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你瘦了”才是疼人的話兒,壯了?呵呵,小冬灰這還是心疼,心疼她自己,雁落都快把她擀散架了……
雁落低低地笑,笑聲這麼迷人。也這麼疼人,他細細地描繪她早已紅透兒了的唇,細細地又開始慢慢動,他得把這每一分每一秒都牢記在心,接下來,還不知道多少個日子得指著這一刻熬……“冬灰,我可以永遠不回京城,可是隻要你在這裡一天,我就一日不回京城都成了煎熬,我知道我不能自私地霸住你,隻有偶爾這樣撈回本了,隻求你個小沒良心的。別玩忘了我,寶寶,你還是最喜歡我這樣的要你是不是,咱兩摸天見神的,你也不想下來了是不是……”小冬灰好像又來了感覺,指甲尖兒都掐進了他的肉裡。“雁落,雁落,”是呀,這樣的冬灰如何不把雁落的心全吃去,你說一句,“冬灰。我愛你。”她說一句“雁落,我愛你。”真真假假,雁落心是燙的,他覺得值了,他們目前雖聚少離多,好似情感的累及都來自激情。但是,雁落知道冬灰學他的這每個字絕非僅僅情動而言,她心裡的感覺一定和自己一樣,他們分不開,就算距離再遠,眼睛隻要像剛才那樣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必定相互吸引,分不開,分不開……
冬灰抬起頭咬住了他的脖子,雁落在用命磨她,
雁落也疼。
可這種疼卻是他一生裡最美的感覺,
雁落湊到她的耳朵邊兒,多燙的呼吸呀,“寶寶,你要西紅花麼,我給你弄。”
冬灰重重又咬一下。松了口,捶了下他肩頭,“你偷聽我說話!”
雁落多麼柔情地摩挲她的發鬢,“我又不是日日夜夜能偷聽得了你說話的,這麼久來一次,怎麼不行。”話兒。又是這麼霸道,
真是說得冬灰惱也惱不起來,可又恨他,隻有張嘴又咬,他沉沉地笑,“對,用力咬,我就指著你這幾口好牙口回去過和尚日子呢,”說得冬灰更舍不得,松了口又挪到他的嘴上,不住親,“那裡是不是很苦。你爭氣點兒,早點從那裡回來撒。”
雁落又是那樣好好兒地看著她,
最後,
笑得真溫柔,
“好,我爭氣點。早點從那裡回來。”
☆、4.125
蕭雁落有時就是一場夢,妖夢來襲。可不是,第二天一睜眼,霸豔妖氣散去,夢醒,人離。
總體而言,孟冬灰喜歡這個調調,加上雁落臨走前兒又許了她不少好事:西紅花給她弄來;還說。交代過老周,她,或者什怏有什麼難事,都可以去找他,老周一定竭力而為……怎麼不得冬灰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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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落這點真沒騙冬灰,他這次辛苦蟄伏七日來京,著實就一個目的,見她。旁的。什麼年節團聚,什麼親朋故友,沒啥留戀。正因為目的專一,所以寧願費些路程“潛伏低調”回來,一點痕跡都不留,免得攤一些事兒。
回去,開車的元智就明顯感覺雁落放松了許多。
後座,他翹著腿靠著椅背。瞧著這熟悉的京城街景,不鹹不淡,賞著,像路人。
“三帥。四帥派人回臨州好像把蔣仲敏的二夫人月影接進京了。”
雁落瞧著車窗外沒轉過頭來,淡淡彎唇,“這是真想給老八做媒了。他也是用心良苦,小步畢竟是他親弟,蔣仲敏……他還是想用足呀,可這麼一來,就怕老五不好想了。”
“應該不會吧,五帥也不可能會對蔣嫚感興趣。”
“這不是興趣不興趣,是信任。我估計,在蔣嫚這件事上,霜晨一個字兒都沒有跟老五提過,這次去內蒙,霜晨是獨往,包括前兒幾天他們給我來電賀年,碎子一個字都沒提他四哥,這可不正常。”
“四帥著實現在……想想錢毅頭前跟您匯報說,四帥委婉屬意他們在‘少首舉薦’上都去推選六帥,或許也是想著意把六帥這口熱灶燒得熱過頭,反倒會引起元首反感……”
雁落這時候微微垂下了眼,似輕嘆了口氣。
“我臨走前兒,著實告訴他‘不爭就是爭’,可現在看來,他比我想象中要積極許多……但是。用力太猛了。或許,能嘗到一時的甜頭,但是,長遠來看。失了人心,特別是跟自己的身邊人有了間隙,拿什麼走到最後……”
雁落著實感慨,
於那個位置,霜晨還說他從來沒想過,……雁落苦笑,怎麼可能沒有,
霜晨的野心從來不小。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嗯,就從蔣仲敏示意開始扶持他起,
元首這麼多兒子,蔣仲敏為何獨獨相中霜晨,估計還是和霜晨的母舅李梳有關。
李梳做了蔣仲敏近二十年的副官,後因胃癌離世。蔣仲敏不止一個場合表示過對李梳的惋惜,有德,有才,是自己不可多得的副手。
而李梳生前,老八老九何其年幼,他親近的這幾個親外甥裡。也隻有霜晨了。受李梳影響,蔣仲敏格外關注到霜晨頭上也就無可厚非,
再之後,又傳出“得蔣敏得天下”……你叫霜晨如何心靜得下來?
