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以後不再來打擾。”孟白苦笑著,這個答案,最終還是說出來了。
說完了之後,孟白便轉身離去,她沒有掉眼淚。
或許這個答案早已經注定了,隻是孟白不甘心,才再次來找蕭祁,抱著僥幸的心理試探著蕭祁是否恢復記憶,哪怕他想起了他和孟白之間任何一點點的記憶,孟白也會覺得慶幸。
可最終這個結果,注定兩人分割兩方,彼此隔著汪洋大海的距離。
孟白回到車上,拿出手機撥打著電話。
“一個月後去美國。”孟白打電話給傑克,她已經決定了一個月後便去美國,她已經知道了蕭祁的態度,也沒有任何留下來的理由。
“ok。”電話那頭的傑克收到了孟白的決定,隻要孟白做好準備,他隨時可以啟程。
孟白坐在車裡,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有,她已經失去了任何寄存在蕭祁身上的希望,她也已經為自己將來出生的孩子想好了規劃,連同他為何沒有父親的理由都已經想到了,她沒有看到身後站在沙灘上的蕭祁難以形容的神情。
他回想著剛才情不自禁做出的動作,他有些茫然。
第三百七十一章鬧翻
在孟白轉身離開的時候,蕭祁下意識地拉住了孟白的手。差點給了彼此動情的錯覺,那一刻,蕭祁腦中閃現了孟白清晰的面貌,滿臉憂傷地望著蕭祁。
“保重。”蕭祁見孟白滿臉期待地望著他,他不知該如何解釋,難道告訴孟白,隻是因為突然的想法,內心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不要讓她走,她走了之後,可能相隔千山萬水。
最後蕭祁隻是對孟白說了簡單的保重二字,孟白大概為自己的錯覺感到可笑,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然後離開了。
蕭祁一直望著孟白離開的背影,心裡填滿了一樣東西,叫不知所措。事實上,雖然他沒有想起他和孟白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具體的回憶,但內心卻一直有一個聲音,一個喚著孟白名字的聲音。
孟白一路上都沒有回頭,蕭祁目送著她上了車,離開了海島。
而他就隻能站在原地,什麼都做不了,也什麼都不敢做。他沒有辦法心裡裝下兩個人,可有的時候,他內心卻還是會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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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陶莎莎男朋友,可內心卻隱約感到有一絲光亮是為孟白留的。那個光亮被鎖在黑匣子中,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蕭祁便會打開那個黑匣子,放出對孟白的情感。
他沒有辦法直視自己心底這個黑匣子裡的感情,他明白自己無法欺騙自己對孟白的感情。
就算隻是在腦海裡回蕩著孟白的身影,蕭祁也懂得內心裡存留的情感。
可這份情感,在陶莎莎面前,蕭祁已經分不清楚這份情感的真正意義。他一直都認為,一個人的心裡隻能裝下一個人,再多一個人,那麼那個位置便要被取代。
蕭祁心裡是在乎陶莎莎的,出事以後,陪在他身邊的人都隻有陶莎莎,她的真心實意,蕭祁不是感受不到。
這種感情不定的感覺讓蕭祁備受煎熬,兩個人,他都不想去傷害。一個是曾經和他有過故事的孟白,一個是如今和她共患難的陶莎莎。
兩個人都是真情實意地蕭祁好,蕭祁都看在眼裡,感受在心裡。
蕭祁在海邊吹著海風,內心的糾葛還是沒有辦法理清,海風無法幫他吹開這些埋在心裡的東西。
海也不再平靜,海中的波濤洶湧已經慢慢向海面浮現。
蕭祁雙手插在褲袋裡,單腳撥弄著沙灘上的沙子,想著想著,心底的糾纏更是歡雀,想到有些煩,蕭祁便轉身回到陶莎莎的家。
陶莎莎此時正坐在客廳看電視,房門被推開,蕭祁出現在門後。
“回來了?怎麼樣了?。”陶莎莎有些好奇兩人聊的怎麼樣了,便問道。
陶莎莎問著像是無心,可這話卻讓蕭祁渾身不自在,關於任何孟白的事情,蕭祁都是選擇逃避。
“沒什麼,隨便聊聊。”蕭祁回答道,將房門順手帶上,看見客廳裡的電視正在放著宮廷劇。
“哦,那還出去玩嗎。”陶莎莎也沒有繼續問下去,看蕭祁的樣子,就是不想說,於是換了個話題。
