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綁定我的時候,我剛用鞭子抽了謝嶼一頓。
它發出尖銳的爆鳴聲,「宿主快住手,他可是未來把你趕出家門,讓你橫死街頭的男主啊!」
我垂眸看向謝嶼。
他跪坐在我腳邊,雙手被捆綁在身後,上身赤裸,身上遍布傷痕。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視線,他抬眸看向我。
面無表情,眼眸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系統害怕地說道:「宿主,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快給男主松綁擦藥噓寒問暖……」
我冷笑一聲,一巴掌抽了過去。
會咬人的狗,多抽幾下就乖了。
1
謝嶼被我打得頭偏向了一邊,喘息著。
他胸膛起伏,跪坐的下身緊繃,看上去忍瘋了。
我抬起他的下巴,直視他的雙眼。
謝嶼的眼眸黑沉沉的,看人總有種壓迫感。
即便他現在被綁著,被迫跪著,被抽得渾身是痕,卻依舊沒有落至下風的感覺。
反而有種,一旦松綁,隨時會撲上來咬斷你咽喉的危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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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他:「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謝嶼不說話,死死地盯著我。
我拍拍他的臉,「不知道,就跪著。」
「跪到我午睡醒了為止,我們再一起去學校上課,好嗎。」
我起身,饒過他去了臥室。
輕薄的裙擺拂過謝嶼的臉龐,他黑眸深沉,半晌緩緩閉了眼。
2
謝嶼是我偶然間得到的玩具。
他皮囊好,能力強,上大學沒多久就成了校園裡的風雲人物。
我見了他幾次,就開始追求他,但他始終對我視若無睹。
我第一次追人就屢屢受挫,自覺面子上過不去,便找人調查他。
才知道他家境貧寒,母親又生重病,拼死兼職幹活也湊不齊醫藥費。
正好,我錢多到用不完。
我跟他的關系其實很簡單,我給他花錢,他當我的狗。
我這個人報復心重又記仇。
對他的那點喜歡,還不足以抵消我追求他丟掉的臉面。
特別是謝嶼這張臉,每次我看到他望向我無波無瀾的樣子,我就很想讓他這張臉浮現出別的情緒來。
我想撕開他正經的白襯衫,想在他的肉體上留下痕跡。
但謝嶼很少露出其他表情,哪怕我抽狠了,也就是喘著氣,瞪著我,倔強地不肯發出一點聲音。
他似乎是知道我想看到什麼,聽到什麼。
便更是忍著,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3
而現在,我從系統那裡得到了一些新的消息。
據它所說,我生活的世界是一本男頻小說。
謝嶼是男主,未來會逆襲成商界大佬。
而我是小說中的惡毒女配,讓他前期受盡屈辱的瘋子。
謝嶼在爬上去後,第一個除掉的就是我。
系統還說,我跟謝嶼的身份其實互換了。
我的親生母親在我出生的時候,掉包了我和謝嶼。
所以,我所擁有的富貴身份也是假的。
謝嶼是真少爺,我隻是個假千金。這也是小說中的爽點之一。
但換到我身上,那可就不是爽點了。
我可不想去過謝嶼那樣的清貧日子,他吃得慣的苦,我一個也吃不下。
系統哭著道:「那宿主你為什麼還打男主啊,你這樣不是更招仇恨嗎,等事情暴露,你下場隻會比小說裡寫的還要慘。」
「你現在趕緊去給男主松綁吧,跟他乖乖認錯,把人放回去……」
我出聲打斷道:「不要。」
隨後說道:「你綁定我是要幹嘛來著?」
系統悶悶地說道:「刷男主好感度啊,然後改變你原先悲慘的結局。」
「都怪我來的時間太晚,你已經跟男主維持這樣的關系一個月了,別說刷滿男主好感度了,他對你好感度不是負數就不錯了。」
我說道:「那你不如查詢一下謝嶼對我的好感度多少。」
系統一邊查一邊說道:「不是負數我吃屎……好感度百分之九十五???」
「這怎麼可能!」
「是不是出bug了!」
「肯定有問題,不是我有問題就是男主有問題……怎麼會有人天天被抽還這麼愛的,他又不是神經病?!」
我打了個哈欠,「他就是呢。」
情緒可以遏止,表情可以控制,但生理反應無法壓抑。
每次我對他動手,謝嶼表情冷漠,可身體卻熱得不行,熱氣會漲到脖子,紅到耳根,雙眼會泛上水霧,眼眸會濕潤。
他以為自己克制住了,但其實他的每個毛孔都在叫囂著讓我靠近,讓我觸碰,任我鞭打。
但我從來沒有真正如他意過。
4
校慶這天,我跟人起了沖突。
是我軍訓時的室友王巧珍,在我家世沒曝光的時候,她就在表白墻上造我黃謠,說我在校外被包養。
我直接找上門,跟她當面對質,把錢砸她臉上,當面羞辱她一番。
又讓人收集了她的言論證據,讓她在大一剛開學沒多久,就收獲了一封律師函。
最後是她哭著錄制道歉視頻,發到表白墻上,我和她同時在學校出名,自那之後她看到我就躲著。
如今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這人又敢湊到我面前。
就因為我讓謝嶼跑去校外給我去買奶茶?
