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這朵盛世白蓮花》, 本章共4132字, 更新于: 2024-11-11 13:48:45

她不過和他幾度春風,怎麼就想嫁給他了?


恐怕……隻是因為他和沈安行的關系吧……讓她想在蘇逢嫣面前出一口氣……


然而蘇逢嫣,她是一個十歲就被親生母親賣掉的人,用盡全力才避免成為一個風月場上的賣笑女,而自己,堂堂正正的蘇家大小姐,卻為什麼要和她一般見識?


一時間,蘇珺潔隻覺得羞愧不已。


她愧對媽媽的教育,愧對自己的身份,愧對自己的夢想。


蘇逢嫣的終點就是自己的起點,而自己卻在忌妒她。


一大早,還躺在醫院的蘇逢嫣就迎來了蘇珺潔。


她本來也沒事,躺在這兒就是做做樣子,好在醫院病床睡著還不錯,她也就沒急著離開,沒想到一早醒來就聽說蘇珺潔過來。


一時弄不清她來的目的,蘇逢嫣決定安靜地躺著,目光哀傷,虛弱無力。


蘇珺潔進來,步子邁得很輕,看上去不像是來尋仇的。


等她走近,蘇逢嫣發現她竟然還拿了束花。


這竟然是來探病的?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蘇珺潔開始會演戲了?


弄不清情況,她隻是看著蘇珺潔,沒有主動說話,蘇珺潔站在床邊,自己將花放在了床頭櫃上。


“你還好嗎?”她問,語氣不算特別關心,倒有些冷漠尷尬的樣子。


蘇逢嫣冷聲道:“你問這個做什麼?如果我沒事,還要繼續想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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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珺潔立刻說:“我沒想到會這樣,之前也不知道你懷孕了。”


蘇逢嫣不理她。


她繼續解釋:“我隻是打算讓別人見到你媽而已,卻沒想到她……總之,後面的事我是沒想到的,弄成這樣,是我的錯。”


蘇逢嫣仍然沒給她什麼反應,內心卻有些意外。


她還真沒想到趾高氣揚的蘇珺潔竟然會向她道歉。


“說實話,我也挺佩服你的,竟然沒有成為和你媽一樣的人。


“我也理解了你的所作所為,因為除了那樣,你沒有別的辦法。從現在起,我們的賬就一筆勾銷吧,之前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蘇逢嫣不開心了,回她:“謝謝你的佩服,但我不需要,我想成為什麼人就是什麼人,和你半點關系都沒有。


“至於你說的我的所作所為,我做什麼了?除了因為存在這世上就讓你不高興,我還有做過其他妨礙你的事嗎?倒是你,一會兒想我嫁給趙子俊,一會兒嫌我嫁給沈安行,你是我什麼人,要把控我的婚姻?”


蘇珺潔被她說的無話還擊,站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隻是臉越漲越紅,不知是羞愧更多還是惱怒更多。


見她這樣,蘇逢嫣又放柔了聲音,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道:“算了,就一筆勾銷吧,立場不同,話不投機,還是少糾纏的好。”


“蘇逢嫣,我過來不是糾纏你,而是……是來看看你!”


“不需要。”


蘇逢嫣還沒說話,沈安行的聲音就從門外響起來。


“蘇小姐,逢嫣昨天動了胎氣,需要靜養,我希望你不要再影響她,要不然我會忍不住和你算昨天的賬。”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床邊。


蘇珺潔怒氣填胸,又說不出反駁的話,她自知和這兩人爭辯起來總是吃虧,想到自己該說的話都說了,便索性一扭頭,準備轉身而去。


沈安行卻繼續道:“另外當初就算沒有逢嫣我也不會和你結婚的,我真的對蘇小姐沒有任何意向,所以你完全可以恨我有眼無珠,卻沒道理怪逢嫣被我看上,她的確是無辜的。”


第63章 與妻鬥,其樂無窮


蘇珺潔緊緊握住拳頭, 整個人都氣得發抖,最終她隻是回過頭,咬牙道:“沈安行,蘇逢嫣, 從今以後, 我和你們沒有任何關系!”說完就離開, 將門狠狠帶上。


見她離開, 蘇逢嫣嘆一口氣, “果然女人就是會愛上讓自己哭的男人嗎?我懟她十句, 抵不上你傷她一句。不過……謝謝你的助戰, 我不樂意和她說話。”


