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嘴牙全掉?現在烤瓷牙也不錯。”
對方被氣的直哼哼,溫染見酒吧又出來幾個男人,明顯和對方是一伙,他們三個肯定不是對手,江亦川是拳擊手,以後是要打職業,不是和這些人在酒吧打架鬥毆。
見對方過來催促著進去談,溫染在身後掏手機報警。
“草,那個女人在做什麼?”
溫染的手機剛接通,對方氣勢洶洶的過來搶手機,被江亦川擋了下,現場一下子變得亂糟糟。
胡大壯以前也沒少打過架,跟江亦川一起攔在溫染面前:“溫染,你快走。”
她是想走也走不了,對方人多,又出來幾個,明擺著是想把他們往死裡搞,這哪是和解啊,就是個圈套。
江亦川一人打兩個,被對方一腳踢在肚子上,疼的彎腰抽氣,溫染隔得近,幾乎看見他疼的額上的汗在往下滴。
溫染想也沒想的從包裡掏出電擊棒,塞進他手裡:“警察一會就到了,撐著點。”
江亦川沒要,硬塞回她手裡,嘶吼著一腳踢開她後面的男人,和胡大壯一起把她圍在中間。
周圍來了七八個人,看體型都是練過,溫染估摸著兩人的體力消耗,已經撐不了多久。
“打,往死裡搞,這小子囂張的厲害,廢了他。”
江亦川奚落:“是你技不如人。“
“誰他媽技不如人,我讓你狂。”
溫染就站在江亦川旁邊,看著面前兩個男人同時攻上來,江亦川拖住一個,另外一個一腳朝他背後踹來。
她拿起手裡的電擊棒就衝了上去,打開電擊棒,一下子壓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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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瞬間倒地不起,江亦川回頭,暗黑的燈光下,她慌張又狼狽的拿著電擊棒,眼神卻異常的堅定,是他沒見過的樣子,他心口一軟。
江亦川往後退幾步,喊了聲胡大壯:“走。”
他拉著溫染就跑,溫熱的手掌緊緊地抓著她,溫染身體裡的血液都跟著沸騰,江亦川步伐大,她盡量跟上。
風呼呼地從耳邊吹過,伴隨著嗚嗚嗚的警笛聲,昏暗的路燈下,投映著兩人狂奔的身影,溫染長這麼大,第一次做出這樣瘋狂不靠譜的事情,心髒劇烈跳動著,像是跳出胸口。
她看著緊緊握著她的江亦川,一身狼狽,回頭看她的目光柔和又堅定,溫染回頭,胡大壯從他們跟前呼呼地跑過,興奮又刺激。
“川川,他們沒追上來。”
跑了一條街,江亦川終於停下來,他幾乎沒什麼事情,溫染卻氣喘籲籲,大口大口的呼吸,整個人猶如一條離了水的魚。
江亦川手撐在膝蓋上看她,溫染喘的咳嗽,臉頰通紅,忽然被江亦川拉過來,手伸到她背後拍了幾下。
溫染眼睛瞪大,江亦川察覺不妥之後立馬收手摸頭,當做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摸摸頭。
胡大壯在一旁看的尷尬,默默地扭頭望天賞月。
溫染調整好氣息之後問:“你們受傷了沒?”
江亦川搖頭,胡大壯跟著搖頭。
溫染不相信:“回去我檢查,現在先回去。”
她剛說完,包裡的手機在響。
“你就是剛才報警說鬥毆的人?”
“對,抱歉,是我誤會了,沒發生事情。”
溫染和那頭解釋之後掛了電話:“警察去過,估計他們也走了。”
“我回去拿車。”
“我和你一起過去。”
胡大壯繼續默默地望天,他不能去,也不可以去。
江亦川回頭:“大壯,你在這兒等我。”
胡大壯點頭,又接著繼續望天賞月。
夜黑風高,孤男寡女已經肩並肩離去,胡大壯終於揉揉酸澀的脖子。
江亦川腿長,但是今天走的不快,特意放慢了步伐,保持和她一樣的節奏。
兩人走在人行道上,她的肩膀偶爾碰到他的身體,他的身體也偶爾碰到她肩膀,溫染想到他給自己拍背的模樣,像是小傻子。
江亦川撓了撓頭,餘光偶爾瞥到她身上,今晚的她出乎自己的想象,其實他們是一類人。
月光安安靜靜的灑下,美好又寧靜,她聽見江亦川低沉又熟悉的聲音:“你平時出門都帶著電擊棒?”
溫染點頭:“嗯,最近是這樣。”
江亦川多多少少從何教練那兒知道溫染經歷的事情,越發覺得她這樣的姑娘應該是讓人呵護的,而不是被出賣,拿去擋刀子的,那個不珍惜她的男人實在是眼瞎。
“溫染。”
“嗯?”
她看過去,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江亦川卻沒了話,忽然拉著她避開前面橫衝直撞的小朋友,溫染被他猛地拉過去,一下子撞進他懷裡,她的鼻尖抵著他堅硬的胸口,嘴巴親吻在他微微的凸起上。
炸了,全炸了,有那麼片刻,她一動不敢動,嘴上的觸感清晰,江亦川的手還搭在她腰間,她甚至連呼吸也放緩了。
風靜悄悄的吹過,江亦川一動不動,胸口ru頭被親吻的觸感瞬間襲擊全身,電流滋滋的流過,他身體跟著膨脹和發熱,這種陌生的電流在身體裡流竄,讓他陌生又興奮,摟著她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了。
第9章 耍賴
“你們拿個車怎麼去了那麼久啊?”
