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邪毫無下限可言:“好嘛, 你是我老公。”反正是結了婚的!
謝汐:“………………”
要不是打不過他,他現在就打死他了!
啪嗒,綠色的999好感度成了998。
江斜瞬間清醒, 他的心在滴血, 如同那虧損了500億的集團老總。
他力挽狂瀾,在掌心變出一對閃著銀光的小東西。
謝汐正盯著劇情看,感覺無名指上一涼。
他低頭一看呆住了。
江斜道:“能幫我戴上嗎?”
這是一對指環,大一些的裡面刻著謝汐的名字,小一些的裡面刻著江斜的名字。
謝汐定定地看著, 鼻尖一下子酸了,這枚對戒是謝汐買的,是他們的婚戒,裡面的字是他和江斜一起刻上的,他們費了很大力氣,想盡辦法才把對方的名字寫在了指環裡。
六十多年來謝汐沒摘下過它,江斜也是。
直到臨終時,這枚對戒也戴在了他們十指相扣的手上。
他們的身體終會化作枯骨,可這枚镌刻著兩人名字的戒指卻會一直閃爍著美麗的光輝。
謝汐盯著戒指看了好一會兒後說:“有繩子嗎?”
江斜:“嗯?”
Advertisement
謝汐道:“繩子。”
江斜拿出了一根細細的黑繩。
謝汐瞪他一眼:“再來一根。”
江斜又拿出一根,他忍不住說:“戒指不應該戴在手上嗎。”
難道掉了一個好感度,小朋友就不和他長相廝守了?
江斜這不是損失500億了,他瞬間有種傾家蕩產還負債500億的滄桑感。
謝汐不理他,他仔細用黑繩把戒指穿了起來,還悉心地在指環上打了個固定的小節,避免它滑動。
江斜又想開口,謝汐道:“過來。”
江斜不死心的伸手過去。
謝汐又是好笑又是好氣,他幹脆起身,把穿了指環的黑繩系到了他的脖頸上。
江斜還是不情願道:“這是戒指,你想要項鏈的話……”
謝汐把自己的那根黑繩給他:“幫我戴上。”
江斜:“……”老老實實地幫謝汐帶上,順便在他白皙的後頸上摸了一把。
謝汐身體微顫,別開視線道:“好了,看劇情了。”
江斜看看他白皙肌膚若隱若現的黑線道:“這個不適合當項鏈,我那裡有……”
謝汐直視前方:“那是一場遊戲。”
江斜心一揪。
謝汐耳朵尖微微紅了一下,但還是認真說道:“難道你不想要一個真正的婚禮?”
江斜:“!”
說完謝汐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沸騰了,他幹咽了一下道:“我是說……我們……唔……”
他說不出話了,因為江斜吻住了他。
這哪裡忍得住?這怎麼可能忍得住?江斜覺得自己不做點兒什麼的話,沒準會被刺激到犯病。
謝汐適當性地推了他一下,推不開……也不想推開。
用黑繩穿那枚戒指時,謝汐認真仔細地看過。
那是他們的戒指,江斜把它們完完全全地復原了,連最細微的劃痕,連與手指在歲月的磨合下變成的形狀都一點不差。
六十多年,回頭想想仿若隔世。
謝汐有很多事都記不清了,可卻記得與江斜在一起的每時每刻。
他連謝素的模樣都模糊了,連童年獨自一人的記憶都變淺了,連那些孤零零的夜晚都有了溫度。
那些糾纏他的夢魘,在江斜的插诨打科中,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謝汐想了解完整的江斜,他也想讓江斜了解一個嶄新的謝汐。
這對戒指是過去的一場夢,而他們還擁有無限的未來。
江斜松開謝汐時說道:“我們現在就去……”
謝汐捂住他嘴道:“我還沒畢業!”
江斜眨眨眼。
謝汐無奈道:“你是想和我在一起一天,還是……”
江斜道:“生生世世。”
謝汐眼睛彎了下:“那我們更應該多了解一下彼此。”
江斜道:“可是我們……”
謝汐定定道:“你不是江教授,我也不是你的學生。”
夢裡的六十多年,他們對彼此了解得不能再了解,可那是夢裡的江斜和謝汐。
現實中江斜是個“永生”的設計者,謝汐卻隻是個疲於奔命的初級收集者。
差距這麼大,怎麼在一起?
讓謝汐一直依附江斜嗎?
謝汐做不到。被人需要不是失去自我,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是並肩而行,是相互扶持,是長長久久。
江斜心裡軟得一塌糊塗,他輕聲道:“好,我等你。”
等他長大,等他踏實,等著他們的長長久久。
謝汐把心思全說出來了,這會兒就開始不好意思,他扭過頭道:“不許打擾我看劇情了!”
