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蔓蔓喝了這一口,衝他微微笑:“爆你菊花好不好。”
原修:......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醉的不輕了。
“第二杯,敬w。”他又碰了碰她的杯子。
“敬w!”陸蔓蔓拿著瓶子正要幹了,被他奪過酒瓶:“這杯我幫你喝。”
陸蔓蔓沒有拒絕,原修幫她喝了小半瓶,咕嚕咕嚕,他喉結上下滾動,橙黃的液體順著他脖頸下流。
性感。
“第三杯,敬M4。”原修眸子裡帶了些微醉意:“遲早有一天,M4這個名字會響徹世界!”
陸蔓蔓收斂了笑意,睜大眼睛看著他。
原修自顧自喝了這一杯,陸蔓蔓搶過他手裡的酒杯,跟著也喝了一口。
“一定會!”她強忍著眼淚,目光堅定決絕:“M4一定會比w更火,M4一定會幹掉你們這幫臭男人!”
原修微笑著伸手撸了撸她的頭:“來啊,幹掉我。”
宛如一觸即發的炮彈,陸蔓蔓猛地撲倒了原修,將他按在沙發上,手爪子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宛如一頭兇猛的小獸。
原修猝不及防被她撲倒,他看著她,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紅潤臉蛋,看著她水色迷離的榛色眼眸,再往下,是她瑩潤的唇。
兩個人呼吸交織,近在咫尺。
“原修,我可不可以親你...”她看著他的唇,目光裡帶著一絲絲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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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息不穩:“如果我說不可以,你會松開我嗎?”
“不會。”
“那還問什麼。”
下一秒,他按住她的後腦勺,主動吻住了她柔軟的唇。
唇齒纏膩間帶著酒精的迷醉,越吻越深。與夜色相融。
第22章 深呼吸
清晨, 陽光溫煦。
原修迷迷糊糊從房間出來,因為長夜酣醉,他腦門有些生疼。
俱樂部客廳,阿橫正在跑步機上酣暢慢跑, 任翔在看電視, 而顧折風拿著一本英文書閱讀。
在原修房間門打開的那一剎那, 他們立刻停下手上的動作,不約而同看向他。
氣氛詭異。
原修走下樓梯,揉了揉太陽穴。
“頭疼。”
阿橫從跑步機下來,笑說道:“當然頭疼, 昨天晚上嘿...”
原修剛坐到沙發,另外兩人立刻圍上他:“嗯嗯?”
他皺眉:“嗯什麼嗯?”
任翔壞笑:“昨天晚上。”
顧折風迫不及待催促:“昨晚昨晚!”
原修看向阿橫:“昨晚怎麼了?”
“哇隊長你不會做了不認吧。”任翔一副“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的鄙夷神情看著他。
原修晃了晃腦袋, 記憶稍許有點模糊,他看向阿橫:“昨晚怎麼了?”
阿橫走過來:“說出來嚇死你。”
“你試試。”
阿橫清了清嗓子:“昨晚你說出去抽根煙,我見你抽了一個小時都還沒回來,就出來找你, 路過走廊邊的ktv包間,哇...”
原修的心緊了緊。
“我看到,陸小妹把你按在沙發上狂吻。”
狂吻......
“親了嘴又親臉,親脖子,在你身上種草莓, 你眯著眼睛,享受得簡直要飛起來,跟條狗似的。”
另外兩個人捂著心髒, 哎喲哎喲地叫喚著。
阿橫繼續說:“你的手,就從人家裙子裡面伸進去,摸著人家的屁股蛋兒用力捏,哎哎不行了,那畫面,光是想想...受不了。”
原修的頭皮一緊,低頭拉下自己的衣領,往裡面看了看。
緊致的麥色肌膚上,掛著一片旖旎的紅暈,昭示著昨晚的激烈程度。他臉頰不自覺泛了紅。
“然後我就要走,結果你撿起桌上的拿著酒瓶子,朝我砸過來。”阿橫道:“應該是想讓我分開你們吧,然後我就走過來把你倆空虛的醉鬼分開了,分開的時候,陸小妹還跟我發脾氣,還踹我。”
任翔說:“我怎麼都覺得...隊長用啤酒瓶砸你的意思應該是讓你有多遠滾多遠???”