胡大壯上車開始嚷嚷,被江亦川一個犀利的眼神飄過去制止了,溫染坐在副駕駛,始終低著頭安安靜靜,江亦川發動車子回去。
溫染把自己的身影藏在黑暗裡,不自在的看著車窗外,回想起剛才的一幕,連依舊覺得臉火辣辣,還有江亦川落在她身上的大手,滾燙如鐵,一點點的熨燙著她的肌膚。
她現在腦子昏昏沉沉,像是被什麼東西攪和的稀巴爛。
車廂內很安靜,江亦川顧著開車不說話,胡大壯也難得選擇閉嘴,她揉揉發脹的腦袋,真是多事的一天。
原本說要給他們檢查身上的傷,也因為復雜的情緒停止了,溫染回到別墅,第一時間跑回了房間。
胡大壯看不明白的抓頭:“川川,溫染跑那麼快做什麼?”
江亦川勾著車鑰匙,站在院子裡看著樓上燈亮起,心不在焉:“大概是困了吧。”
“也是,今晚實在是兇險,沒想到溫染挺厲害,直接放倒一個。”
江亦川沒心情聽著他嘀嘀咕咕,也快速上樓,站在兩個房間中間,最後果斷的選擇敲門。
溫染剛脫了外衣,聽見敲門聲不得不把衣服穿回去,走去拉開門,江亦川筆直的站在門外,頭頂走廊的暖燈光落在他身上,柔和了剛硬的面部表情。
發生那樣的事情之後,溫染面對他幾分不好意思,連聲音都跟著低了一個度。
“不是說要給我看看身上的傷。”
江亦川說的坦坦蕩蕩,手壓在門上,輕輕一推門就開了,溫染沒攔住,看著他進來之後直接爽快的脫掉上衣,□□著胸膛看她,眼神幹淨又深邃,倒是她自己顯得幾分忸怩了。
也是,之前的事情完全是個意外而已。
“嗯,我看看。”
她關了門走過去,江亦川看看自己健碩的身體,別的不說,對於自己的這幅身體,他還是很有自信的。
“你看前面還是後面?”
“……”
江亦川在她面前像是個模特,先是正面擺個pose,然後是側面,接著是背面,溫染看的一顆心開始亂跳。
他身材勻稱又健康,肌肉結實又不誇張,膚色健康又均勻,往上就是他那張桀骜不馴的臉,英俊又帥氣,完完全全是行走的荷爾蒙。
溫染記得他的小腹被人踢了一腳,她看了過去:“疼嗎?”
“你按按看。”
“……”
江亦川說的面不紅心不跳,甚至把自己的雙手背在了身後。
“你自己按按看。”
江亦川隨意的按了幾下:“疼。”
第10節
“哪裡疼?”
“說不清楚,好像都疼。”
溫染見他分明是亂按,手伸了過去。
指尖觸感略硬,她的指腹按在溫熱的皮膚上,輕輕地往下用了些力氣:“這裡疼嗎?”
“不是這裡。”
溫染移動位置:“這裡?”
“也不是這裡。”
“是這裡?”
江亦川再次感受到觸電般的感覺,細細密密的電流在身體裡流淌,而她的手每一次移動,酥□□痒的讓他幾乎要叫出來,他低頭,從他的角度恰好看見她濃密纖長的睫毛,每一次眨動,似是蝴蝶煽動著翅膀。
他屏住呼吸,真真切切的感受著來自腹部的觸感,他的神經和皮膚都在跟著跳動。
“這裡還疼嗎?”
溫染見他不說話,驀地抬頭,額頭幾乎是擦著他的唇而過。
她跟著一愣,江亦川也愣住,整個人徹底的僵住,唇上熾熱的觸感,讓他幾分不知所措,可是心裡又覺得愉悅,是一種酸甜苦辣交織的情緒。
溫染沒動,內心五味十雜,江亦川幾分愉悅的開口:“好像不怎麼疼了。”
“不疼了?”
“嗯,不疼了。”
“……”
溫染臉紅的轉過身,江亦川手拎著衣服,跟著她走了幾步。
“你走吧。”
“……明天見。”
胡大壯站在江亦川門前敲門,連敲三下,江亦川的門沒開,對面的門倒是開了,江亦川大剌剌的從裡面出來。
“你怎麼在溫染的房間?”
江亦川哼了聲不回復,抬手開了門。
胡大壯拍拍頭,這不是瞎問?
兩人一起進了門,胡大壯立馬脫掉上衣,扔了瓶藥給他:“幫我上個藥。”
江亦川看著他赤身裸體的,又看看自己的,默默地在心裡做了個對比。
胡大壯上完藥之後,本著兄弟情深的原則:“川川,我給你上藥。”
江亦川高大的身體窩在沙發裡,整個人愜意的不行:“溫染給我上過了,出去記得關門。”
胡大壯錯愕,好一會才領悟,原來他是這樣重色輕友的川川。
…………
天蒙蒙亮,溫染就聽見關門聲,這是江亦川和胡大壯去晨練了,他們早上要跑十幾公裡,職業這條路不好走哦。
別墅再次恢復安靜,溫染又模模糊糊的睡了一覺,等她起來下樓,陽光早就升的老高了,江亦川和胡大壯晨跑完回來,兩人全身湿漉漉,像是從水裡撈出來,氣息幾分不穩。
他們兩人前腳剛進門,後腳何教練風風火火的衝進來,滿臉陰鬱,一陣風似得跑過。
“你們兩個家伙,昨晚幹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