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石榴裙下》, 本章共2825字, 更新于: 2024-11-11 12:05:45

  每篇詳盡描述之後,一條很直的線下……他從小畫圓畫直線都是一筆而就。比圓規差不離,比直尺直。……還是會有她的當日消息。


  比如16日這天直線下寫著:


  元寶卷在殯儀館用手銬把元小春和他自己拷在一起。我覺得這樣很好,可以保證不出事。可惜他家親友一來,抱著元小春哭,說孩子手都箍出血了。解了。


  晚九點,元小春還跪在殯儀館裡。


  九點四十五,不見了。


  殯儀館離江邊很遠,十點過十分她趕不過去。


  我在周邊跑了一圈,不見人。排除撞車。


  十點過五分我跑上天臺,


  她正在翻越欄杆,我把她抱了下來。”


  看到這裡,禾晏有些頭痛,起身去廚房燒了點開水,


  燒水的時候,他兩手撐在案板上,低著頭一直合著眼……


  泡了杯茶,端進去,坐下來,繼續看。


  數了下,她母親“頭七”的七天裡,一天有兩個“十點過十分”,上午一個,晚上一個,她至少企圖自殺十四次。


  七天後,也就是10月21日這天,他這樣寫道:


  “我對她說:鬼門關關門了,等你父親死後‘頭七’你再試試自殺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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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吻技很好。”


  禾晏沒想到這樣靠坐在軟布沙發裡看這些日記,用了三四天。


  飯菜是人送上來,


  他也會偶爾運動運動,站在陽臺上抽根煙,望望遠。不過有了個壞習慣,每到十點過十分,就想看看鍾。


  家裡都是灰塵,他也躺不下去,又想把日記看完後再做家務,反正他也睡不著,想合眼養養神就靠在軟布沙發上眯一下。


  第六本,也就是記錄到元小春十七歲,


  “**年2月6日,大雪。


  除夕夜,零點,外面都是鞭炮聲。


  我進入了她。


  她說,你怎麼這麼生澀,又不是第一次。


  我說,你倒是身經百戰,浪一點呀。


  她開始哭,說我揭她的傷疤。


  我說,明天你就入警校了,傷疤就要和你為伍,要適應被揭。


  她又哭說不願意去吃苦。


  我搭理不了她了,確實得應付她下邊兒。


  我是第一次,她確實不知道。”


  “**年2月7日,大雪。


  她在路上哭鬧,哪有大年初一開學的。


  元寶卷還在後面追車,老的在外面哭,小的在車裡哭。搞得跟生離死別。


  我停了車,把她從副駕駛上推下去。心裡確實挺煩,肯定不會大年初一開學,初八開學,但是那地方冷,冷炕得燒一周才能完全熱透,我還不是想趁我放假這七天給她去把炕暖好?”


  “**年2月8日,大雪。


  她褥子過敏,又發燒,我是不是該帶她回去?”


  “**年2月9日,大雪。


  抱著她睡一天一夜了,她迷迷糊糊說,禾晏,我想拉粑粑。我說,餓了一整天,有什麼拉的出來的。她說,我怎麼專門想放屁呢。我說,用嘴放個試試。她就會折騰我,出去端她一次尿,我得把腿凍麻咯。”


  “**年2月10日,大雪。


  終於好轉。算挺過來了。”


  第二十二本,元小春二十一歲。


  “**年十月十日,晴。


  我選在今天結婚,她恨死我了。


  可我把婚紗放在她床上,明顯她在嘟嘴笑。


  晚上看見我半跪在戚霜晨跟前,她又恨死我了。


  零點,我進入她的時候,那樣折騰她她都不醒。


  也是,她酒量不錯,還愛喝最烈的,但是今晚參了安眠藥……”


  “**年十月十一日,晴。


  她洗了幾道胃,


  我手腳一直冰涼,


  是不是,算了,不這麼養她的情商了……”


  “**年十月十二日,晴。


  她說,禾晏,我有至愛,你也有至愛,咱們平等了。我想通了,這種婚姻模式很好,前晚是我做傻事了。


  我其實不該問,可是沒忍住,問她,你的至愛是誰,


  她兩手抬起,都是食指與中指交叉,晃了晃,


  雙十,


  她說,一直是他,這你還不知道?


  我覺得,不能心軟,她的情商必須得培養!”


