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誰說老二次元不能結婚!》, 本章共3311字, 更新于: 2024-11-08 22:33:39

這太有專業精神了,甚至上升到了全人類的層面,不愧是植物學教授。


宋拂之差點笑出來。他還以為時章是在經營婚姻,原來是為了保護環境。


他想太多了。


“抱歉。”時章輕咳了一聲,“一不小心講太多了,不是故意賣弄的,隻是覺得我們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改變。”


“當然。”宋拂之笑著點點頭,“可是我們住的地方不在一起。等以後住一起了,我們就可以少排放一些尾氣。”


時章問:“我們是下周去看房子嗎?”


“是的。”宋拂之答,他記得他們之前約過時間。


“那我開車去你家接你?”時章問。


時教授的語氣和理由都太正直了,宋拂之沒理由拒絕,反而有點自慚形穢,便點頭說了好。


“老公——”


一個溫柔年輕的男聲讓兩人同時一僵。


從身後走來一對剛領完證的年輕男生,清瘦白淨的男孩挽著另一個男生的手臂,聲音又甜又輕:“我們去海南度蜜月好不好呀?”


兩人手裡捧著好大一束花,手牽得很緊,姿態親密。


男生摟著他說:“寶寶想去哪都行。”


新婚的甜蜜情侶大概與旁人有壁,身邊的空氣都是粉色的,他們目不斜視地從宋拂之和時章身邊經過,大概是壓根沒看見他們。


宋拂之看著他們打開車門,白淨的男生先坐了進去,高個子男生準備去駕駛座的時候卻被拉住了,小男生沒讓他走。

Advertisement


兩人大概就對視了一秒,高個子男生突然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唇,手摁著對方的手腦勺,邊親邊往下壓,然後兩人一起倒進了車裡,接著就隻能聽見幾聲呢喃的“老公”和沉重的喘氣聲。


這兩個年輕人,在秀一種不管老年人死活的恩愛。


雞皮疙瘩起了滿身,宋拂之深吸一口氣:“現在的年輕人,真是……”


真是什麼,他沒說下去。


時教授對此沒發表評論,甚至連一眼都沒往那邊看,大概是覺得非禮勿視。


小年輕大膽放肆,時教授克己復禮。


對比明顯。


“那,下周見?”宋拂之問。


“好。”時章說了再見,卻並沒有立刻上車。


兩人就這麼並排站著。


宋拂之帶著點疑問望向他,以為時章還有什麼想說。


“我隻是在想,現在不能叫你未婚夫了。”


宋拂之“啊”了一聲,笑著明知故問:“那該叫什麼。”


“丈夫、先生、愛人。”時教授進行舉例說明。


全是正正經經的詞。


宋拂之好像被剛剛的小年輕感染了,此刻忽地生出一股逗弄人的心思。


“時教授沒聽見剛才別人怎麼叫的嗎?”


時章坦然道:“沒注意。”


宋拂之想了想,還是準備讓這位老古董和時代接一下軌,於是用一種教學般的語氣說:“老公。”


時章凝視宋拂之幾秒,有點似笑非笑的意思,低沉地回了個單字:“嗯。”


……


宋拂之突然覺得是他被逗弄了,但看著時教授四平八穩的神態,他又拿不出證據。


“當眾這樣稱呼恐怕有失禮數。”時教授說,“會引起旁人不適。”


時章突然靠近了半步,微微低下頭,嘴唇便若即若離地蹭在宋拂之耳廓。


宋拂之從不知道自己的耳朵這樣敏銳,溫熱吐息令他迅速麻掉半邊身子,然而還沒等他下意識地躲開,低沉穩重的嗓音就這樣毫無徵兆地鑽進耳朵。


時章幾乎貼著他的耳朵,用隻有他一個人能聽到的嗓音說:“下周見,我的先生。”


