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備忘錄被同步到他手機上後》, 本章共3476字, 更新于: 2024-11-08 13:24:30

  她猶豫著問:“現在嗎?太晚了吧……”


  “不費多少時間。”


  黎穗還是第一次見有男人這麼坦然地承認自己時間短的。


  黎穗還是有點犯懶,但又不好意思真拒絕他,於是思索片刻後,她選擇了一個折中的方式:“要不然,我用手幫你?”


  她的聲音很輕,就跟自言自語似的,但周景淮還是聽清了,解扣子的動作也瞬間停下。


  他的喉結微微滾動,啞聲問:“你確定?”


  黎穗硬著頭皮點頭,額頭抵在他胸口緊閉著眼睛,不等他說什麼,手就往下一通亂摸,但也沒摸準地方。


  直到感覺手背上覆上了一股熱度,黎穗的動作漸漸緩了下來,任由周景淮帶著她的手,探了進去。


  灼熱的廝磨,讓人的心跳亂了頻率,秒針滴答滴答,黎穗完全數不清,究竟過了多久,究竟重復了多少次,隻感覺比高中時上一節數學課還漫長。


  這哪裡叫,不費多少時間???


  黎穗的手都酸了,就在她精疲力盡的時候,終於聽到身旁人傳來一聲悶哼。


  溫暖的水流衝刷著掌心,周景淮站在她身後,動作輕柔地將洗手液揉搓出泡沫,清洗著她的右手。


  黎穗紅著耳朵,始終沒說話,這和預想中的感覺,還是差太多了。


  關掉水龍頭,擦幹她的右手,周景淮的雙手搭著她的腰,將她轉了個身抵在洗手池前。


  然後,再次開始解扣子。


  黎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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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景淮!”黎穗的雙手抵在他胸口,瞪著眼睛佯裝兇狠,“你不要得寸進尺。”


  “其實,我剛才隻是想說——”周景淮輕笑一聲,還是解了扣子,扯開領口,“上次的淡了,再標記一個。”


  黎穗:“……”


第80章 (二更)


  “叮——”


  電梯停在八樓,黎穗走到緊閉的大門前,熟練按下門鈴。


  其實密碼,許梅一早就告訴過她,也跟她說,到了之後可以直接進,但黎穗考慮到,江灼有時候會回來,她擅自進去,似乎不太禮貌。


  所以還是每一次都選擇按門鈴。


  不多時,裡面傳來腳步聲。


  “師——”


  黎穗打招呼的話語才開頭了一個字,就被迫卡住,因為眼前不是許梅,而是滿臉惺忪的江灼。


  他穿著一件黑色T恤,胸口的狼看著有幾分兇狠,下身黑色長睡褲,一副剛被門鈴聲吵醒的樣子,他本就不是溫和的長相,此刻看著更像是有些不耐煩。


  黎穗和他,說熟也不熟,自然有些尷尬:“額……師父呢?”


  江灼的嗓音裡帶著無盡的倦意,給她讓開道:“買菜去了。”


  “那我等她會兒。”黎穗一邊往裡走,一邊說。


  話音剛落,江灼身後的主臥室裡,突然有一道綽約的身影走了出來,她揉著眼睛,身上隻穿了一件男士的白色襯衫,堪堪遮住大腿。


  “江灼,我內——”


  “亦旋姐。”黎穗立刻打斷了她的話。


  趙亦旋打著呵欠看了過來,沒有絲毫被抓包的尷尬,坦然地笑著和她揮了揮手:“早啊。”


  倒是江灼,看到她這副模樣,隨手拎起沙發上的薄毯披到了她身上,將她遮了個嚴嚴實實。


  趙亦旋素面朝天,表情帶著幾分無語:“你幹嘛?”


  江灼俯身湊到她耳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趙亦旋那一側的耳朵,便染上了幾分紅意,踹他一腳後,回了臥室。


  黎穗有些尷尬地蹭了蹭鼻尖,移開眼神。


  沒幾分鍾,趙亦旋換了自己的衣服出來,淡紫色的修身針織連衣裙,如果黎穗沒看錯的話,她昨天也穿的這件。


  趙亦旋在她身邊坐下,順手接過江灼遞來的溫水,聽到他說:“我去做早飯,吃完我們出發。”


  見江灼的身影走進廚房,黎穗好奇地問:“亦旋姐,你們要去哪兒啊?”


  “約會唄。”趙亦旋喝口水,聳聳肩道,“你別說,小男孩兒就是屁事多。”


  “……”這倒是讓黎穗想起一件事情。


  她和周景淮,似乎還沒正兒八經地約過會。


  而且,周景淮的生日,就在這周日,她想,或許可以給他一個驚喜。


  她立刻追問:“你們去哪裡約會啊?”


  趙亦旋覷她一眼,眼裡帶著了然的笑:“想帶你老公去啊?”


  黎穗點了點頭。


  “可能不是很適合你哎。”趙亦旋湊到她耳邊,輕飄飄地說了四個字,“人體彩繪。”


  “……”黎穗光是聽這四個字,耳朵就紅了,“有沒有,稍微疏離一點的。”


  趙亦旋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突然像是想起什麼,拍了下她的大腿:“你等下。”


  說著,她走到餐桌邊,從自己的包裡拿出兩張票遞了過來。


  黎穗低頭一看,是兩張露營基地的門票。


  “朋友開的,送你。”


  “冬天去露營,不會太冷嗎?”


