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想著,左不過如同上次一般,熬一熬就過去了,可她是怎麼也沒想到,侯爺這次竟然想出了新花樣,竟是要她用唇來吃。
這就有些難為情了。
若是上一次,她還可以閉眼不看,但是若用唇,那是近在眼前,不看到都不行。
且距離那麼近,實在是看著猙獰可怖。
她嚇得兩腿酥軟,根本動彈不得,想說不要,卻不能拒,最後少不得眼睛一閉,遂了他心願。
男子見她分明羞澀又害怕,卻是那麼乖巧柔順,閉著眼睛忍著羞聽令行事,不由心中大悅,又對她生了許多憐意。
事畢,他抱著那酥軟纖弱身子,竟親自幫她沐浴。
這讓香嫵有些忐忑,再怎麼樣,侯爺是侯爺,身份尊貴,自己豈能讓他伺候?
可霍筠青是數一不二性子,他既然要伺候這女子,便是要伺候,於是香嫵半推半就,倒是被侯爺抱著沐浴了,侯爺甚至用他有力拇指幫她按壓了肩膀和背部。
最後環住她腰,啞聲道:“怎生得如此纖弱,實不敢信,天下竟有這般細腰。”
香嫵被侯爺這麼攬著腰,隻能無依無靠地俯在他胸膛上,聽此話,低聲喃喃道:“侯爺,你既知妾身細弱,那好歹疼惜幾分,別太用蠻力。”
然而這般話,卻是激得男人越發不能忍,當即將她抱起,動作比以往更甚,以至於香嫵哭哭啼啼求饒依然不停。
末了,香嫵覺得自己化為了一朵花,粉潤嬌豔花瓣幾乎被碾碎在他懷裡,花化為泥,融入了他身子裡。
她趴伏在那裡,細軟腰肢輕輕顫,頰邊淚珠兒閃動,眸兒微微眯著,嬌豔唇兒半開半合。
霍筠青深眸盯著這嬌豔軟糯女子,半響,才啞聲道:“本侯還有一樣東西要送你。”
此時香嫵哪裡有力氣去想什麼,隻是低聲喃道:“侯爺要送妾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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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筠青卻不知從哪裡變出來一條纖細鏈子。
香嫵看到那鏈子,頓時,軟綿綿身子有了幾分力氣,慵懶含春眸子也精神起來。
這是一條金鏈子。
她險些直接坐起來。
霍筠青瞥她一眼,拿著那金鏈子,抬起她腰來。
香嫵隻覺那金鏈子沁涼觸感貼著自己,有些冰。
她不懂,迷惘地看著侯爺,侯爺要做什麼?
霍筠青卻用那鏈子輕輕地環住了她腰。
白糯柔膩肌膚,纖細到不盈一握腰,就那麼被一條金燦生輝鏈子環住了。
香嫵微微抬起頭來,打量著那鏈子。
是一條做工精致鏈子,環扣纖細,發出淡金柔亮光芒,這自然是極好東西,不過香嫵卻有些失望。
其實……可以更粗一些呀,為什麼這麼細?
這麼細,便是做工好,隻怕沒多少斤兩,也到底不能賣多少銀子吧。
就在香嫵想著時候,她看到霍筠青那修長有力手裡竟然出現了一把小金鎖。
那把金鎖很小,小到指甲蓋那麼大,但是做工精細靈動,看著倒是頗為金貴。
她心裡一動,正要問,霍筠青卻用手指頭靈巧地一個撥動,一個細微“咔嚓”聲後,那金鎖便鎖住了金鏈。
香嫵盯著那金鎖,暗想,這是什麼意思,金鎖也送給自己了?
這倒是值些銀子樣子。
隻是用金子做鎖,怕不是尋常人能用得起,可惜了這做工,隻能打碎了融掉,變成尋常金子了。
正想著,就見霍筠青手裡還捏著一點金芒。
她細看,知道那是金鑰匙。
當下忙伸手:“侯爺,這個也要給妾身嗎?”
霍筠青抬眼,瞥她,神情莫測:“這個,當然是本侯收著。”
香嫵有些失望:“喔……”
要給就給一套,幹嘛還不舍得都給!
霍筠青看她那樣,眸中便有幾分冷意:“鑰匙當然是本侯留著,難道你還想要?”
香嫵心道,罷了,不要就不要,左不過那麼點,也沒幾個斤兩:“那妾身不要就是了。”
誰知道這個時候,霍筠青俯首下來,就那麼盯著她。
她抬頭看過去,卻見侯爺眸中深暗到讓人看不透光。
一時也有些怔住,就那麼安靜地看著他。
錦帳中氣息變得異樣起來,香嫵身體也覺燥熱。
“香嫵。”他俯視著她,這麼喚她名字,聲音清冷醇厚。
“嗯?”香嫵輕輕攥緊了拳,她有些緊張。
好像侯爺從來沒有這樣直接喚過她名字,在他面前,她就是一個小丫鬟,一個小妾,是他床上女人,好像不需要名字一般。
但是現在,他叫著自己名字。
那兩個字從他口中喚出時,竟是無盡纏綿和溫柔。
香嫵身子緊繃,她咬著唇睜大眼睛看著他。
“這條金腰鏈,是本侯特意命人為你打造。”說著這話時候,侯爺望向那金腰鏈。
精致細膩金色腰鏈堪堪掛在那不盈一握腰肢上,腰肢細軟柔膩,錦緞一般肌膚散發著白瓷一般光澤,和那金色腰鏈相映成輝,竟是別有一番撩人氣韻。
香嫵也順著他目光看過去。
那金腰鏈略掛在自己窄瘦胯上,並不會落下去,而往上,自己兩處柔軟巍峨,也是斷然不能從上面摘下來。
所以這金腰鏈若是沒那鑰匙,隻怕是取不下去了。
霍筠青眸光微斂,捏著手中鑰匙,淡聲道:“本侯用這金腰鏈將你鎖住,終你一生,沒有本侯允許,不許你摘下。”
香嫵聽著這話,原本心中泛起漣漪蕩然無存,她心想侯爺這簡直仿佛腦袋生病了,才想出這個法子來。
區區一個腰鏈,取不下來怎麼了,困不住手,困不住腳,再說了,她實在不想戴了,砸下來不就是了,還能揉在一起當金子用呢。
誰還是傻子不成非要那把鑰匙。
誰知道霍筠青仿佛看透了她心思:“你若敢把它砸了,本侯絕不饒你。”
聲音低冷森涼,聽得香嫵身子一僵,都是有些怕了。
霍筠青撫著那細腰:“這是本侯送你,你要戴一輩子,知道嗎?”
