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繼妹非要和我換親》, 本章共3683字, 更新于: 2024-11-08 13:22:20

  謝堯臣停下正在念的話本,想和宋尋月說說,但一低眉,卻發現她不知何時,在自己懷裡睡著了。


  謝堯臣便拉過一旁的毯子給她蓋上,小心將她放在了枕上。


  謝堯臣就側躺在她身邊,靜靜的望著她。希望孩子以後性子更像她,若是像他可不好。


  他從十二歲開始,就開始琢磨自己的事,在父皇眼裡,他是教不了的混世魔王,在母妃眼裡,他是說話能氣人的逆子。他的孩子若是像他,那日後他和宋尋月得多糟心?一走幾個月見不著人不說,還聽不進去話。


  謝堯臣輕嘆,他這下可算是體會到父皇和母妃當初看他時的心情。


  他的腦海中,忽地出現去跟父皇辭行那天,臨走前父皇又叫住他,叫他多上折子的畫面。


  他當時心中隻是閃過一瞬的溫暖,但是現在,若易地而處,他面對他自己的孩子,跑來跟他說要走幾年,他肯定做不到像父皇那般克制。


  而且……走之前甚至都沒有去看母妃,但母妃那裡確實是得狠狠心,但一碼歸一碼,幾年見不到自己的孩子,肯定很難受。


  謝堯臣看著宋尋月熟睡的側顏,心間泛起諸多情緒。半晌後,他小心翼翼的起身,給宋尋月掖好毯子,獨個去了書房。


  他甚至沒有叫辰安,就自己進去,在書房的椅子上坐下,自己研墨。尋月有孕的事,應當給父皇和母妃都說一聲,自己的孩子有了孩子,想來他們得知消息後,一定很高興。


  還有父皇,叫他勤上折子,當時他以為父皇隻是想多有一點他的消息。但今日驟然醒悟,其實父皇是想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外都在做些什麼。


  既如此,以後每到一地,除了折子,再給父皇附上一封家書,告訴父皇,他在外頭見了什麼,聽了什麼,吃了什麼,將每一地的風土人情,所見所聞,都告訴父皇,再拜託父皇拿給母妃看。


  謝堯臣如此想著,鋪好紙張,提筆蘸墨,落筆,寫下給父皇和母妃的第一封家書。


  “兒臣與妻,於三月出京,約行五十裡,見天地如碧,麥浪千裡,耕牛漫步期間,農夫怡然自得,風銜花香,鳥送妙音。無亭臺樓閣之浮華,無市井嘈雜之亂耳,唯天地靜謐,悠遊得意,吾妻甚喜。至鄭州,鄭州類京……”


  謝堯臣筆鋒起落間,細細回憶,將這兩個月來的所見所聞,全然寫於紙上,所經縣府城中的排列布局,沿途道路見聞,各地的名勝古跡,風土人情,民俗習慣,飲食果子……盡皆寫於家書之中。


  兩個月的所見所聞委實太多,謝堯臣這第一封家書,足足寫了二十頁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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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信的最後,謝堯臣寫到:“今日,五月十七,兒臣得一喜訊,吾妻有喜,已有三月,特告知父皇與母妃。”


  寫完後,謝堯臣擱下筆,揉了揉發酸的手腕,看著桌上厚厚的一疊家書,他不由低眉一聲輕笑。


  這若是換成從前,這麼長的家書,他肯定不好意思送出去,甚至還會暗罵矯情。但如今有了孩子,他體會到些許做父親的心,這封家書,父皇和母妃看了肯定開心!他不要臉就不要臉吧,無所謂!


  信太厚,一般的信封裝不下,謝堯臣便自己著手做了個大點的信封,然後將二十頁紙全給裝了進去,順道又給父皇寫了封交代河南府後續的折子,喚來辰安,將信和折子,叫他一道發了出去。


  謝堯臣在書房折騰家書的事,而睡在貴妃榻上的宋尋月,卻再次夢回黃河。


  她夢見自己又上了來時的那條船,和謝堯臣站在船頭看,一同觀賞黃河的波瀾壯闊,夢裡河上的那些漩渦,還是如現實那般震撼非常。


  但她這次卻沒有頭暈,而是一隻盯著那些漩渦看,也不知在看什麼。看著看著,她忽然在河上不遠處,看到一個極大的漩渦,仿佛要將黃河水都吸盡一般,大有氣吞山河之勢!


