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好謝的,因為我也是華夏人。”祁晏對趙志成笑了笑,走到趙力開的車旁邊,敲了敲主駕駛座位窗戶。
“祁先生,”以前有過一次忽然打不開車門跟車窗的經歷,趙力再次經歷這種詭異事件,顯得比特殊小組成員還要淡定一些,前提是要忽略他看向祁晏時,那更加敬畏的眼神,“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趙哥,你說話怎麼也這麼文绉绉了?”祁晏把手插在褲兜裡,語氣輕松道,“我要跟國安局的同志辦一點事,你幫我回去跟岑伯父說一聲,今晚我就不過去了。”
趙力看了眼不遠處的那幾個人,知道涉及這些機密的事情他不能問,點頭道:“好的,祁先生,請注意安全。”
祁晏笑了笑:“你路上小心。”
特殊小組的人來了不少,很快現場收拾得幹幹淨淨,祁晏上了趙志成坐的那輛車,出巷口的時候,他下了一趟車,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把畫著奇怪紋路的小石頭。
“祁大師,這是什麼?”趙志成沒有見過這些東西,好奇的問了起來。
“這是陣法石,可以迷惑人的視覺,”祁晏把這把石頭給了趙志成,“古籍上對這類陣法有過記載,姜尚、諸葛先生都是陣法高手,他們利用陣法束敵於無形,大敗敵軍。這條巷子裡剛才一直沒有其他車輛進來,就是有人在巷口擺下了這種簡單陣法,讓他們下意識避開了這個路口。”
“如果有天生靈氣比較強的普通人無意闖進來怎麼辦?”趙志成把這捧石頭小心裝起來,準備帶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你聽說鬼打牆沒有?”
趙志成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反派很傷心,他們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被排好的罐頭,被整整齊齊的扔在車裡,腦袋時不時撞到車壁上,疼得他們眼淚花都出來了。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他們疼得鑽心也不能動一下,摸一下受傷的地方。
這種折磨方式,實在是太慘無人道了。
特殊小組的辦公室在國安局六樓,大半夜的也沒有多少人在樓裡,所以也沒幾個人看到特殊小組成員抬“屍體”的行為,不然大晚上的還挺恐怖。
一進門,這十二個犯人全身上下就被用金屬探測儀檢查了一遍,最後被帶進旁邊的房間裡換上了特殊小組提供的衣服,不讓任何可疑的東西帶進去。
這十二個人發現,在換衣服這個瞬間,他們全身能動了,但是想到門外的那個惡魔,他們也不敢隨便亂動,老老實實的換好衣服,戴上手銬排成一排被帶進了問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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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詢室很幹淨,沒有封建時代的各種刑具,白淨的牆,一塵不染的地板,還有牆上那嚴肅莊重的國徽,讓這十二個人心裡松口氣之餘,竟不好意思去盯牆上的國徽,隻低著頭盯著自己腳尖看。
問詢室除了祁晏以外,還有三個特殊小組的人。問詢開始後,是慣例的嫌疑人身份問答,這個環節祁晏沒有說話,但是他看得出,這裡面很多人都在撒謊,他們那些身份證號也應該是假的。
不過祁晏對他們真實身份不感興趣,等這些人含含糊糊不願意配合特殊小組的工作以後,才把手裡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發出嘭的一聲。
看到祁晏這個動作,大部分嫌疑人臉上都露出了驚恐的臉色,因為祁晏給他們的心裡創傷實在太大了,以至於他們看到祁晏突然變臉,整個人都被恐怖支配了。
“你們的身份是真是假,我們雙方都心知肚明,不過這些我也不感興趣,”祁晏挑了挑眉,“我們想要知道的是你們組織的據點,或者說你們的上級是誰。”
“這位先生,您在說什麼,我們不太明白,”一個小平頭縮著肩膀道,“我們隻是收了別人的錢,來教訓你一頓而已,其他的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我告訴你,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你們這叫亂用死刑。”
聽到這話,祁晏嗤笑出聲:“你們也知道這是法治社會,那還敢拿管制刀具來襲擊我?”
“我們是小混混,打群架最多也就拘留幾天,你們憑什麼把我們關到這裡來?”小平頭打定死也不承認的主意,所以故意把話題轉移到其他地方,就是不承認他們身後有什麼組織。
“你不說?”祁晏懶得跟這種人鬥嘴,直接甩了一張符紙到小平頭臉上,小平頭咚的一聲倒在地上,就像是一根沒有生命的木頭。
剩下的十一個人看到這個場面,瞬間又想起全身無法動彈的恐懼感,頓時噤若寒蟬。
“祁大師,我們上面有規定,不能對人進行暴力問話,您看這……”趙志成覺得祁大師現在的氣場,有一點可怕。
“我用武力了嗎?”祁晏攤了攤手,“就是不小心有張紙沾到他臉上,他膽子小嚇暈了而已。”祁晏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小平頭,“這個病可能有些嚴重,一不小心後半輩子都會這樣癱瘓一輩子,還是給他叫救護車吧。”
趙志成:……
嚴格算起來,這還真算不上暴力審訊。他心裡有了底,對身邊的同事道,“去叫救護車,年紀輕輕就癱瘓了,也是可憐。”
“嗬嗬……”小平頭從喉嚨裡發出粗重的喘息聲,可是他嗓子就像是失去效用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就是大師的手段嗎?!