  “那不正好嗎?你想想——”趙亦旋經驗十足,有理有據地說,“冬天的帳篷裡,兩個人抱在一起取暖,聽說過幾天還有初雪,那就更浪漫了。”


  黎穗聽得一愣一愣:“有點道理。”


  “聽姐姐的。”趙亦旋篤定道,“我記得之前我和江灼去過一次,那裡氛圍真挺好的,人也不多……”


  在她侃侃而談的這十幾秒裡,黎穗數度想打斷,奈何都沒有成功,用右手偷偷扯她裙子,她也沒有意識到。


  直到說完,趙亦旋才疑惑地問了句:“你扯我衣服幹嘛?”


  黎穗滿頭黑線,低著頭,從嘴縫裡擠出幾個字:“表情不對。”


  趙亦旋回頭一看,江灼正站在不遠處的廚房門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末了,他冷笑一聲道:“我沒印象去過,是把我記成了哪一任?”


  趙亦旋:“……?”


  *


  關於轉讓小店的事情,黎穗中午和許梅商量了一下,得知她的規劃,許梅欣然應下,說每月給她租金。


  黎穗自然是不會收的,推拒了幾次,許梅才沒再堅持。


  日落時分,結束最後一天的營業,黎穗取下口罩和手套,清掃了地面,開始收拾店裡的個人物品。


  抽屜裡除了一些她自己的東西,還有一些,是之前爺爺留下的,她從未動過。


  黎穗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張照片——


  爺爺兩鬢斑白,穿著一件印有米老鼠的白色T恤,站在瀑布前,跟老頑童似的,笑著對鏡頭比了個剪刀手。


  黎穗記得,那是爺爺當年去攬月溝時,為了留念,找一位路人姐姐幫忙拍下的照片。


  那姐姐人很好,不僅用自己的手機幫爺爺拍了照,還發到了爺爺那老人機上。


  後來黎穗上了大學,就把它打印出來當作留念了,卻沒想到爺爺一直把它放在小店裡。


  把照片小心翼翼放在桌上,黎穗轉頭繼續收拾抽屜,一旁卻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明天就不來了啊?”


  黎穗側頭一看,是劉文姿。


  雖然每天都身處同一個市集,但大家都忙,已經好些天沒見過,黎穗笑了笑,停下手裡的動作。


  “嗯,明天我師父就來接手了。”黎穗見她領口沒戴麥,疑惑問道,“你不在錄制嗎?”


  “去了趟洗手間,出來就看到你擱這大掃除呢。”劉文姿攏著外套邁進門檻,拉開椅子坐下,莫名其妙地感慨,“真好。”


  黎穗回頭:“好什麼?”


  “我好像沒跟你說過,雖然我那時候覺得你的快樂是裝的,但後來看到你為了談霄,開始患得患失,我又覺得挺可惜的。”劉文姿撐著下巴,懶洋洋勾了勾唇,“還好現在,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小船已過千層山。”


  “……輕舟已過萬重山。”黎穗轉身把抽屜裡爺爺留下的香煙放進紙盒裡。


  “哦。”劉文姿不甚在意,視線掃過桌角,突然被那張照片吸引。


  她把照片拿了過來,好奇地問:“這是你爺爺啊?”


  “你高中的時候沒見過我爺爺?他有時候就在學校門口擺攤的。”


  “沒見過,我那時候從來不靠近那些小攤。”


  黎穗本來以為她的意思是覺得小攤衛生條件不行,卻沒想到她下一句是——


  “太香了,一靠近就忍不住花錢,問題是我還沒錢。”


  “……”有理有據。


  劉文姿盯著照片裡的老人看了好一會兒:“但是……我怎麼覺得,你爺爺有點眼熟呢?”


  “眼熟?”


  “我也記不得,就是覺得很眼熟。”尤其是他衣服上那顯眼的米老鼠。


  可怎麼也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劉文姿放棄回憶,把照片遞回給她:“可能就是高中的時候見過吧。”


  黎穗也沒有多想,把照片小心翼翼塞進手提包的夾層裡。


  就在此時,劉文姿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她低頭看了眼,沒接,索性直接關機。


  黎穗猜測:“又是你那個哥哥啊?”


  劉文姿似乎已經習以為常:“除了他還有誰。”


  “他還纏著你要錢嗎?”


  “嗯,前些天和我爸媽大吵一架,說要搬出去住,找了月租五千的房子就算了,又嫌棄房東買的家具不夠好,管我要錢說要重新買。”劉文姿鄙夷地撇了撇嘴,“知道的以為他過去幾年是坐牢,不知道的還以為去做大少爺了呢。”


  畢竟是劉文姿的家事,黎穗也不好多置喙,隻能擔心叮囑:“你保護好自己。”


  “沒事,他沒那膽子,過些天殺青我就離開輔川了,也會換掉手機號,別說給錢,到時候他找都找不到我。”


  “那就好。”黎穗也為她松了口氣。


  劉文姿看了眼時間,起身拍拍黎穗的肩膀:“我這廁所上了二十分鍾了,先走啦。”


  “嗯。”


  黎穗目送著劉文姿走出大門,不多時,也抱著紙盒告別了小店。


  她站在門口,盯著招牌看了好一會兒,轉身離開時,心裡沒有絲毫失落,更多的是釋然,因為她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不需要靠這家小店來懷念爺爺。


  手機上的時間是11月22日,下午16:23。


  而後天,就是周景淮的生日。


  包裡的門票壓了兩三天,直到今天,才被黎穗拿了出來。


  她急匆匆進了小區,還沒到家,就在樓下看到了一身家居服的周景淮,他左手抱著公主,右手牽著大聖,正一派悠闲地散著步。


  黎穗隔著老遠的距離,扯著嗓子喊他:


  “周景淮!”


  “活著呢。”


  周景淮抬眸,帶著笑意朝她走來時,夕陽落在他身後,像是給他鍍了一層光。


  公主窩進她懷裡,紙箱被他接過,他的右手撥了撥她額前被風吹亂的劉海,語調慵懶:“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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