第20章 晉江獨家20


結婚之後的日子好像和以前沒什麼區別。


宋拂之還是每天晚睡早起,和青春期的半大孩子們鬥智鬥勇,獨自回家,看看更新就睡覺。


這一周裡,時章沒聯系過他,微信和電話都靜悄悄的,想來時教授平時也很忙。


如果不是戒指被換到了無名指上,宋拂之估計都記不起來自己已經結婚了。


唯一的一個電話還是來自爸媽,老宋聽說他們領證了,語氣都變得很高興,接著就問他們準備什麼時候辦婚禮。


其實宋拂之和時章都沒聊過這個問題,他們似乎不約而同地都沒考慮過婚禮。


別人的婚禮上都會放VCR,回憶兩位新人的戀愛史,他和時章有什麼好放的?見面的時間加起來估計還趕不上一部劇場版。


新人還要在眾多來賓的見證下宣誓,接吻,光是想想,宋拂之就已經不太行了。


明明就沒什麼感情基礎,非要裝出一副感情深厚的模樣,這種事情宋拂之做不來。


宋爸爸挺堅持地覺得要辦婚禮,不辦不像話。


宋拂之又回到了以前那種狀態,不論你怎麼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就倆字扔那兒:“不辦。”


這次倒是王老師在中間勸,說他不想辦婚禮就算了,租場子弄流程一大堆事情,麻煩。


“但是飯還是要回來吃一個吧。”王惠玲說,“就在家裡,加上你姑姑和舅舅兩家,咱們自家人一起吃個飯。”


宋拂之也還是那句話:“我要問時章想不想來。”


王惠玲說行,你問問。


很快到了周末,宋拂之在床上賴了快半小時才起床洗漱,牙刷到一半突然想起來還沒跟時章約在哪見面。


畢竟說了要坐同一輛車,環保。


宋拂之刷牙的時候愛在家裡四處亂走,他叼著牙刷去客廳拿手機,單手給時章打字:“時教授早,我們在哪裡見面比較方便?”


時章回了句:“我在你的小區樓下了。”


下面接著來了句:“慢慢來,不急。”


宋拂之一愣,丟下手機衝進洗手間漱口,速度快了兩倍不止。


他上半身還裸著,底下就穿著個平角褲。


天氣漸漸熱了,宋拂之夏天喜歡裸睡,晚上不愛穿睡袍,嫌熱,皮膚直接貼著棉被的感覺很舒服,所以一大早起來他身上幾乎是光的。


他還在樓上光著,人家教授已經在樓下等著他了。


宋拂之飛快地把自己收拾好,套上襯衫長褲,整理領口,最後在鏡子前檢視兩秒,確認自己形象得體,才疾步出了門。


時章的車停在小區門口,優雅厚重的車型很顯眼,宋拂之剛出門就看見了。


男人坐在車裡,看到宋拂之,稍一對視,很自然地衝他笑了笑。


“時教授怎麼知道我住這兒?”宋拂之問。


時章說:“上次你頭痛,我幫你網購了藥,就是在這個小區。”


“你記性太好了。”宋拂之小聲念了句,心中熨貼,是被人記得的感覺。


雖然很可能是因為時教授本來記憶力就很好。


“上車吧。”時章咔噠一聲開了車鎖。


宋拂之拉開車門,一股熱騰騰的早餐香氣撲面而來。


車上擺著兩個用料很足的雜糧煎餅,一碗生煎包一碗餛飩,兩份蔬菜沙拉,還有兩杯鮮榨果汁,營養均衡,賣相也很漂亮。


宋拂之扶著車門,愣了半天。


“不知道你愛吃什麼,我就隨便買了點兒。”時章說。


“謝謝時教授,太費心了。”宋拂之由衷地說,“得起很早吧。”


時章笑得很輕松:“一點都不麻煩。人老了,覺少,早上睡不著,幹脆起來買早飯。”


宋拂之坐進車裡,兩人就開著窗戶吃早餐,時章買的東西都很方便,不容易把車弄髒。


窗外晨光傾灑,鳥鳴陣陣,就這麼坐車裡慢悠悠地吃早餐,還挺愜意的。


“我爸媽又想在家吃個飯,還會邀請幾個親戚。”宋拂之聊天似地問,“時教授,你想去嗎?”