剩下的十一個人看得全身發涼,他們走上這條路,就已經做好了不得善終的準備,可是他們不怕死,不代表他們想一輩子口不能言,全身不能動彈過完下半輩子。
剛才那麼短短一段時間,他們都覺得度秒如年,又怎麼能忍受幾十年?
有時候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不了活不好,成為一個頭腦清醒的活死人。
凌晨兩點,某個高檔別墅小區無聲無息地被武警官兵包圍起來,小區裡沉浸在睡夢中的人們還不知道,他們小區裡某幾戶人家即將在今晚消失,再也沒有機會出現在這裡。
“祁大師,就是這裡了,”趙志成指著一棟看起來非常不起眼的小別墅,“聽說頭領就在裡面。”
這個小區別墅有大有小,他們面前這棟屬於低檔型的。下屬住高檔別墅,老大卻住最低檔的,這反偵察能力還算不錯。
別墅區的人都很注重隱私,平時出門就以車代步,根本不會有多少人注意誰家來來往往有哪些人。大家都是生意人,平時來訪客人多,或者作息不規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誰會想到這些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社會精英會是犯罪份子呢?
“先別忙著進去,這棟房子外面有陣法。”祁晏繞著房子走了幾圈,時不時扔幾塊石頭,幾張百元大鈔進去,整個現場猶如拍魔幻大片一樣,時而吹風 ,時而風停,大半夜的看得人心裡發毛。
趙志成眼看祁晏一臉嚴肅的走向他,以為裡面的陣法太厲害沒法解決,頓時整顆心都提了起來:“祁大師,怎麼了?”
“剛才你看見我扔錢了嗎?”
趙志成呆呆點頭。
“那就好,事成後除了獎金外,記得給我報銷這筆損失費。”祁晏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情輕松了很多,“陣法已經解決了,我陪你們進去抓人。”
熊大壯從來沒有想到,自己作為“華夏傳統文化學習組”的老大,被人抓起來的時候,身上就隻穿了一條褲頭。
他看著窗戶門口屋內全都站滿了全副武裝的特警,轉頭想去拿枕頭下的符紙,結果剛把符紙拿到手上,他全身就不能動彈了。他不敢置信的睜大眼,定身術?
華夏地界上,怎麼可能還有定身術,這不是早已經失傳了?
“祁大師,”趙志成看了眼床上那個靜如雕塑的男人,神情激動道:“祁大師,我代表國家,代表組織,代表人民感謝你!”
祁晏摸了摸下巴,這話好像有些眼熟。但是看著趙志成熱淚盈眶的眼睛,他憋了半天,終於回了一句:“為人民服務。”
第97章 睡意全無
飛機上,空乘用甜美的嗓音介紹著一些各地民俗風情,努力給機艙裡的客人提供最優質的服務。
這趟航班裡乘坐的全是大人物,隨便用手指一個人,都是平時被人巴結討好的對象,現在這麼多人全部在這趟飛機上,他們這些空乘更是半分都不敢懈怠。
所有送上飛機的食物水源都要經過嚴密的檢查,就連空乘也都要經過層層審查才能站在這裡。
十幾個小時的航程是枯燥無味的,好在這些大人物都是修養很好的人,對他們這些空乘十分客氣,並沒有頤氣指使,動輒大罵的習慣。
岑柏鶴戴著眼罩睡了幾個小時,但是在飛機上睡眠質量不會好到哪去。他摘下眼罩,看了眼時間,現在是華夏時間七點半左右。同行的大多數人還在沉睡,他揉了揉額際,打開了照明開關。
空乘給他送來溫熱的毛巾與漱口水,小聲問道:“請問您現在需要用早餐嗎?”
“不用,謝謝。”岑柏鶴用毛巾擦完手,把毛巾還給空乘,小聲給他道了一聲謝。
空乘微微鞠了一躬,便端著漱口水與毛巾離開了。
忽然,整個機艙的燈光都亮了起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用音響中傳出。
“各位先生女士,現在是華夏時間七點四十七分,歡迎你們乘坐本次航班,”男人忽然笑了兩聲,“本次航行已經飛行了了將近十個小時,到達目的地的時間還需要……你們一輩子。”
岑柏鶴皺了皺眉,看了眼四周,其他人已經漸漸被吵醒,隻是神情都有些凝重。
“歡呼吧,慶賀吧,先生們,女士們,這是一趟送你們去天堂極樂世界的航班,”男人的話裡帶著滿滿的惡意,“我是本次航班的機長,你們最忠實的朋友,魏先生。”
所有人在此刻終於明白了過來,他們是遇上劫機事件了,而且還是極其惡劣的報復社會事件。
有幾個心理素質不太好的人,面上已經露出了驚恐之色,但是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現在已經害怕到了極點,也沒有做出太失控的舉動。
“很好,不愧是見過世面的大人物,就算是遇到現在這種糟糕情況也能處變不驚,”男人嗤笑一聲,“對了,我奉勸各位保鏢先生最好不要亂動,這架飛機上已經被我安裝上了炸彈,還有我體內也有一枚微型炸彈,如果你們想要你們的僱主安全的話,就老老實實坐在位置上不要亂動。”
“岑總,這是怎麼回事?”離岑柏鶴最近的是一位年逾花甲的老人,他此時皺著眉頭,臉上除了驚恐以外,更多的是懷疑,“這架飛機上的所有人,全都經過嚴密的排查,為什麼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岑柏鶴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