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問,傅嘉樂更是忍俊不禁,指了指那杯牛奶,顫聲強憋著自己的笑意說:“牛奶,是不是很像你身體某個地方分泌出來的東西?”
寧遠聞言,嘴角抽搐了一下,臉上的神色一時間說不出來是什麼表情,隻是那樣看著她,也不吭聲,把傅嘉樂看的心裡慌慌的,有些後悔自己開口說了個這麼汙的笑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又讓他生氣了。
她幾乎不敢再去看他,像掩飾般的端起了那杯牛奶趕緊喝了一口,可還沒有吞下去,就聽寧遠冷不丁地冒出來一句:“那東西好喝嗎?”
她聽到這話,無可避免地把牛奶噴了出來,幸好離得遠沒有噴在寧遠的臉上,隻有少許落在了桌面上。
他卻是氣定神闲地拿起了自己面前的一塊白面包,優雅地咬了一口,動作流暢悠闲。
傅嘉樂一臉尷尬,連忙站起來抽了好幾張紙去擦桌面上的牛奶,邊擦邊瞪了瞪害她這麼失態的男人。
結果這一看卻是讓她捕捉到了他臉上的一抹笑意,不由得更氣悶了。
等到她坐下來繼續吃早餐的時候,寧遠已經把報紙放下來站起了身子。
她跟著也站了起來,在他離開餐廳之前走過去,硬是纏著他要了一個親吻,然後才不甘不願地退出了他的懷抱,“你去上班吧,好好治病救人。我和寶寶會在家裡安心等你回來。”
寧遠心頭一熱,不知道為什麼這妮子的這句話讓他心裡感覺這麼溫暖。
明明,他不愛她的不是嗎?
明明是因為她懷孕了他才娶她的不是嗎?為什麼現在,卻好像有什麼東西開始失控了呢?
他點了點頭,沒有再和她說話,徑直離開了大門。
等到寧遠的車開遠了,她回到餐桌邊繼續吃早餐的時候,才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她以後要怎麼稱呼他才好。
現在他們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繼續叫他寧遠哥哥好像有些不妥,可是也不可能直呼其名,因為其他的人也都是這麼叫他的,沒有一點親切感。
其實,最好的就是直接叫老公了,這會讓她覺得甜蜜無比,兩個人才真正像是一對恩愛福氣,還更有一種真實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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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卻猶豫的很,因為不知道他願意不願意自己這一叫他,所以才想說和他商量看看。
可是經過剛才那麼一鬧,她直接把這茬給忘記了。
……
寧遠的車停在了醫院的停車場,他今天沒有讓司機送,所以停了車之後就直接打開車門下了車。
他剛要往醫院大門口走,就聽見了一個熟悉的女聲在喊他。
“寧醫生。”
他循聲看過去,就見是同樣剛下車的夏依依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寧醫生,昨晚我……”
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寧遠給打斷了,“小夏,這裡是醫院。”
夏依依的面色一僵,有些難堪地說道:“寧醫生,能不能耽誤你幾分鍾,我有一些私事要……”
“我上次就和你說過了,我在上班時間不想談私事。”寧遠卻是毫不留情面地拒絕了,不願意和她多說。
她的臉色更難看了,卻還咬著唇不肯走開。
“我還要上班,你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寧遠說完就抬步朝著醫院大門走去,剩下夏依依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想起昨晚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溫柔至極地對待傅嘉樂的樣子,她不由得眼眶一陣發熱。
她很努力地想要克制自己的淚水,不讓它掉落下來,可是卻偏偏還是沒有辦法控制住。
為什麼?為什麼她那麼努力地去喜歡他去愛他,他卻可以這麼冷淡地對她?那個傅嘉樂,除了家世背景好,哪裡是她比不過的呢?
夏依依不甘心地握緊了拳頭,看著人來人往的醫院大門,咬緊了嘴唇。這麼久以來,她對寧遠的付出,沒有想到這麼輕易地就付之東流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傅嘉樂!她恨那個該死的女人,恨她搶走了原本屬於她的男人!
