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霜晨正在開會,
忽然接到冬灰的電話,霜晨一看是她,想都沒想,立即離席出來接電話:“喂,”才張口,就聽見那頭冬灰軟小微弱的聲音。且非常著急,“霜晨,下來了,好漲,襯衣都糊湿了。可我還在上課……”
你知道霜晨這一聽,那都得幾重方面的激浪席卷而來!
有心疼,有狂喜,有刺激,有擔心。趕緊安撫,“別怕,好十兒,你好好趴那兒,就說,就說肚子疼,我馬上過來,馬上!”
直接下樓,到底是掌控全局的人,腦子裡早已排謀布置了。一步步怎麼弄,一定最快最安全讓他的壞小孩脫身舒坦……
所以,你看看這就叫權力感,
他不讓他的蕭十兒動,
他叫全校為她而動!
國防大忽然接到上級通知。全校集合歲月大禮堂,宣講最新的“三教五條”,
當然,這也不是首發情況,
曾經,一旦有重大文件精神,國防大作為一級大單位必定第一時間宣講。
冬灰這個大教室本來還在上課的,廣播裡通知全員集合歲月禮堂,
呼啦啦起身,
冬灰不敢站起來,不過老師也已經知道她肚子疼了,
“蕭十兒,還是送你去醫務室看看吧,”
冬灰少顯怯意地抬頭,“沒事,我趴趴看,好些我立即歸隊。”
Advertisement
偌大個階梯教室,
就剩她一人趴那兒了,
其實,孟冬灰也覺著刺激著。她肯定知道“全員挪動”是霜晨的手筆,這也再次叫她看到蕭霜晨是不輕易“犯渾”,要真放肆起來,一定也不會輸他任何一個混賬的兄弟!
他來了,
你知道。這也是孟冬灰見過的,不多叫她感覺“真的挺帥”的場景,
蕭霜晨站在那遠遠的門前,
看她一眼,
單手向後合上大門,
開始關燈,
不慌不忙步上來,
沿路走,
沿路關燈,
關窗簾,
就跟自己家似的,
到了她跟前,
蹲下來,
“我看看,”
冬灰真打心眼兒覺著他是個悶騷至無上極致的人,好像,前幾輩子都是個最耽於享樂的,這輩子被啥揪住不放了,把他身上一切會玩會鬧的部分全掐死了,這會兒,有丁點死灰復燃,就遊刃有餘得渾然天成,絲毫不違和……
冬灰嬌氣地打開懷抱,
他埋了進來,
用力一吮,
冬灰微仰頭咬唇“嗯”了一聲,
幽幽緩了會兒,迷迷低頭,問他,“好喝麼,”
“腥。”
☆、4.194
蕭霜晨不知道她有多混賬,當然,這是她一點私心。
如今,關漫不在跟前,寶貝的也就他爹了,一老一小咩,好東西她都記著他們。
“十兒回來了?”
元首看見她的書包丟在小沙發上,
阿姨謹敬答,“回來了,一回來就回屋睡了。估計累了。”
“嗯,”元首心疼,還是放下手裡的咨文文件,向臥室走去。外屋,近身工作人員早已各執其責,準備元首便裝的,做隨行記錄的、翻譯人員都在準備下一段議程的工作任務。是的,元首才從會見外國首腦的紫金閣回來,少做休整,換便裝,還得去前頭赴國宴。
進來,
卻見冬灰沒躺著,
背對他盤腿坐床上不知道低頭在幹什麼,
“十兒,”
哪知,把小姑娘嚇一跳樣兒,她兩手抱著她自己,鬼鬼祟祟回頭也沒全側過來,“等一下!先別過來!”
元首肯定奇怪呀,擔心她有事。眉心立即就蹙起來,“怎麼了,”根本不住腳,直接走過來,
這一看,
元首第一感覺是驚!
她光遛遛沒少見,所以看見她袒兇也沒什麼,驚的不是這,
驚的是小姑娘兇蒲上大片乃漬,她竟然還拿著一隻小碗在接……
“十兒!”元首這聲喊可重,伸手要接過她的碗,見她湿潤一大片,又覺得應該去取來毛巾,這情況又不能把阿姨叫進來,還是先把她手裡的碗拿過來,又親自趕緊走進洗手間拿來毛巾,遞給她,口氣可嚴厲,“怎麼搞的!”
你細看死冬灰的表情,虛透了!
