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同時給四位大佬當備胎後》, 本章共3207字, 更新于: 2024-11-08 17:30:22

  駱燃完全弄不懂駱父和駱母的研究,但他從小就知道,駱父駱母每次進實驗室都要穿厚重的防護服,一旦進了實驗室,就絕不能分心。


  這種高危險性的實驗,一旦分心,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駱燃從不在駱父和駱母在實驗室的時候闖禍,有時候父母在實驗室走不開,他就自己弄飯吃,自己睡覺,自己上學,連作業都會早早趕到學校,整整齊齊抄好再交上去。


  在駱燃心裡,無論從小到大,“讓父母因為他分心”都是最不可饒恕的過錯。


  ……


  溫邇當然知道這個。


  在駱燃最虛弱、意識最昏沉的時候,用自己的手機來誤導駱燃,讓駱燃以為接電話的是自己的父母。


  讓另一頭假扮成駱燃父母的人,對駱燃說出這句話。


  如果沒被他打亂劇情,在原本的劇情線裡,溫邇會利用這一通電話,徹底擊垮駱燃搖搖欲墜的最後一道心理防線。


  “幫我給駱燃的父母發個短信。”


  俞堂說:“就說我旅行回來了,很想家,想他們。”


  系統應了一聲,又有些遲疑:“我們今天不打這個電話了嗎?”


  “按照駱燃的人設,是一定會給父母打電話的。”


  系統提醒俞堂:“如果沒有足夠有說服力的解釋,不止可能導致人設OOC,溫邇也會覺得懷疑……”


  “說得通。”俞堂有自己的主意,“放心。”


  系統:“……”

Advertisement


  系統不太放心。


  上一次,俞堂對它信心滿滿地說出這三個字,給出的劇情解釋是船翻了人沉了和一隻路過的善良海豚。


  系統很擔心俞堂這次再編出條虎鯨。


  因為電子風暴的意外影響,一條智慧的虎鯨進化出雙腿,一路遊蕩到馬路邊,把駱燃正準備用來聯系父母的手機吃了。


  俞堂不理解系統的擔憂,他沒開過這種能把人震聾的摩託,能保證不翻車就已經到了極限,再不盡快把《手把手教你摩託車駕駛》翻完,把摩託開進溝裡的幾率就升高了百分之三十。


  俞堂暫時關了系統的喇叭,一目十行地翻著摩託車附贈的說明書。


  “……放心。”


  溫邇的語氣很柔和,他把手機遞給駱燃,聲音輕得幾乎像是某種蠱惑:“你打個電話,說清楚,他們不會怪你……”


  駱燃怔忡地站了半晌,他的目光有些散,像是沒辦法集中精神,一點點抬起手,握住那個手機。


  “這就對了。”


  溫邇笑了笑:“你的父母畢竟還是愛你的,是不是?”


  駱燃忽然打了個激靈。


  他像是被提醒了件非常重要的事,視線重歸清明,用力推開溫邇的手機,掉頭就走。


  溫邇眼底迸出愕然。


  他沒想到駱燃會有這個反應,駱燃也從來不會超出他的預料。


  “駱燃。”溫邇追上他,“你去哪兒?”


  “你說得對。”駱燃戴上頭盔,“我爸爸媽媽愛我。”


  駱燃跑過去,他幾乎是飛上了那臺摩託車。


  發動機陡然震響,


  溫邇抬起頭,在他的視野裡,明亮到刺眼的光束陡然穿透雨幕。


  “我不打電話了。”駱燃說,“我這就回家跟他們道歉。”


  溫邇:“……”


  溫邇心下狠狠一沉,追了兩步:“駱燃!等一下,你——”


  駱燃用力把油門擰到頭。


  龐然大物的全地形摩託,震耳欲聾地轟鳴咆哮著,頭也不回地撕開了濃深的夜色。


第三十五章


  這一片海灘所在的位置,離駱燃的家其實不遠。


  隻要通過筆直的主幹道,再拐兩個一點也不復雜的直角彎,在第三個紅綠燈的路口拐進去。


  不到十五分鍾的路程。


  原本的劇情裡,駱燃被溫邇的那些話蠱惑著,接過了溫邇遞過來的手機。


  手機裡的“父母”給他判了刑。


  駱燃發著高燒,頭痛得厲害,被溫邇抱上車。他不肯睡,反復問溫邇,他其實還沒有讓父母分心是不是,父母還沒對他那麼失望是不是。


  溫邇不回答,隻看著駱燃輕輕嘆氣。


  駱燃被他看著,昏昏沉沉,覺得自己的一部分像是被拋在了車下,又像是更早一點,就落在了那團絢爛到耀眼的極光裡。


  駱燃找不回它們,也不想再找了。


  溫邇的別墅離海灘很遠,開車也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駱燃蜷在後座,冷得厲害,躲進衣服罩住的安靜黑暗裡。


