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誰說老二次元不能結婚!》, 本章共3160字, 更新于: 2024-11-08 22:33:39

時章很正經地提議:“宋老師真的想分擔支出,也可以。”


“你先用,如果以後你喜歡上了這個浴缸和床墊,覺得用的好,再給我分期付款,怎麼樣?”


宋拂之默默笑了笑。


時教授這樣子,好像那個按頭給他賣安利的洛琉璃。


——我花錢送你大會員,你先看這番,保證好看,好看你再自己續費。


“行啊。”


他倒想看看,這浴缸和床墊能讓他舒服成什麼樣兒。


-


時間漸漸逼進高一期末考試,家裡裝修的進度條也在穩健拉滿。


兩位教育工作者都有一段時間的暑假,所以正好可以在暑假時搬家。


搬家快要到了,收拾行李還會遠嗎?


收拾東西,這是宋拂之最頭痛的事情。


更何況這次要收拾一整個屋子。


宋拂之私下裡其實有點不修邊幅,光看他沉穩英俊的外表,很難想象他在家裡的隨心所欲。


洗面奶常常忘記放在哪,衣服在衣櫃裡亂亂地窩成一團,下完班就愛躺在沙發裡看漫畫,拖鞋甩得老遠。除了模型展示櫃是最整潔的地方,其餘的地方都充滿了生活的痕跡。


宋拂之慢吞吞地開始收拾那些準備帶去新房的行李,這種事情要趁早,不然積壓到最後能累得人夠嗆。

Advertisement


本來收拾東西就挺煩的,看到展示櫃的那一刻,宋拂之意識到一個問題,突然失去了全身的動力。


——這麼多手辦,高達,還有各種美男圖冊,他怎麼帶去新房?


父母都不知道他的這些“低齡”的愛好,更何況這位渾身學術氣質、嚴肅溫和的教授。


宋拂之幾乎沒有猶豫,就準備把這些東西留在現在的房子裡,以後如果想看了,就回家看看。


想法很簡單,但宋拂之卻實打實地從心底感到一陣傷感。


下一秒,宋拂之突然意識到,章魚老師宣布退圈了。


這下他不僅失去了實物手辦的快樂,還失去了非常重要的精神食糧。


宋拂之低頭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無聲垂眸。


結婚讓他不得不藏起那些癖好,章魚老師的退圈更是讓他貧瘠的精神生活雪上加霜。


還有最後一個機會,能讓他不那麼遺憾。


宋拂之以前不想去漫展,是覺得章魚老師會一直活躍,有恃無恐的感覺,從沒想過他會突然宣布退圈。


花了些時間接受這個現實之後,宋拂之做的第一個決定就是去漫展。


最後一次了,不去真的說不過去。


宋拂之想,就讓漫展給他曾經的生活畫上一個句號吧。


晚上,他給洛琉璃打了個電話。


洛琉璃聲音懶懶的,不知道是不是剛玩完男人。


她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問:“何事啟奏?”


宋拂之:“尊敬的女士,請問您去深市的機票,訂的是哪一趟?”


洛琉璃猛地坐了起來,幾秒鍾後爆發出極為愉悅的笑聲:“啊哈哈哈哈,你終於向你的欲望屈服了嗎!”


宋拂之微笑:“侍寢多年的妃子要出宮從良了,朕自然要最後見他一面。”


洛琉璃笑得胸腔都在顫。


很快洛琉璃就甩過來了航班信息和漫展門票鏈接。


“快點買,自從章魚老師宣布要退圈,漫展的票都快要被搶光了。”


第22章 晉江獨家22


快要期末的時候,裝修也正好進行到了尾聲。


期末的那幾個星期宋拂之連周末都要加班,改卷子準備暑假作業開會,各種各種。


宋拂之忙得昏天黑地,所以幾乎每周都是時章在管裝修的事兒。


在高一正式結束的那一天下午,班裡困著一群躁動的年輕靈魂,他們即將奔向快樂的暑假。


宋老師站在臺上,面無表情地把幾沓卷子發下去,像是撒下一把符紙,讓底下急於自由的小妖怪們嗷嗷直叫。


放假前的宋拂之永遠宛如一個老媽子,叮囑孩子們在暑假要注意安全,別在野外遊泳,別去人太多的地方。


下課鈴響起,全班幾十雙眼睛像盯著唐僧肉一樣盯著宋拂之。


宋拂之把講臺上的東西收好,平靜地說了句:“放學了。”


