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戀愛軍師先談》, 本章共4221字, 更新于: 2024-11-08 15:03:50

他在那,那我身後是誰?


我僵硬著身體轉過身,看到了披頭散發的白衣女鬼。


NPC總能在人群裡找到最怕鬼的那個倒霉蛋。


「鬼啊!」我頭皮發麻,身體下意識做出了反應,慌不擇路中不小心撞入了某個懷抱,被人緊緊摟住。


原本就昏暗的燈這時候滅了。


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孟明喬的聲音傳來:「霏霏,你看到NPC了?」


我語無倫次:「嗚嗚嗚一個穿白色衣服的長發女鬼,她嚇我……」


那是什麼NPC,是索我狗命的冤魂!


但比起這點,頭頂響起的輕笑聲也很要命,有人輕拍我後腦勺:「不怕不怕,我在這兒呢。」


「……」


我後知後覺地松開人,尷尬地站在一邊。


燈這時候又亮了,但轉眼又滅了。


我下意識拽住旁邊的手,掩耳盜鈴地閉上眼睛。


「是不是NPC又來了?」我緊張問道。


不遠處響起我好姐妹跟曖昧對象的驚呼:「哇,真有白衣女鬼,刺激!」

Advertisement



他們倆甚至跟女鬼聊天。


「你是不是那個失蹤的女學生啊?」


「那個抽屜的筆記是你的嗎?你懷孕了?誰的?孩子呢?」


女鬼NPC:「……」


我覺得周圍忽然又安靜下來了,問旁邊:「她走了沒有?」


陸翊:「沒有,站你面前呢,這衣服白色的就是好,這麼黑都能看見人。」


「……你別嚇我了!」


「沒嚇你,你伸手摸摸就知道了。」


我遲疑地伸手向前,碰到了垂下的長發,像觸電般縮回手,又往陸翊的方向貼近。


好半晌,我終於感受到燈的存在,慢吞吞睜眼。


很好,走了。


但下一個壞消息來了。


徐景爍:「我們應該要分組做任務。」



本來就隻有4個人,現在還要分開?


