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修路:如果是這個時間的話,我不但聽見了,我還見著了。
決明子:我擦!
黃連子:牛逼!
酒肉和尚:你居然還活著?
風火道人:……
三月飄雨:大神,你在現場?你見到僵屍了?
陳魚出面闢謠:不是僵屍,是兩隻厲鬼在打架,就是陰氣重了點,引得天道示警而已。
三月飄雨:什麼道行的厲鬼如此牛逼。
我要修路:一個修煉六百年的鬼修和一隻鬼王。
決明子:我擦!
黃連子:牛逼!
酒肉和尚:鬼王長啥樣?
我要修路:就那樣,比普通鬼多兩隻角而已。
三月飄雨:那為什麼後來陰氣又忽然消失不見了?
陳魚沉吟片刻,高深莫測的敲下一行字:因為我。
可不是因為她嗎?要不是她機智一腳踩碎了鬼牌,鬼王怎麼會忽然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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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裡瞬間出現一排省略號,顯然大家都不相信陳魚說的話。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神鬼莫問群裡集聚的都是一些無法在玄學網接高級任務修為不高的天師們,而連鬼王都能收拾了的天師,還用得著在這個群裡混嗎?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陳魚在吹牛。
唯獨三月飄雨默默的私聊陳魚:大神,我相信你。
陳魚笑了笑,她根本不在乎別人信不信,錢到手才是真章啊。看時間不早了,陳魚收了手機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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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毛大師拿著青銅劍來到了樓家小院。
毛大師被何七迎進門的時候,樓銘已經等在了客廳裡,他的目光在毛大師進門的瞬間,落在了對方手裡那個漆黑的木盒之上。
“怎麼,還是有感應?”毛大師記得樓銘說過,他對青銅劍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嗯。”樓銘神情復雜的點頭。
毛大師拿著木盒走到樓銘身前三步的距離問道:“和那天比,今日的感覺有什麼不同?”
“更親近了。”樓銘苦笑道,這股親切感太真實了,真實的仿佛那把劍曾經是他身體的一部分,讓他忍不住的想要觸碰它,但是如果真的觸碰了,他體內的煞氣又……
如此的想要得到一樣東西的感覺,這還是第一次。
“你身體內的煞氣呢?”毛大師再問道。
“沒有影響。”樓銘搖頭道,“上次也是如此,雖然我覺得親切,但是在觸碰到青銅劍之前我體內的煞氣都是安穩的。”
“在玄學界,如果一個天師對一樣法器產生親切感,且法器同時產生感應,就表示這件法器有靈,且已經認主。”毛大師忽然說道。
“您是說……”樓銘驚訝的抬眸。
“十有八九,這把劍是屬於你的。”毛大師這麼說並不貼切,最起碼絕對不是現在的樓銘的。
樓銘愣了片刻後問道:“南嶺那邊的考古出結果了嗎?”
“還沒有。”毛大師搖頭。
樓銘微微一怔,他記起那一日毛大師為他分析的兩種可能,如果這把青銅劍真的是他的,那麼……
“那您覺得我是天師呢還是僵屍?”是殺孽滿身的僵屍還是為民除害的天師?