  宋尋月都看呆了,那巨大的漩渦好生壯觀,她不禁凝眸細看。


  可看著看著,卻發覺不對,那漩渦周圍的水越來越急,漩渦中心的口子也越來越大,漩渦的範圍也跟著逐漸擴大,直拉著他們的船也往那漩渦中而去。


  宋尋月大驚,正欲急呼,想抓緊叫船夫將船劃遠,怎知就在這時,卻見那漩渦水如滾開了般開始翻騰,隨即一條巨大的金龍破水而出,扶搖直上。


  宋尋月呼吸都凝滯了!整個人徹底呆住,傻傻的看著那條金龍,目光追著它從低到高。


  隻見那金龍在河上盤旋半晌,猛然掉轉龍頭,直勾勾的看向她,宋尋月更驚,腳下不自覺的往後退。


  那金龍顏色極正,宛如黃金,周身金光燦燦,奪目耀眼,但委實壓迫感十足,就在她震驚之際,那金龍忽地朝她衝來,宋尋月於夢中驚叫起來,連連後退,可那金龍卻根本停下之意,直接飛來船上,飛至近前,一頭從她身子上穿了過去!


  “啊啊啊——”宋尋月連聲驚叫起來,一下從貴妃榻上彈起來,瘋狂在自己身上亂摸。


  謝堯臣驟然聽見宋尋月驚叫,嚇得心一顫,幾步衝出書房,就衝回了隔壁他和宋尋月房間中。


  一進去,便見宋尋月臉色慘白,在貴妃榻上瘋狂在自己身上亂撫。


  謝堯臣嚇得腿都有些發軟,他忙坐過去,一把抓住宋尋月的雙臂,著急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宋尋月聽到謝堯臣的聲音,嗖一下抬眼看向他,正見他擔憂泛白的神色,宋尋月大口的喘息著,胸膛大幅的起伏,思維這才一點點回到現實中。


  半晌後,她長長籲了口氣,伸手按住了自己的額頭,對謝堯臣道:“嚇死我了,做了個怪夢。”


  說著,咽了口吐沫,倒不是噩夢,畢竟夢見的是金龍,噩夢不至於,但著實嚇人。


  謝堯臣一聽是做夢嚇得,這才松了口氣,肩頭松弛下來:“原是做夢,也嚇死我了……”說著,謝堯臣捏了捏有些發軟的腿。


  謝堯臣緩下心緒,拉住她的手,問道:“夢到什麼了?”


  宋尋月氣息尚不穩,抬頭回道:“夢見咱們又上船了,我在夢裡,看見黃河上有好大一個漩渦,然後就見一條金龍從漩渦裡飛出來,結果你猜怎麼著,那金龍衝我來了!鑽我身體裡了!”


  說著,宋尋月張開手臂比劃了下:“那麼大一條金龍,就鑽我身子裡了!”


  “金龍?”謝堯臣面露不解,隨即似是想到什麼,立時面露喜色,一把扣住宋尋月的手,對宋尋月喜道:“尋月,你記不記得我去李孝儒莊園,晚歸那天,第二天早上被夢嚇醒來著,記得嗎?”


第136章


  皇帝:老三這麼有錢?


  就是不久前發生的事, 她怎會不記得,忙點頭道:“記得!”


  宋尋月亦是反應過來, 她似是不敢相信會有這般巧合且神奇的事情發生, 神色間含著驚喜,挑眉問道:“你也夢到金龍了?”


  謝堯臣抿唇笑,重點一下頭:“嗯!我夢到我好幾個月沒回來,一回來就抓緊來找你, 卻見你身邊站了名年輕男子, 背對著我, 看不到臉, 我氣急去抓他, 怎知剛抓到他肩頭衣服,用力一扯,他卻化作一條金龍頂破屋頂, 衝天而上, 但是沒有走, 就一直在我們頭頂盤旋,然後我就醒了。你夢中的金龍是什麼樣的?”


