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酸話的人,也影響不到孟白什麼,孟白也就不在意了,畢竟不招人妒是庸才。
至少,清楚孟白實力的人,知道她升職隻是早晚的事而已,都是一片恭賀聲。
交接好手頭工作之後,孟白就開始走馬上任了。
升職做秘書長,孟白接觸的事情就更加的機密了,公司重大的項目會議,都需要孟白來準備。
同樣的孟白每天更加忙了,根本沒有時間和寧遠相處。往往一個電話,孟白就不見人影。
一次和往常一樣的會議,在會議將要結束,孟白像往常一樣,起身收著桌上的資料,忽而聽見穆凌接下來的話。
“這次這個項目是我們第一次和蕭氏企業合作,之後我們兩個公司也有好幾個項目的合作。雖然我和蕭祁是舊識,要求不會很苛刻,但我希望你們能夠開一個好頭,散會。”
這是這幾個月來,孟白第一次聽到蕭祁這個名字,忽而覺得恍若隔世一般。
想到剛剛穆總說,明天蕭祁將會帶領團隊來視察,孟白突然不知道應該怎樣面對他。
這幾個月來,自己將所有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工作上,每天累的倒頭就睡,連穆總都說自己太拼了。
太久沒有關注過蕭祁的消息,讓自己產生了一種與他從不相識錯覺。
但終究隻是錯覺,應該面對還是需要面對。
當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在會議室看見端坐在一旁的蕭祁,孟白忽然感覺自己內心一片平靜。
“蕭總,久仰大名,穆總總是向我們提起您,說您是大家學習的楷模,今天終於見著本人了。果然淡雅從容、氣度不凡。”
或許是這段時間的忙碌工作讓自己有了寄託,或許是真的放下了。
第二十九章不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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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象中的緊張不安或者退縮,孟白落落大方的上前和蕭祁握手寒暄著。
見蕭祁淡漠的樣子,孟白也沒有想象中的傷心難過,按部就班的進行著自己的本職工作。
將制定好的計劃書發給在座的每位人士手中,孟白開始講解起來。
“這次關於國家對於本市城區改建的計劃,我方提供了一下幾個方案……”
視線偶爾掃到蕭祁,兩人視線相對時,孟白也能夠淡定的溫和一笑。
講解完之後,孟白回歸自己的座位,淡然的看著雙方開始討論,不時的回答對方的提問。
“蕭總,不知道你認為我方的方案如何?是否還能夠入眼。”
“穆總,你太謙虛了,依著你的性子,不是最完美的方案,你絕對不會拿出來。這次的方案就這樣定了,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兩方定下方案,商定好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籤好合同,會議就結束了。
按照國內的慣例,不管什麼事情,一定要在酒桌上面解決。這次合同談成,穆凌心情非常好,笑著朝蕭祁道。
“蕭祁,正事談完了,我們是不是該喝一杯慶祝慶祝啊。”
蕭祁從容一笑,“卻之不恭。”
穆凌招呼著一大幫人,相互寒暄著向酒店走去。
“孟白,你也一起來吧,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從穆總口中得知他和蕭祁是舊識,孟白原本還在意他是不是看在蕭祁的面子上,才讓自己進公司。
見他咧咧的招呼著自己和蕭祁一起參加飯局,看著就是一無所知的樣子,孟白打消了自己的疑惑。
如果自己現在得到的重視,是穆凌因為蕭祁的緣故提拔自己。那自己這幾個月來的努力就成了一個笑話,孟白真怕自己會崩潰。幸好穆凌是真的贊賞自己的實力。
兩方人進入早就定好的大包廂,又是一陣寒暄和謙讓座位、菜單的聲音。
各自安坐好、酒菜上桌,又是一陣勸酒、談天說地、天南海北吹噓的聲音。
古往今來,國內的飯局就離不開這幾樣。
孟白作為女士,一般是沒有太多的人勸酒的,大家都是有涵養的人,也不會為難女人。
但是今天有個例外,隻見孟白這一桌,蕭祁和孟白中間夾著一個穆凌,原本作為老朋友,應該是兩個大男人相互敬酒,一醉方休,沒想到卻是...
“孟小姐,今天的解說很是厲害,看來孟小姐確實是個人才,我敬你,幹了!”
“孟小姐很是豪爽,我蕭某就喜歡和豪爽的人喝酒,痛快,幹了!”
“作為朋友,我敬你,幹了!”