她的初汝咧,混賬也暖心的想法,就想給他也嘗嘗,
本來自己在那兒擠,到時候哄他是羊奶喝下去,結果。這被抓個現行……冬灰還是有點怕他生氣的,畢竟,這種胡鬧肯定是他不能接受的,他教她的從來都是浩然正氣,這種荒唐……他不得罵死她!
碗被拿走了,毛巾遞過來,冬灰一直都是默默不吭聲,老老實實低頭擦著。他問她怎麼搞的,她也實在想不出來怎麼答,這要扯偏一點,說是病了這樣,肯定成大事了,她又得被翻過來翻過去地做世上最細致的檢查……嘿嘿,拋開一切,光看孟冬灰此時這個情態,真是難得少見呀,這麼心虛,這麼不知如何是好……
元首是瞧出來事兒了,
坐下來,
兩手都撐在膝蓋上。扭頭看她,非常非常嚴肅,
“冬灰,到底怎麼回事,我說過。身體上的事,健康的事,別想瞞我。”
冬灰曉得今兒是不老實交代,隻怕學都別想上了!
她啾啾看著一個點,蠻小聲,
“我自己弄的,我在網上看見人家這樣可以美兇,就,就試了試,結果它還帶催汝的……”
元首聽了。簡直是又氣又……真不知道拿她怎麼辦!
抬手狠狠點了下她的額角,“你呀!”
冬灰可憐兮兮抬頭,“我再不弄了就是,你別生氣,”這不同於任何人。如今他教養著她,一心一意她成才,加之他獨一無二的威嚴,容不下任何荒劣的,
元首也看著一個點,好似也在自我調整,慢慢氣息也平順下來,
看向她,
眉心又蹙得緊,“是不是學習壓力太大了,”接著竟有些自責的口氣了,“我把你逼狠了……”
冬灰這時候實誠,搖頭像撥浪鼓一樣,“不是不是,我。我沒那麼脆弱,這,這就是我好玩兒……”
“好玩兒玩什麼不好!玩這些?這是你自己的身體,瞎掰呀!……”忽然就吼起來,
天子之怒,那是得伏屍百萬,血流千裡的,
嘿嘿,這會兒不必伏屍血流,看把個壞小冬灰管服帖就行。
小壞蛋嗚嗚哭起來,豆大的眼淚往外掉,
看來這會兒她不哭是不行了,否則,真過不了這一關。
瞧瞧吧,這慘了的淚人樣兒,誰看誰沒轍,
元首一開始還心硬著扭頭隻看著她,什麼也不說。看她袒著兇,兩手揪著毛巾擱盤著的腿上,微仰著頭肆無忌憚地哭,
他知道他這鬼劫數有點以瘋裝邪,就是想用這招來馬虎過去這件事,
可,
哭久了,不可能不心疼,
加上,她一用力哭。那汁水啊還在往外溢……元首真是!一輩子就這麼個作孽的劫數了……
“擦幹淨!”
死冬灰抽噎著乖乖低頭擦,
又抬頭,
“有點多,還蠻漲人,”照業死的。
元首起身又去洗手間,用溫水洗來一塊毛巾,
站那兒託著她的後腦,低頭給她把臉擦幹淨,
掌著毛巾又往下一挪,
隔著毛巾握住一峰輕輕捏,
眉心始終緊蹙著,
小冬灰一直就仰頭委屈看著他,
眼神裡,又像渴望著,他親親她……
元首扶著她肩頭的手抬起扒了扒她頰邊的發,“冬灰,有些放縱不是不能有,可要適可而止,不能傷身吶,身體沒了,以後還拿什麼本錢來玩……”語重心長,其實細聽,元首對她著實已了解至深了,他也知道這孩子有她的分寸有她的原則。性子呢,也是野得特殊,不想箍著養,也知道這孩子終有一天還是會成器,你也箍不住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剩健康平安了。他生這麼大的氣,還是怕她拿自己的身體不計後果的兒戲了。
冬灰低頭兩手抱住了他握著毛巾的手背,點點頭。
元首這才坐下來,細致地給她清理,
直到她舒服了,
躺下來,小毛毛一樣蜷一坨,看著他,元首也才心軟地俯下頭讓她如願以償抱著親了,
“你喝一口好不好,”她還真執著,
元首剛要恨鐵不成鋼訓,冬灰摟著他的脖子一搖,人也很真摯,“我不是胡鬧,就是,”她看向一旁,眉宇裡有點淡淡的幽憐,“你現在是我最親的人了,隻要我有的,都想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