瞬間跟大赦天下似的,全班的桌子椅子都轟隆隆震動了起來,熱鬧非凡,幾個心急的學生已經背著書包衝出了門。


就是在這熱火朝天的散伙氣氛中,宋拂之接到了時章的微信消息。


時章說:房子完工了,宋老師今晚要不要來驗收?


宋拂之:好啊。辛苦時教授了。


時章:你開車了嗎?


宋拂之:開了。


時章:那我們直接在新房見吧。


終於處理完事情,準備離開學校的時候,宋拂之在工具間順了幾塊抹布和一瓶84消毒水,裝進袋子裡提著。


剛裝修完的新房子大概殘留著不少施工留下的痕跡,他今天過去能順便做做清潔。


緊趕慢趕地到了新房,時章半小時前就說他已經在樓上了,要宋拂之慢慢來。


宋拂之提著那袋子清潔用品下了車,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向電梯。


其實有點失策,他剛剛應該順路打包點外賣的,時間不早了,他餓著肚子就來驗收,料想時教授大約也還沒吃飯。


宋拂之匆匆上樓,剛出電梯,就聞到了一股熱騰騰的飯菜香氣。


他心裡還納悶兒呢,哪位鄰居家這麼早就搬進來了啊,連晚飯都做上了。


站在自家門口,宋拂之按響門鈴。


過了幾秒鍾,門從裡面打開,宋拂之首先看到的是穿著米色襯衣的時教授,緊接著便是濃鬱的晚飯香氣席卷而來。


宋拂之站在門口愣了愣,沒過腦子就說了句:“好香。”


“是嗎。”時章笑得眼睛彎了彎,把門又打開了一點。


“先進屋。”


宋拂之把清潔用品擱到地上,換了時章擺好的居家拖鞋,下意識先去了餐廳。


滿滿一桌菜,每一碟分量都不大,但種類非常多,一看就是出自廚藝高超的人之手。


宋拂之有點震撼,這一桌子放到那個巨貴的江南餐廳去賣都一點兒不顯寒碜。


時章站在客廳喊了他一聲:“先在家轉一圈再吃飯?”


宋拂之應了一聲“哦”,跟著時章從客廳走到臥房再到書房,越來越沉默。


太幹淨了,太整潔了。


窗明幾淨,纖塵不染,燈光亮度正好,柔柔地照在家具上,顯得溫馨而舒適。


時章花大價錢買回來的那個浴缸更是瓷白光潔,反射出一道光影弧度。


那張天價床墊上也鋪好了材質上佳的絲被,兩隻符合人體工學的枕頭並排靠在一起。


房間各處都彌漫著清新淡雅的香氣,精致的霧化香薰機在角落裡溫柔地吐出溢滿花香的細霧。


宋拂之這才意識到,自己帶抹布和消毒水來的行為是多麼的多此一舉和傻逼。


時教授竟然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直接可以拎包入住了。


宋拂之有點詞窮,半晌輕輕說了句:“時教授,你一個人整理……這得花費多久啊。怎麼不等我一起來?”


“我沒花時間。”時章笑了笑,“叫家政鍾點工來幫忙收拾的,我不太喜歡家裡亂糟糟的。”


哦。


宋拂之的心髒在一瞬間恢復原樣。


原來是鈔能力。


原來是因為時教授有潔癖。


但宋拂之還是很感動,時教授太省心了,把什麼都收拾好了。


感動完宋拂之心裡又浮起了淡淡的憂慮。


這下算是初步窺探到時教授的生活習慣,愛幹淨,喜歡整潔,一絲不苟。


哎,看來之後在家裡也要收斂一下自己那放蕩不羈的生活習慣。


逛完一圈,宋拂之滿意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最後還是挺矜持地說了句:“謝謝教授。”


“別謝。”時章走回餐廳,“來吃飯。”


菜式和上次的江南菜差不多,偏清淡口。


宋拂之嘗了幾筷子,評價道:“好吃。”


他筷子一頓,看著時章問:“這都是你做的?”


