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灰睜著明亮的眼睛也看著他,
男人突然輕笑起來,“脫呀,再不吭聲她都要呆過去了。”很正宗的京腔。
孟冬灰也沒在乎,開始動手解風衣結。與此同時,沃爾沃開始啟動。
車很穩,對後面她脫衣轉身都沒影響。孟冬灰心想。這位主看來是喜歡在車裡搞……後來她才知道,錯,他更狂,他喜歡在鬧市的車裡搞!外頭越熱鬧越人聲鼎沸,他越興奮!
車出庫前,他就已經叫她面朝車窗跪在車墊上。
不準她回頭,
他說什麼她怎麼做,
比如,扭扭腰,
比如,腰杆兒直起來,兩手垂立,
得虧沃爾沃裡空間高大,要不她這麼跪在車墊上直起身子可夠嗆,非打到頭不可。
外頭陽光普照,
車走的都是主幹道。
普通的行人,
放學的孩子,
遛彎兒的大媽,
甜蜜的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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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美好,
孟冬灰忽然覺得這種體驗也不錯,
一窗之隔。
靜好與墮落就這麼泾渭分明,
她眼裡是最樸實的人間,
而她的身體,墮落在幻愉的最深處……
她感覺一隻手,不,一隻指尖兒開始劃在她的蝴蝶骨那裡,
指印很輕,孟冬灰因為心情還不錯,能用好的心態感受它的輕盈,
到了中心的位置,指尖兒一勾,“脫。”
孟冬灰還像個練功的孩子,腰直著。低下頭解了前面的暗扣。
指尖繼續往下滑,
到了溝谷那裡,勾起來又一輕彈,孟冬灰著實像多年練功的孩子,脫下來有幾分憨實。
她其實不怕痒,
可當他觸到腰眼那裡,突然像感受她的結實一戳,
“咯咯”孟冬灰笑著一下就垮了下來,捉著他的手指回了頭……視線相碰,男人衝了上來!……
接下來,
就是相當瘋狂的折騰,
始終,她都不得正面,
趴在椅墊上,
趴在車窗上,
當然,
男人再邪狂肆浪,玩樂無度,不過衣扣皮帶扣全解,一件衣裳都沒脫,抱著她碾磨,發泄,卻也著實謹遵合同,禁區一律不入。
也許還是嫌她臉上的妝太濃了,頭發明知是假發也嫌棄,最喜歡的還是她的皮膚,大面積緊貼著,光是廝磨就足以他嘆喟一般……
車竟然來到了香港路這條街,
這裡酒吧林立,多少妖孽出沒,
車在門口最多潮孩兒排隊的pub跟前停了下來。
成彌快要下基層吃苦去了,
走前兒,他得把自己的這些“基業”欽巡一道呀。
單手插在西褲荷包裡,皮夾克半敞的小彌在先呼後擁剛要走進這家pub時,那輛沃爾沃就停在了路邊,
小彌是鬼使神差投去了一眼的,
車停穩後,車體還在輕輕動,幅度不大,畢竟XC90大,裡面震到魂神升天,外頭也瞧不出那麼有失體統。
小彌淡淡收回完全沒興致的目光,進去了。
他是不知道,
孟冬灰看見他了!
明顯感覺冬灰身子一緊,
連帶著趴她身上的男人也探知到,
真是壞呀,
箍住她的腰肢往上一提,將她牢牢擠在車門邊,
正好,
小彌看過來了那一眼……
“不,”冬灰似乎有小聲兒出來,
男人卻愈加興奮,咬著她的耳根,“認識?”
冬灰這哪敢承認,臉貼在車窗上合了眼……今兒第一次,男人挨上了她的臉。之前,他嫌棄著呢,看都不想看一樣……
車,在pub跟前停了約七八分鍾吧,駛離。
拐進經貿大廈下的停車場,
孟冬灰趴在椅墊上喘著氣,聽見前面的J先生在打電話,“好,看見你了。”
後車門哗地拉開,
“小四兒!”孟冬灰按自己在蔣家的兄妹排序,外頭都叫小四。
什怏驚急上車,
他一直在孟冬灰的車停靠不遠處等著,
這次不知怎的,心裡是一直懸著,總覺得要出事兒!
結果,確實越來越不對勁兒,冬灰一直不出來,電話打過去也是通了無人接。
就在什怏要親自上樓去一探究竟,
一個電話打過來,
是這次的主顧,說,在經貿大廈下的停車場會和。什怏趕緊趕來,等了會兒,再次接到這個電話,說,他們來了。
什怏連對方什麼人物都來不及看,首先看冬灰,
後座兒很大很長,著實夠人折騰,
冬灰一人全趴那兒都不佔地方,她身上搭著她的風衣,
不過從果露出來的地方看來,真是激烈,全是京斑……男人看來是許久未這麼暢快過,太放縱了……
還好,冬灰假發、妝容都還在,美瞳去了,但是不影響遮容,小姑娘依舊看得出臉蛋紅著,眼神靡靡的。什怏伸手摸了摸她的額角,“沒事兒吧。”低聲。小姑娘輕輕搖搖頭,看來也是累慘了。
什怏沉下眼,這才看向到底是個什麼樣兒的主兒這樣不按理出牌……
結果,
什怏真的是一驚呀!
就算什怏不神通廣大,他也認得眼前這位!
怎麼想都想不到呀,
應該說,根本就不敢想!
蕭雁落!
當今元首蕭衍的三子,
也是蕭衍在其十歲就寄予厚望,確立為少首的嫡子!
如此天上天的人物……如何想得到會以這般情狀出現在眼前!……
哎,
如今這世道,一旦沾著那天上的事兒……
怪隻怪,蕭衍太厲害,把政二十年,強悍無敵,要爭那千古一帝,
生兒子方面也絕不落人後,
龍生九子,
他就真有九個兒子!
而且,沒一個孬的,各個人傑。
天下人皆知,蕭衍最愛這首詩:
西風烈,長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馬蹄聲碎,喇叭聲咽。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
從頭越,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於是,依次給自己的九子取名:
蕭西
蕭長空
蕭雁落
蕭霜晨
蕭碎
蕭聲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