“不去了,頭有些疼。”
蕭祁走了進來,對陶莎莎說道,其實他並不是頭疼,隻是已經沒有心思出去玩了,便找了個頭疼的理由拒絕陶莎莎,他以為他頭疼成為了家常便飯,所以索性就拿頭疼來說事。
“頭疼就去休息吧,下次我們再去。”陶莎莎話是這樣說,但她心裡也清楚,這蕭祁頭疼大半是裝的,和孟白見過之後,肯定是兩人說了些什麼,才讓蕭祁突然沒有了興致去玩。
陶莎莎也不追問,便隨了蕭祁,他不想去,她也不想強求。
蕭祁和陶莎莎說了聲,便去裡屋休息了,關上了房門,留在陶莎莎一個人在客廳坐著。阿媽因為有活要幹,便吃完早飯就離開了家。
獨自一人坐在客廳裡陶莎莎也已經無心觀看那宮廷劇了,此時電視裡正播放著女主被男主王爺誤會,被女二設計抓去仗打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看那女主細皮嫩肉的,這二十大板下來,不得半條命搭進去。
男主表面讓人毒打女主,可內心卻也同樣備受煎熬。
男主明明知道女主是被女二冤枉,可他卻依舊站在女二那一邊。
什麼爛劇情?陶莎莎看見劇中被毆打的女主發出了慘痛的叫聲,由於沒有看到前面的劇情,陶莎莎有些不耐煩地心想著,這種畫面,讓陶莎莎心煩意亂。
她想到蕭祁表面上不在乎孟白,可他的神情不會說謊,從和孟白見面後,蕭祁便心不在焉。
而與此同時,在另一個城市裡,也正在發生著讓人苦惱的事情。
自從那天傅嘉樂和寧遠對峙了之後,她想了一夜,便決定離一段時間,讓彼此好好想想。
睡在書房的寧遠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敲了敲傅嘉樂的房門,和她說了一聲,他去上班了。
早已醒來的傅嘉樂並沒有理會寧遠的敲門聲,當他走後不久,傅嘉樂便開始收拾東西。她已經決定好的事情,便會去做,誰也沒有辦法阻攔。
傅嘉樂從床底下拖出了行李箱,把行李箱放在了床上,拉開了箱子。
轉身走到衣櫃前,將自己所有掛在衣櫃裡的衣服拿了出來,扔在床上,然後又去玄關處拿了一雙鞋子。
望著床上數套衣服,她心想應該夠一段時間更換了。傅嘉樂將那些衣服折疊好放進了行李箱中,最後再拿一雙鞋子放進了收納袋中,一起放在了衣服下面。
最後收拾洗護化妝用品,她來到了洗漱間,看見洗漱臺上放著一對情侶杯,牙刷也是同款,寧遠的牙刷是灰色的,傅嘉樂的牙刷是粉色的。傅嘉樂看了一眼,便把寧遠的牙刷扔進了垃圾桶中,而她自己的則拿走了,連同浴室裡的毛巾。
整裝待發了之後,傅嘉樂拖著行李箱來到了客廳,看了看兩人共同的愛巢,這裡堆滿了兩個人的回憶。
牆壁上的照片牆也是傅嘉樂一個人獨自完成的,那時還被寧遠取笑太花哨。
行吧,我走了之後,你想撕掉也行,傅嘉樂心想道,然後朝著門口走去。
傅嘉樂出了家門,乘坐電梯下去,出了小區便遇到了出租車,她告訴出租車開往A市的一家酒店。她本來想著去寧甜甜家裡住,但是怕到時候寧遠會找上門來,所以還是去酒店吧。
今日,寧遠按時下班,他想著早點回家,哄哄傅嘉樂,給她做她愛吃的東西。
下班了的寧遠去了市場,買了菜,還有花。
正當他滿心歡喜地回到家中時,發現家裡已經空無一人。寧遠來到臥室,看見敞開的衣櫃,衣櫃裡傅嘉樂的衣服已經不翼而飛。
他又去看了看衛生間,連她的杯子和牙刷都帶走了。
寧遠有些著急,便從公文包拿出了手機,撥打著傅嘉樂的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電話裡傳來關機的提示音,寧遠掛斷了電話,又再撥打了一次,但結果還是一樣。
寧遠又撥打了寧甜甜的電話,想必傅嘉樂會去尋寧甜甜。
可寧甜甜的電話雖然撥通,但是寧甜甜一直不接寧遠的電話,這下讓寧遠更是著急。
打了幾次都打不通後,寧遠放棄了,可他想到傅嘉樂在國內並沒有什麼朋友,她會去找誰呢。
寧遠幹等著也沒有用,便出門尋找。打開房門,便朝著電梯口跑去,幸好寧遠家的房門是自動關閉的,所以就算寧遠沒有關上,它自己也會關上的。要不然這寧遠一著急,門都不關,等他回來的時候,不僅僅傅嘉樂人都沒有尋到,反而家裡也被糟竊賊了,那真的是得不償失。
寧遠跑到電梯口,一直摁著下去的按鍵,可是不知為何,這電梯始終不下來,或許是那樓層的用戶一直站在電梯口不走,這真是要急死了寧遠。
平常電梯運行都正常,怎麼偏偏在這麼情急的情況下出問題。
寧遠等不及了,於是掉頭往樓梯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