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栩杉躺在她身下,睜著亮晶晶的眼直勾勾地看著她。
她揉了揉沈栩杉的臉,抓著他的上衣將頭埋在他的脖頸處,聞了聞是她很熟悉的香味。
沈栩杉悄悄地將手環到她的腰上摟住她,因為興奮胸口不斷的起伏著,“小荷,親親我,可以嗎?”
她剛剛一直隻是單純地將頭埋在他身上,除了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之外,她就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了,開始他現在被她禁錮著,他沒法主動做出親吻她的動作。
周聽荷把頭微微擡起,看著沈栩杉一副好像要被她弄哭的表情,她笑了笑,但是她沒有親他,而是在他脖子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感受到牙齒碾過肌膚的觸感,沈栩杉倒吸了一口氣,他微微側了側頭,“小荷。”
周聽荷坐起身側看側頭看著他,“我想看看你的尾巴,站著給我看看。”
沈栩杉點了點頭,隨即馬上下了床,把背部對著床的位置,她伸手捏了捏,尾巴毛毛的觸感很舒服,顏色和耳朵的顏色是配套的。
沈栩杉回頭看了眼周聽荷,“小荷,可以了嗎?”
“還沒可以,我要再玩一玩。”她躺在床上有些用力地摸著他的那個尾巴。
因為今天穿的是睡裙,睡裙的裙擺因為她的小腿在床上亂動已經蜷到她的大腿上了,她擡起腳在他身後勾起了沈栩杉身上穿的男僕裝裙擺,“真可愛。”
沈栩杉被誇得有些心花怒放,可惜身後的尾巴是假的,要不然它應該在對著周聽荷搖動了。
她腳踩在他的腿上,隨後又輕輕地扯了扯他的尾巴,“把這個尾巴摘下來吧。”
沈栩杉有些不解,“小荷不是很喜歡嗎,為什麽要拆下來?”
她蹙眉,坐起身摟住他的脖頸,往他耳旁吹了一口溫熱的氣,“怎麽了,你今晚不睡覺了?睡覺還戴著這個尾巴,你不覺得不舒服嗎?”周聽荷沒忍住笑了笑。
沈栩杉沒想到她是在為他著想,他連忙點著頭,然後又小心地把尾巴從自己的身上弄下來。
Advertisement
“可以了。”沈栩杉把尾巴放到了一旁。
她坐在床邊,落在床沿邊的腿有些無聊的擺著,她在沈栩杉面前展開了自己的雙臂,沈栩杉很會看眼色地也將手臂伸出來抓住了她的手。
周聽荷卻突然用力把沈栩杉往下拉,其實沈栩杉的力氣完全能反抗她的動作的,但是他沒有。
男僕可不能違背主人的命令。
他很順應地往她的方向被迫撲到了周聽荷。她從他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後摟住了他的脖頸,親了親他的額頭又親了親沈栩杉的鼻尖。
沈栩杉已經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目光不往她嘴唇的方向看去,他低眉盯著周聽荷有些紅潤的唇。周聽荷把他的表情收入眼底,她笑著,終於把吻落在他的唇上。
“答應你的,回來之後給你的獎勵。”她靠近他的耳旁輕輕地說著。
“現在獎勵已經躺在這裏了,拆開吧。”周聽荷天生表情不是很豐富,除了笑是開心,皺眉是疑惑之外,她似乎沒有什麽其他複雜的表情了。
她不像沈栩杉會做很可憐又或者很魅惑的表情,就連說出那麽曖昧的話時,語氣聽起來都很一本正經的樣子。
“小荷,你也好可愛。”沈栩杉感覺自己好像要哭了,大概是被她可愛哭了。
得到應允後的他不再克制自己,他的吻不像周聽荷剛剛的那樣蜻蜓點水。
親過那麽多次了,也不如他們第一次親吻時的生疏,沈栩杉早就掌握了和她深吻的技巧。
好喜歡,好喜歡小荷。好想把她塞到自己的懷裏,好想把她揉到自己的身體裏。
周聽荷被親得暈乎乎的時候,沈栩杉把她抱起來放到更舒服的位置上,和每一次的親密接觸一樣。
隻是這次沈栩杉的衣服是好奇寶寶周聽荷脫的,她實在是太好奇沈栩杉這身衣服的是怎麽穿到身上的。
周聽荷夾著他的腰感受著身體和身體接觸的感知,他的吻細細地落在她的身上,似乎是想要把她全身上下都親了個遍。
實際上,她幾乎全身的肌膚也確實都被他落下了細密的吻。
直到後來,周聽荷感覺自己的感知都快要喪失的時候,他還在親吻她……
雖然脫下了男僕裝,沈栩杉依舊是很有服務意識的,他又伺候著她重新洗浴了一遍,擦幹身又換好睡衣。
沈栩杉又把她的內衣洗幹淨晾好,等他回到房間的時候周聽荷側著身子已經安穩地閉上了眼睛。
沈栩杉小心翼翼地把燈關上坐回床上的時候,她難得地還沒睡著,她睜著眼看著沈栩杉,擡著有些酸痛的腿又搭在他身上。
“小荷,喜歡我穿的這個衣服嗎?”沈栩杉見她還沒閉上眼有些討巧地詢問著。
“嗯。”她輕輕地回了一聲。
“那小荷還喜歡什麽,我都可以穿給你看的。”沈栩杉看著她,很努力地打探著她的喜好。
她這時卻閉上了眼睛,過了半晌她才有些悠悠地回複:“你穿什麽都好看。”因為有些累腦子也跟著有些遲鈍了,她哪一時間能想起什麽奇怪的情趣衣服,她有些敷衍地說著。
沈栩杉當然能感受到她這略帶敷衍的語氣,但是他還是很高興,她居然還在和自己說好聽話。他輕輕地抱著她,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好喜歡小荷。”
他輕輕地說著,也不管她有沒有聽見。
最近的飲食和作息都很正常,身體也沒有什麽問題,所以沈栩杉重新約了個時間進行信息素腺的阻隔手術,這其實隻是一種小手術,所以進行得很快速,並且沒有太大的風險。隻是畢竟還是開刀了,麻藥過之後身體還是有些不適。
一做完手術之後,沈栩杉就去找周聽荷討誇獎。
在下午快要下班的時間,沈栩杉特地去了她公司找她。
沈栩杉敲了敲她辦公室的門,周聽荷手上的動作頓了一頓,擡頭隻看了一眼又低頭下去,“手術順利嗎?”
