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當反派綁定了女主系統》, 本章共3344字, 更新于: 2024-11-11 10:14:19

  面對薛明淵,虞意多少有些拘謹, 退離開幾步才回道:“沒。”


  “那就好。”薛明淵小松一口氣,張嘴正欲說話,房門外突然傳來劇烈的叩門聲,虞意布在房中的劍光屏障也跟著顫動。


  兩人同時一凜,朝門口望去,薛明淵站起身來,走上前兩步,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將虞意半擋在了身後,問道:“何人敲門?”


  外面的人粗聲粗氣道:“鄞州城巡衛,有妖魔混進城內,現對此地進行排查,請立刻開門。”


  虞意聞言,朝窗邊走去幾步半推開窗,窗外,這一片區的燈光都重新變得明亮,夜幕之下能看到閃爍的結界光芒,將附近的幾個街區都封在了結界內。


  這一片區正是門神將先前徘徊尋覓魔息的範圍。


  虞意心知不妙,回頭問道:“你要想個辦法躲起來嗎?”


  薛明淵搖頭,施法從她房間裡卷來燈盞點亮,放到牆邊還勉強完整的桌案上,朗聲向外應道:“稍等片刻。”


  隨後,他走過來,俯下身放了一雙鞋到她腳邊。那雙鞋白面錦緞,上面繡著淺粉色的桃花,是虞意放在自己屋內腳凳上的繡花鞋。


  他直起身隨手扯下一件衣架上的外袍給她披上,攏了攏衣領,將她脖子上被觸手吸出的痕跡掩住,低聲道:“沒關系,你穿上鞋,先回你屋裡穿好衣裳,收回青竹劍,我去開門。”


  虞意看著他一系列從容不迫的動作,直到此時,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起床時,身上隻穿著單薄的內衫,耳根隱隱發熱。


  他看上去很有把握能夠瞞天過海,虞意便點點頭,抬手捏住外袍領口,見他要轉身去開門,連忙提醒道:“你擦一下臉。”


  屋子裡被薛沉景的觸手搞得亂七八糟,薛明淵左右看了看,沒能找到擦臉的毛巾一類。虞意隻得從衣袍下探出手指,掐了一個清潔術輕輕點在他臉上。


  靈力宛如一縷清泉從他臉面上滌過,薛明淵配合地閉上眼,嘴角不自覺往上翹,笑中帶著全然的信任。


  清潔術將他臉上的淚痕和血跡都消除幹淨,薛明淵重新睜開的眼睛也清澈幹淨得如一面湖,謝道:“多謝。”他頓了下,試探性地喊道,“主人?我也需要這樣叫你麼?”


  虞意的心髒猛烈地鼓動兩下,險些從嗓子眼跳出來,不知為何,當“主人”這兩個字從薛明淵嘴裡吐出來時,就讓她這般羞恥。

Advertisement


  她面紅耳赤地擺手道:“不用不用!你別這樣叫我。”


  薛明淵撲哧笑出聲,還想說點什麼,外面響起更重的敲門聲,警告道:“客棧內外都有修士把守,別耍花樣,再不開門我們可要破門了。”


  虞意皺了下眉,轉眸瞥了一眼塌了大洞的牆,外面人催那麼急,她也沒法回去換衣服,幹脆取了床榻邊的腰帶系上,直接將就穿著他的外袍。


  薛明淵見她這麼穿倒也整齊,於是轉身邊走邊重新綁了發,飛快整理好衣襟,在外面人強行破門前,打開了房門。


  明亮的燈光一下傾瀉進屋內,薛明淵往後退到虞意身邊,讓巡防的人進來。來的除了巡衛官兵,還有修士。


  虞意視線從薛明淵肩側看出去,看到官兵後面的裴驚潮時,兩個人都愣了愣。


  鄞州歸屬於照花宮轄地內,來巡查的修士也該是照花宮人才對,虞意是沒想到裴驚潮什麼時候還負責起了鄞州城的巡衛事務。


  而裴驚潮怔愣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竟住在同一個房間裡。虞意身上穿著的外袍顯然是男子款式,另一人更是隻穿著中衣。


  他們耽擱了這許久時間才開門,實在讓人難以不去想象,他們在屋中時是在做什麼。


  裴驚潮垂在袖中的雙手驀地握緊,他的目光一直隻緊緊鎖定在虞意身上,眼中隻有她長發披散,身上裹著別的男人的衣袍的模樣,一時倒沒有注意到屋內滿地的狼藉。


  直到巡衛的士官滿是懷疑地質問道:“你們這屋裡是怎麼回事?”