夏依依不知道站在原地過了多久,好不容易才抬起了頭,從包裡掏出了紙巾,擦了擦自己的臉頰,又打開梳妝盒給自己補了一下妝,確定已經看不出來她的狼狽之後才轉過了身子,回到了自己的車子裡。
臨走的時候她不忘拉下車窗,抬頭看了一眼寧遠診室的方向,眼神意味深長。
寧遠剛在診室坐下沒有多久,就聽到自己的新助手小徐對他說了一句,“寧醫生,聽說您之前的助手小夏辭職了。”
他微微蹙了一下眉頭,眼皮都沒有抬起來,隻回了一句,“她辭職是她的事。”
“嗯,我隻是覺得奇怪,她幹的好好的,而且腦外科的劉主任也挺欣賞她的,怎麼就忽然無緣無故辭職了呢?真是奇怪啊。”
小徐的無心的話,卻是讓寧遠心情略有些不鬱。
再怎麼說,小夏也是和他一起共事了將近五個月的人,她辭職他不是不感到惋惜的。
但是,如果要他以感情為代價來留下她,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在醫院裡從來都沒有和誰紅過臉,上到院長,下到清潔工他都以禮相待,但是這個小夏實在是讓他太為難了。
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很優秀的一個女孩,他也不會挽留她。但是現在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也不可能不離開了。
雖然他覺得可惜,醫院失掉了這麼好的一個人才,因為小夏日後一定會是一個很出色的醫生。但是,卻也做不了什麼了。
當醫生小夏或許可以很優秀,可是感情這門課她顯然是不及格的。
莫名的,想到了昨晚她鬧事的那一幕,他就覺得有些心煩意亂。他從來不是一個喜歡去和別人為敵的人,尤其是對待女孩,也是尊重有加。
小夏,大概是他生命中的一個例外吧。
曾經也有女孩兒追求過他,但是卻都是在被拒絕後就不會再糾纏,有的還成為朋友,隻有小夏做出了那麼多不可理喻的事情,讓他也無法忍受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叫他老公
寧遠到家的時候傅嘉樂已經睡著了,卻不是睡在,而是窩在落地窗旁的那張單人沙發裡,一隻手撐著半邊臉,另一隻手在沙發外。
他還看到地上掉了一本打開的雜志,映入眼簾的畫面是一副線條流暢完美的男人,不同於以往他看到的那麼裸。
這副畫上的男人顯得很唯美,隻露出了大片的上半身和很少部分的,也沒有到關鍵部位。
他臉色沉了沉,走過去拾起來,果然不出他所料,這本全英文的同性戀雜志出自巴塞羅那,應該就是她供職的那家雜志社。
他又仔細看了一遍,終於在男人的胸前找到了一串很隱秘的,豎著的小字,是這幅畫的作者:CaperucitaRoja(小紅帽)
這麼童話的名字,不用猜也知道是她的了。
明明之前已經警告過她不要再接觸這類色情東西,可她倒壓根把他的話當作耳旁風了。
他把雜志放到沙發旁的高腳茶幾上,俯身抱起她。
剛把她放到她就醒了,等看清楚是他,兩隻手立刻纏上他頸項,帶著一絲嬌嗔意味,在他頸項窩裡磨蹭著低聲說:“老公,你回來了?”
老公?
寧遠略怔了一下,傅嘉樂的唇已經貼在他頸動脈的位置親了一下,然後往上慢慢地吻過他的下巴,他的嘴角,最後落在他唇上。
她口中有淡淡的茉莉茶清香味,就連氣息也仿佛帶著一絲微甜,讓他一時有些恍惚,任由她的舌頑皮的地在他的口中翻滾了幾下,直到他的湧現熟悉的感了才輕輕推開她。
傅嘉樂氣息微亂,透亮的眸子迷離的望著他,語氣軟軟的控訴:“你又喝酒了。”
寧遠拉下她還纏在自己頸項上的手說:“院長請客,難免要喝一點。”
他直起身脫外套,傅嘉樂睡意全無,也坐起來,望著他說:“你這會兒洗澡嗎?還用我給擦背嗎?”
寧遠解襯衫紐扣的動作一頓,抬起眸子望了她一眼,目光似笑非笑的,卻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