不知道蕭祁是吃錯什麼藥了,一個勁的給孟白灌酒。穆凌反應再遲鈍,也明白這兩人之間不對勁了。
“蕭祁,怎麼能夠給女士灌酒呢,來來來,我陪你喝。”
想到剛剛是自己提議帶孟白過來,不好任著人灌酒,隻能幫忙擋酒了。
見穆凌幫著擋酒,蕭祁也不再勸孟白喝酒了,開始一個勁的灌著自己。
飯局才進行到,蕭祁就喝醉了,穆凌連忙安排送他回去。
想到剛剛孟白喝了幾杯酒,怕她女孩子回去不安全,也就順路將孟白送回家了。
兩個主人都走了,飯局也就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不一會兒就散了。
謝過穆凌今天的幫忙,孟白回到家,隻感覺身心俱疲。
看著蕭祁在飯局上灌酒,孟白平靜的心,忽的傳來一陣陣劇烈的刺痛,心髒像是被人一片片的割下來一樣。
拿出鑰匙、開門、孟白忽的倒在了地上。
睜大雙眼,不讓眼淚流出來,說過是最後一次哭,不能在為他流眼淚。
忽的,剛剛壓下去的疼痛,像潮水般朝著自己湧來,痛得沒有辦法呼吸。
像是缺水的魚兒,張大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慢慢壓抑著心髒的疼痛。
直到現在孟白才不得不承認,自己偽裝的夠好,差點就將自己的身體也騙過去了呢。
蕭祁,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明明已經決定放下了,明明都說好再無瓜葛了。
為什麼要來打攪我平靜的生活,像之前那樣,你有你的杜雅,我過我自己的生活,明明這是最好的狀態不是嗎?
對了,寧遠,我現在的男朋友是寧遠。
不能夠在想你,不要在想起你,不然寧遠應該怎麼辦,我答應了他的。
就像你當初答應過我會娶我,可是你食言了。
我不能食言,寧遠那麼好,我怎麼能夠傷害他。
對,不食言,不想你...
可是怎麼辦,蕭祁你告訴我該怎麼辦,我還是好痛,痛得沒有辦法呼吸。
不見、不念、不想、不愛。
對!不見!
既然公司之後還會有和蕭祁的合作,那麼一定會再次遇見他。
辭職,這是孟白心中唯一的念頭。
……
天邊泛起魚肚白,俗話說早起的鳥兒有食吃,孟白早早的便起了床,倒不是趕著去上班,經過昨天晚上的事,孟白考慮了一下。
如果自己再繼續幹下去,肯定還會和蕭祁有關系,不管是工作上的還是私人的,自己現在不想跟他有一點關聯,所以,她再三決定今天跟穆凌辭職。
收拾好後,一出小區,就看到了寧遠。
清晨的微微陽光,打在他的身影上,整個人就像是被陽光包裹一般,上身最新的白色襯衣,下身黑色的西裝褲,盡管是很常見的搭配去,在他身上穿出了不一樣的氣質。
他整個人靠在車子上,樣子慵懶得像隻小貓。
注意到孟白從公寓出來,他站直了身子,等待著孟白的靠近,
相互打亮了對方,他們相視而笑了。
恰好,今天孟白也是黑白搭配,上身白襯衫,下身黑色A字裙,看起來既不失職業裝,又不失青春。
走到寧遠的面前,孟白始終帶著笑意,“怎麼來了?”
不是說不讓他接送嗎?
他沒有回答孟白的問題,隻是抬起了手,溺寵的揉了揉孟白的頭發,聲音如鋼琴的低音一般,渾厚,“走吧,上班遲到了。”
孟白嫣然一笑,坐進了車裡。
一路上,孟白小嘴不停的跟寧遠說自己的工作,偶爾,寧遠回答一兩句,氣氛倒是算融洽。
車子停在公司外。
寧遠囑咐到,“在忙也要吃飯,知道了嗎?”
她太瘦了,應該多吃一點。
“嗯,知道了,你開車的時候小心點,我走了。”跟寧遠揮手,便走進了公司。
寧遠看了一眼高樓大廈,不知道在想什麼,最後上車離開了。
當孟白到辦公室的時候,穆凌還沒來,她無聊的擺弄著桌上的話,看了看人還不多的辦公室,雖然自己在這裡工作的時間不長,但還是覺得不舍,
在孟白出神的時候,穆凌邁著大步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回過神,正想著為什麼今天穆凌還沒來,就聽見桌上的電話響了。
“喂。”
“把昨天的策劃案拿進來。”
接著就是嘟嘟的忙音。
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看到?
孟白鬱悶的拿著策劃案和辭職信進了穆凌的辦公室。
“叩叩。”
“進。”裡面傳出來一道有磁性的聲音。
孟白深吸了一口氣,推開門進去了,穆凌正低著頭看手中的文件,時不時用筆在上面鉤畫著什麼,金色的筆在他手中揮來揮去,像是一隻會跳舞的鋼筆。
孟白心一橫,走上前,將策劃案給了穆凌,孟白死死捏著辭職信,最終還是放在了穆凌面前。
忙著看策劃案的穆凌,愣了愣,抬起頭看著孟白,眼裡充滿了疑惑。
“你要辭職?”不是幹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要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