不過因為自己一直在那個位置上杵著,叫他們這些有野心的靜不下心的,全都按捺著不得發作罷了,
一旦那個位置空出來了,看看。該是什麼心性,全都會展露無遺,
其實這本也無可厚非,都是元首的兒子。都有機會,
就是,真的不能操之過急,更不能。在某些原則問題上走偏了心,發錯了力……霜晨把自己的話確實聽進去一些,但是,太著急,也走偏了心,碎子這些年對你忠心耿耿,你也知道他的為人,最在乎的。無非一個“真”字,你現在也開始對他虛頭巴腦起來……如何叫這麼好的弟弟再似從前跟你堅定不移地走下去?
再,
你委婉暗示我以前的舊人全臺面上“倒戈”老六,如元智所說,大火燒透老六的熱灶,反倒會引起元首對老六反感,或許,一時得逞,你能將聲咽一舉擊敗,叫他在元首跟前徹底失了“聖心”,可是,考慮到之後麼。這些你曾經明裡暗裡擺布的臣下們,他們又如何看你?忠心不是拿來擺布的,越是對你真心的人,越是要真心維護呀……
雁落再次看向車窗外。
霜晨身上確實有許多可貴的品質,
大事上他剛直不阿,
他也肯吃苦,堪受得住各方壓力,能忍能受,
但是,
野心,著實一把雙刃劍,
它是促使你奮進的動力,
卻往往也是“毒霧彈”,
一旦過分捧在手心,就會蒙了心,做出實在違心瘋狂的事來……
此時,雁落隻得嘆氣,霜晨心重,這時候如果自己再去提醒他。反倒會引來他猜忌。再說,雁落現在也實在沒有心思再去參合這些爭權奪利的事裡,更何論,這次回來,他的小冬灰還為他打開了另一條思路:是的呀,“出息”和“逍遙”為何不能兼得呢……雁落露出笑意,冬灰本身就是“逍遙”的代名詞咩,她身上,真還總能給他無窮的靈感呢……
……
一夜歡愉,孟冬灰如今體力暫時跟不上,那心情,絕對是大開懷,
第二天睡了半上午,下午抖開門窗,將一屋子靡魅散出去,又重新洗、拖、抹。昨兒晚上回來網上就訂了今天下午三點的長途客車票,正好,七點之前可以到方程家吃晚飯……
兩小室友見了面,自是說不完的新鮮話,冬灰也沒停歇,又帶了一些東西給方程及家人,然後吃過晚飯,就開始投入到“街遊”的排演隊伍,
超級熱鬧呢,
好玩的是,冬灰被分配了個“佛多媽媽”身邊的小仙童角色,
內匈奴人信奉薩滿,
“佛多媽媽”是薩滿教中供奉最普遍的神靈之一。過去的民間傳說,或謂她是黎代遼東總兵官李成梁小妾的化身,因有恩於大遼太祖努茲而成為內匈的祖先神。實際上,內匈語“媽媽”(mama)是內匈對祖母或老年婦女的尊稱,“佛多”(fodo)的內匈語意思是“祈福祭記時豎的柳枝”,可見“佛多媽媽”是導源於柳樹崇拜的神抵。
“佛多媽媽”又稱“鄂謨錫(omosi,子孫之意)媽媽”,俗稱“子孫娘娘”。無論在民間,還是在遼宮祭把中,都把她當作賜福送子的生育女神。
所以,方程笑稱冬灰是“送子童子”。
☆、4.126
別說,孟冬灰穿上他們薩滿小靈童的服飾,是挺福氣滿滿的樣子,蠻喜氣。
大紅的斜襟袄子,中間束著紅綢腰帶,
因為裡頭穿著露出金邊的棉褲,著實顯得憨笨。小屁鼓圓滾滾,顯豐腴,這恰也是咱老印象裡會生的樣子。
長發被婆婆巧手挽成一個很漂亮的斜髻,化了點妝。可完全不同於她平常會化的妝,比那誇張多了,嘴兒化得好小,眉心還點了個小紅點兒,年畫兒娃娃一樣,更喜慶兒!
