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近視眼勇闖恐怖遊戲2》, 本章共3559字, 更新于: 2024-11-08 15:02:28

我進入恐怖遊戲後,因為高度近視看不清。


管血衣蘿莉叫女兒,管老詭異叫爹媽。


危急時刻,還一頭扎進副本大 BOSS 懷裡,薅住八塊腹肌喊:「老公,救我狗命。」


所有人都以為我要被虐殺,沒想到 BOSS 紅著眼把我抵在床上說:「念念,你來晚了。」


01


【歡迎進入「九層詭塔」副本。】


【七天之內,消滅詭異,即為通關。】


【初始玩家: 16 人;存活玩家: 16 人。】


【祝各位玩家遊戲愉快!】


一陣白光閃過,我來到一座巍峨的黑色古塔前,耳邊響起熟悉又詭異的機械音。


身為一個一千五百度的高度近視,我三米之內,人畜不分,隻能看到大概影子。


所以此時我戴著帽子、口罩,不去摻和,盡量讓自己顯得低調奢華有內涵。


果然,旁邊傳來新玩家們的驚呼。


「這是哪兒啊?我記得我蹦極時繩子斷了,我噶了啊!」


「我好像也病死了,這是陰曹地府吧!」


兩個肌肉壯漢走出來,自稱老玩家,開始給新人講解規則,試圖統領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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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通關所有副本,攢夠傳說中的 9999 積分,就能復活。


一聽到能復活,大家情緒還挺高。


可壯漢們接著說:「獲得的積分和通關時的驚悚值有關,如果你是 99 驚悚值通關,那你最後隻能得 1 積分。如果你在遊戲過程中不幸達到 100 驚悚值,那直接死。


「當然了,把驚悚值控制在 50 以內都算高玩了。能以 0 驚悚值通關的,歷史上僅有一人。」


風吹屁屁涼,我把帽子往下壓了壓。


聽完這些,大家心態崩了。


突然,一個穿著西裝的大肚中年男人哀號。


「這操蛋的人生,我不服啊!我朝九晚五辛苦了半輩子,昨天剛還完房貸就猝死,還要我玩這個破遊戲攢積分才能重開!這得攢到什麼時候去?我不玩了!」


說完,他崩潰地朝四周濃鬱的黑霧裡沖去,眨眼之間,就被黑霧吞噬。


隻剩幾根骨頭,「咚咚」砸在地上,也砸在我們心上。


機械音無情播報。


【初始玩家: 16 人;存活玩家: 15 人。】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直播彈幕飛速刷屏。


【臥槽!這群人什麼運氣,居然是個新開的副本!還是通過概率為 0 的 5S 級!】


【有點子怪,新副本居然有四個匿名玩家!難道是四大工會的大神們進去探路了?】


02


機械音提示我們,該選擇入住樓層了。


古塔一共九層,越往上,BOSS 越兇險。


前八層都可供玩家選擇,每層最多可入住兩名玩家,否則將被抹殺。


可是,每一層都住著詭異,這也意味著,玩家必須去詭異們的地盤借宿。


至於第九層,在消滅前八層的詭異之前,不予解鎖。


和詭異們同吃同住七天,還要狗膽包天地去消滅他們,想想就刺激,驚悚值怎麼可能不劇烈波動?