如果真的是的話,宋拂之就要懷疑時章其實是在新東方烹飪學校當教授的了。


“不是。”時章笑著搖搖頭,“請廚師上門做的,我隨便叫了一套雙人晚餐,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得,又是鈔能力。


宋拂之難得調侃一句:“我以後幹脆不叫你時教授,叫你時大款得了。”


沒料到時章說:“這一頓飯不算貴的,不到兩百。”


“是嗎。”宋拂之稍微愣了愣,“那確實劃算。”


時大款給宋拂之夾了一個蝦球:“嘗嘗怎麼樣,下次我要廚師改進。”


反正是外面廚師做的,也不貴,所以可以大膽地提意見。


宋拂之吃了蝦,思索了會兒說:“味道有點淡。”


他又吃了燒茄子,評價道:“蒜味有點重。”


宋拂之零零星星給了幾條意見,最後總結陳詞,說總體還是挺好吃的,下次可以繼續請這個廚師。


時章點點頭,說好。


吃完飯後兩人坐在沙發裡休息,房子還是空蕩蕩的沒什麼生活氣息。


宋拂之問:“我們什麼時候要把東西搬進來?”


其實私心裡,宋拂之希望過半個月左右再搬家,因為漫展正好在半個月後,如果那時兩人已經同居了,那他就需要向時教授解釋自己為什麼要去別的城市。


但如果漫展之後再同居,那會兒兩人還是分開的,宋拂之的行動會方便許多。


假如時章想很快就搬進來,宋拂之也不會拒絕。


然而時章看著宋拂之,用徵求的語氣問:“我覺得可以先開窗開門讓房間通風一段時間,以免有裝修的化學物質殘留。你覺得呢?”


這倒是正中宋拂之下懷,他點點頭:“有道理。通風多久?”

潛力新作

  • 詞不達意

    我在小時候意外成了啞巴。發小為了能和我無障礙交流,學了手語,成為了我的專屬翻譯官。我拜託他幫我,對我喜歡的女生轉達我的愛慕。 可他卻忽然斂起了笑意,對她冷聲道:「他說他討厭你,你可以離他遠一點嗎?」

    沒有說出口的愛

    高考結束後廻學校收拾東西,我的桌子上有一本日記。 不是我的卻寫著我的名字,厚厚一本是藏著的青春,是一個男生暗戀我三年的日記。 在我明媚張揚的十七歲,在我自認為灰頭土臉的青春裡,原來也有人如此喜歡我。

    夜月長思

    我死後第七年,權相大人來給我上墳。 他往我墳頭灑下了一壺酒。 那酒有問題。 身為一個鬼,我喝完後,竟然對著他臉紅心跳,有了詐屍的前兆……

  • 這校園惡毒女配我不當了

    我是校園文女二,覺醒在對男主校草告白的那一刻。為了逃避劇情,我一把拽過校霸的衣領,強吻了下去。「姐剛才就是開了個玩笑。」 立刻我就上了表白牆。宇宙第一猛女,表白校草後又強吻校霸。我以為會被罵,評論區全在扣9,因為6翻了。讓我教教她們怎麼拿捏住兩個最帥的男人。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廻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麪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喫你非要喫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照芙蓉

    我陪殿下流亡三千裡,他復位後卻嫌我低賤惡心。 後來金鑾殿上論功行賞,我衹求他一件事。 殿下以為我會要個名分。 殿下目眥欲裂,這才明白—— 我一拜到底,輕聲而堅定:「願殿下為臣女和沈將軍賜婚。」 三千裡流放路,從始至終,我愛的都不是他。

    室友他一直把我當老婆養

    室友很雙標。 不準別人坐他的床,卻允許我睡在他的床上。 不接別人遞的水,卻搶我喝過的水。 我以為城裡的好朋友都這樣。 直到有人傳我倆在談戀愛。 我開始躲著他,卻被他抵在牆上。他咬破我的嘴唇,惡狠狠地說:「許實,你再躲我試試看。」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