“僵屍是無法轉世投胎的。”毛大師說道。
“那……我是天師?”樓銘有些不可置信。
“很有可能。”毛大師看著樓銘驟然明亮起來的眼神,忽然有些心酸。
雖然樓銘總是說他已經不那麼在意了,不在意他自己為什麼會生來就帶著這一身煞氣,但是毛大師知道,他內心深處一直把自己的前世定位成一個無惡不作的罪人。
如今有了新的猜測,雖然無法改變樓銘依然一身煞氣的現狀,但最起碼在心理上,能夠讓樓銘變的輕松起來。
“我是天師?”像毛大師,像陳魚一樣是一位天師?想到這裡,樓銘就忍不住心情愉悅起來。
毛大師微微一笑,把手裡的木盒放在客廳的茶幾上,順勢坐下問道:“找你借青銅劍的是陳小友吧。”
“是。”那天陳魚打電話過來找他借青銅劍,樓銘當晚就聯系了毛大師,不過他隻說是自己要用,沒說是要借給別人。
畢竟這把青銅劍既是文物又是古老的玄學法器,普通人見都見不到,哪裡會輕易借出去。
“你倒是……”毛大師望著樓銘,話說了一半忽的停住了。
“怎麼了?”樓銘疑惑的追問道。
“沒什麼,”毛大師收回目光,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隻是覺得,你真的很喜歡陳小友。”
“是啊。”想起陳魚樓銘的神色都柔和了不少。
毛大師一驚,去拿茶杯的手都僵住了。
“小丫頭雖然咋咋呼呼的,一副沒長大的樣子,但是很善良,很可愛。”樓銘說道。
原來如此,嚇了老夫一跳,虛驚一場的毛大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鐵觀音給自己壓了壓驚。
老夫差點就以為樓銘踏入紅塵迷障了。
“陳小友要借多久?”毛大師問道。
“施施說兩個小時就夠了。”樓銘說道。
“那好。”毛大師說道,“我在這裡等兩個小時,你找人給陳小友把劍送過去吧。”
“兩個小時恐怕不夠。”
“怎麼?你剛才不是說就借兩個小時嗎?”剛說過的話,他不可能聽差了啊。
樓銘笑著解釋道:“這段時間是帝都大學的考試周,這個點,施施很可能還在考試,所以……”
“行了行了,你找人送去吧,我多等一會兒就是了。”真是考慮的夠周到的,毛大師要求道,“不過你得陪我下棋。”
“榮幸之至。”
何七拿來棋盤,又備上好茶和點心,才拿起裝有青銅劍的木盒轉身往外走去。門口等著的是聽說陳魚又要去抓鬼而自告奮勇跑來跑腿的田飛。
田飛帶著青銅劍開車到達帝都大學,一直等到陳魚考完試從學校出來。
“青銅劍拿來了?”陳魚問田飛。
“拿來了。”田飛側了側身讓陳魚看了看副駕駛座上的木盒。
“走!”陳魚拉開車門自己坐了進去。
向南所在的巷子離帝都大學本就不遠,走路過去也才十幾分鍾,田飛開著車不過三分鍾就到了目的地。
陳魚下了車就往巷子裡走去,田飛抱著木盒緊跟在後,內心莫名的有些小激動,被鎖了六百年的鬼修就在這條巷子裡嗎?
“向南?”陳魚抬手輕輕的敲了敲牆壁。
三道鬼影隨著陳魚敲牆的動作從牆內飄了出來。
田飛剎時就覺得有些冷了,雖然帝都的冬天本就寒冷,但是和這種陰森森的冷比起來還是有一些區別的。田飛不自覺的摟緊了懷裡的木盒,默默的往陳魚身邊靠近了一些。
雖然很好奇,但是還是有些怕腫麼辦。
“陳天師?您把法器借來了?”女色鬼驚喜的問道。
向南雖然沒說話,但是眼神裡的激動是藏不住的。
“借來了,你把鎖魂鏈拉出來,我幫你劈開。”陳魚對向南說道。
早點劈開,早點搬古董,正好田助理開車過來了,可以一次性運走。
“嗯。”向南示意女色鬼帶著小康走開一些,這才釋放出自己身體內的戾氣,當戾氣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鎖住向南魂體的鎖鏈忽的就出現在陳魚面前。
“把劍給我?”
“啊!?哦!”田飛嚇了一跳,雖然他早知道陳魚是天師能看見鬼,但是看著她一個人對著虛空說話,那種感覺怎麼說呢?還是有點毛毛的。
田飛打開木盒露出裡面的青銅劍,陳魚抬手去拿。
“嗡!”
“嘶!”陳魚吃痛,迅速收回手。就在陳魚的手碰到青銅劍的瞬間,本來安靜的躺在木盒裡的青銅忽然顫動了一下,鋒利的劍刃豎起劃過陳魚的手指,留下了一道血痕。這還是因為陳魚反應的快,要不然手指都要不保了。
這把劍對自己有敵意??陳魚的腦海裡忽然產生這樣一個想法。
“陳魚小姐,您怎麼樣了?”田飛見陳魚受傷一臉擔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