王巧珍義憤填膺地道:「宋思檸,別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可以校園霸凌別人,你憑什麼要求謝嶼給你去買奶茶,你自己沒有腳嗎。」
「這一個月你使喚他多少次了,你當他是你的僕人嗎,公主病犯了就滾回家,來上什麼學啊。」
我朋友冷笑一聲說道:「王巧珍你是謝嶼的誰啊,你這麼生氣,搞得好像檸檸使喚了你的男朋友似的。」
「別對別人的男朋友佔有欲這麼強,檸檸剛演出完下來,都累壞了,讓謝嶼買杯奶茶怎麼了。」
「對啊,難不成你喜歡謝嶼,見不得他對檸檸這麼好嗎。」
王巧珍抬高了音量,說道:「謝嶼對外可沒有承認他們是男女朋友。」
「我就是單純覺得你們這樣很過分,來上大學都是平等的,就你宋思檸特殊,把同學當僕人使喚……」
周遭的人都被王巧珍的聲音吸引了過來。
哪裡有八卦,哪裡就有大學生。
正好,謝嶼回來了,手上還提著一杯奶茶。
他仿佛聽不見周遭因他而起的爭吵,從人群中走出,沉默的將奶茶送到我身邊。
表演的禮服還未褪下,我坐在椅子上。
「幫我插上吸管。」
沒有搭理王巧珍的狂吠,看向謝嶼。
謝嶼沒有說話,表情也沒有起伏,隻是聽話的給我插上吸管,然後將奶茶遞到我手邊。
我接過奶茶,突然說道:「哎呀,沒有手換鞋子了,穿高跟鞋好不舒服啊。」
「謝嶼,幫我換下鞋吧。」
5
周圍的人都瞪大了眼,表情看上去興奮極了。
王巧珍愣了片刻,隨後反應過來,「謝嶼你別聽她的,她……」
她話還沒說完,謝嶼已經蹲下了身子,單膝跪地,手掌抓上我的腳踝。
我冷不丁地哆嗦了一下,因為室內空調溫度低,我的腳有些冷,而謝嶼的手掌是熱的。
他握得不輕不重,但還是在我腳踝處留下了指痕。
他將我的高跟鞋緩緩褪下。
我隻看得到他的頭頂,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喝了口奶茶,轉頭看向面色蒼白的王巧珍。
惡劣一笑,「你說對了,我確實把他當僕人使喚,要不你問問他,要不要跟你走?」
我漫不經心道:「隻要他同意,我是願意放過他的。」
「謝嶼當然會同意。」王巧珍臉上展露出了莫名的自信。
她志在必得道:「謝嶼同學,我知道你是被迫的,你跟她在一起臉上從來沒有笑容,你肯定很煩宋思檸一直騷擾你。」
我腳尖輕抬了一下,在點到謝嶼下巴之前,被他一把抓住,握在手心。
我瞳孔微縮,顫了一下。
半晌道:「跟你說話呢,你很煩我騷擾你嗎。」
謝嶼在給我系鞋帶,沉聲道:「沒有。」
我笑道:「要跟她走嗎。」
隨即輕聲道:「這是你唯一可以走的機會哦。」
謝嶼愣了一下。
系統在我腦海中說道:「宿主你真要放男主走啊,雖然他好感度高,但……」
正常人都受不了天天被這樣虐待,能跑肯定跑了。
我不說話,看著謝嶼。
他搖搖頭,聲音微啞,「不走。」
6
考上大學之後,家裡就給我在學校附近買了套房子。
正好給我拿來金屋藏嬌了。
一到家,我就扒了謝嶼的上衣,指腹按在了還未消下去的鞭痕上。
我指尖沿著他細長的鞭痕緩慢研磨,感受著頭頂的呼吸逐漸沉重,他在緩緩向我靠近。
我一把把他推開。
趁手的地方就放著鞭子繩子,我一伸手就能拿到,就能熟稔的用在謝嶼身上。
一個月的時間也夠長了,本來我對他的興趣都減少了許多,可系統的出現,又讓我對他再次起了興致。
謝嶼閉了閉眼,大概是以為我又要打他了。
但這次我沒有,我上前一步,在他詫異的目光中,撫上了他的臉頰,他的身體。
「謝嶼,今天你讓我很高興。」
