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晴緣見童阿狸先走了本來挺開心的,可結果江映秀也走了,她急得揚著馬鞭就追出來了。但才跟上就聽見江映秀講吳皓,一零三這樣的字眼,隨之,童晴緣腳步一頓,烏黑的眼珠骨碌碌一轉,垂眸,暗處裡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這一刻,素雅的白梅也染了塵土。
再回頭,她退了幾步轉身,招招手,揪著個見過童阿狸的服務生,遞上小費,細細囑咐了幾句。
清秋馬場是京城最大的馬場,多大?亞洲最大的馬術博物館就是這兒。這裡背依燕山餘脈,萬裡長城蜿蜒其間,林木繁茂,空氣清新,視野遼闊,而且設施齊全。
童阿狸知道喬以梁也常來這。那次從墓地回去,他們把車開去江邊窩在車裡聽江濤的聲音。她無聊撥弄他的手機,就見屏保裡是一匹黑色的阿哈爾捷金馬,那馬的額頭上一塊菱形白印,體態勻稱,威武膘悍。據喬以梁說,這種馬性情還暴烈。
當時,她就問他:“這馬叫什麼?”性子那麼暴烈該叫什麼?
結果,喬以梁特平靜地答:“崽崽。”
(⊙o⊙)…(⊙o⊙)…(⊙o⊙)…
當時,冷豔冷豔的童阿狸笑得趴在了喬以梁肩上,這名字實在是太殺威風了哎……
作者有話要說:開V雙更
第38章
童阿狸在大廳剛辦完會員入會,才拿著會員金卡往回走,她心裡正想著事也沒太注意,眨眼功夫就見一女服務生端著壺獼猴桃汁直撞在了她身上,那玻璃壺一倒,童阿狸是眼疾手快扶住了玻璃壺的壺把。但再快也沒用,她的連衣裙到底遭了秧,獼猴桃汁是綠色的,她的裙子是桃紅色的,這稀稀拉拉一倒拉,夠醜,肯定不能再穿著出去了。
在這工作的人都知道,能上這地段玩的不是有錢的就是有權的。這一撞那服務生也著實給嚇了一大跳。小姑娘戰戰兢兢哭著道歉,“不好意思,我這就替您把衣服拿去幹洗。”
童阿狸也沒發火,她性子是冷,但也不是愛欺負人胡攪蠻纏的。這樣狼狽,小妮子豔美白皙的臉上表情依舊淡淡,隻見她先抽出紙巾慢條斯理地把蔥白的小手揩幹淨了,才淡穩地撇撇嘴,道:“沒事,你別急著哭,我看著煩。”
衣服不能穿了,童阿狸就開了間客房在裡頭換了件浴袍,隻等那服務生將裙子送去幹洗了再送回來。
結果,童阿狸才在陽臺的吊椅上坐穩,就聽門鈴又響了。那服務生站在門口,還是一臉期期艾艾的樣子,雙眼通紅道:“小姐真的不好意思,我要去b片區值班等會過不來,你可以二十分鍾後自己去103號房取衣服麼?”
“我自己?”童阿狸著實一愣,撇撇嘴,倒是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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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窗外的湖光山色發了會呆,童阿狸才換上高跟鞋,將浴袍打了個死結,提步出了客房大門。來到一零三門口,童阿狸的手才握上門把就覺得不對勁了,因為房間裡的聲音可不大像是酒店工作區做幹洗的,倒像是在打麻將。她忙收回手,退開一步才往門上看還有什麼標牌,就聽啪啦一聲,一零三的房門被人從裡面拉開了。
於是,這樣的童阿狸,這個清豔的,如牡丹花苞的,難得的眼底有些茫然的小美人,就這麼隻穿著件浴袍我見猶憐地赫然入了屋內各位大少爺的眼。
而童阿狸極目所見的是一盞垂掛在室中央的巨大水晶宮燈,和牆壁上那些明顯上了年頭的古畫。那些畫上畫的依次是林黛玉、薛寶釵、賈元春、賈探春,再有的因為被一幅多扇折疊絹素屏風擋著了她看不著畫上畫的是什麼,但猜也知道定是一套金陵十二釵。這時,屏風右側的老式留聲機正緩緩轉動著齒輪,裡頭放著京劇貴妃醉酒。綿長古樸的音調裡,屏風後頭嗚嗚鬧鬧,有吵鬧聲,有輕笑聲,甚至還有女人極其隱忍的輕哼聲。
聞聲,童阿狸媚眼一黯冷了眼,下意識就往回走卻被那打開門的男人拉住了手,那人長得細皮嫩肉油頭滑面,捏著童阿狸的手腕就道:“哪裡的美女,來了就別走了,咱麼一起玩啊!不會少了你的好處的。”
童阿狸甩開他的手臉色越發冷漠,隻道 :“sorry,是我看錯房門號了。”卻不想那男人根本不聽她把話說完,一把拽住了她就把她往裡拖,不待她反應就把大門給反鎖了。
房間裡,屏風前還有四個男人悠哉坐在那打牌九,童阿狸隻瞟一眼就曉得光是這棋牌就奢侈。隻見那一套棋牌的主牌和條牌全是用象牙雕的,色子也是用渾圓的黑珍珠切面雕金。
見她被硬拽進門,那四個人也是見怪不怪,他們手裡的牌也沒停,其中一個和童阿狸一樣穿著浴袍的男人將手裡的象牙牌隨手往桌上一扔,舒服地往椅背上靠著才瞧過來道:“不錯,是個絕色,彭子你今天運氣不錯。”
童阿狸隻覺心頭一股火氣冒了上來,她板著臉從男人那抽回手,瞪了他一眼,沒動也沒囔囔著要出去。這一下大家都覺得有趣,那浴袍男掀唇才要說話,就見童阿狸冷笑一聲,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衝上前拉開了前頭擋住視線的那扇屏風。
屏風後頭還有幾桌人在打著牌九,但還有別的,比如坐在沙發上,兩手肘隨意撐著雙膝隔岸觀火的江映秀和蕭逸晨。這一刻,童阿狸真想上前掐死他們兩個,小妮子冷冷一笑,慵懶也美色,斜著眼譏諷道:“江映秀,你這個人為人真是好!隻管來,不管走。”怪不得她被拽進來的時候聽見了幾聲耳熟的輕笑,果然他們兩個也在這!
