圍,嘶啞咧嘴活動著筋骨,動手的意味明顯。
金屬的棒球棍被他們握在手中,看了眼四周的眼睛盯著,領頭的人從面具後發出一聲怪笑,使勁兒的拍打著車窗玻璃,“下來,快點下來!你這個女人,死透了沒?”
狠敲了幾下看到車裡的人沒反應,領頭的抬了抬手,立刻有一個手下,手裡的棒球棍砰地一聲砸向車窗玻璃。
哗啦一聲,玻璃瞬間碎裂,周圍的人嚇得都躲進車裡,不敢開門。有的人則默默的選擇了報警。更多的人,拿起手機,拍下了街頭駭人的一幕。
等到車窗碎裂,領頭的人彎腰看清楚車內的情形,隻有惟妙一個陌生女人的時候,一抹詭異的笑意爬上他的唇角,看著惟妙半昏不死的模樣,還有她的一身裝束,“媽的!被蘇雨凝那個婊-子給跑了!”
“你們是什麼人!”惟妙艱難的睜開眼睛,撐著身子背靠著椅背上。
“哈哈,你這小丫頭居然問我們是什麼人?我們是要你命的人!”領頭的握緊拳頭,面具後滿是不屑,蓄足臂力拳頭砸向惟妙的太陽穴,千鈞一發之際,惟妙使出渾身力氣,伸手快速的打開車門,猛地一推,撞向了那人。
被大力的阻礙撞退了幾步,惟妙用盡全身力氣,用身體狠狠的撞向了站立不穩的領頭人,將領頭的人推倒在地,不帶絲毫猶疑,單手扣住滑雪面具,猛地一抬手,毫不猶豫的伸手扯下帶頭人的滑雪面具,看了背後街頭監控一眼,昏死了過去。
“臭婊-子!”領頭人捂著臉,慌亂的撿起落在腳邊的滑雪面具重新戴上。嘶啞咧嘴的踩著惟妙的手,軍用的馬丁靴將惟妙的指關節踩的變形,骨裂脆響,才移開了腳,“手這麼賤,我就幫你廢了它!”
惟妙從暈死中被痛醒,看著那人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再次高高的抬起腳,發狠的朝已經昏過去的惟妙肚子上狠命的踢了幾腳。
“你的臉被拍到了!我們趕緊走吧!警察快來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我們可不想被你連累!快點!”指了指街頭的監控,跟在最後的人突然開口。
狠踢著惟妙的那人卻不肯聽,仍是不知節制的要弄死滿身傷痕昏迷過去的惟妙。
“他不是蘇雨凝,你看清楚了!不要等你沒殺了蘇雨凝,自己先進了局子,這一次,可沒人再撈你出來了!”跟在最後的那人不再理會,轉身回到了黑色轎車裡,發動了車子。
一個人神色緊張的拉扯住已經發了瘋的領頭人,哀求的看著被憤怒蒙蔽了雙眼的領頭人,“大哥,我們快點走吧!”
遠處轟鳴的警笛聲漸進,“呸!”朝痛苦的蜷在地上,進氣少出氣多的惟妙啐了一口唾沫,領頭人揮了揮手,“走!撤!”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跟著他來的那兩個人,飛速的上了黑色轎車,匆匆駛離了事故中心。
第三百零七章:別跟我談程序
醫院裡,濃重的消毒水味道刺激著蘇雨凝敏感的神經。青青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睜著大眼睛看著蘇雨凝忙進忙出,還要應對身邊跟著的警員的不停盤問。
“請問十字街口受傷昏迷的女子是你什麼人?”
“我女兒的僱佣保鏢。”蘇雨凝垂眸回答著警察的問題。一邊囑咐醫生,“她們兩個的血型都是b型,謝謝。”
“襲擊她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蘇雨凝搖了搖頭,扯住路過的護士。“麻煩您那兩位患者有消息,請第一時間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