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純粹的友情,是他不曾體會的,所以在面對祁晏朋友時,他就開始不著痕跡的加入他們話題中。
像岑柏鶴這種出身的人,想要討好一個人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到飯吃完的時候,林碩與王航已經一口一個岑五哥叫著了。
祁晏嘀咕道:“我們幾兄弟中我排行最小,現在你們一口一個哥的叫柏鶴,是不是亂了排序?”
然而林碩與王航並沒有搭理他這種矯情的小問題。
倒是岑柏鶴開口了:“那他們以後叫我柏鶴就好,我跟著你叫。”
哦豁,有男朋友的人,就是有矯情的權利。
好想一腳踢翻這碗熱騰騰的狗糧!
祁晏付賬的時候,霞姐還真的給他打了八折,並且把零頭給抹去了。
“我知道你們這些大學生畢業後就要天南海北的跑,隻是以後你們得闲了,就來霞姐這裡來坐坐,”霞姐開了發票給祁晏,“我們夫妻二人在帝都這裡打拼多年,也沒幾個真心朋友,跟你們說說話,我心裡挺高興的。”
“不會忘的,”祁晏笑著接過發票,“霞姐這裡的東西這麼好吃,你就算不要我來,我也要厚著臉皮過來的。”
“就知道你這小子會說話,”霞姐看了眼四周,見沒人來結賬,就把頭往祁晏面前湊了湊,小聲道,“錢錢,你以前不是說你會算命,那你給我算算,我這孩子……”
“霞姐,”祁晏伸出食指在嘴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你忘了,我剛才就說過,你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後一定很壯實。”
霞姐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下,頓時笑道:“哎,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
祁晏愣了:“你這麼信我?”
“別人我不敢信,你說的話我還是信的,”霞姐塞了一盒牛奶到祁晏手裡,“等孩子出生以後,我就帶他來拜拜你。”
祁晏失笑,拜一拜是什麼風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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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姐,你又給錢錢特殊待遇了啊,”王航看到祁晏手裡的牛奶,“瞧這心長得可真偏。”
“就知道你會鬧,”霞姐又拿了兩盒牛奶塞進王航手裡,塞完後,又取了一盒單獨給岑柏鶴,“來,這盒是你的。”
牛奶不貴,但這卻是岑柏鶴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樸實的熱情,直到走出火鍋店,他還愣愣的捧著一盒牛奶沒有動。
“喝不慣這種味道的話,就給我喝吧,”祁晏朝岑柏鶴伸了伸手,“我挺喜歡這種口味的。”
“不,”岑柏鶴把吸管插進盒裡,低頭喝了一口,“很好喝。”
他很慶幸,錢錢能夠遇到這些如此好的人。因為有他們這些好人在,他才能遇到這樣好的一個錢錢。
作者有話要說: 柏鶴:第一次被人用這種方式送小牛奶,有點小開心\\(^o^)/~
第125章 求神拜佛都沒有強身健體有用
“這裡好像沒什麼變化。”王航扭頭看著街道四周,聞著各種熟悉的菜香味,把手插在褲兜裡,“老二,你還能在這裡多待兩年。”
“早晚也是要走的,”林碩裹緊身上的外套,“不過是比你們晚一段時間而已。”
“我聽說好像有留校機會,”王航低頭把外套扣子扣上,“你可以爭取一下。”
“名額有限,想要這個機會的人太多,”林碩搖了搖頭,“我想都不敢想這種事。”
“老二,老三,”走在前面的祁晏朝兩人招了招手,“我要回家了,下次再聚。”
“好,”林碩停下腳步,對祁晏笑了笑,轉頭看向祁晏身邊的岑柏鶴,“路上小心。”
“請二位放心,我會好好照顧錢錢的。”岑柏鶴知道林碩擔心的不是路上安不安全,而是他與家人對錢錢好不好。
林碩笑著點頭,沒有說其他的話。
王航走到祁晏面前,與往常一樣趴在他肩膀上:“錢錢,咱可約好了,明天早上九點在我家見面,你別睡懶覺。”
“行行行,放心吧,我不會睡太晚的,”祁晏被王航的體重壓得彎了彎腰,“你給我起開,我差一釐米滿一米八,這缺的一釐米,肯定是被你壓少的。”
“要點臉,”王航嫌棄的推開祁晏,“你差那一釐米,能怪我?”
岑柏鶴沉默地站在一邊看著祁晏與朋友開玩笑,臉上露出一個情不自禁的笑容。
林碩看著這樣的岑柏鶴,心中的擔心頓時消散了不少,看來岑柏鶴對錢錢確實情根深種。隻有滿心滿眼都裝滿愛人的人,才會在看到對方微笑時也跟著一起笑來。
十幾年前,某部電影裡女主角說過的幾句話紅遍了大江南北,到了後來甚至成為一句爛俗的句子。
我不開心的時候,你要哄我開心。
我開心的時候,你要陪我一起開心。
這句話看起來很簡單,可真正想要做到卻又難上加難。
情人易得,真情難尋。
回到岑家,岑柏鶴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遞給家中請來的阿姨,轉頭對祁晏道,“你的朋友很好。”
“這個我贊同,”祁晏笑著與他並肩上樓,“最近我可能要去外地幾天,你記得在家想我。”
“恐怕不行,”岑柏鶴笑道,“我後天要去外地出差,巡視子公司。”
“唔,”祁晏摸了摸下巴,“那也要記得想我。”
“好。”岑柏鶴溫柔一笑。
祁晏伸手拉住岑柏鶴的領帶,讓他把頭低下來。
“啾。”
一個溫軟的吻落在了岑柏鶴的唇上。
“晚安。”
“晚安。”
“哎喲,”岑三哥捂著臉站在樓梯拐角,“我什麼也沒看見。”
岑柏鶴無語地看著三哥如此浮誇的表演,“三哥,錢錢已經回房間了。”
“哦,”岑三哥放下手,幾步跨上樓梯,走到岑柏鶴面前小聲道,“我看你們這如膠似漆的模樣,幹脆找時間定個酒宴,把交好的親戚朋友都請過來,你們光明正大住在一起算了。”
岑柏鶴垂下眼睑道:“不如就去家裡那座海島上?”
“那要等明年開春後才能去了?”岑三哥有些遺憾道,“我還想趕在年前吃你們喜酒呢。”
“不過是個形式而已,”岑柏鶴淡淡道,“我跟錢錢都不在意這些。”
“你們不在意,外面那些人肯定在意,”岑三哥嘆氣,“你還好,錢錢身份有些不同。已經有不少人拍到你們兩個在一起的照片,還把你們的照片發到了我的郵箱裡,就等著我們岑家棒打鴛鴦,讓你跟家裡決裂呢。”
“我們家不是袁家,”岑柏鶴皺眉,“這些人太闲了。”
岑三哥聳肩:“不可否認的是,這個世界上總是闲人多。”
岑柏鶴聞言凝神沉思起來。
十一月的冬風吹得臉頰有些發涼,祁晏關上車窗,對開車的黃河道:“大河哥,我覺得你都快要變成我的專屬保鏢了。”
黃河聞言憨厚一笑:“難道祁大師您嫌棄我?”
“當然不會,”祁晏笑道,“我就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跟趙力都是屬於岑家保鏢隊的,跟著誰辦事都一樣。再說了,保護您跟保護五少也沒有差別,”黃河把車開進一個別墅區,準確找到王家大門,“祁大師,王先生已經在門口等你了。”
祁晏看到王航傻乎乎的站在大門口朝他招手,他打開車窗,伸出腦袋道:“老三,你這是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