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皺眉,看向陸離道:“想要換一套衣服。”
她衣服上全是紅酒的味道。
陸離輕恩了聲:“好,帶你出去換一套衣服,待會陳斌就會拿過來。”
聞言,阮軟輕聲的應著。
兩人完全沒有避諱司徒月站在裡面,親昵的聊著天。
司徒月在一旁惡狠狠的瞪著這邊:“陸離。”
陸離眉眼都沒有過任何的波動,隻低頭柔聲的跟阮軟說這話。
直到旁邊傳來一道刺耳的聲音,陸離才抬眸看去:“有事?”
“你跟她什麼關系?”
陸離哂笑了聲:“不是很明顯嗎?”陸離不是一個喜歡打嘴仗的人,說了一句之後,明顯的不太想繼續回答。
轉而繼續跟阮軟說著,陸離壓著聲音問她:“怎麼吵架了?”
阮軟眼神有些閃躲,低恩了聲:“回家再跟你說。”
“好。”
兩人在一旁交談著,完全忽略了司徒月,陸離沒打算現在找人算賬,也沒打算怎麼吵架之類的,對於陸離來說,更好的解決辦法並不是這一個。
坐在裡面沒多久,司徒月便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
陸離沒阻止,等司徒月走後,陸離才看向阮軟:“說吧,剛剛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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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軟:“……”不是說回家再說的嗎。
她瞥了眼陸離的神色,也知道有些等不及了,便快速的把剛剛跟司徒月的事情說了一遍。
聞言,陸離揚眉,看向阮軟:“你說了她什麼,她直接給你潑了紅酒?”
說到這個,阮軟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她咳了聲,有些扭捏道:“啊……可以不說嗎?”
“不行。”陸離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她的說法,目光含著某種威嚴看著阮軟:“說吧,老實交代。”
阮軟垂眸,看著自己交疊在一起的手。
說實話,那句話對司徒月說無事,畢竟是她做過的,阮軟也不覺得丟臉,但一旦要跟陸離說,她就覺得……無比的羞恥和丟臉。
即使不是自己做的事情,身為女生來說,也覺得有些難以言喻。
陸離挑眉,看向阮軟:“不想說?”
阮軟點頭:“真的不想說。”
陸離輕笑了聲,倒是沒過多的為難阮軟,“那就暫時不說吧。”
阮軟眼眸一亮,有些驚喜的看著他:“真的?”
“嗯。”陸離微頓,握著她的手微微用力:“以後我不在身邊,自己要注意安全,要是想要懟人或者是欺負人,等我在你再做,知道嗎?”
“啊?”阮軟眨了眨眼,有些狐疑道:“所以你是贊同我欺負人的?”
陸離低笑出聲:“除了我女朋友隻能我自己欺負之外,我女朋友可以隨便欺負其他人。”
阮軟送給了他一個白眼:“我也不是每個人都欺負的。”她又不是闲的沒事做,司徒月她是真的討厭才會這麼做的。
更何況,阮軟也確實是被司徒月給弄得惱怒了,不然也不至於說出那麼出格的話出來。
陸離彎了彎唇,伸手揉著她的頭發道:“頭發都有紅酒味道了。”
一說到這個,阮軟就無比的嫌棄,皺著眉頭看向陸離道:“那怎麼辦啊?”
陸離想了想,直接把人給拉了起來:“去樓上吧,我跟酒店前臺要一間房,給你洗個頭。”
“給我洗個頭發?”
“嗯。”
*
兩人說走就走,沒有半點的遲疑。
陸離去前臺開了個房間,拿著房卡之後便帶著阮軟上樓。
在上樓之前,陸離還是回了一趟大廳,跟顧導說了句才離開。
顧導瞥了眼他,打趣了一句:“今晚準備留宿酒店了?”
陸離噎了噎,“沒有。”
怎麼可能會留宿在酒店。
顧導嘖了聲,上下打量著他:“這麼正人君子?”
陸離:“……”雖然一直都知道顧導有些不太正經,但真的……聽到顧導這樣說,陸離隻覺得有些無奈。
揉了揉眉心,他索性不搭理顧導了,直接捏著房卡去了電梯那邊,阮軟還在那邊等她。
“等久了嗎?”
阮軟搖頭,輕笑了句:“當然沒有。”
“走吧。”
“好。”
兩人往樓上走去,阮軟自己進了浴室裡面,剛進去沒一會,房門便被人敲了下,陸離微頓,說了句:“可能是陳斌,我去看看。”
阮軟嗯了聲,沒太在意。
在浴室裡把水龍頭給擰開,準備放熱水出來,洗個頭發。
但一瞬間,她又愣住了,要是這樣洗頭發的話,不出意外臉上化的妝該花了。
怔愣了幾秒,阮軟思考了一會後,在糾結到底要怎麼洗頭才能不把臉上的妝給弄花,陸離拿著袋子進來的時候阮軟正在發呆。
“怎麼了?”
阮軟指了指道:“洗頭會把妝給弄花。”
陸離撲哧一笑,彎了彎唇道:“你的妝,本來也花了。”
阮軟:“……”雖然知道陸離說的是事實,但她剛剛照了下鏡子,其實花的不嚴重啊。
陸離輕笑,勾了勾唇角道:“過來,我給你洗。待會再重新化妝就好了,更何況,你不化妝更美。”
聞言,阮軟紅了紅臉,有些詫異的看向陸離,揚眉道:“真的嗎?”