顧折風淡定:“加一。”
原修閉著眼睛,按了按眉梢,沉聲說:“幸好。”
阿橫說道:“分開了好,你想想,你要是真的在ktv這種地方把人家那個了,被粉絲看到拍了照po網上,多少迷妹哭暈在廁所,你國民好老公人設就崩了,名聲也壞了。”
任翔後怕地說:“主要是沒關門。”
顧折風補充:“關了也沒用,門上都裝了透明玻璃,就是為了防你們這些飢渴份子在人家正經ktv包間裡搞色情。”
阿橫繼續道:“所以慶幸最早發現這件事的人是我。”
原修閉上眼睛,喃喃道:“謝謝。”
阿橫在X俱樂部年齡最大,成熟又穩重,做事靠譜,是能夠交付後背的隊友,這些年他們並肩作戰,隻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猜到對方的意思,這份默契難得。
昨晚原修丟過來一個啤酒瓶子,那是在求助。這家伙自己沒推開她的意志力,跟隊友求助。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原修真沒想起昨晚發生了什麼事,醞釀了一上午之後,記憶才重新拼湊組合,越想...越他媽的心潮澎湃。
她太行了。
昨晚弄得他…真的差點就要交待給她了。
不能想,不能多想,深呼吸,平靜。
任翔戳了戳阿橫,看向屋外樹下的原修:“隊長在外面抽了一上午的煙,沒事吧?”
阿橫說:“把人家大姑娘屁股摸了,你覺得他能沒事?”
顧折風補充:“姑娘還是美帝分子。”
“摸了就摸了唄。”任翔毫不在意說:“大不了就交往,這有啥。”
“X和他,目前都處於上升期,牽一發而動全身。”阿橫看向原修,眉心微蹙:“這種時候,隊長隻怕是沒有心思交往女朋友。”
原修在樹下來回走了兩個小時,抽完了七八根煙頭之後,終於摸出了手機。
***
接到原修電話的陸蔓蔓正在圖書館看書,電話在桌上突然震動起來,嚇得她身體一個抖擻。
拿著電話匆匆走出自習室,來到中心大廳,她接起電話:
“原修。”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想了很久。”
他開門見山直入主題,一點也不拖拉含糊。
“嗯?”
“我做過的事情不會不承認。”他聲音低醇,態度誠懇:“你看怎麼辦,相處試試還是...直接交往?”
“等等...”陸蔓蔓還沒回過神來:“交往什麼的,怎麼你突然要對我講這樣的話?”
原修愣了愣:“不記得了?”
陸蔓蔓揉了揉腦袋:“現在還有些暈,昨天晚上好像喝多了,朋友把我扶回寢室的。”
“所以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我們發生了什麼嗎?”
原修深呼吸,還是如實相告:“我差點把你,不是,你差點把我...”
“嗯?”
電話那邊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良久,原修問道:“所以你是不喜歡我,對吧?”
“唔。”陸蔓蔓臉色微微轉紅:“你突然打電話過來問我喜不喜歡你這種事一點準備都沒有...”
這種事要怎麼承認。
原修低頭踢開了腳下的碎石子:“沒關系,當我沒有說,不用放在心上。”
“噢。”
“對了,聽說你報了雙人賽。”原修岔開了話題:“找到隊友了?”
“沒呢。”想到這件事,陸蔓蔓就鬱悶:“本來有幾個妹子在猶豫,結果被競技社團那幫人威脅,現在都不肯參賽了。”
“為什麼一定要是女孩。”原修問:“男生的話,應該會有很多人願意和M4組隊進決賽。”
“他們不是說女孩打不好競技賽麼,我就打給他們看看。”陸蔓蔓不服輸地說:“我帶出來的女孩也一定能拿冠軍。”
“意氣用事。”原修喃喃道:“時刻記得你的目的,是殺入決賽,讓更多職業經理人看到,讓自己有選擇喜歡的俱樂部的機會,而不是任人挑揀。你現在跟一幫業餘的蠢貨較勁兒,是在浪費時間。”
“你是說我打雙人局,也是在浪費時間嗎?”
原修想了想,沉聲道:“是。”
“......”
良久,陸蔓蔓生硬道:“我承認,打雙人局的確是因為被看不起了,我要什麼我很清楚,不用你教訓我。”
“很清楚?”他嗤笑:“那昨晚你哭什麼?”
聞言,陸蔓蔓呼吸一緊:“我隻是想爸爸。”
原修喃喃念著她的話:“比起失敗,更可怕的是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應該為之努力的方向。”
“......”陸蔓蔓咬牙道:“你無聊,沒事背這種東西。”
“我也不想記。”原修手撫了撫胸口:“不知道為什麼就刻骨銘心了。”
“刻骨銘心是什麼意思?”
原修抿抿嘴,不答她,隻說道:“沒有方向,看不到未來沒關系,我給你未來。打好省單人賽,拿到高積分好成績,我去跟經理人談,你來我們X,不當替補,成為正式隊員。”
原修說完不等她回應便掛掉了電話,臉頰燙燙的。
陸蔓蔓站在圖書館中心大廳前的落地窗邊,看著遠方操場,再往前,是一望無盡的翠綠色樹林。
沒有方向,看不到未來沒關系,我給你...
他那樣篤定地說出這句話,陸蔓蔓的心震顫不已。
曾幾何時他告訴她,來X當替補,終有東山再起的那一日,而如今,他正式邀請她加入X,不當替補,當正式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