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深淵女神》, 本章共3672字, 更新于: 2024-11-08 14:18:59

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朱弈葉對她抱有很大的敵意, 連帶著範書秋,兩個人喜歡一起說她壞話。


喻嗔有任何事, 隻能問餘巧。


餘巧內心非常喜歡喻嗔, 但是害怕被另外兩個室友排擠, 於是隻敢悄悄幫喻嗔。


喻嗔也明白餘巧的難處, 因此不會讓她為難,寢室的關系微妙而又僵持起來。


直到星期五早上, 發生了一件大事。


三中不比衡越請了保潔工打掃衛生,每個班級都需要打掃分配到的工地。


六班和七班的工地緊鄰, 喻嗔和幾個室友分到一組, 拿起掃帚打掃衛生。


不止七班的男生在悄悄看喻嗔, 六班那邊男生也在偷偷看她。


朱弈葉撇了撇嘴,彎腰掃地。


她餘光看見六班那邊, 眼睛一亮。牧原也在,他帶著他們班的同學來打掃工地。朱弈葉暗戀牧原很久,一來三中禁止談戀愛,二來畢竟是男神,很多話女孩子不敢說。


可是前段時間,丁梓妍宣告主權讓朱弈葉震驚又失望,然而觀察了一段時間,她發現永遠都是丁梓妍黏著牧原,牧原冷冷淡淡,她一瞬間燃起了希望。


朱弈葉心想,丁梓妍都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


因為不可告人的小心思,朱弈葉故意打掃兩個班邊緣,想和牧原說說話。


然而她掃了一會兒,剛靠近牧原,眼前一黑,突然倒了下去。


“朱弈葉暈倒了!”


喻嗔掃了一會兒,聽見同學們的驚呼,她抬起眼,朱弈葉倒在牧原腿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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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所有人分散地很開,牧原皺起眉,蹲下扶起她:“沒事吧?”


朱弈葉貧血,卻沒有真正暈過去,她緩了好幾秒,才看見男神扶著自己。


頓時她臉頰通紅,激動、高興、羞澀一腦門湧上來。


牧原松開手,對七班那邊說:“七班小組長過來一下,你們班有同學身體不太好。”


餘巧連忙跑過來,扶著朱弈葉。


朱弈葉暗恨餘巧這個書呆子沒眼色,然而她才站穩,被人一巴掌閃在了臉上。


所有人都愣了愣。


丁梓妍怒聲道:“勾引人男朋友,你要不要臉!”


喻嗔沒想到在三中也能遇見丁梓妍,而且丁梓妍戰鬥力依舊這麼強,我行我素,說打人就打人,簡直把三中當成衡越。


鑑於兩個人她都不喜歡,喻嗔並不過去,遙遙看了一眼,繼續掃自己的地。


朱弈葉被打蒙了,捂著臉,被人戳中心思惱羞成怒,還有低血糖才暈倒的委屈、讓她眼眶都紅了。


“你胡說什麼?”


丁梓妍氣不過,本來她是因為怕喻嗔而瞧瞧跟來,沒想到喻嗔眼風都沒給牧原,反倒是讓她看見朱弈葉蓄意靠近。


丁梓妍哪裡是能忍的人,還要給朱弈葉一巴掌。


牧原握住她手腕:“丁梓妍,你夠了。”他不勝其煩。


真低血糖還是假暈,牧原學過一些醫療看得出來,不然不會去扶朱弈葉。


但是他沒想到丁梓妍會突然衝出來打人。


牧原神情冷淡:“你再這樣,今後我再也不會管你。”


他並非沒脾氣的人,對丁梓妍頗多忍讓,也是看在之前的意外上。本就沒什麼感情,他也不知道哪來的火氣,第一次想結束這種莫名其妙的關系。


丁梓妍不可思議道:“你為了她,要和我分手?”