  看到這裡,已經是他開始看日記的第三天凌晨。


  禾晏開始做家務,


  家裡能洗的,全部洗了,包括能拆下來的紗窗紗門。


  全換上幹淨的,一看都是他的品味。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


  他把她的冬天大衣棉衣全拿到陽臺上曬了曬。


  冰箱裡的食物全扔了,包括她的零食。


  這幾天頭回下樓,去超市採購一大車子回來。還包括她的零食,和剛才丟了的一模一樣,連擺放進冰箱裡亂七八糟得跟剛才都一模一樣!


  飯菜也不叫人送了,自己在家弄。


  接下來的日記再看,就是躺床上看了,


  看著看著,他竟然睡著了,


  真的,睡著了。


  自從昏迷裡醒來,就沒有睡得這樣沉過,包括上次在她懷裡那樣小憩,或者,和她鬼混兩天沒下床偶爾眯一下……都沒這麼沉。也許,這裡是家,他真正的家……


☆、52


  元小春生日這天,她和軟之的同學魏晴天結婚。在香格裡拉辦酒。


  來程的路上,等紅燈的時候,這假兩口子在車上開始湊份子錢。


  小春出五千,軟之出三千。


  副駕的軟之包著紅包。嘆口氣,“都是我連累了你,打腫臉充胖子得包這麼多。”


  可不,同學眼裡他們兩口子是“天價夫妻”可不得出點血。


  小春笑,“同學情誼同學情誼,不吃虧。”


  到了香格裡拉。排場也挺大,魏晴天的老公是個拆二代,家裡城鄉結合部的私房拆了幾千萬,豪氣著呢。


  就因為這,魏晴天闊氣地把她小學、初中、高中、大學能請到的老師同學全請了來。小春和軟之是她的初中同學,自然坐在她所分的“初中區”這一邊。


  同學們推杯弄盞。小春很少說話隻負責笑,前頭都是軟之擋著。敬酒的一撥來一撥,無非都是衝軟之的“實力”,當然,也有小春的“豔名”。那初中時候,小春放學,後面多少隊伍跟著遠遠送……如今他兩的結合,也算名副其實的“郎才女貌”了。


  “軟之,小春終還是被你追到手。也不負佳人配俊才了。”大部分都是這樣表面奉承附帶酸溜的話兒。說實話,小春心裡挺傷感,她不似她這些同學“小初高大”同學一籮筐,總會碰到幾個貼心知己的吧。她就這些初中同學,每次都帶著期待感動來,結果,隨著年歲增長,越參加的同學聚會就變了味兒,聊得越發虛榮虛情,好沒意思。


  正巧新娘子過來了,大家又是紛紛起身相賀,話說的更是阿諛甜蜜。


  魏晴天今天當然榮光,眉宇眸梢除了喜慶。傲嬌也自不可少。


  喝了大家祝賀來的酒後,也是第一個看顧軟之和小春,


  “小春,一會兒上去看看我的禮服。軟之也來,你眼光不比你老婆差。”不曉得幾親熱相熟的模樣,搞得小春都有點不好意思,畢竟一桌兒都是同學,你這被抬老高,人家面上不得表露,氛圍上還是有點尷尬顯出。


  當然也有大方的,


  “晴天,齊老師怎麼還不來呀,”


  “現在該叫齊院長了,送完我們這一屆,他就調去海大教大學了,現在已經是海大外交學院的院長了。”


  “是嗎是嗎,這個路子我怎麼現在才知道!我侄女去年高考千方百計想上海大,一本分數到了,進不去呀,它的自主招生分數太高了……”


  “海大出了個諾獎後,現在在全國排名至少前三。”


  “那這個路子一定得hold住,以後我們孩子……”


  “齊老師你請來沒?”都問。


  魏晴天笑容不減,“當然請了,我們的外語老師呢,我說你們都來了,難得聚這麼齊,特別還說了,”她彎下腰拍了拍小春的肩頭,“小春也來,這齊老師以前的得意門生呢。”


  都笑起來,“是是,齊老師以前最喜歡小春,總誇她讀書的音最有洋範兒。”


  小春赧地直擺手“哪裡哪裡。”


  “诶,齊老師以前最拿你沒辦法。”魏晴天又推了下軟之肩頭,指著他說,“你說他以前最搗蛋,诶,氣死人吧,每次他還總能拿最高分兒!”


  軟之也是擺手,“哪總拿,拿了也是碰運氣……”


  哎,這兩口子今兒算嘗到“被捧到老高都快惡心死自己”的不自在咯!


  沒完呢。


  老師還沒來,魏晴天真把他兩口子帶上香格裡拉頂層她的蜜月套房看禮服去了。


  此時,這“天價兩口子”被擱淺在露臺上,魏晴天去那頭裡間換禮服了。


  軟之趴在欄杆上嘆口氣,“她這是顯擺個沒完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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