這個寢室出口的走廊有個分叉口,兩邊都亮著燈的走廊印證了這一點。


「……」


分組的事基本沒有分歧,孟明喬和徐景爍一組,軍師一組。


寢室裡找到了兩個對講機,試了一下,能用。


眼看著另外兩人瀟灑地邁向了另一個方向,我覺得腳步愈發飄浮。


「走吧,」陸翊輕笑,伸手牽住我的手,他說,「不用怕,我保證帶你完成任務。」


手被溫熱的掌心拽著,昏暗的走廊並不漫長,但我的心跟著撲通撲通的。


6


我和陸翊順著走廊昏暗的燈走進了另一個分岔口盡頭的空間,還沒來得及辨別這是什麼地方,身後的門就猝不及防合上了。


我被嚇了一跳。


陸翊轉身去扭開門,鎖上了,門上是密碼鎖。


他樂了:「莊同學,看來我們得找密碼開鎖了。」


「……」


我們看了眼周圍的布置,這裡明顯是中學的那種廁所,還是女廁。


不大的空間裡一共有三個隔間。


廁所墻壁上被用紅色和黑色的筆寫了不少話,門上把手還掛了個記事本,看著想是值日的記錄。


我看著那三扇緊閉的廁所隔間門就渾身犯怵。


對講機響起徐景爍的聲音:「陸翊,你那邊是什麼情況啊?」


陸翊:「是個女廁,你那邊呢?」


「看著想是生物標本間,挺多標本的,看著還挺真。」


陸翊:「我們這裡被鎖上了,你們呢?」


「也鎖上了。」


孟明喬的聲音跟著響起:「我覺得專門給我們安排對講機,有可能密碼是交換的,等下你們那得到的數字也告訴我們試試。」


「好。」


對話結束,陸翊對我道:「我們先找密碼?」


「不找密碼那幹什麼?」我也是嘴賤,多餘問這一嘴。


他輕笑:「孤男寡女,你想幹什麼?」


「……」


頭頂陰森的音樂換了,陰森中還夾雜著點女聲哀怨的低吟。


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但又不得不提起精神來打量墻上的各種字。


有對某個人的謾罵,也有一些小廣告,日期、電話號碼和某些人的學號都被寫了上去。


門把上的值日記錄裡有個日期下面的記錄描述是:【廁所堵塞,學校請人來清理】。


之後的日期便空白了。


我們先是拼湊了幾串數字,試了之後門沒開,孟明喬那邊也沒開。


陸翊:「我們去看看廁所隔間。」


我腳步頓住,總覺得那三扇緊閉的門裡有可能蹦出什麼我心臟無法承受的東西。


「害怕啊?」


陸翊語氣裡的戲謔實在是明顯,我瞪了他一眼。


「我不怕。」我說。


陸翊:「那你來推門?」


我就知道死鴨子嘴硬是要付出代價的。


但眼下我不可能承認,於是我壯起膽子走到他跟前,半閉著眼睛推開了第一扇門。


開門的瞬間,頭頂掉下了一個黑漆漆的東西。


我嚇得眼睛閉上,再次拽緊陸翊的手:「什麼東西啊,你看看!」


他笑了,上前一看:「沒什麼,就是一個玩偶。」


我緩緩睜開眼睛,地上躺著隻表情詭異的娃娃。


「……」


第二個隔間,我是閉著眼睛推開的,無事發生。


就是隔間的墻壁上也是各種字,其中包括不少詛咒語。


一連推開兩間也沒什麼事,我心裡也終於平靜下來,為了不讓陸翊這小子再得意,我就這麼大大方方地推開了最後一個隔間的門。


然而意外發生了。


開門的瞬間,一個白衣女鬼NPC直接沖了出來。


貼臉殺。


我腦子都要麻了。


我轉身就撞入了陸翊懷裡,聽見自己的尖叫聲響起。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7


我不是故意要往陸翊懷裡鉆的。


但他是這個空間內,我唯一可以相依為命的人。


這個廁所裡竟然藏著一個女鬼「這戀愛軍師先談lh522」NPC,我要碎了。


陸翊明顯不害怕,他還有心情笑我:「怕什麼?NPC也是人假扮的,而且你看,她有鐵鏈鎖著,走遠兩步就行了。」


我還驚魂未定,根本不敢抬頭,也沒注意到自己哭腔都出來了。


陸翊拍拍我的背,低聲在我耳畔道:「不怕不怕。」


他的聲音比起剛才明顯溫柔很多,但我沒注意到,沉浸在驚嚇中。


好半晌,才聽見他再次吊兒郎當地開口說話:「莊同學,你是害怕還是借機佔我便宜啊?」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抱著陸翊好久。


他的腰還挺細的,胸膛靠著也有點鍛煉的痕跡,隱約還能感受到點腹肌的存在。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退出他懷裡:「我、我不是故意……」


話沒說完,陸翊主動牽上我的手,他說:「牽著吧,不然等下你一驚一乍不知道又蹦哪兒去了。」


陸翊的掌心有力而溫暖,除了驚嚇帶來的心跳加速,似乎還有其他的錯覺在生根發芽。


女鬼NPC無語地看著我們,又慢慢地拖著鐵鏈爬回了那個廁所隔間。


「……」


對講機閃爍了一下,響起孟明喬的聲音:「霏霏,你那邊怎麼了,我聽到你的尖叫聲了。」


「……」


一行四個人,隻有我丟人。


「沒事喬喬,你那邊有NPC嗎?」


孟明喬:「這裡是生物實驗室,有個穿校服的男鬼NPC,有鐵鏈鎖著,臉上妝還挺逼真的,他們店裡的工作人員還挺敬業。」


她到底是怎麼用這麼平靜的語氣在這麼陰森恐怖的氛圍裡誇人家員工敬業的?


我懷疑孟明喬將我進來前叮囑她的話都拋之腦後了。


這個密室的難度並不大,很多劇情是可以通過線索進行推敲的。


陸翊牽著我的手,在昏暗幽深的空間裡尋找著開鎖的密碼並不斷進行嘗試,除了我和他,還有隔間裡的女鬼NPC,似乎沒有其他人知曉這掩藏在遊戲之下的曖昧。


我一開始還想著孤男寡女這樣不合適,但當我想要松開手時,隔間的女鬼NPC和頭頂廣播驀地響起的女人哭泣聲和嬰孩啼哭聲又讓我老實了。


兩個密室的密碼果然是交換著來的,等我們都出現在走廊集合時,那個最開始的男老師NPC手持武器出現了,通過不停用道具敲打墻體制造出聲音,緊接著就追著我們過來了。


廣播響起他的聲音:「既然你們發現了,那就一起留下來吧。」


我是被陸翊拉著跑出去的。


出來時心臟還砰砰砰跳個不停。


這遊戲對我來說實在有點太刺激。


我還擔心和陸翊牽著手會招致誤會,結果剛松開往前面一看,看到我的好姐們和她的曖昧對象還沉浸在劇情裡,在那分析。


話裡話外全是劇情推理,無關曖昧。


「……」


帶不動。


劇情很簡單,人面獸心的男老師勾搭了自己的女學生致其懷孕,但女生直到分娩前還以為自己隻是身體不舒服,孩子被生在女廁,害怕事情敗露的男老師將其殺害分屍,部分屍體沖入廁所,所以造成了廁所堵塞,生物實驗室的NPC是女生的暗戀者,想要為其討回公道,但還是被殺害。