陸離輕笑,勾著唇角道:“真的。”
他伸手去碰阮軟的頭發,壓著聲音道:“別人能做的,我也會一一做到。”
阮軟微怔,有些失神的看向陸離。
她記得,她跟顧漪隨口說過一句話,那會是顧漪問她跟大明星談戀愛是什麼感受,當時阮軟好像說了句,說的是沒什麼差別,就唯一有點不同的是很多事情都不能像平常的小情侶一樣。
但當時,阮軟指的是一起出門看電影啊吃飯之類的事情。
倒沒想到,陸離當時聽見了。
她遲疑了兩秒,看向陸離:“我不是那個意思。”
陸離低笑,嗯了聲:“我知道,但我想替你洗頭發,好嗎?”
阮軟:“……”怎麼能不好,陸離都這樣說了,她好像完全沒有能拒絕的能力,完全招架不住。
陸離把一側的衣服放在旁邊,好在雖然是殺青宴,但阮軟也隻是穿了一條簡簡單單的裙子,沒有多麼的特別。
伸手給她把盤好的頭發取下來,陸離垂眸,專注的給她打湿著頭發,擠著洗發水,是真的認認真真的給阮軟洗頭。
阮軟整個人都坐在椅子上,任由陸離的雙手在自己的頭發按摩著。
“怎麼樣,舒服嗎?”
阮軟嗯了聲,“你手藝怎麼那麼好?”
陸離輕笑:“之前我媽有點頭疼的毛病,我特意學過按摩。”
阮軟哦了聲,繼續低頭任由陸離給自己洗著頭發,按摩著,她默了默突然說了一句:“比發廊店的小哥哥按摩的好。”
聞言,陸離的手一頓,低頭看她一眼:“你說什麼?”
阮軟重復了一遍,陸離突然加大了一下力度。
她啊了聲:“陸離,你幹嘛?”
陸離冷哼了聲:“發廊店的小哥哥?誰是小哥哥?”
阮軟:“……”翻了個白眼,對於陸離莫名其妙的怒意,有些無奈:“你吃醋了?”
陸離冷笑:“怎麼可能。”
阮軟:“……”聽著他這種賭氣的語氣,默默的哦了聲:“沒有啊,那挺好的。”
浴室內瞬間安靜了起來,過了許久,阮軟突然用自己嬌糯的聲音喊著:“陸離哥哥,請你繼續給我按摩可以嗎?”
陸離的手一頓,咳了聲:“勉強的答應你。”
阮軟笑了聲,倒是不在意陸離的別扭。
繼續洗著頭發,樓上的兩人完全沒在意還在大廳的那些工作人員。
阮軟這個頭發,洗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主要是陸離按摩太過舒服了,她不太想讓陸離走開,所以陸離就一直給她按摩著。
直到兩人都累了,才衝洗幹淨。
阮軟擰著湿漉漉的頭發往外面走,剛走出去,陸離便搭了塊毛巾在她的腦袋上,給她揉著。
“我來給你吹。”
“好。”
阮軟覺得特別的安心,任由陸離的手指穿梭在自己的發間。
房間內飄著淡淡的洗發水味道,有很是清香。
陸離聞著,低頭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人,阮軟低著頭,正好露出了好看的脖頸,一片雪白落入眼底,陸離眸色微沉,喉結滾了滾,用意志力堅持著,讓自己挪開了視線,轉而專注的給她吹著頭發。
吹風機的聲音在酒店房間內呼呼作響,這裡的安靜,與樓下的喧鬧有些不同。
陸離給她吹好頭發之後,看向阮軟:“想要扎頭發嗎?”
“不扎吧,感覺這樣也挺舒服的。”
陸離嗯了聲,把吹風機收好,低聲道:“去裡面換衣服,我們下去。”
“好。”
阮軟輕笑,回頭親了親陸離的唇角,含笑說著:“謝謝陸離哥哥。”
陸離微頓,扣著她的腦袋,低頭親了下去,做了今晚一直都想要做的事情。
房間內的溫度逐漸升高,阮軟隻覺得坐著都有些不太舒服了。
親了不知道多久,陸離松開她的唇角,低頭看著眼前還沾著水珠的地方,啞著聲道:“去換衣服,然後下去。”
“好。”
阮軟輕聲的應著,有些腿軟的往浴室走去。
不過一進去浴室,把袋子裡的衣服拿出來一看,阮軟便呆了。
陳斌買的衣服……是露肩的裙子,兩個肩帶很小很小。
阮軟沒轍,隻能是把裙子給換上,對著鏡子照了許久,盯著自己的鎖骨看了良久,才有些忸怩的走了出去。
陸離正一手插兜,一手拿著手機給陳斌發消息,聽到聲音後,抬眸看過去,一襲水藍色的裙子,襯的原本皮膚就白皙的阮軟,更為白透了,雙頰還染著紅暈,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看著陸離。
兩人的目光對視。
陸離微微一怔,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咳了聲:“阮軟,過來。”
阮軟慢慢的走了過去,一過去,陸離便盯著裙子皺眉:“陳斌怎麼買了這個衣服回來。”
聞言,阮軟頓了頓道:“不好看嗎?”
“嗯。”
阮軟:“……”她低頭看了眼自己,不至於吧,她其實覺得挺好看的啊,隻不過是有點暴露罷了。
怎麼會不好看了。
她抬眸錯愕的看向陸離,有些不敢相信,再次的追問了一句:“真的不好看?”
陸離蹙眉,繼續點頭:“不好看。”
阮軟噎了噎,有些不高興的哦了聲:“那就穿這一晚。”
“嗯。”
阮軟:“……”
陸離盯著她看了良久,突然說了句:“還想回去大廳那邊嗎?”
“不是應該要回去嗎?”
陸離頓了頓,喉結微滾:“可以不回去的。”
“司徒月走了嗎?”
“走了。”
阮軟哦了聲:“那要回去,我還要跟顧漪說點事情。”
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