  屋子裡的擺置桌椅全都亂七八糟地躺在牆角,地面上散布著五六處被銳器穿透過後的裂痕。


  最嚴重的還是右側一面牆壁,垮塌出了一個大洞,幾乎連通另一間屋子。


  薛明淵亦感覺到了裴驚潮那冒犯的眼神,他往右挪一步,修長的身形將虞意完全遮擋在身後,按照準備好的說辭回道:“我打坐修煉時行氣一時走岔,沒控制住靈氣毀了屋子,損壞的東西過後我會照價賠償給掌櫃。”


  修煉?


  那兩個巡衛官兵交換了個眼神,彼此都懂對方眼中的揶揄,這麼激烈,莫不是在雙修吧?


  當然,對面是修士,他們倒也不敢輕慢,轉身回頭去詢問一同前來的修士的意見,恭敬道:“沈道君,您請看看這屋中是否有妖魔痕跡。”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跟隨巡衛官兵而來的修士確實是照花宮門下,來者身份還不低,正是照花宮的大師兄沈情之。


  離山劍派與照花宮交好,裴驚潮自然也與沈情之關系不錯,來此之前,他正在沈情之的別院裡做客。


  門神將在鄞州城上空巡視時,裴驚潮也收到派出去盯梢的兩個修士匯報,知道他屋中有異動,才會跟著一同前來。


  沈情之頷首,抬步走進屋中,“在下沈情之,照花宮修士,叨擾二位。”


  他說完從袖中掏出一樣圓盒狀的琉璃法器,法器內有碎星光點閃爍。


  沈情之並指在盒蓋上畫出一個符文,蓋子開啟,裡面呼啦啦飛出一群冰藍色的蝴蝶,散往房間各處。


  虞意看到一隻飛落到她身前的蝴蝶,疑惑道:“這是什麼蝶?”@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食魔蝶。”薛明淵略偏了頭,低聲回答她,“食魔息而生,無論再幽微的魔息,它們都能感覺到。別怕,它們對修士不會有傷害。”


  虞意看著落在她身上,片刻後又飛離的蝴蝶,眉尖輕輕地動了一下,不動聲色地偏轉目光,往床榻上薛沉景流下的血跡看去。


  然而,之前還被血濡湿一灘的床褥,此時幹幹淨淨,一點痕跡都無。


  發著微光的蝴蝶在床榻間翩跹,沒能找到一絲魔息殘留。


  沈情之聽到他們的交談,目光掃過來,含笑道:“這食魔蝶是稀缺之物,一般人並不了解,沒想到道友竟然知曉?”


  薛明淵不疾不徐道:“我也隻是在書中讀到過關於它的記載,此番是頭一次看到活物,倒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一隻蝶翩跹地落到他面前,薛明淵大大方方地抬起手,讓它落於指尖上。


  他垂眸看著指尖上的小東西,笑著道:“我記得書中記載,這種蝶極難養活,看似脆弱,可一旦碰上魔物,便會立即鑽入其體內,直將它渾身血肉吸食幹淨才罷休。”


  “確實如此,我也是廢了好大的功夫才培育出這麼幾隻來。”沈情之目光盯在他手上,闲聊般說道,“據說有好些大魔都死在這種蝴蝶之下,隻不過現在天下太平,沒有大魔出世,我也無法驗證真假。”


  這種蝴蝶實在嬌貴,沈情之去離山之時沒舍得帶上,在魔物闖入離山時,生生錯過了機會。


  當聽到裴驚潮說,鄞州城裡的魔息可能與毀了淬器臺的御魔之人有關時,他便興奮地將食魔蝶帶來了。


  如果能用地濁來喂養他的小蝴蝶,它們一定能長得更漂亮。


  沈情之眼底含著期待的光芒,看著自己漂亮的藍色小蝴蝶緩緩扇動翅膀,細長的口器舒展開,往它身下的指腹內探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薛明淵纖長的手指上,裴驚潮暗暗握住了腰間的配劍,迫不及待地等待蝴蝶的反應,隻要一有異動,他會立刻將他誅殺在這裡。


  隻可惜,令人失望的是,那隻蝶在薛明淵指尖停留半晌,什麼都沒察覺到,振翅翩翩飛離。


  直到蝴蝶從他指尖上飛開,虞意屏住的呼吸才緩緩放松。


  裴驚潮扣在靈劍上的手背青筋嶙峋,幾乎壓抑不住鞘中的劍氣。但食魔蝶沒發現魔息,他也實在沒有理由動手。


  那些蝶在兩個房間都巡遊了一遍,最終毫無所獲地重新回到了琉璃法器內。


  沈情之揮袖收回琉璃器,轉動視線打量了一下屋內情況,他似乎仍有懷疑,詢問道:“道友這靈力動蕩得這般厲害?”


