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樂也知道他忙,自己提這樣的要求是有些無理取鬧,乖乖應聲,掛了電話便走去路旁攔車。
但是也不知道運氣差,還是怎麼回事。
很多出租車明明空著,可是一直就從她身邊一閃而過,就是不停下,而路旁又沒有可以遮蔭的高大樹木,沒一會她就曬得頭暈目眩,心裡直後悔離開餐廳時沒讓傅司凱送自己回去。
就在她懷疑自己會被曬暈過去時,一輛大紅色的跑車直直開過來停在她面前。
她眯眸朝駕駛座看去,還沒看清楚對方是誰,副駕駛座這邊的車窗就降了下來。
駕駛座上探出了一個腦袋,笑的一臉燦爛:“嘿,傅家妮子,怎麼一個人傻站在這兒等車?
你沒看到‘嚴禁停車’的告示牌嗎?被攝像頭拍到可是要扣分罰款的,對面才可以打車。”
傅嘉樂沒想到,來人竟然是季佑寧,狐疑地指著他停在警告標線上的大紅色跑車說:“那你還在這邊停車?難道你就不怕被扣款扣分?”
“我是看到你傻愣愣站在這裡才停車的,趕緊上車。”
傅嘉樂還怨他給傅司凱戴綠帽子,所以有些不樂意坐他的車,季佑寧卻在車上催促著:“快點吧,今天太陽很大,別曬傷了。”
被他這麼一說,她還真的急了,畢竟現在她不是一個人,所以也就沒再堅持,拉開車門坐上去。
季佑寧重新踩下油門,邊轉動方向盤邊抽空看了她一眼,笑問:“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怎麼一見著我就板著臉?我不是澄清了我和寧遠是清白的麼?你還吃醋?”
傅嘉樂低頭系安全帶,懶得回他的話。
季佑寧也不介意她近乎冷淡的回應,又說:“既然不是因為這個,那麼,是因為秦紓?”
透過後視鏡瞥到傅嘉樂臉色微微變了變,他知道自己說對了。
其實,那次在意式餐廳偶遇,他就已經看出了這丫頭對自己的不友善,而且一定不是因為寧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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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稍微想了一下,就猜到她應該是知道了他和秦紓曾經是戀人。
“其實她那天,真的隻是過來看看我,我也是不想讓她,誤以為我對她還有情,所以才約了你們。”
那句‘不想讓她誤以為,我對她還有情’,讓傅嘉樂一怔,轉過頭去看季佑寧,這才發覺他已經斂去之前那副玩笑的表情,神色正經的樣子和他平日裡那副妖孽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第二百八十八章不愛她了?
“你不愛她了?”傅嘉樂問。
季佑寧沒立即回她,在傅嘉樂以為他不會回答時才開口:“自從她答應和傅司凱訂婚後這個問題就一直困擾我。
因為我發現,就算是我知道她要和別的男人訂婚了,我也隻是感到悵然,還有一絲難過而已,卻並沒有那種傷心甚至痛不欲生的感覺。”
傅嘉樂愕然:“你的意思是你從來沒有愛過她?”那他還幹嘛總是和她見面糾纏不清?
“也不是不愛,我那時對她還是有感情的,否則也不會把她介紹給你們大家認識。”他們那幫人有個心照不宣的默契,除非是自己認定的女人才會帶去給大家認識。
“可你如果真的愛她怎麼可能在失去她後一點也不痛苦?”換做是她,光是聽到寧遠說那些傷人的話她就痛苦不堪了,更何況是自己愛的人對別人投懷送抱。
“唯一的解釋就是我愛得還不夠深,所以在她選擇傅司凱後我才能那麼快放下她。”
“可是她還很愛你。”雖然她並不喜歡秦紓,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秦紓特意從另一座城市飛來a市隻為了見季佑寧一面,這樣的感情有多深重多強烈,她是最能夠體會的。
季佑寧面無表情的望著前方:“這是她自己選的路,與我無關了。”
“可是就算當初她肯違背她父母的意願不和司凱哥哥訂婚,但等你有朝一日發現自己並不那麼愛她,那到最後你還是會和她分手的吧?”
