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石榴裙下》, 本章共2519字, 更新于: 2024-11-11 12:05:45

  碎子也起了身,“哪裡話。都是親兄弟。”很豪爽,一飲而盡。


  關漫如常扭頭看了看小步,小步著實也沒看冬灰,可眼睛就是盯著她手旁邊一點地方,他多怕她燙著啊……


  其實他們說話間,冬灰默默的,動作可熟練。


  魏鑫拿上來小電磁爐,調好溫火,


  換冬灰的手,端著託盤,


  冬灰從腰後取下一隻隔熱手套,單手戴上,另一手掌著夾骨夾抵在盤盆邊緣,一氣呵成,將這一大盤端上電磁爐。


  “請慢用。”輕聲規矩說一聲。


  “小步,你是不是也該敬敬五哥。”關漫這時候說。冬灰要出去了,小步怕是忍不住會投去一眼。剛才他忽然發脾氣蕭碎還有可能以為小步那是不情不願吃這頓飯,畢竟是關漫出面請的客,小步可一直沒發聲。這會兒,五哥可瞧著他,他要再有一個不慎,五哥一定能結合剛兒那聲吼,把目光立即牽到冬灰身上!……


  小步到底還是知道利害關系,淡淡抬起眼,也沒說多刻意,剛兒不冷不熱,這會兒依舊不冷不熱,


  起了身,拿起酒杯,“五哥。”全喝進去了。


  小步其實真不想喝這口酒,一會兒說不定他還能開車送冬灰回去,酒一喝,送什麼呀……


  喝進去了,就不掩飾了,反正他本來就不情不願,放下酒杯,坐了下來,拿起筷子自個兒捻菜吃。


  小步的脾氣,誰不知道,碎子也不介意,弟弟敬的酒他都喝,還是喝了這杯,也坐了下來。


  席間,


  碎子的人,關漫的人,看上去和和氣氣,說的,也是些無傷大雅的笑言,


  小步有時候笑笑,有時候捻點青菜吃,再沒喝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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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沒打招呼,就似如常出來上洗手間……小步一出來,還回頭看了看身後有沒有異常,沒有,立即快步向後廚走!


  冬灰,冬灰……


  遠遠就看見她,


  冬灰還端著一大盤灌骨向另一個包間走去,


  小步還不敢站在這個門等,


  隔著兩個門,站那兒,


  冬灰出來了,


  看見他,


  冬灰也沒停留。低頭抬手扶了扶眼鏡,跟魏鑫又快步向後廚走去……


  小步遠遠跟著,


  冬灰來去兩趟了,小步就那麼遠遠看著……


  等他回到包房,


  隻有關漫一人坐在桌邊了。


  “走了?”


  關漫倒了杯茶,看他一眼,“你出去這麼長時間不進來。可不就是趕客。”


  小步在入口的椅子邊坐下,冷冷淡淡,“又不是一路人,一桌兒能吃上飯麼。”


  “人呢。”關漫忽然問,


  小步抬起頭,神色全變了,眉心蹙著,“她怎麼在這兒幹這個!”


  關漫倒露出微笑,“她還有什麼不能幹……”倒茶的手優雅極了。“再點一個大骨吧。”關漫說,小步笑著這才從門邊走過來,低聲說,“冬灰做什麼都好看,她把大骨端上爐子那一下真利落……”


  冬灰又端著一盆大骨走了進來,


  這次小步直接“指示”,“剛才那一盆佐料沒翻勻咯,你給再翻翻。”冬灰隻有留下來用夾骨夾在盆裡又翻動了翻動,


  這時候關漫又要了幾個菜,冬灰聽在耳朵裡,他都記得,全是上次吃過那一頓,她愛吃的……這樣,把魏鑫也支走了。


  門一合上,小步立即站起來接過她的夾子,抓住她的手腕,“你怎麼在這兒!”


  冬灰這才微笑,“打工啊。”


  “我看看手!”