男老師做賊心虛,害怕冤魂索命,幹脆搞了點封建迷信的儀式,女生和男生被鎖在這個學校裡不得超生,那個孩子成了祭祀品。


怪滲人的。


即便如此,我和陸翊對視一眼,紛紛嘆了口氣。


戀愛軍師的事業滑鐵盧,這兩人某種程度上也挺般配。


這場四人約會結束回去,我拉著孟明喬開展靈魂質問:「我讓你在密室裡害怕一下往他懷裡鉆,你怎麼不聽呢?」


這會兒她倒是知道羞澀了:「我不好意思嘛,突然往人家懷裡撲是不是挺冒昧的……」


「……」


算了,她不冒昧,我冒昧了。


8


直到睡前,我收到了陸翊的消息,他問:【睡了嗎?】


我以為他是來和我復盤今天的撮合操作的,結果他下一句:【還害怕不?】


「……」


說起來,我隻是在當時的環境裡害怕,人一出來後就沒事了。


但在密室裡摸到的手和腰現在回想起來倒是有點後勁兒,我在心裡嘖了聲,費盡心思給孟明喬那死丫頭組的局,結果揩油的人成了我。


我有點困的,但還是回了句:【睡不著。】


那頭好幾秒後回了句:【你室友都睡了嗎?方便語音嗎?】


我拉開床簾看了眼,有兩個戴著耳機在徵戰遊戲,一個峽谷遨遊,一個拿著槍在砰砰砰,剩下一個在洗澡。


【沒有。】


陸翊的語音電話打了過來。


「晚上好。」


耳機裡聽到他的聲音,又好像是不一樣的感覺。


怪撩人的。


「你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嗎?」我明知故問。


白天這場密室逃脫,孟明喬和徐景爍玩得怎麼樣不知道,但我和陸翊兩個人玩得那叫一個心照不宣。


我聽見那頭傳來輕笑聲:「不是說害怕得睡不著嗎?好歹是我提議玩密室逃脫的,我得對你負責,給你壯膽行不行?」


「你挺負責的。」


密室裡給摸給抱給牽,現在還有售後。


「那你唱個歌聽聽?」之前孟明喬說徐景爍半夜給錄的哄睡曲聽得她無心睡眠,我倒要聽聽是不是這樣。


「真想聽?」這該死的渣男音,大半夜真是怪勾引人的。


「想聽,」我想了一下,「還是說你室友在,不方便啊?」


「挺方便的,都還沒回來。」陸翊說。


我本來也是秉持著聽聽男大的哄睡曲的想法,結果陸翊這小子敢唱也是真的有幾分本事。


他唱了首廣為流傳的英文歌,清唱。


聽得人心甜甜的。


「還聽嗎?」唱完後,他幹咳一聲。


「那你還會什麼歌?」我輕聲問。


他說:「你可以點歌,會的我就唱。」


我是在陸翊的聲音中漸漸昏睡過去的,還記得他在耳機那頭說了句「晚安」。


孟明喬說徐景爍約她下周末去海邊玩,問我要準備什麼。


我思考了半天,最後真誠來了句:「吃好喝好玩好就行。」


如果是別人,我還得費心囑咐一句做好安全措施,但他們這對直男直女,算了。


直是腦筋直的那種直。


我和孟明喬專業不同,平時在學校一起的時間不是很多,大部分時間互聯網上相聚。


但最近我的生活明顯泛起了點波瀾。


具體表現在偶遇陸翊的次數變多。


他一開始還和我商量兩句軍師的撮合大計,所以我們約飯的頻率也變高。


孟明喬和徐景爍要去看海的那個周末,他問我:「最近不少電影上新,明天想去看電影嗎?」


9


於是周末,我和陸翊一起出現在商場的電影院。


我穿了件藍色的蝴蝶長裙,化了個妝。


陸翊眼裡閃過驚艷,他煞有其事道:「太榮幸了,能和這麼漂亮的莊同學一起出行。」


他一直喊我莊同學,我也禮尚往來喊他陸同學。


看的電影倒不是什麼愛情片,是科幻片,劇情挺有意思的。


重點是男女主角都很帥,偶爾來點兒童不宜的劇情,看得人心黃黃的。


就是中途我轉頭看了眼陸翊,正好對上他的視線。