“因為我們結婚?”時章問。


“嗯,他們覺得結婚還是得跟家裡吃頓飯。”


時章點點頭:“好。”


“那下次我開車去接你。”宋拂之道。


時章說可以。


兩人在車裡解決完早飯,就驅車去了約好的看房中介。


看房子其實是個挺麻煩的活兒,比想象中辛苦很多。


地理位置,樓層,朝向,小區環境,配套,價格,亂七八糟需要考量的東西,都要一項項考慮到。


之前買房的時候隻用管自己,所以相對來說沒那麼復雜。現在要考慮兩個人的工作和偏好,看了好幾套都沒那麼滿意。


又是從一棟新建的樓盤下來,宋拂之手裡已經捏了厚厚一沓房屋的資料,上面勾畫了很多筆記。


“抱歉,二位,我去接個電話哈。”


中介躬躬身子,指了指自己響鈴的手機。


“您去。”


趁著中介走遠的空檔,宋拂之翻開剛剛的資料紙,單刀直入地跟時章說:“第一個看的那個樓層太低了,夏天蚊蟲肯定多,隱私性也不太好。第二套朝向一般,估計曬不到太陽,而且說實話這個價格偏高。後面這個不錯,但是要從毛坯房開始裝修……”


宋拂之語速很快,眉頭稍稍皺著,用客觀並且不太開心的語氣陳述他對每一套房子的想法。


現在氣溫還不算太熱,但中午的太陽很烈,明晃晃地照在人身上。


時章注意到宋拂之後背出了一些汗,白襯衣被浸得有些透明,隱約能看到他結實的背肌線條。


時章看得一陣眼熱。


他沉默地轉開視線,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投回房屋資料上。


“時教授,你覺得呢?”


宋拂之說了一大堆,徵詢的目光看向時章。


因為說的話太多,嘴唇都有些幹燥,宋拂之無意識地舔了舔唇。


時章沒發表他對房子的看法,隻是輕輕搭著宋拂之的手臂,把他帶到了房檐的陰影下,刺眼的陽光一下子被削弱了許多。


時章這才接過宋拂之手裡的資料,跟他討論每一套房子的利弊。


宋拂之低頭聽時章說話,很專注,一直輕輕蹙著眉。


“太久沒找過房子了。”宋拂之聽完時章的想法,有點無奈地笑著仰頭,“要做好多功課,我回去再學習學習。”


“嗯,是挺麻煩的。”時章把資料關好,順勢拿在自己手裡,沒還給宋拂之。


“慢慢找吧,能找到的。”


晚上,時章先把宋拂之送回家,再回到自己家。

潛力新作

  • 詞不達意

    我在小時候意外成了啞巴。發小為了能和我無障礙交流,學了手語,成為了我的專屬翻譯官。我拜託他幫我,對我喜歡的女生轉達我的愛慕。 可他卻忽然斂起了笑意,對她冷聲道:「他說他討厭你,你可以離他遠一點嗎?」

    沒有說出口的愛

    高考結束後廻學校收拾東西,我的桌子上有一本日記。 不是我的卻寫著我的名字,厚厚一本是藏著的青春,是一個男生暗戀我三年的日記。 在我明媚張揚的十七歲,在我自認為灰頭土臉的青春裡,原來也有人如此喜歡我。

    夜月長思

    我死後第七年,權相大人來給我上墳。 他往我墳頭灑下了一壺酒。 那酒有問題。 身為一個鬼,我喝完後,竟然對著他臉紅心跳,有了詐屍的前兆……

  • 這校園惡毒女配我不當了

    我是校園文女二,覺醒在對男主校草告白的那一刻。為了逃避劇情,我一把拽過校霸的衣領,強吻了下去。「姐剛才就是開了個玩笑。」 立刻我就上了表白牆。宇宙第一猛女,表白校草後又強吻校霸。我以為會被罵,評論區全在扣9,因為6翻了。讓我教教她們怎麼拿捏住兩個最帥的男人。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廻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麪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喫你非要喫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照芙蓉

    我陪殿下流亡三千裡,他復位後卻嫌我低賤惡心。 後來金鑾殿上論功行賞,我衹求他一件事。 殿下以為我會要個名分。 殿下目眥欲裂,這才明白—— 我一拜到底,輕聲而堅定:「願殿下為臣女和沈將軍賜婚。」 三千裡流放路,從始至終,我愛的都不是他。

    室友他一直把我當老婆養

    室友很雙標。 不準別人坐他的床,卻允許我睡在他的床上。 不接別人遞的水,卻搶我喝過的水。 我以為城裡的好朋友都這樣。 直到有人傳我倆在談戀愛。 我開始躲著他,卻被他抵在牆上。他咬破我的嘴唇,惡狠狠地說:「許實,你再躲我試試看。」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