那天就上街了,
真是熱鬧的不得了,幾多人看喏,不過也把過往車輛堵的亂七八糟。
長空本是個愛熱鬧的人,可這會兒興致不高。靠著椅背,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自己的幕僚王琰說話兒。
車堵這兒一直動不得,王琰扭頭看車外,
看了會兒,笑起來,“那孩子真喜慶,送子靈童,年紀小,身子看著結實,以後長大了一定也很能生養。”
“哪兒。”長空枕著椅背的頭徐徐扭過去,
不做聲了,
也一直沒動,維持慵懶地靠著椅背,隻視線投向那裡。
都沒有再說話。
瞧著那小姑娘,
有時候兩個大男人都會笑笑,
她手裡捧著一隻“金缽”,肯定是假的,金紙糊的一個小罐子,
一些迷信的,或者鬧著好玩兒的,拜過“佛多媽媽”都會往裡面投錢,
那就跟投壺遊戲一樣,小姑娘捧著缽兒站那兒,他們往裡扔,
人家要往裡扔的時候,她幾認真喏,全神貫注,就像等著接球的,人家一拋,她左右接,肯定有顧接不暇的時候,但也有反應真靈敏的時候,她穿的又這樣喜慶,特別好玩兒。
車,終於挪動了,
兩個男人的視線卻還沒離開她,直到開過去,看不見了……也都沒回頭看就是。王琰說“今年峤縣這邊的年過的特別熱鬧,開車過來瞅熱鬧的一波又一波……”長空也隻是笑笑,沒說話,不過,頭扭到另一邊。像是瞧著車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王琰當然想不到他們這二爺在想什麼,
其實,有時候他們這二爺想得出來的,他們大多都會被嚇到!呵呵。長空荒唐的點子來的那叫一個快,關鍵是他也敢搞……長空是十年前出過一次車禍,那次生死一線好像把他整怕了,後來收斂許多,可曾經啊,二爺可是出了名的荒劣王爺,他在家養了近百個道士,出門問道,吃飯問道,連入廁都問道!元首召他入宮。他問道士,我今天能出門麼。道士說,最好別出去。他就不出門兒了。元首氣死了,他跟元首隔空喊:您想叫您兒子一出門就倒霉嗎!……就這麼個東西,稀裡糊塗還打過好幾場勝仗,元首總說他走狗屎運……
這會兒,
長空當然又來靈感了,
還是源於王琰那句根本無意的話:年紀小,身子看著結實,以後長大了一定也很能生養……
是的,
長空看中孟冬灰了,
確切講,
看中了孟冬灰的肚子。
年三十兒那頓年飯,算是叫各個兒看得真切:元首是多麼想抱孫子呀!
偏偏長空和白念結婚這麼多年,一直就是生不出來孩子。
長空去檢查過,白念也去檢查過,都說沒問題,可到底那裡出了問題呢?
原來長空真也不急這事兒,說實話但凡這些有荒唐因子的活寶貝們,色,這條路上興趣都不大,因為這世上那麼多好玩兒的事兒他還玩不過來呢,女人,哎。也就按部就班,該結就結,孩子也是這樣,該生就生,十分地順其自然。好吧。既然一時半會兒生不出來,那也還是順其自然好,有就有,沒有也不著急……
卻,隻這個年飯過後。長空忽然想法不一樣了,
我要是能第一個為老爺子添孫……
說個心裡的心裡的心裡的話,長空對大位真沒多大想法,一,他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再,真也不想操那份糟心,快活當個逍遙王爺不好?那,長空也愛往“爭權奪利”上湊熱鬧又是為啥哩?簡單講,找存在感。
長空別的不在乎。在他爹心目裡的位置他還是蠻在乎滴,
你說他或多或少還是立過戰功的吧,卻,都被老爺子說成瞎貓碰上死耗子?……你也得叫長空咽得下這口氣撒!
所以,也別怪長空想法出挑兒,這會兒竟“茅塞頓開”想到了“代孕”!……長空看了這麼會兒,著實也是看中了孟冬灰的屁鼓……嗯,真跟“色”沒一點點關系。是的,長空剛才瞅著臺上的小姑娘,視線都在她那圓圓滾滾的屁鼓上去鳥,女孩兒身子是看著結實,臉蛋兒又喜慶兒,性情嘛,從“接錢”這動作上看,憨實也機靈。年紀嘛,最好,女孩兒越年輕生養出來的孩子越聰明!這一切,都是長空的認為啊……
長空是真相中孟冬灰了,
人長空向來想到做到。絕不拖泥帶水,
第二天,他就遣人來打聽孟冬灰的出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