新玩家爭先恐後地朝低樓層沖去。


因為近視,我搶不過,於是打算等大家先選完。


最後,古塔內隻剩下七層和八層。


古塔外也隻有包括我在內的四個人沒動。


兩個肌肉壯漢神色晦暗地看了我一眼,兩人一起去了第七層。


我剛想去四周轉轉,找找線索,一隻蒼白病弱的手突然拉住我的衣角。


「姐、姐姐,我可以跟你一起組隊嗎?」


少年一邊咳嗽,一邊驚慌地問我。


剛剛,很多人都不願意跟他住一層,嫌棄他身體孱弱,看著就是個拖後腿的。


我挑了挑眉,友好地點點頭,邁步朝八層爬去。


該死的,我就是這麼善良!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彈幕全都在看好戲。


【喲,最後這四個人看不到名字,原來匿名進副本的就是他們。】


【這個女的為什麼要把自己包得這麼嚴實?沒臉見人啊!】


【報告!除了女的看不到臉,其他三人臉看著都挺生,積分榜上均查無此人!】


【完犢子,看來沒有大神,這個新副本要迎來團滅咯。】


03


燭火搖曳,古塔寬敞,像電視劇裡鎮妖塔的風格。


墻邊全是森森白骨,墻壁由嶙峋巨石組成,上面是刺目的紅,還有一顆顆圓球。


我看不清,但感覺長得有點像腦袋。


我屁顛屁顛爬到第八層,卻在最後一層臺階上,被一扇通體紅色的門擋住。


門上傳來濃重的血腥味,以及浸透骨髓的陰寒。


少年自稱青木,他垂下睫毛,低聲問:「姐姐,我們該怎麼辦?進不去第八層,到了晚上我們都會被系統抹殺。」


我挑了挑眉:「別急,姐給你露一手。」


說著,我從背包裡摸出一根鐵絲。


把臉貼到紅色大門的鎖孔前,撅著屁股,開始賣力地掏啊掏啊掏。


終於,鎖芯「咔嚓」一聲響,門開了。


我大大咧咧地推開門,對著裡面就開始嚎:「我回來啦!」


彈幕驚呆了。


【腦殘?居然敢偷偷入侵詭異的家!】


【我要崩潰了,這年頭什麼奇葩都有,我本想學點經驗的!】


【有一說一,這手開鎖技術有點牛,姐們兒生前是個入室盜竊犯吧?】


如果我能看到這些彈幕,我一定會反駁。


胡說八道!這可是我斥巨資學的技術!花了我 1000 積分呢!


青木也驚呆了,死死拽著我的衣角問我:「姐姐,你不害怕嗎?」


我擺了擺手,壓低聲音湊到他耳邊,近視眼中閃過狡黠。


「存活七天容易,要消滅詭異卻很難。


「可你想想啊,如果我取得詭異們的信任,讓他們視我為家人,最後再給他們致命一擊呢?那就容易多了。


「武力是下策,誅心乃上策。」


既然要把詭異當家人處,那回自己家,肯定是怎麼隨意怎麼來咯。


敲門?禮貌?不存在的。


青木看著我,眼中閃過崇拜的光。


我和青木剛走進去,一個渾身煞氣的紅裙小蘿莉朝我們迅速飛來。


彈幕大驚。


【臥槽!失蹤多年的血衣蘿莉!】


【她、她怎麼會出現在這個新副本?】


【那當年「幸福之家」副本 30 層的其他三個 BOSS 也在嗎?】


我模模糊糊看見兩條又黑又長的辮子,如同巨蟒,死死纏在我和青木身上。


我甚至聽到了自己身上骨頭碎裂的聲音。


下一秒,我強忍著疼痛,看向血衣蘿莉。


嘴角滲血,微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粗長的辮子,嘶啞著聲音呼喚她。


「思思,你的裙子怎麼又臟了?快換下來,媽媽給你……嗯……叫你爸給你洗。」


彈幕尖叫著嘲諷。


【啊啊啊!還媽媽,她以為她是當年的寧神啊!】


【寧神也敢模仿?這些年好多人模仿寧神的風格,全都慘死。】


【說起來,寧神也消失好久了,不知道出什麼事了?】


【晦氣!希望這個盜版女人給爺死!】


血衣蘿莉陰狠的小臉上閃過一絲茫然與掙扎,大殺器辮子卻不自覺松開了,口中呢喃:「媽媽……」


我失去重心地朝地上墜去。


04


咦?我怎麼沒掉在地上?