謝嶼錯愕地望著我。
我迎上他的目光,手掌向下滑,食指勾著他的牛仔褲邊緣,引著他跟著我走。
帶他進了臥室。
這是第一次帶著他進入我的臥室,以往他隻有睡在客廳沙發,睡在地板上的份。
我坐在床上,抬頭望著他,「跪下。」
謝嶼的眸光微沉,似乎是覺得我又起了新的折騰法子。
他面無表情地跪地。
我買了個新玩意兒,一個項圈。
俯身給他戴上,他視線掃過我的脖頸,又低垂下頭,任我擺弄。
戴好後,我一拽,謝嶼就猛地倒向了我。
赤裸的胸膛鼓動,呼吸急促起伏,眼神兇狠地望著我,「宋思檸,別太過分了。」
系統哇哇大叫道:「丸辣丸辣,男主生氣啦,他要是沒控制住脾氣揍你怎麼辦,宿主快跑!」
我不但沒有跑,還扇了他一巴掌。
無異於火上澆油。
系統覺得,男主但凡還有點血性,都受不了這樣的侮辱。
再喜歡也經不住這樣的折騰吧。
宿主這是要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爛的走向啊。
7
跟系統預想的差不多,謝嶼雙目猩紅,難得地發了脾氣。
我幹脆跨坐在他身上,雙手撐在他肩膀上,笑嘻嘻地對上他眼眸。
問道:「生氣了?」
「我還以為你是沒脾氣的狗呢,打了你一個月現在才跟我發脾氣?」
我拍拍他的臉,手腕卻被他猛地抓住,掙脫不開。
他戴著項圈的脖頸被磨出了紅痕,雙眼死死地盯著我。
像是在思考該怎麼對付我。
「宋思檸……」
我沒忍住親了他一口,親在了他左臉,然後親在了他唇角,最後印在了他唇瓣上。
一開始都是我在親,我親累了,要離開了。
謝嶼將我的頭按了回去,開始大肆蹂躪我的唇瓣。
抓著我手腕的手緩緩向下,最後護在了我的腰上。
將我壓在床上,像是想要從我身上討回什麼,討回受了一個月的皮肉之苦?
還是堅持了一個月,就等著這一天?
但他實在很不會接吻,我的唇瓣被研磨得很疼。
我想說等一等,但等字還沒說出,就被他吞吃入腹。
謝嶼太可怕了。
隻一個接吻,我都招架不住。
那一吻像是解開了他身上某種封印。
又或者他早就忍不住了,早就想……收拾我了。
我捂著嘴給了他一巴掌,這是他不聽命令的懲罰。
雖然他可能並不覺得一巴掌是懲罰。
8
那之後,我經常能感受到謝嶼落在我身上灼熱的目光,仿佛要將我燙化了。
但當我的視線落到他身上,他就收起了情緒。
仿佛對我的一切都不在意。
有次聚會,我有些喝醉了,就打電話讓他來接我。
包廂內燈紅酒綠,杯影交錯,聲音嘈雜。
不斷有男的上來要跟我喝酒,但我被吵得心情不大好,都拒了。
謝嶼站到我面前的時候,臉色不大好,大概也是對這樣的環境很是厭煩,卻又不得不來接我。
「喲檸檸,這你男朋友啊。」
被我拒絕過的一個男人端著酒杯,不屑得上下掃視著謝嶼。
他們對他也有所耳聞。
我笑了下,「不是,他還不配。」
謝嶼的神情隱在黑暗之中,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隻是從他緊握成拳,放在身側的手看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那人笑得更加肆無忌憚,「那就是舔狗咯,哎呀,要不說我們檸檸魅力大呢,學院裡誰都看不上的高嶺之花也跟在你屁股後面跑。」
「還是說,看咱們檸檸白富美,想攀上人家當小白臉吃喝不愁啊。」
周遭響起了一片嘲弄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