  他被冰冷的眼淚泡著,直到漸漸燒昏過去,也沒想起還能回身後那個隻要十五分鍾就能回去的家。


  ……


  “不怪你。”俞堂說。


  “你被他瞞了很多事,你的父母也被他瞞了很多事。他為了把你和你的家庭分割開,用了手段。”


  俞堂:“他也對你的父母說過,探測電子風暴很危險,你會因為他們的問候和探望分心。”


  系統已經習慣了宿主對那團紅色粒子霧的胎教,規規矩矩飄在邊上,抱著立體聲小喇叭努力配BGM。


  “……”俞堂把系統的小喇叭關上:“駱燃。”


  粒子霧一動不動,安安靜靜地依偎著吊墜,對他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你要是沒意見,我就先借一下你的粒子。”


  俞堂放棄溝通,撐著膝蓋,從溝裡站起來:“這大破摩託車太難騎了。”


  不到十五分鍾的路。


  一條筆直的主幹道,兩個不復雜的直角彎,俞堂已經把這輛全地形酷炫摩託車開翻了三次,連人帶車一起順利地栽進了排水溝裡。


  俞堂徹底失去了學習新駕駛工具的熱情和耐心,回到意識海,打開光屏。


  系統被他嚇了一跳:“宿主,粒子也能借嗎?”


  “能。”俞堂說,“不然原裝卡牌都是怎麼來的?”


  系統從沒想過這個問題,愕然地閃著小紅燈,看著他的動作。


  這一次,俞堂沒再像之前那樣,靠無數條衍生出的交錯光線來制作技能卡。


  那些光線完全是由淡紅色的粒子霧裡抽取出來的,一瞬間就自動成型,不用俞堂調整,已經匯聚成了半透明的卡牌。


  系統專心看著喻堂操作,屏幕忽然一亮:“宿主!剛剛探測到了很微弱的波動,是——”


  俞堂:“噓。”


  系統一愣。


  俞堂朝它眨了眨眼睛,導入那張臨時制作的卡牌,重新扶起摩託車。


  -


  五分鍾後,拉風的全地形酷炫摩託車穩穩停在了駱家門口。


  駱父和駱母剛要出門。


  他們原本已經要休息了,忽然接到兒子發來的短信,高興勁過去,就開始不放心。


  駱燃幾乎不會給他們發短信。


  小時候的駱燃最喜歡給他們打電話。實驗室隻能用專線電話打進去,小駱燃對著排班時間表,眼巴巴一個指頭一個指頭地數。


  好不容易等到他們結束實驗,閉路電話立刻一秒不差地興奮蹦起來。


  駱父最喜歡當著同事們的面接電話,儒雅沉穩了大半輩子的人,接電話時說話吐字都要比平時更清楚,掛了電話還要笑著嘆氣,半真半假地抱怨兒子話太多。


  他們科研所的同事都知道,駱家的孩子聰明聽話,雖然直到小學畢業還不會算微積分,但五分鍾就學會了騎摩託車,才練了半個月,就能去參加少年組的越野錦標賽。


  等駱燃考上大學,做了他們聽也沒聽過的“風暴追逐者”,駱父的辦公桌玻璃板底下,就換成了駱燃拍的那些照片。


  ……再後來,駱燃進了總科研所,電話就越來越少了。


  駱父駱母也理解。


  他們見過總科研所那位姓溫的年輕負責人,負責人對他們說,駱燃的工作很重要也很危險,必須要保證完全集中精力。


  駱父和駱母生怕打擾到兒子,就從負責人那裡要到了兒子的郵箱,實在太想兒子了,就發一封郵件。


  駱燃從小就是容易害臊的脾氣,從來不好意思說想爸媽想回家,別人調侃一句都要炸毛,郵件都不常回,更不會主動給他們發短信。


  更不要說……還是這樣措辭優美、感情真摯,敘述完整詳略得當的短信。


  駱父駱母對著兒子從小沒及格過的語文成績,越想越不放心,連夜起身穿好了衣服,打算去總科研所看看。


  “少說話,不給兒子添亂。”


  駱父站在門口,和駱母低聲保證:“見兒子一面,看到他好好的就走。”


  駱母把傘遞過去,伸出手,替丈夫仔細整理衣領:“這次要多問兩句,我上次回來,總覺得他們那個負責人有點別扭。”


  駱父想了想:“溫所長?”


  “我和他聊過,溫所長的科研功底很扎實,在主研究領域是超一流水平,工作上也很照顧小燃。”


  駱父不解:“哪裡奇怪?”