牧原擰眉。


朱弈葉紅著眼,心裡卻一瞬間期待起來。


一大早,基本上六班七班還有隔壁五、八班的學生心不在焉掃著地,內心瘋狂八卦,都在偷偷看他們。


一片寂靜中,喻嗔拿起自己掃帚,看也不看他們,往樓上走。


她事不關己掃完地就老老實實回去上課,莫名讓人覺得有幾分萌。


所有同學這才發現早自習都快遲到了,顧不得看熱鬧,連忙幾下掃完也往教學樓跑。


牧原抿了抿唇。


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瞬他竟然覺得,今天的事情,要是發生在柏正身上,喻嗔一定不會一個眼神也不給。


從他第一次見她那天,喻嗔溫柔而堅定的眸光,隻給過柏正。


他承認,他有一瞬不太好的情緒。


但是轉瞬牧原又明白,今天的事情,換成柏正,他不但不會扶人,還會譏笑著從暈倒的女生面前懶洋洋走過去。


本就是自己性格的問題,牧原倒也不回避。他垂眸,看向丁梓妍。


“你要怎麼樣,我管不了,但是這是最後一次,如果還有下次,我說得出,做得到。”


見牧原不像是在開玩笑,丁梓妍總算有幾分慌。


同時她又覺得委屈,在衡越的時候,哪裡受過這樣的氣。因為柏正一句話,她簡直可以活得無拘無束。


而且柏正沒有牧原這樣的是非觀,他鐵了心護著的人,刀山火海也不懼。


丁梓妍狠狠瞪朱弈葉一眼,轉身跑了。


*


喻嗔回到教室好一會兒,上課了朱弈葉和看熱鬧的同學才回來。


三中可不比衡越,英語老師尤其嚴厲,遲到的同學們被罰抄英文單詞。


於是除了跟著喻嗔回來那些,其餘人全體遭殃,估計隔壁的牧原被罰也跑不掉。


喻嗔莫名有幾分想笑。


她可算發現了,和丁梓妍靠得近,都得倒霉。


初見柏正的辛苦,這輩子她都不想再回憶。


喻嗔低眸看看手腕上的小黑龍。


她能為柏正做的,其實已經做完了。


再見到闊別已久的丁梓妍,難免讓喻嗔想起許多不太好的回憶。


淋過半夜的雨、因為柏正偏愛丁梓妍道過歉、被他戲弄吹了大半晚的風;


而她用高考加分的可能,換他去比賽的機會。她長這麼大,第一次不遵守規矩翻出校門,把小巷裡的柏正送去醫院。


希望柏正這輩子也不要再來找她。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和她作對。放學的時候,萬姝茗來接她,拎了許多水果,穿得也頗為正式。


“嗔嗔,上次你說,找到了地震裡救你的恩人。我們之前沒什麼能報答人家的,這幾個月,我和你爸爸一直在攢錢,現在是時候去感謝人家了。”


喻嗔愣了愣:“去感謝他?”


“你這孩子,這是多大的事,肯定得正式道個謝。趁著你放假,咱們登門感謝一下。紅包你收著,到時候你給人家,知不知道?”


喻嗔以為爸媽都忘了這件事,卻沒想到,喻中巖和萬姝茗一直在攢錢。


手上的紅包沉甸甸的,怪不得上個冬天家裡那麼拮據。


喻嗔心裡松了口氣,去感謝一下也好,他的感情讓她承受不住,以後就和柏正再也沒有關系了吧?


“柏正家住哪裡我不知道,他在衡越讀書。”


萬姝茗倒也沒有歧視衡越的意思,點點頭:“走吧,你爸爸也在外面等。”


一家人過去衡越,衡越早就放學了。


倒是喬輝他們還在打球。


喻嗔突然回來,喬輝眼睛都亮了,揮揮手:“喻嗔!”


打完招呼,他才看見喻嗔身後跟著的家長,喬輝不自在地擦了擦汗水。


萬姝茗驚訝地發現,一群不良少年生硬禮貌地喊叔叔阿姨好。


喻中巖說:“你們好。”


喻嗔笑著點頭:“喬輝,你知道柏正去哪裡了嗎?”