  薛明淵頷首,“在下修為正到突破之時,遭遇瓶頸,所以有些失控了。”


  沈情之走到他面前,“勞煩釋放一點靈力。”


  薛明淵抬手,正要配合地釋放出自己的靈力,卻被虞意伸手擋住。


  她上前兩步,站到薛明淵身前,問道:“你方才呼啦啦地放出了那麼一大群厲害的食魔蝶分別探了我們兩人,又查探了屋中四處,可是在我們身上發現了妖魔痕跡?”


  沈情之看向她,“這倒沒有。”


  虞意繼續問道:“既如此,為何還要探他靈力?修士修為和靈力又豈能隨便叫人探看,難不成你們要求每一個接受排查的修士都放出靈力讓你們檢查了?”


  這個問題想想都知道不可能。若是他們敢對每個人都提出這麼過分的要求,估計這裡早就打翻天了。


  沈情之有些為難道:“這……是我唐突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他打消了想探薛明淵靈力的想法,卻又問道:“對了,我聽這裡的掌櫃說,姑娘身邊有一隻丹頂鶴靈獸。”


  虞意願意配合,說道:“是,你要檢查的話,我立即將它喚來。”


  沈情之連忙擺手,“不用了,既然沒有查到妖魔蹤跡,我們便不多打擾了,告辭。”


  隨著他發話,屋內的人都跟隨他退出門去,倒是裴驚潮在原地停駐了片刻,沒有出去,反邁步朝虞意走去幾步。


  “虞姑娘,我與情之乃是摯友,今夜正好到他府上做客,所以便跟著一起來了。沒想到在這裡又碰上姑娘,今晚實在打擾,若是不嫌棄的話,明日我……”

潛力新作

  • 白月光隻和滅世魔頭he

    朝今歲容貌絕倫,天生劍骨,一把劍挑萬人,是無數人追捧的天才,更是宗門未來掌門。 卻在元嬰渡劫這年中了情蠱,渾渾噩噩間夢見了自己的未來。 她夢見自己不過是話本裡祭天的白月光。 她前半生順風順水,宗門愛戴,無數人追捧。 但中情蠱、強行逼出受重傷後,卻成了命運的轉折點——

    幸臣

    "國公府許小公爺年方十八,心心念念,想要物色個男相好。 要年紀大點,會體貼 要好看,這是當然的 要活好——萬事開頭難,第一次必須開個好頭。 才好享受這風月無邊嘛! 挑來挑去,挑到了微服私訪的皇帝九哥。"

    她不是醜女

    班裡男生弄了個票選醜女的活動,我票數第一。 那串投我的名字裡,周雋赫然在列。 那時我暗戀他六年,視他為驕陽。 他一筆一畫,嘲諷了不知天高地厚向他表白的我。 多年後,財經頻道主持人採訪周雋,問他人生有無後悔之事。 周雋看著鏡頭說:「高中時錯把珍珠當魚目,不小心被別人搶了去,七年來日日夜夜都在後悔,好在她現在單身,我還有機會。」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 不負芙蕖(芙蕖番外)

    我死後的半個月,皇帝要為我賜婚。 啊? 把人家嬌滴滴的姑娘嫁過來守著我的屍體? 不,其實我因為中毒擴散全身連屍體都沒回來。 你認真的嗎陛下?

    我靠擺爛走上富豪榜

    霸總把我高管的位置給了他的小嬌妻後,我擺爛了! 方案?不寫! 客戶?不見! 項目?不做! 然後,資金飛了,客戶跑了,公司快倒閉了,霸總哭著求我收拾爛攤子。 我轉身帶了核心團隊出去單幹,躋身富豪榜!

    掰彎太子爺

    我姐為了和京圈太子爺退婚,出價一千萬請我掰彎他。 「媽的,最煩戴串彿珠裝逼的人!」 本「直男殺手」明裡暗裡撩撥兩個月,終於把人追到手後,毫不畱戀地拿錢跑路。 清冷矜貴的太子爺卻發了瘋。 他親自抓我廻來,解下領帶綑住我的手。 「既然騙了我,便要付出代價。」 我衚亂扯斷他腕間的彿珠:「來就來,怕你不成?」

    雨天向日葵

    我五千塊把跟校霸親親抱抱舉高高的機會「賣掉」了,結果轉天就被他堵在樓道 :「賣我之前,你不先驗驗貨?」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