  宋尋月聽罷,忙跟他描繪了下自己看到的:“全身金色,瞧起來像金鍍的一般,金光閃閃,極是奪目耀眼, 身體很大, 僅是龍頭, 恐怕就能塞滿一個架子床, 但許是龍相莊嚴的緣故, 壓迫感很足。”


  謝堯臣聽罷她的描述, 重拍一下自己手中她的手,朗聲道:“同一條!”


  宋尋月微驚,訝然道:“真會有這般巧合的事?你我會夢到同一條金龍?”


  謝堯臣搖搖頭道:“我也不知。但聽你的描述,確實是同一條無疑……”


  謝堯臣似是想到什麼,身子微微前傾,向她問道:“不會是胎夢吧?”


  宋尋月聞言手輕輕覆上自己小腹,尋摸著道:“我夢裡金龍入懷,八成是胎夢。可你為什麼會做胎夢?”胎夢不都是母親做嗎?


  謝堯臣聞言失笑:“不知何故?但不管怎麼說,金龍如此祥瑞,你我之夢皆是吉兆。”


  說著,謝堯臣看向她小腹,神色間隱有驕傲之意:“想來咱們這個孩子,無論男女後,日後定貴不可言。”


  按理來說,金龍乃帝王之相,可惜他這當爹的這輩子與皇位無緣,他是金龍也爬不上皇位啊。但興許日後,他的孩子,會在別處建下一番舉世矚目的功業。


  誰不願意自己的孩子被誇?宋尋月咬唇笑,笑意還挺得意,看看自己小腹,復又看看謝堯臣,道:“我倒希望他一輩子平安開心就好,一個夢而已,咱們別太放在心上。”


  謝堯臣認可應下,確實,哪有什麼比開心平安的過一生重要?


  謝堯臣似是想起什麼,面色喜色褪去,神色間帶上些許,跟宋尋月叮囑道:“咱倆這夢,咱倆自己說著開心開心就好,斷不能再與旁人說起,你知道,金龍乃帝王象徵,若是傳出去……”


  宋尋月看著他的眼睛點頭道:“我明白,成鼎元之禍歷歷在目。管他是金龍還是銀龍,咱們一家人隻管好好過日子便是。”


  說著,宋尋月雙手皆覆上自己小腹,對謝堯臣笑道:“若金龍當真是胎夢的話,這孩子可真能耐,輪番將爹娘嚇了一跳。”那天早上謝堯臣也是被嚇醒的。


  謝堯臣失笑,隨後看向宋尋月小腹,眼微眯,不屑笑道:“金龍如何?能耐又如何?等出來照樣得跪著拜見父王。”


  宋尋月望著謝堯臣直笑,便是連眼底,都勾芡著濃鬱的幸福,心間著實期待起來,恨不能孩子長快些,早些出來和爹娘在一起。


  夫妻二人復又說笑幾句,宋尋月從貴妃榻上下來,叫謝堯臣陪自己去院裡走走,謝堯臣欣然前往。


  接下來的日子,夫妻二人便踏踏實實在天女河縣養起了胎,每天按照女醫的叮囑飲食服藥,適量外出走走,無論宋尋月做什麼,謝堯臣都寸步不離的陪在身邊,日子當真過得安逸。


  而在東南沿海的成鼎元,時隔一個月後,終於收到了謝堯臣寄來的信。


  信是魏康鳴和魏承典送來的,此時正在一旁,給他分外甥女寄來的吃食,成鼎元則拿過信,一點點摳火漆。


  這輩子除了皇帝他沒認過主,心間多少還是有些激動的,來看看這位主子給他寫了什麼?


  魏康鳴和魏承典在一旁看著,隻見他們將軍,蹙著眉,眼微眯,卻唇角含笑,打開了信封,隨後對魏康鳴道:“以琰郡王如今在朝中的處境,有我做他左膀右臂,他肯定踏實多了。”


  魏承典笑笑沒說話,上次在京城的時候,他便隱隱覺著,琰郡王和妹妹,似乎沒有什麼拉幫結派的心思,也不知自己的感覺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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