“哦正哥啊。”喬輝心想,喻嗔這還是第一次主動找正哥呢,他高興得很,連忙道,“正哥最近去他家公司,放學都沒和我們一起混,學東西去了。”


喬輝怕她不肯去,連忙道:“他在分公司,就在我們學校附近,十多分鍾車程。”他連忙把地址報了一遍。


喻嗔記下地址,給他道謝。


*


柏正才到公司沒多久,外面有人說:“柏正,有人找。”


他遊戲打慣了,卻第一次專心學著做各種表格。


分公司大多數人都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是柏家太子爺,隻當成上夜班的新人使喚。


這是他選擇的路,柏正忍下煩躁,一一去做。他經常凌晨兩點才能離開公司,那些東西對他而言太過生澀,夢裡他都在一遍遍重溫。


柏正走出公司,一眼就看見了喻嗔。


少女穿著三中校服,看見他彎起唇角:“柏正。”


柏正眼裡情不自禁帶上幾分笑意,然而當他走近,才看見喻嗔父母。


他眼裡的笑意凝住,幾乎一下子,心裡結了冰。


少女並沒有看見他悄悄握緊的拳頭,嗓音軟軟的:“我爸爸媽媽說要親自謝謝你,感謝你一年前把我從廢墟中救出去。”


萬姝茗驚異救女兒的是這樣年輕不羈的一個少年,她感激道:“謝謝你救了嗔嗔,當時我們家鄉地震,我和她爸爸帶著喻嗔哥哥看病去了,但是嗔嗔還在家鄉。你是我們一家人的恩人。”


喻中巖也說道:“謝謝小兄弟的熱心腸。”


柏正拳頭漸漸收緊。


他曾經想過的,等自己變得優秀起來,慢慢把對喻嗔那些不好的過往抹去,然後再告訴她,他並不是救了她的人。


然而時間和命運一樣,向來對他殘忍。


為了少女的笑容和親昵,他當初的戲弄和謊言,現在壓在心頭已經成為一塊磐石。


柏正從未這麼清楚,如果他現在說出真相,這輩子他們再沒可能。


柏正努力扯了扯嘴角:“不用謝。”


喻嗔抬起手,微笑唇上揚。


她是真的高興,柏正很久沒有見她這樣笑過,單純又美好,像是初見那個要為他義無反顧的傻姑娘。


“這是我們家一點心意,我知道你不缺這點錢,可是你能不能收下它?”她抬起手,把豐厚的紅包遞給他。


柏正低眸,卻再也說不出一個騙她的字,半晌,他說:“錢和東西我不會都要,我也……沒資格拿。抱歉,我很忙。”


他克服著情緒,在瞬身那一瞬,咬肌微微鼓起,快步走回公司。


竟不敢再看她一眼。


走到門後,他才重重背靠牆上,雙手顫抖。


他走那樣快,萬姝茗都有幾分詫異:“我們是不是打擾到人家了?”


喻中巖也嘆息一聲:“也是我們沒提前打招呼,嗔嗔,我們先走吧。”


喻嗔收回手,也不太明白,為什麼每次提起感謝柏正這件事,他臉色似乎都不太好。


他們走了老遠。


車裡的老方回頭看看身後的少年:“牧原,你怎麼了?還下不下車拿東西了?”


牧原感受著劇烈的心跳。


一年前,古水鄉漣水,他不明白柏正犯了什麼錯,牧夢儀竟然會放逐柏正。當時為了讓姑姑心軟,相信柏正有改好的可能,同意讓柏正回來,也為了不暴露自己秘密去漣水。


在救了許許多多人以後,鎮長感激地握住他的手,問小兄弟叫什麼名字。


他毫不猶豫說:“柏正,我叫柏正。”


所有事情一瞬間聯想起來。


那雙幹淨的,沒有淚光、忍住疼痛的眼睛。


牧原還有什麼不明白,之前聽說衡越一個女生放棄參加競賽,為了讓衡越有比賽資格。


為什麼喻嗔看柏正眼神那麼亮,像是看著信仰。


牧原走下車,柏正竟然一直在騙喻嗔。


第36章 我求你


分公司的人看見牧原, 紛紛起身打招呼。他們都認識牧原,這位小少爺和總公司董事長夫人關系匪淺,因此所有人對他態度都挺恭敬。


牧原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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