“不用謝, 維護妻子是做我這個丈夫的職責所在。”沈安行說。


他一邊說著, 一邊將助理一早送來的襯衣換上, 樣子再淡然不過,但蘇逢嫣靜靜看著他, 卻覺得這明明不是一件平常的事。


大多數男人都會為了面子而離婚,大多數男人, 也不會對一個一心一意喜歡自己的女人如此無情, 僅僅因為要維護妻子。


特別是想到她這個妻子並沒有做到多好,她心裡還會泛一絲內疚來。


她想起了躺在微信好友裡的大學時追了她四年的班長,又想起一個一起學畫畫,氣質文靜但頗有才氣的師兄。


那位師兄在分別時送過她一幅畫,畫裡配了一首普希金的詩,《我曾經愛過你》,因為那詩實在太動情太美,她到現在還記得那首詩,也記得那個師兄的樣子。


她決定至少在和沈安行離婚以前, 和他們都不聯系了。


沈安行這時回過頭來看向她:“好看嗎?”


她從那首愛情詩裡回過神來,這才想起自己盯著他換衣服從頭盯到了尾。


“很想念我的身體?”他走近來,湊到她眼前,輕聲問。


他此時已經換了身剪裁精致的西裝,打上領帶,頗有種矜貴禁欲氣息。


她心裡有些尷尬,卻還是一臉媚笑,勾住他的脖子嬌嗔道:“想啊,你別走了,就留在這裡陪人家吧,人家全身上下都好空虛……”說完,她撫了撫他突起的喉結。


“咳。”沈安行站起身來,掩飾住自己的心猿意馬,正色道:“我看了醫院的早餐,還不錯,似乎不用另買,今天我有事要忙,你是待在醫院還是回家?”


蘇逢嫣又將手伸到他西裝裡,勾起緊致腰腹外那根皮帶:“我不要……我隻想吃你……”


“你給我躺好!”沈安行語氣嚴肅起來,將她手拿下,隨後後退兩步,又問:“說吧,你是待在醫院還是回家?”


她被逗得“咯咯”地笑,直到他突然轉身將簾子拉起來她才意識到不妙,立刻開口:“我回家的話,是你從醫院送我回去嗎?”


沈安行這才將簾子又拉開,“今天沒時間,明天吧。”


“那我明天再回家,等你可以親自扶我出醫院,抱我上車我就回。”


“作。”沈安行露出個嫌棄的眼神,“昨天不是還看電視到半夜嗎?今天就走不動路了?”


她理直氣壯道:“萬一被人知道我自己一個人出院,指不定怎麼說,我當然要你陪我出院。”


沈安行笑起來:“好,那明天吧,今天你就在醫院裡待著,我讓家裡的保姆來照顧你。”


“那你晚上過來嗎?”她又問,雖然這裡的陪護床睡著還不錯,但肯定比不上自己家裡的舒服,他如果不願意過來也正常。


但她還是希望他能過來,這私立醫院也算出名,說不定就把這裡的情形傳到熟人耳朵裡。


沈安行看著她笑了笑,陰氣森森道:“過來,過來喂你吃宵夜怎麼樣?”


“滾!”蘇逢嫣柳眉一豎,側過身去不再理他。


沈安行心情大好地開門離開了,他突然覺得這日子也不錯:與妻鬥,其樂無窮。


他走後沒多久,蘇逢嫣補了個覺醒來,就收到了沈安凝的信息。


她要過來醫院看看,問是不是方便。


蘇逢嫣自己待著也挺無聊,回她說沒事,讓她過來。


很快沈安凝過來,拿了一大袋東西,有設計新奇的床上靠枕,有溫暖防滑的家居鞋,從孕早期到產後的飲食手冊,胎教書等等,而且明顯是精心挑選的,讓蘇逢嫣意外的是東西這麼多,要買好的話一定昨天晚上就想好,今天跑各個店去買,算下來差不多從昨晚到現在,沈安凝一直忙著這件事。


她有些感動,雖然猜到沈安凝不是那種很快就翻臉嫌棄她的人,但她還能這樣用心,確實在意料之外。


“姐姐……對不起,讓你受累了……”她還要裝作動胎氣的樣子,語氣虛弱,神態悲傷,就算感動,人設也不能崩。


沈安行坐到床邊凳子上替她拉了拉被子,安慰她:“你不要太傷心,沒事就是萬幸了。昨天的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喜歡你的人還是會喜歡你,不喜歡你的人也不值得去在意。”