  小步知道有這樣熟練的上大菜功夫,一定經常做,而且。肯定燙過……果然,仔細看指甲尖兒,有破皮的印子……


  小步帶著她坐下來,心疼地食指輕輕抹了抹她的指尖兒,又看向她,“是不是缺錢,我可以……”


  冬灰搖搖頭。“放寒假了,在學校呆著也是沒事做,這裡熱鬧。”


  聽了心裡也是難過,


  她一個人,一個親人都沒有,放了假,家在何方也不知……


  小步不知怎的,一時有股情緒就堵在鼻息那裡,酸得難受極了!


  他放下她的手,微側身給她倒了杯熱茶,“你還沒吃飯吧,先這裡墊墊,一會兒你下班了,再去吃你想吃的。”


  冬灰知道他們是好意,也不好拒絕,


  抬頭看了眼屋內的掛鍾,


  “現在確實不能吃,我還有一個小時的班,你們要能等,等我下班了,去別的地方吃。”


  小步重重一點頭。“我們等。”


  關漫一直垂眼看著自己杯裡的茶,一句話沒說。


  而此時,


  宮裡也有一桌家宴。


  這次,元首隻叫了老大老二老四老六,再加少首,


  瞧出來了吧,都是已經成了家的兒子們。


  雖說兒媳婦們都沒到。可席間離不開家長裡短,元首詢問了她們的近況,囑咐,公事要辦好,家裡也要顧及好……


  元首放下茶杯,看向自己右手邊的三子,這個他從十歲就挑中一手栽培至今的少首,


  “雁落,你也該成家了。”


  這句話來得太突然……卻也,不突然……看看今天在座的兄弟們,雁落心裡難道會完全沒有數麼,


  隻是,


  他確實沒想到,他的父親,這個一手造就他的君父,會當著他的這些“最不安分”的兄弟們的面,說出這樣直白而殘酷的話,


  “雁落,成家立業成家立業,以前,真是我錯了,當真是得‘先成家’‘再立業’,你要一直有個穩定的家庭,心也一定能早早靜下來,竟是我太放縱了你……前兒,我把曾老接了來,商量了一下,曾妙現在也回來了,你們之前也是有感情的,分開了這些年正好各自成長,相信再結合一處,一定能連理互助。雁落,該收收心了,要再這麼稀裡糊塗下去,我怎麼放心把這重擔交給你……”


  字字如驚雷巨石落在雁落的心裡呀!


  什麼意思!


  知道言外之意嗎!


  我怎麼放心把這重擔交給你……這就是指,已經是不放心了,


  你要讓我放心,


  唯有收心,


  而收心的唯一途徑就是,娶曾妙,


  否則,


  沒有婚事,就沒有未來,


  因為,我不放心……


  雁落此時的心是一片空茫,


  他知道自己這大半年都在渾渾噩噩中,


  是的,很煩躁,


  一再地懷疑自己。一再地又建立信心,


  想了很多很多,可是又放不下很多很多,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雁落總不願想起那一幕,


  因為他又在多次明確告訴自己,冬灰,隻是遊戲。如何當真!……


  但是,


  就是不願想起那一幕,


  章程禮傾身,


  生生從他懷裡把冬灰抱走……他耷拉下一雙胳膊,冬灰始終沒看他一眼,他知道,冬灰也聽進去了章程禮那番就是說她是禍水的話,小小的冬灰啊,一眼沒看他,被抱走,越走越遠,而他,竟然連一絲阻攔的意思都沒有,那一刻,雁落知道自己選擇了什麼,他把冬灰始終還是當成了一場遊戲……


  卻,


  這場遊戲太摳入人心了,


  它甚至動搖了雁落的意志,


  懷疑自己該走這條路麼,


  該沿著君父為我鋪好的這條巔峰之路走下去嗎,


  失去一切自我,


  變得這般身不由己……


  但是有時候這種懷疑又會被強大的自信所擊敗,


  我生來就是王者,


  哪位王者在登頂的過程中是隨心所欲的?這是我必定得承受的苦,再難以下咽,再不甘心,也得受……


  就在這樣的左右不定裡,於是雁落的決策也呈現出所謂的“情緒化”。


  今天。


  眼下,


  又是一個關鍵的路口!


  抉擇,就在他一個“好”與“不好”的回答……


  雁落抬眼看了看這一桌兒人,


  父親很殘忍,


  他把對手全集齊,


  雁落,我不是沒有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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