季佑寧聳聳肩:“想這些都已經無濟於事了,她已經做了決定,我和她之間也已經成了定居。”
傅嘉樂望向窗外,忽地嘆了聲:“你們男人都一樣,說愛就愛說不愛就不愛,說得好聽點是瀟灑、看得開,說得不好聽那就是無情無義。”
季佑寧一時失笑:“你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感情這種事勉強不來。就拿你和寧遠來說,要不是他心裡有你,你真以為憑你一股子倔勁就能賴上他?”
“你說他心裡有我?”傅嘉樂狐疑地將視線移向他。
“如果心裡沒你會這麼快娶你?表面上看他對誰都好,可那都是假象。
若是不在乎那個人,他連正眼都不會瞧一眼,而他對你怎麼樣,我們可都是看在眼裡,我可從來沒見他對哪個女人這麼溫柔細心過。”
“……”那是因為她懷孕了用肚子裡的孩子要挾他,他才勉強和她結婚的好吧?況且他哪裡溫柔細心了?明明就是裝的。
“不過據我所知,寧遠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之後就不太相信愛情,所以你以後最好注意點,別和其他男人走得太近,以免他誤會,更加不相信愛情。”
聽他這麼說,傅嘉樂想起上次在日本,寧遠懷疑她和廖卓航有什麼的事 難怪他當時那麼激動,說的話那麼難聽,她隻當是他想趕自己走,原來還有這麼一說。
“他為什麼不相信愛情?”
“還不是因為那個杜雅,那個女人……”季佑寧說到這兒卻是忽然住了口,“你還是去問他吧,我就不做這個大喇叭了。
傅嘉樂的嘴角一抽,心想你做喇叭做的還不夠嗎?怎麼這會兒就對我隱瞞了呢?
不過人家不說,她也不好多問,反正杜雅的事情她也知道的七七八八的。
“你去哪?”在一個路口轉彎後季佑寧問她。
“如果你不趕時間就送我回去吧。”
季佑寧一笑:“就算趕時間我也會先把你送回去,免得寧遠怪罪下來我擔當不起。”
傅嘉樂斜他一眼,忽然想起某件事:“夏依依現在怎麼樣了?”
季佑寧沒有想到,她會問夏依依的事情,但是也沒有隱瞞,“她辭職了,沒有在市立醫院幹了。好像聽說是要打算出國進修。”
隨後他頓了頓,他安撫她:“你不用擔心她會對你和寧遠的婚姻造成威脅,寧遠都已經表現的那麼明確了,她是不會得逞的。”
傅嘉樂聞言松了口氣,她還真擔心夏依依會執迷不悟因為喜歡寧遠而做出些什麼。
季佑寧把她送回綠灣別墅後就離開了,她回房休息,一覺睡到五點多才醒來。
不知道是不是睡過了頭,醒來感覺大腦昏昏沉沉的,小腹也有些酸酸漲漲的不舒服。
她走下床打算活動一下筋骨,可是,她的雙腳還沒有來得及穿上拖鞋,就感覺到自己下身湧出了一股熱意,讓她被驚得一個激靈,連雞皮疙瘩都蹦了出來。
她一時間驚慌失措,臉色發白,緩緩低頭看了眼腹部,然後才慌慌張張衝進浴室,過了一會又急急忙忙跑出來,拿了包就下樓。
保姆阿姨見她下樓來,正要詢問她廚房準備的晚餐菜單需不需要改動,就聽她吩咐讓司機備車。
看她臉色不好的樣子,保姆阿姨正想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她卻已經往門外走去。
……二十分鍾後。
“傅小姐,你並沒有懷孕,所以這也不是流產的徵兆,隻是來月事了。”
“……”
“驗孕棒並不是百分百正確,有時候也會失誤出現假陽性。另外會出現假陽性還和自己的心理按時有關,
當一個人迫切地希望自己懷孕時,身體也會接受到這樣的信號,從而影響到測驗結果,所以懷疑自己懷孕時,最好是採取驗血、做b超來確診。”
婦產科女醫生的這番話讓傅嘉樂本來就蒼白的臉變得更沒有一絲血色了。
她竟然沒懷孕!
這樣的結果震得她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失魂落魄的走出婦產科,腦海裡混混沌沌的裝滿了問號。
怎麼辦?她竟然沒有懷孕,如果寧遠知道了會不會以為她撒謊騙他和她結婚?
那天他還說弱陽性並不代表懷孕,建議她去醫院復查以便確診,她卻當他是不想要這個孩子,所以才找理由要她去醫院拿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