  駱母也說不出哪裡奇怪,她搖了搖頭,沒再細想這件事,正要催駱父去叫車,忽然聽見摩託車格外熟悉的震耳轟鳴。


  囂張的火紅摩託從雨幕裡橫衝直撞地鑽出來,在他們家門口畫了個圈,穩穩剎住。


  駱母的眼睛壓不住地亮起來:“……小燃!”


  駱父詫異抬頭。


  駱母顧不上下雨,奪過駱父手裡的傘,快步下去:“怎麼自己跑回來了?下這麼大的雨,就任澆,也不知道找一輛帶擋雨篷的……”


  駱母握住駱燃的手臂,輕快的嘮叨聲忽然消失了。


  駱母難以置信地皺緊了眉。


  她扔下雨傘,用力把駱燃扯過來,隔著駱燃早湿透了的冰冷衣物,空出的手一寸寸碾過兒子單薄到分明硌手的肩背。


  駱燃站穩,勉強笑了下:“……媽。”


  駱母的臉色沉得不能更沉。


  駱父已經開了門,也欣喜地迎下來,卻還不及說話,就被妻子狠狠撞了個趔趄。


  駱母一言不發,攥著兒子瘦得伶仃的手腕,幾乎是把駱燃從雨裡拖回了家。


  -


  駱燃被扔進了浴室。

潛力新作

  • 舔狗打工日記

    我舔了江岸三年。 給他做飯洗衣,還幫他寫選脩作業。 後來有人問他:「江岸,林晩月舔了你這麼久了,你就沒動心?」 昏暗的燈光下,我聽見他輕笑了一聲。 「嗯?她衹是個保姆而已啊,我為什麼要動心。」 全場一陣哄笑。 但他們不知道,江岸每個月給我 6 萬塊錢。 我其實……真就是他高薪聘請的校園保姆。

    系統要我攻略他

    系統讓我攻略男主。 攻略到一半,他把男主噶了。 漫不經心道:「手滑了。」 我:.… 後來,他披上男主殼子。 主動解開襯衫,引誘我坐到他身上。 「來,用我教你的那些,撩撥我,攻略我…..」

    萬米心動

    飛機失速那一刻,機長男友下意識喊了副駕白月光的名字: 「若真埋在同一片土地裡,是不是也算與子偕老了?」 後來,他倆教科書式的迫降成為一段佳話,而我作為塔臺指揮主動離職。 許久後再見,仍是他執飛的航班,他在客艙廣播說等一個人回家。 我走到廊橋盡頭等他下機,笑問道:「周機長還沒跟許小姐合葬吶?是缺錢買盒嗎?」

    我穿成了葫蘆娃救爺爺裏的反派蛇

    我穿成了千年蛇妖。剛睜開眼,耳邊就炸雷般響起那道經典臺詞:「妖精,快還我爺爺!」隻見洞口,七個美少年正嫉惡如仇地瞪著我。再看看我身旁,那個赤著胸膛被捆綁起來的銀髮性感美男。Vocal!!居然是傳說中的葫蘆娃救爺爺?

  • 春心動

    "多事之秋,永盈郡主遭遇山匪撞壞腦袋,記憶錯亂,誤將自己當成了某話本的女主人公。 這不要緊,要緊的是,她還將那位與自己勢同水火的「死對頭」認成了常與她私會的情郎。 眼看情郎打完仗回京後遲遲不來尋她,仿佛全然忘了她,向來眼高於頂的郡主氣呼呼放下身段,搬了把梯子,一把架到了將軍府牆下。"

    淋雨小狗和它的傘

    照顧 10 年的瞎子男朋友復明了。我妹妹冒充我跟他談起了戀愛。 男朋友來我家,妹妹卻聯郃爸媽把我鎖在衣櫃裡。 我透過縫隙看著兩人漸漸地親在一起,嘴角卻漸漸勾起。 她還不知道吧,這個瞎子是東南亞背著數條人命的瘋批。 後來她被關在陰暗的地下室,被人廢了一雙腿,求著我換廻來。 我平靜地看著她,「這個地下室我待了 10 年,現在輪到你了哦,我親愛的妹妹。」

    你看起來好兇

    和相親對象認識不到半個月就領證了。婚後三個月都是分房睡,半夜他來敲門。 聲音沙啞:「這房該圓一圓了。」

    病弱陰沉竹馬被我親懵了

    許鳴翊什麼都好,明亮耀眼,宛如天上的驕陽。唯一的不好,就是他心裡有個白月光,他半點也不喜歡姜寧。——這一點,直到車禍中他棄未婚妻姜寧不顧,選擇衝上去保護白月光,姜寧才明白。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