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三百萬,兩個就是六百萬,田助理那裡還有一個,加上玉器也有九百多萬了。”陳魚算完賬頓時開心的不行,“也不算虧啊,九百萬呢。”
“田飛手裡的是青花瓷。”樓銘神色復雜的提醒道。
“青花瓷?青花瓷怎麼了?”陳魚回憶了一下,當時三件瓷器裡,另外兩件瓷器都是彩色的,隻有那個青色的看起來比較素,陳魚覺得男的應該不會喜歡顏色鮮豔的瓷瓶,於是就順手把那個青色的瓷瓶給了田飛。
樓銘一看陳魚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不知道什麼是青花瓷了,他也不好解釋的太清楚,隻是有些不忍的說道:“青花瓷是最值錢的瓷器。”
“比這兩個值錢?”陳魚明白過來。
“嗯。”樓銘點頭。
“它能值多少?四百萬?五百萬?”陳魚好奇道。
樓銘緩緩伸出了三根手指頭:“三千萬!”
陳魚眨了眨呀,又眨了眨眼,好半響才重復道:“三千萬?”
樓銘一邊點頭,一邊密切注意陳魚的反應。
“一個抵十個?”陳魚顫巍巍的指了指自己懷裡的彩色瓷瓶。
樓銘點頭的動作都變的小心翼翼起來。
陳魚先是低頭沉思,而後就動了起來,她走回桌案前,把手裡的瓷瓶放回桌上。然後又默默的看著那一桌子古董好一會兒,才忽的腿一軟倒了下去。
“施施。”樓銘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把人從地上抱起來。
“三哥……”陳魚一臉的生無可戀,“你讓田助理暫時不要出現在我面前,要不然我受不了……”
噗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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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銘實在沒忍住,抱著陳魚蹲在地上笑的渾身顫抖。
小丫頭怎麼就這麼可愛呢。明明那麼愛錢,三千萬拱手人了,知道真相嘔沒想著怎麼要回來,隻是讓對方不要出現在自己面前。
“好了,別難受了,我那一半不要了,都給你。”樓銘笑著安慰道。
“三哥,還是你對我最好。”陳魚傷心的抱住樓銘的腰,她覺得自己心痛的要死掉了。
三千萬,好多錢,嗚嗚嗚……
=
第二天,警局門口,被拘留了三天的祁長明頂著還沒有消腫的臉從警察局裡走出來。
“祁大師。”一個穿著黑西裝的大漢早半個小時前就已經開這車等在了門口,一見祁長明走出來,立刻就跑過去幫對方拉開了車門。
祁長明坐進車裡,透過車窗看向外面的警局大門,臉上的神情陰森可怖。這三天的經歷是他一生的恥辱,祁長明隻要一想到陳魚的臉,就恨的咬牙切齒。
“祁大師,我先送您去吃點東西吧。”接人的大漢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道。
“不用,送我去城郊別墅。”祁長明說道。
“是。”大漢聽話的發動車子,一路往城郊開去。
一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處帶有獨立院子的別墅門口,祁長明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
大漢從副駕駛座上取了一份文件遞給祁長明說道:“祁大師,這是老板讓我給您的,他說,對方身份特殊,讓您考慮清楚了再做決定。”
祁長明接過文件袋,沒有理會對方,直接轉身進了別墅大門。
祁長明進屋之後,直奔別墅的地下室。密閉的地下空間被祁長明布置成了一個巨大的法壇。法壇的地板上是一個巨大的陰陽八卦太極圖案,四周掛滿了黃帆和符咒,而法壇的正中間則供奉著一節斷骨。
那是一節人類的肋骨,上面環繞著陰森恐怖的氣息,祁長明走了過去,把兩塊碎裂的木牌擺在了人骨旁邊。
木頭制成的鬼牌不過是用來召喚鬼王的媒介罷了,鬼王真正的棲身地,是這節怨氣逼人的人骨。隻要人骨在,鬼牌無論碎多少次,鬼王都不會有事。
祁長明臉色陰沉的拆開一直抓在手裡的文件袋,抽出裡面的文件看了看。
“帝都市長的女兒,怪不得能把我關在裡面。”祁長明冷笑道,“市長的女兒又如何,我想要弄死你,你就活不了。”
祁長明把手裡的文件隨意的一丟,輕薄的紙張撒了一地。祁長明對著桌案上的人骨說道:“鬼王,很久沒進食了吧,肯定餓壞了。等到晚上,到晚上的時候就可以吃飽了。天師的靈魂可比一般的厲鬼美味多了。”
鬼王似乎聽懂了祁長明的話,環繞在白骨上面的陰氣忽然變的濃鬱了許多。白骨仿佛迫不及待一般的輕輕抖動起來,撞在桌案上咔咔作響。
“很餓啊,沒關系,今天晚上我不限制你,你想吃多少,想怎麼吃都隨你。”祁長明一下一下的撫摸著那節人骨。
一股陰風拂過,法壇四周的黃帆忽的飄蕩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毛大師:我沒說要買啊。
三少:買還是不買?(田飛抱起青花瓷作勢要摔。)
毛大師:買!(夭壽哦,這麼好的青花瓷不多見了啊!)