香嫵:“知道了……”
霍筠青看她低眉間透著說不清柔順,倒是端詳她好半響,最後低首,親了親她臉頰:“小香嫵,你要聽話,本侯不會虧待了你。”
香嫵:“嗯,知道!”
心裡卻在想,還說呢,就給一個鏈子,這麼細,還不能摘下來賣銀子!
第69章 他們都來了
香嫵覺得侯爺這人性情實在是怪, 比如她就無法想明白為什麼費心勞神地給她打一條金腰鏈,還說讓她永遠不許摘下來。
夜間躺在那裡時候,她會去輕輕地捻那金腰鏈,這麼細, 隻怕是用錘子一砸就砸開了, 能攔得住誰。
隻能說像侯爺這種位高權重人,心思和別人也不一樣。
其實開始幾天, 香嫵戴著還有些不適應, 後來就覺得這樣也挺好了, 她想著萬一自己落得一個身無分文, 關鍵時候還可以賣了這金腰鏈過日子。
如今院子裡那些菊花大部分搬走了,隻留下了幾盆在這裡觀賞,其它搬去了城外莊院裡。
侯爺還說,那裡有一處莊子, 要賞給自己,在那裡造菊園。
說得很好聽, 好像自己多喜歡那些菊花似, 其實自己一想到就心痛。
不過好在總有別事安慰自己, 比如陳遊東幫自己置辦了一些良田, 那些良田不止在定遠府地界,還在別州府也有,陳遊東意思是, 這樣更穩妥一些。
香嫵開始並沒想到這一層,後來一想,恍然, 恍然之後, 對這個陳遊東更加佩服了。
果然是將來要當一代巨賈人, 想法就是不同,如今自己早早地請這個人幫自己辦事,定然不會錯,當下更加欣慰了。
她覺得,自己距離夢裡那個香嫵結局好像越來越遠了。
如今她安然地享受著這小夫人好日子,錦衣玉食,還有奴僕伺候著,每日過去侯爺那裡請安,伺候侯爺,或者在書房中讀書添香,或者是在錦帳中服侍侯爺,侯爺也時常有所賞,日子倒是過得自在。
唯一讓人不痛快也許是霍迎雲那裡了。
如今楚潭雲馬上就要定親了,霍迎雲自然是不甘心,便過去求過侯爺一次,聽說哭得不成樣,侯爺竟然絲毫不曾心軟,直接命人將她“請”出來了,為了這個,霍迎雲倒是頗丟了一些面子。
之後霍迎雲好像絕望了一般,性情越發古怪,偶爾遇到香嫵,百般挑剔嘲弄。
一般來說,香嫵都忍著。
她覺得犯不著和霍迎雲一般見識,自己是妾,她是妾生女兒,誰又比誰高貴幾分呢!
其實有時候,看著霍迎雲在那裡氣得紅眼圈,她還覺得美滋滋,特別是霍迎雲有一次竟然驚訝地看著自己頭上金釵,那眼神充滿了不敢置信和羨慕,她真是心滿意足,這輩子都值了!
曾經她為奴婢,幫著小姐理妝,滿匣子首飾都是給小姐戴,如今她竟然戴上了小姐都羨慕首飾,能不高興嗎?
因為這暢快,晚上時候她伺候侯爺,比往日格外殷勤周到,倒是惹得侯爺把她緊摟著好一番疼寵。
如此過了幾日,因侯爺說貴客要上門,定遠侯府宴請賓客,當時侯爺特意叮囑說,香嫵到時候要幫著招待內眷。
香嫵聽了,還是有些忐忑,但到底比之前從容一些了。
她發現,如果她一直把自己當成一個小丫鬟,那她一輩子都隻是一個小丫鬟;當她打心眼裡把自己當一個出身高貴夫人時,她就是了。
於是這一日,定遠侯府設宴,招待遠來貴客,還有定遠府官員時,香嫵作為府中唯一婦人,以小夫人身份帶著霍迎雲過去招待官員女眷。
從後院過去花廳時,走過那抱手遊廊,香嫵聽到她身後霍迎雲突然來了一句:“今日來可都是定遠府裡有頭有臉人家夫人,你以為你應付得了,不怕丟人現眼?”
聲音涼涼,倒是頗帶著一些看熱鬧意思。
香嫵聽到這個,停下了腳步,看向霍迎雲。
黑白分明眸子,含著笑意,就那麼望著霍迎雲。
霍迎雲心裡咯噔一聲,她發現昔日在她面前唯唯諾諾小丫頭,自己竟然看不透她了。
甚至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香嫵笑著說:“小姐,妾身是應付不得,那些過來夫人,妾身甚至不認識幾個,不過,這不是還有小姐嗎?妾身可就指望著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