原來,我被人接住了。


啊,不對,準確地說,是我被一個詭異接住了。


彈幕大驚。


【臥槽!不出所料,斷頭大 BOSS 也出現了。】


這手感頂呱呱的腹肌,這堅硬的胸膛,這脖子上的刀疤,這稜角分明的臉型,這俊俏的眉眼,這陰狠的目光……


我直接一個熊抱,不由分說地摟著他的脖子,然後激動地喊:「喲,這不是我失散多年的親老公嗎?」


下一秒,由於我力氣太大,把男人的頭摟掉了。


對,沒錯,就是頭。


我急忙從他懷裡溜下來,狗腿地幫他撿起腦袋安好。


在他想吃人卻又很疑惑的目光裡,我扯過一旁同樣疑惑的血衣蘿莉,反咬一口。


「你你你!你敢瞪我!你看你,作為爸爸,居然給孩子穿濕漉漉的衣服!一點都不負責!」


罵完之後,我氣沖沖地模糊著視線開始在八層找來找去。找到了思思的房間,給她換了幹凈衣服。


又把血裙子朝男人懷裡一丟,指揮他拿去洗。


剛剛死裡逃生的青木慌忙咳嗽一聲提醒我。


我沖他眨眨眼,表示別怕,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內。


思思面無表情地說:「媽媽,你眨錯人了,這邊是我。」


呸呸呸,抱歉啊,沒看清。


直播間觀眾也罵罵咧咧。


【大師,我悟了!這個女人是想復制寧神當年的路子,然後趁機消滅了八層的詭異,完成任務。】


【斷頭,你跪下,姐求你個事,給姐殺了這個贗品!】


他們口中的斷頭大 BOSS 似乎被我惹怒了,此刻目光冰冷,黑氣縈繞,厲鬼顯形。


他居然真的對我抬起了手掌。


05


但很快,他的手掌忽然下移,捏住了我的下巴,然後報復性地扯下了我的口罩。


看清我滿是傷痕的臉之後,他明顯一愣。


眼神瞬間清明了很多,可眼角卻越來越紅,猛地抱起我,朝他房間的方向走去。


彈幕也在這時針鋒相對起來。


【原來是個毀容女,難怪不敢露臉。】


【你們為什麼對其他玩家惡意這麼大?難道隻有所謂的寧神可以用這種風格通關嗎?】


血衣蘿莉思思見此,小臉上露出糾結之色,然後也快步跟上來。


可她剛走到門口,男人就迅速摔上了門。


思思力道沒收住,直接被門給拍扁了,像一幅畫似的被鑲嵌在了門上。


我心疼不已,一邊在男人身上跟條蛆似的扭動,一邊大喊:「天殺的!你敢這樣對我的親親女兒!」


斷頭大 BOSS 卻沒管,把我壓在床上,指腹摩挲著我臉上的傷痕,雙眸赤紅。


「念念,好久不見。


「這些傷,是誰弄的?」


我微微一愣,腦中閃過某些片段。


似乎,曾有人在分別時對我承諾:「隻要再次重逢,我一定會想起你。」


即使被遊戲系統抹去了所有記憶,即使沉睡在時光裡。


而今,他做到了。


可我卻還是跟個登徒子似的摸著他的腹肌,玩世不恭地齜牙一笑。


「呀,親愛的,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叫寧念,我叫零。


「不過,該說不說,撿了一個副本大 BOSS 當老公,這波我不虧。」


斷頭大 BOSS 的眼神瞬間冰冷,立刻從我身上起來。


殷紅的血一滴滴從他脖子上猙獰的傷口蔓延而出,房間迅速變成汪洋,很快把我淹沒。


彈幕急了,紛紛刷屏。


【畫面一片紅,看不到人也聽不到聲音了。】


【可能是斷頭殺這個贗品的場面太血腥,系統不給我們看。】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血海雖然包裹了整個房間,偏偏我和男人待的這一塊有個真空地帶。


我安然無恙地半倚靠在床上,男人眼神委屈地蹲在我腳邊。


「我已經把那些蒼蠅全部屏蔽了。念念,你告訴我,是誰傷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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