第45章 鬼王
因為昨天受到了致命打擊, 陳魚短期內都不想去三哥家了, 隻要一去三哥家她就會想到田助理, 隻要一想到田助理她就會想到青花瓷,隻要一想到青花瓷她就會想到三千萬。
三千萬啊!!!
陳魚心痛的整晚都沒有睡好覺。
“困了就去睡吧。”陳母見女兒坐在沙發上打哈欠忍不住說道。
“雖然爸爸希望你考一個好成績,但是也不能看書看的太晚。”陳市長顯然誤會了女兒是因為自己昨天晚飯時候的一席話而熬夜看書了。
“沒有, 接下來的考試不難, 我昨晚沒看書。”陳魚解釋道,“我就是沒睡好。”
聽到陳魚說昨晚沒睡好,坐在一旁看手機的陳陽忽的抬起了頭,他看了一眼陳魚疲憊的臉龐, 蹙了蹙眉,有些自責起來。
難道是昨天自己那番話說的重了?
“沒睡好就去睡。”陳母又說道。
“才剛吃完飯,我睡不著的。我再看會電視,等八點半了再去睡。”陳魚說道。
“也是, 剛吃完飯就睡覺容易長胖的,而且對胃也不好。”陳母想了想也就沒有再勉強陳魚上去睡覺了。
這時電視裡正好在播放一則旅遊廣告, 那是一處位於亞熱帶地區的度假海島, 白色的沙灘蔚藍的海水看起來幹淨又漂亮。
陳母眼睛一亮,轉頭問陳魚:“施施,你去過海邊嗎?”
“沒有。”陳魚搖了搖頭。
“那等你考完試, 媽媽帶你去國外度假怎麼樣?”陳母指著電視裡說道,“你覺得這個地方怎麼樣?”
陳魚轉頭去看電視畫面,也被畫面裡明亮幹淨的海面吸引了,不過轉而她又想到自己要利用寒假把自己玄學網上的賬號升到A級的事情, 於是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拒絕道:“還是不去了。”
“為什麼?”陳母有些失落。
陳家父子也有些詫異,難道施施還是沒有完全融入這個家庭,連和家人一起度假都不願去?
“我口語不好,等我再練練口語,我們再去行嗎?”陳魚找了個借口。
“可以,可以,你什麼時候想去,媽媽都陪你去。”陳母聽陳魚這麼一說,頓時滿口答應。
陳家父子聽了這個理由,表情也緩了下來。原來是怕自己口語不好,也是,施施雖然從來不說,但是她的自尊心一直很強。
於是旅遊的話題就這樣被一帶而過,陳陽繼續低頭用手機發消息,陳市長繼續拿平板電腦看新聞,陳母和陳魚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雖然大家做的事情都不同,但是客廳裡的氣氛卻分外的和諧。
而與這份和諧完全不同的是帝都郊區祁長明別墅的地下室裡,祁長明穿著一身道袍,盤膝坐在法壇的太極八卦圖中間。
密閉的地下室內本沒有風,但是昏黃的燭光卻被吹的一閃一閃的,四周的黃帆也被吹的左右來回的晃蕩著。
祁長明面前的供桌上一節瑩白色的人骨散發著強大的陰氣,隨著祁長明嘴裡念出的咒語開始顫抖起來。
一開始隻是輕微的動彈了一下,接著開始不間斷的小幅度的顫抖,直到後來震動的整個供桌都跟著搖晃起來。
“咔咔咔”骨頭撞擊桌案的聲音在陰森恐怖的地下室裡顯的分外滲人。
“起!”坐在下首的祁長明忽的大喝出聲,雙目圓睜,眼裡一片殺意,雙手捏成法訣指向桌案上的白骨。
“嗚嗚……”
鋪天蓋地的陰氣從白骨中透出,慢慢凝聚成一團黑色的旋渦,隨即化出一個帶著牛角的人影,鬼王那一雙血紅色的眸子冰冷的直視前方。
“去殺了她,然後吞掉她的靈魂,讓她永世不得超生。”祁長明命令道。
隨著祁長明的話落,鬼王重新化作一團黑氣,從地底穿透整座別墅,飛到半空中遮蔽了皎潔的彎月,而後以人類無法想象的速度往帝都的中心飛去。
而此時的的陳家,陳魚正吃著薯片看著電視,直到鬼王到達了大院的範圍內她才察覺到不對勁。
好快的速度!
感覺到殺氣的瞬間,陳魚幾乎來不及思考,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鬼王到達這裡之前,立刻離開家裡,以防連累無辜。
“我有事出去一下。”也不管其他人有沒有聽清楚,陳魚嚯的一下站起來就往外跑去。
這股殺氣接近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她連回二樓拿符咒的時間都沒有。
“你去哪兒?”陳母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陳魚已經奪門而出了。
“怎麼回事?”陳市長一臉疑惑的抬起頭。
“不知道,就說是忽然有事。”陳母一臉擔心道,“這孩子,外套都沒穿,就這麼跑出去了,外頭多冷啊。”
“陳陽你出去看看。”陳市長讓兒子跟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