“很順利,隻是現在會有一點點不舒服。”沈栩杉似乎是在向她撒嬌。
他已經習慣做任何事情都向她撒嬌了,有時候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對著周聽荷說話的語氣和對其他所有人的都不一樣。
沈栩杉走到她身旁,但是沒有低下頭看她工作的內容,對於她的工作,沈栩杉還是很有分寸感的,可以看的不該看的他都不會看。
“先去茶水桌旁坐一會兒吧,我還要幾分鐘處理這個報告。”她擡頭又看了眼沈栩杉。
沈栩杉卻不聽她的話,並沒有挪開自己的腳步。他反而是蹲在了她身側,“不用,我就在你身旁等你。”
周聽荷簽了個電子簽名的時候,終於低頭有些認真地看著沈栩杉,他似乎一直擺著這副表情對著她——我很乖快誇誇我吧。
“手術之後會有點痛嗎?”
“嗯嗯。”他點著頭。
周聽荷看著他的臉,她不太會誇人,隻好往他臉上親了親。這或許比誇他更讓他感到高興,“那會影響今晚吃晚飯嗎?”
沈栩杉其實也沒疼到連晚餐都不能吃的地步,說疼大部分隻是想要和周聽荷撒嬌而已,“沒事的,今晚我們正常吃飯。”
公立醫院是不支持做這個手術的,沈栩杉特地聯系了私立醫院做的,手術沒什麽技巧也很簡單,隻是因為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多少Alpha有阻隔信息素腺工作的需求,所以很少人做。大部分做的都是打算單身一輩子的Alpha。
周聽荷沒忍住摸了摸他的頭,“好了,我今天工作已經做完了,別等五點半了,現在我們就去吃飯吧。”
沈栩杉怔了怔,反應過來之後他用腦袋蹭了蹭她細嫩的手心,“小荷今天想吃什麽。”
“唔……”周聽荷一邊收拾著自己的包一邊想著,等物品都收拾好了她還沒想到,“我不知道吃什麽,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吧。”
沈栩杉點著頭很快就在手機上聯聯系餐廳訂購包間,雖然周聽荷讓他選自己想吃的,但是口味還是按著她來選的。
隻要是周聽荷喜歡吃的,他也會喜歡吃的。
在吃飯的時候周聽荷才想起來,她最近還要外出出差一次,她把這件事情順便向沈栩杉通知一聲。
“嗯?怎麽又要出差。”
沈栩杉現在頭上明明沒有戴著那個小狗耳朵的發箍了,但是周聽荷不知道為什麽似乎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來他那無形的耳朵都耷拉下來了。
“哎呀,不是像上一次要去那麽遠的地方出差啦,有個醫療器械職業創新大賽,我們公司是投資方之一,這個月大賽決賽,我就是去走個決賽的頒獎流程講講話而已。最多就花我三天時間。”
周聽荷心裏算了算,她口中的這三天時間還包括來回路上的時間。
沈栩杉還是有些失落,什麽叫最多就三天,三天可是七十二小時二十多萬秒啊,他可是一秒都不想和她分開。
“你自己不是也有出差嘛,我都沒在你出差時說什麽。”周聽荷努努嘴,雖然她說的也是實話,但是因為工作性質的原因,她出差的次數遠比沈栩杉要多。
沈栩杉很多工作也是談完不用花兩天就能回來的。
沈栩杉低了低頭,“那是因為你根本就不想我。”
他對周聽荷有很嚴重的分離焦慮,但是周聽荷不會,隻要是在工作的時候,她甚至可能從來沒有想念過他。至少沈栩杉心裏是這樣猜測的。
周聽荷怔了一下,她是個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開的人,在忙起來的時候,她可能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住了。隻是她沒想到沈栩杉這話聽起來會那麽委屈。
其實她也有想他的好吧,比如出差的飯菜太難吃了,她還是會想起他的。
“我,我哪有不想你,之前出差天天和你打電話的人是誰,難道是空氣嗎?”周聽荷反駁道。
他沒想到周聽荷會直白地和他說她是有想他的,他剛剛那種不安的情緒瞬間就被她一句話給撫平了。沈栩杉實在是太容易滿足了,隻要周聽荷和他說些好聽話,他就會很高興。
周聽荷有些後知後覺地害羞,她不再說隻低著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