蘇逢嫣拉住她:“姐姐,我昨天和安行解釋過,我媽說的事雖然有,但我都逃過了,沒有……”


沈安凝握住她的手,堅定道:“逢嫣,我今天過來,不是因為姑姐的身份做人情,也不是為表示態度,當然這些也有,但就算我們沒有這層關系,我隻是認識你,我也會想來看看你,關心你的情況。


“我以前去山區支教過,我知道環境對人的影響,一個山區裡的孩子,要想最終衝破無數阻礙走出大山接受教育,是需要非常非常堅強的意志的,更何況你出生的環境?


“你知道,我向來就不是什麼意志堅定的人,也沒什麼主見,我想換了我是你,我一定就接受了媽媽對我的安排,走了一條和她一樣的路。


“但你卻沒有,你可以果決地擺脫那樣的母親,一個人到濱江,找到那個從來沒見過的親生父親,以私生女的身份艱難地生存下去,一路走到今天……我很佩服你。所謂’出淤泥而不染’,不正是這樣嗎?”


蘇逢嫣不好意思地笑起來,“姐,你一下子把我說得這麼厲害,簡直讓我無地自容……我以為你會覺得我配不上安行,畢竟連我自己也這樣覺得……”沈安凝說:“我現在倒覺得你們挺配的,他在國外十一年,磨刀礪劍,就為了回來替他爸爸討個公道;你小小年紀就離開困境,孤身一人走進一個並不接納自己的家庭,最後成了一個很可愛的大家用閨秀。


“原來他看上你,並不是一時糊塗,而是可能隻有你才能懂他的堅持,而他也能欣賞你的柔韌,當初是我錯了,媽媽也錯了。找到一個心靈契合的人,比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人難多了,也幸運多了。”


蘇逢嫣以前的語文成績隻能說一般,但現在她卻清晰地記起一句課本上的話:


“我這時突然感到一種異樣的感覺,覺得他滿身灰塵的後影,剎時高大了,而且愈走愈大,須仰視才見。而且他對於我,漸漸的又幾乎變成一種威壓,甚而至於要榨出皮袍下面藏著的’小’來。”


這是誰寫的來著?魯迅?好像是吧……反正是一個經常出現在背誦列表裡的大作家,寫得可真傳神啊,她現就覺得沈安凝善良單純得好像天上的觀世音,在她溫暖的目光洗禮和真誠的誇獎下,自己真的很難得地有了一點羞恥心。


什麼“出淤泥而不染”,不就是一門心思往上爬嗎?


什麼和沈安行心靈契合,人家沈安行都說了,就是沒想到她會下藥,被她算計了。


沈安凝也是不懂自己的親弟弟,還以為他是個正常人,他那種腹黑又冷血的人,得碰到什麼妖魔鬼怪才和他心靈契合啊!


蘇逢嫣隻能感動得“熱淚盈眶”,哭道:“姐姐,你真好,謝謝你……”


沈安凝笑著說:“你懷了安行的孩子,我還要感謝你,昨天晚上我給安行打電話他對我很冷淡,我也要拜託你多替我說說好話,我隻有他這一個弟弟……”


“姐姐,你不要太擔心,他隻是要把怨氣撒出來而已,你看他在嚴少卿的事情上也是非常維護你的。”


提起嚴少卿,沈安凝的笑又沉重了一些,卻仍然是笑了,“但願他有一天能不那麼怪我,和我多說幾句話。”


蘇逢嫣很快問:“你和那個孫家的公子怎麼樣了?”


沈安凝笑笑:“不太合適,現在已經沒怎麼聯系了。不過我後來想了想,覺得我是要改變一下,所以我參加了考古所的招聘,我老師說我的希望很大,將來我也許可以進考古隊出去考古了。”


“那個……是不是很辛苦啊?”蘇逢嫣問,她也看過一些書和電視劇,雖然是很厲害的樣子,但仔細想來實在不是什麼舒適的工作。


沈安行回答:“是啊,是很辛苦,要去很偏遠的地方,要下地,所以女性的話是很難進去的,如果不是我之前成績不錯,我都不敢去應聘。我現在都開始健身了,就擔心自己到時候拖後腿。但如果能進去,大概是我這些年最開心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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