第39章
“呵。”江映秀也是笑,他倒沒有否認自己認識童阿狸。隻見他面對指摘仍懶散地靠在沙發上紋絲不動,斜斜看著她,摸著下巴咂舌頭,叫屈道:“什麼叫管來不管走,他真有膽子欺負你我能不出去麼?再說了,我帶你來了一趟什麼也沒玩著不是不地道麼?看你既然來了也算是趕巧,正準備看一會戲就帶你進來呢!”
說著,江映秀的手一揚就指向了房間的右邊角落,他其實也是故意想為難童阿狸,江映秀這時的笑容燦爛得像桃花,講的話卻惡毒荒唐得要命,隻聽他道:“來來來,讓哥哥我帶你好好見識一下,你看見那倆女的了沒?可好玩了,她們的下體裡現在都含著一條黃鳝,我們大家都在下注,賭誰能不吃不喝一直憋著不把黃鳝掉出來?”
果然,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童阿狸就見兩個赤身躶體的姑娘被繩子綁著吊在了半空中,這時她們瑩白的下、體上,前頭,插著不停震動的zv器。後頭,塞著還能見尾的黃鳝。倆人的面部這時候都已經有了幾分扭曲,嘴裡也會不時發出幾聲綿軟的輕哼。
“這是自願的?還是強迫的?”童阿狸秀美的眉頭一軒,說實話,她有點嚇著了,她畢竟是個女的,更沒見過這樣玩人的!這要是正經女孩被這麼玩,還不得去死啊?
“當然是自願的!她們都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小嫩模,可沒人強迫!”江映秀翻了個白眼才繼續道:“你千萬別心疼,她們心底可高興著呢!她們陪咱們玩可是半點不吃虧,今個誰穩住了沒把下體裡的黃鳝掉出來,在場每人都會賞她五萬。這裡不加上你總共就有二十個人,不過一天的功夫憋住了就是一百萬加一套二環內的公寓房。你瞧,為了這點錢,這都比了八個小時了都還忍著沒放棄呢!”
聽了江映秀的話,童阿狸看那倆女的的眼神也冷下去了。她再垂眸,就見江映秀笑眯眯地望著她,少年意味深長地點點下巴問她:“賭麼?你也來猜猜誰會贏?”
“賭?賭什麼?”
“當然是賭錢。”一旁,蕭逸晨終於插了句話。
“賭就賭。”童阿狸沒所謂,揚揚下巴又問:“你們都賭了誰會贏?是左邊這個?還是右邊那個?”
順著蕭逸晨的目光,童阿狸看向一旁的黃花梨矮幾,矮幾的幾面被青銅蹲虎鎮壓著一分為二,桌面左右兩頭都堆著賭資,看那上頭的現金數,就曉得賭左邊嫩模會贏的人比較多。
見這白白嫩嫩的小姑娘江映秀認識,屋子裡的男人倒都緩和了,他們眼底興味歸興味,畢竟美女誰都愛,但作踐人的壞心思卻是全都收回去了。
沒見過這場面不代表不會玩,童阿狸想也沒想就把自己的賭注壓在了賭資最少的右邊,右邊那嫩模真沒幾人壓注。也確實,眼見這兩人都裸著身子被繩子懸吊在半空中,也都前胸都被繩子勒得又挺又紅,還都不時會哼哼唧唧一聲。但同樣是喊,叫出來的聲音可不一樣,左邊那個哼得千嬌百媚,右邊那個哼得卻是悶痛。
這就很明顯了,一個遊刃有餘,一個強撐硬忍。這也就是區別,一個是老油條,一個是新手。
童阿狸這賭注一壓下去,屋裡都是笑聲,笑她到底是個女的,雖然不驚不怯但是果然不會玩。
童阿狸也知道,這場合她可不能弱勢,她要是弱勢了,這些人就會以為她好欺負了。她和江映秀可沒有熟到可以信賴的地步,這男人會不會領她出去還是個未知數呢!
但反過來想,就是她跟多,賭了左邊會贏,最終贏了錢,她還是會輸掉裡子。可如果她跟少,就賭右邊這個大家都覺得不會贏的會贏,到時候不論她玩了什麼手段,隻要她贏了,她就是出了名的難搞也會被人曉得是有幾分硬氣厲害的。
畢竟童阿狸是後進童家的孩子。說白了她名不正言不順,拋古代也就一野種。她不自強,說不準哪天就會被這些個無法無天的給吞了去。所以對她這種處境尷尬的小孩,名聲太好太柔順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事,童晴緣那種白蓮花路線她是想走也走不得的,再說了,她也確實不是那種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