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來做壽衣。
誰來為他掘墓?
是我,貓頭鷹說,
用我的鑿和鏟,
我將會來掘墓。
誰會來做牧師?
是我,烏鴉說,
用我的小本子,
我會來做牧師。
誰會來當執事?(又譯: 誰來為他記史?)
是我,雲雀說,
若不在黑暗中,
我將會當執事。(又譯:我來為他記史。)
誰會來持火把?
是我,紅雀說,
我立刻拿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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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會持火把。
誰會來當主祭?
是我,鴿子說,
我要哀悼摯愛,
我將會當主祭。
誰將會來抬棺?
是我,鳶說,
如果不走夜路,
我就會來抬棺。
誰來扶棺? (又譯:誰來提供柩布?or誰來負責棺罩? )
是我們,鹪鹩說,
我們夫婦一起,
我們會來扶棺。(又譯:我們提供柩布。or我們來負責棺罩。 )
誰來唱贊美詩?
是我,畫眉說,
站在灌木叢上,
我將唱贊美詩。
誰來敲喪鍾?
是我,牛說,
因為我能拉牦,
我來鳴響喪鍾。
所以,再會了,知更鳥。
空中所有的鳥,
全都嘆息哭泣,
當他們聽見喪鍾,
為可憐的知更鳥響起。
啟事
告所在有關者,
這則啟事通知,
下回鳥兒法庭,(又譯:麻雀將受審判, )
麻雀將受審判。(又譯:在下回的鳥兒法庭。)
第29章 最後一人
泥土中挖出來的是一個攝像機內存卡,用塑料外殼包著,保存的很完好。
在知更鳥童謠中,麻雀自稱殺了知更鳥,而蒼蠅說它用自己那雙小眼睛看著知更鳥死去。
男老師對應童謠中的蒼蠅,他扛著攝像機看到了一切,卻並沒有公之於眾,還將內存卡藏起來,並且每晚都會跑出去將內存卡挖出換一個地方重新藏,不知道他這麼做是因為被鬼控制,還是自己受到刺激會夢遊。
邢燁思考時,曹茜一直安靜等待著,什麼也不問。
當他捋順思路後,看到曹茜像機器人一樣待著,有些奇怪:“為什麼你不問?我在鋼琴中發現的線索你也不會詢問。”
“沒必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曹茜說道,“況且你說了我也未必懂,我負責打就好。”
她眼中沒有太多好奇心,對自己的定位很明確。
這樣的同伴對於邢燁而言是很好的,可這並不正常。
雖說“好奇心會害死貓”,但邢燁認為這是一種求知欲,人類正是因為有求知欲才會進步,曹茜似乎失去了這種欲望。
見邢燁還看著自己,曹茜說道:“我和以前的同伴就是這樣的相處模式,最初我也好奇,他是對我這麼解釋的。”
她的求知欲是在遊戲世界中被隊友磨滅的,這對團隊而言或許是好事,可是會扼殺一個人的思考能力。
逆命陣營本身就處於劣勢,如果再失去思考能力,會很難堅持下去。
同伴並不是在幫助曹茜,而是完全沒有在意過她的未來,專心為自己培養了一個打手。
邢燁不喜歡這種做法,他向來是個領導者,隻有懦弱的領導者才會擔心下屬的鋒芒蓋過自己,他更喜歡的模式是百花齊放,這也是源於邢燁的強大自信。
手下人大可以聰明能幹,也可以有野心,隻要自己足夠強大,就不必擔心被逆襲。
邢燁說道:“我在鋼琴中得到的信息是一首英國童謠,叫《誰殺死了知更鳥》,你可以在網絡上搜索一下原文。你拿走的曲譜是關鍵信息,與正確版本的曲子對比能夠找到十八處不同,在那架破舊的鋼琴上按下這十八個琴鍵,就能獲得知更鳥童謠的信息。我認為童謠是串起七個校園不可思議事件的關鍵線索,不想被人發現,就毀掉了鋼琴。”
曹茜呆了一下:“十八個不同嗎?我隻找到十六個。不過不重要,你知道就好。”
“不,”邢燁嚴肅道,“我很信任,認為你是一個值得組隊的同伴。正因為如此,你不能封閉自己的大腦,要善於思考並且主動思考。有執行力是好事,但人不是機械,不能將自己完全定位成一個工具,未來我們會遇到更多未知的世界,極可能會出現每個人自主思考才能完成任務的情況,這種時候你這樣的想法會很吃虧的。”
曹茜好像有點難以消化邢燁的話,邢燁也知道習慣的養成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他並不著急。
思維是無法限制住的,隻要有一點點萌芽,給予足夠的成長環境,它就能破土而出,茁壯成長。
邢燁現在要做的,是將自己的行動和計劃告訴隊友。
邢燁:“知道我是怎麼發現你拿走的是哪一本曲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