江斜連連點頭:“不打擾。”
他的大手又賊兮兮的伸了過來,謝汐剛想拍掉,江斜便扣住了他的十指。
謝汐:“……”也握住了他的手。
太陽和月亮的這段劇情並不是他們離開開放世界後的延續,而是更早之前。
開放世界的確有居民,都是正常的人類,瞧著科技不算發達,處於農耕社會。
這時候太陽是成人,月亮是小孩,他們不知如何誕生,卻帶著強大的力量。
準確點說是太陽有著強大的力量。
起初他隻是幫了一群快要餓死的人類,月亮很不高興,嫌他多管闲事。
太陽微笑的點他小腦門:“隻是隨手幫忙。”
月亮皺著小眉毛道:“會很麻煩的。”
太陽道:“不可以這麼冷漠。”
月亮別過頭:“哼。”
太陽將小月亮抱到懷裡說:“好了,哥哥不管他們了,隻陪著你好嗎?”
小月亮抓著他的衣服,倨傲道:“你才不是我哥哥!”
太陽說:“嗯,你比我出生早,那你是哥哥,行嗎?”
小月亮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太陽的大塊頭,道:“哪有你這麼大的弟弟!”
太陽戳戳他小胸口說:“誰讓你挑食,不好好吃飯,總不長個。”
小月亮握住他的指頭道:“是你長太快!”
太陽笑了笑,眉眼中隱隱有些憂慮。
他們明明一起出生,可月亮卻始終維持了幼童的身體,沒有絲毫長大的跡象,太陽不知道緣由,又實在擔心,這才走出了聖地,想要找尋原因。
小月亮擰眉道:“我不喜歡這裡。”
太陽道:“再看看,實在沒意思我們就回去。”
小月亮不出聲了,安靜地趴在他懷裡。
兄弟二人其實都單純得很,尤其是太陽,有著一身“神力”,又是個爽朗親和的性子,很快就吸引了一群人。
月亮性格冷淡,不愛見人還說話難聽,但因為他隻是個小孩模樣,旁人也不在意,隻圍著太陽轉。
起初太陽隻幫他們一些小忙,後來人越來越多,幫的忙也越來越麻煩。
小月亮道:“他們自己不會蓋房子就住外頭,幹嘛什麼都要你幫忙!”
太陽說:“他們蓋一棟房子要幾個月時間,我一天就可以了。”
小月亮道:“那又怎樣,你蓋的是你的,他們……”
太陽道:“等我回來,給你裹糖葫蘆吃好嗎?”
小月亮抱胸道:“我不吃!”
太陽道:“兩根?”
小月亮:“……”
太陽道:“三根好不好?”
小月亮氣道:“快滾吧!”
太陽一走,小月亮待在屋裡,一等就是一天。
他不敢出門,太陽不再,小月亮連這間屋子都出不去。
不是他不想走出去,而是不能。
外頭光線太盛了,沒有太陽,他會被灼傷。
小月亮百無聊賴地待在屋裡,有點兒動靜就站起來張望,看不到人又一臉失望。
等了很久很久,他抱著被子睡了一覺,太陽才回來。
小月亮眼睛一亮,嘴角揚了起來,然而等太陽推門進來,他又板著臉:“回來了也不知道小點聲,吵到我睡覺了!”
可惜臉蛋太軟乎,板著臉也嚇不到人。
太陽笑道:“我先去衝個涼。”他一身髒兮兮的,怕小月亮不高興。
小月亮不喜歡看他的背影,總覺得他又要走了,小月亮心裡很慌,可卻咬著下唇不開口。
沒一會兒太陽回來了,還拿了三根糖葫蘆。
小月亮說:“我才不喜歡這種東西。”
太陽說:“很甜,我讓他們多裹了一圈糖。”
小月亮說:“我又不愛吃糖。”
“你不吃的話……”太陽道,“那我吃了?”
小月亮一把將糖葫蘆搶過來道:“這是我的,我扔了也不給你吃!”
太陽彎著眼睛笑:“好了,不許吃多了,這東西不長個。”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小月亮咬他胳膊道:“等我把你吃了,我就長大了!”
小月亮發脾氣時經常咬他,太陽一點兒不疼,還怕崩到他牙齒。
第二天,太陽又一大早出去,好不容易被糖葫蘆哄好的小月亮又火了:“走吧,你走了就別回來了!”
太陽解釋道:“最近林子裡總有東西晃悠,我得去看看。”
小月亮說:“關你什麼事?那東西又傷不到我們!”
太陽說:“它們出來了,這個鎮子就完了。”
小月亮道:“完了又怎樣?我們大不了回聖地。”
太陽頓了下說:“會死很多人。”
小月亮說不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