我湊近他小聲問:「你不看電影,看我幹什麼?」


陸翊:「你比電影好看啊,莊同學。」


「不許拉踩我男神拍的電影,滾。」

潛力新作

  • 難得有相逢

    大半夜在小區翻垃圾桶,開蘭博基尼的前男友從旁邊路過,扔給我倆空瓶。 「不是離開我嫁有錢人去了嗎,現在混成這樣?」 我動作一停,轉頭看著他:「我的戒指掉進去了。」 他眼睛頓時一亮:「是我當初送你……」 「是我的有錢老公送我的鉆戒。」 「三克拉的大鉆戒。」 他沉下臉,驅車離開。 後來我萬人唾棄,無家可歸,大雨裏拖著行李箱蹲在屋簷下。 他捧著一隻盒子,單膝跪在我面前: 「五克拉,夠不夠娶你?」

    戒愛

    分手三個月,前男友突然打電話來:「酒吧人都散了,茜茜,你怎麼還不接我廻家?」 我暫態濕了眼眶,強忍哽咽細聲問他在哪。 話筒裏忽地爆出狂放的笑,他上氣不接下氣:「你虎吧,我他媽在玩真心話大冒險!」 我哽咽出聲:「你罵我什麼都可以,顧野,衹要你跟我廻家。」 話筒那頭頓時安靜…… 「媽的,顧野是誰?」

    我是綠茶小師妹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個非常低級的綠茶。 所以連師傅都警告我:「你的手段太傻了,沒有人是瞎子,收起你的心思。」 呵,我一個綠茶能有什麼壞心思? 一轉身,我就趴在女主懷裡了,泫然欲泣:「姐姐,他們都不喜歡我,衹有你對我好,姐姐,你不要離開我。」 「嗯?」 女主摟著我,掃視四周,目光冰寒:「你說誰不喜歡你?」 眾人:……師傅真的有人瞎了眼啊!

    掌中嬌

    夏初,剛下完淅淅瀝瀝的小雨,空氣中卷著點潮味和灰塵味兒,陳舊又潮濕,又被傍晚的夕陽烘乾。 “卡——!”陸川坐在攝像機前喊,“收工!” 眾人皆松了口氣,一人從攝像機後跳起來:“我去通知老師我們這兒結束了!” 陳喋扯了紙巾拭去額角的汗,很快被招呼著去拍殺青照。 說是殺青,其實也算不上。

  • 阿嫵

    定親第五年,孟辭君依舊不願娶我。 第一次拒絕我,他說王上正重用他,怎能耽於情愛? 這話在理,我點點頭,又等兩年。 第二次拒絕我,他說王後尚未定,臣子怎好先成家? 我生了氣,覺得這王上好不講理,我都等成老姑娘了,竟還不許孟辭君娶我? 我和孟辭君吵了一架,賭氣離家,卻在水邊救下一個尋短見的侍官。 選秀的良家子逃了一個,王侍官愁得要跳水。 「進宮就能見到王上嗎?」 王侍官瞧見我未盤的發,未開的臉,欣喜地點點頭: 「那是自然,您要是得臉,夜夜都能見到王上!」 那成,我點點頭,挽起裙裾,上了油壁車。

    喜團圓

    她以一首《釵頭鳳》奪走我第一才女的名頭。 她得意揚揚道:「像你這種封建時代的產物,怎配同我爭。」 我但笑不語,依稀記得她上輩子被五馬分屍的慘狀。

    東宮職業替身

    太子有個早逝的戀愛腦白月光。 我是她的替身。 每天都要學著白月光的樣子,癡情地追在太子後面,「妾一日不見殿下,就會肝腸寸斷。」 他:「……那便斷吧。」 我:「?」 怎麼跟說好的不一樣?

    豪門女配不想擁有愛情

    "許辛夷一覺睡醒,得到一個系統,系統告訴她,你是女配,下場淒涼。 為了避免這一結局,許辛夷在系統的驅使下,兢兢業業幹著女配該做的事。 易揚忍無可忍,終於提了離婚。 許辛夷懷著愉悅的心情,將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放自家老公面前,悲痛欲絕等著他簽字"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