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聽荷其實也不知道怎麽玩,她倒也不想讓沈栩杉被綁著在毯子上爬來爬去, 這種行為讓她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她半蹲了下來身體撐了一半的力氣放在沈栩杉身上,然後擁住了她, “你喜歡玩這些東西嗎?”
沈栩杉摟住她,指尖在她背後的衣服上輕輕地摩挲著,“喜歡, 但是隻是因為你高興了才喜歡, 如果你不喜歡玩我也不喜歡。”
周聽荷愣了一下, 心裏想著自己表現得沒有那麽變態吧,她隻是覺得這是很新奇的體驗。就連她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麽會覺得興奮,大概所有人都擁有天生的徵服欲,徵服看起來比自己強勢的人本身就是一件很有快感的事情。
她將手上的繩子在手心裏卷了卷, 然後偷偷地扯了一下,沒有做好準備的沈栩杉悶哼了一聲。
她以前也很喜歡扯著他的校服走在他面前。
“啊,勒疼你了嗎?”周聽荷松了松手上的力氣。
沈栩杉跪坐在地毯上, 順應著她的動作將頭靠在周聽荷的身上, 他輕輕壓在她的肩膀上搖了搖頭,“沒有。”
“能騎在你身上嗎?”周聽荷問。
沈栩杉怔愣了一下, 然後點頭說好,周聽荷的這點體重對於他來說無論是坐在他身上還是整個人壓在他身上都沒有大問題。
沈栩杉將手松開然後仰躺了下去。周聽荷見著他的動作,有些窘迫。
她捂著臉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有些不理解沈栩杉是怎麽會主動將身前的部位面對著她的,她的意思隻是想坐在他背後,而不是坐在他身上。
沈栩杉露了個笑,很快理解了周聽荷的意思,他趕緊又坐了起來換了個姿勢,項圈和牽引繩之間的金屬鎖鏈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周聽荷從小的時候就很喜歡這種清脆的碰撞聲,她也很喜歡鈴鐺叮鈴鈴的聲音。
然後沈栩杉就把她馱在了自己的背後,周聽荷有些怕從他身上掉下來,隻好放低著自己的重心緊緊地摟住他的脖頸。
“要我帶著你爬嗎?”沈栩杉微側了下頭,正巧能看見她一部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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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我就是想試試這種感覺。”她慢慢地松開了手上的力氣,但是自己的雙腿仍舊是有些不安地夾緊了他的腰。
並不清晰的記憶裏,周聽荷的父親似乎也這樣馱還沒幾歲的她玩搖搖車,還會抱著她在半空中飛來飛去。
“我重嗎?”她有些試探性地問道,她這身型她的老父親現在可背不了她玩搖搖車的遊戲了。
“不重,你怎麽總是問這種問題,我力氣很好的,我可沒有那麽虛。”沈栩杉輕笑著,甚至帶著她動了兩下。
周聽荷有些慌亂地扯著手上的牽引繩連帶著系在脖子上的項圈都跟著被扯動了。
大概是感受到她的緊張,沈栩杉停了下來,維持著自己的姿勢不動,“小荷別怕,這樣不好玩嗎?”沈栩杉頓頓。
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我記得大概是在念幼兒園的時候,你不是讓我當你的狗嗎,現在我……”
周聽荷的手從他身後繞到了身前封住了沈栩杉的嘴,“啊啊小時候不懂,你在亂說什麽,不要提小時候的事情了。”
小朋友的思想其實很單純,因為狗狗很可愛,而且狗狗很喜歡和人類交朋友。
小時候周聽荷就是個顏控,她覺得沈栩杉生得好看又白眼睛又有些水汪汪的,很可愛,過家家的時候沈栩杉給她當過很多次寵物小狗。
當然不隻是沈栩杉給她當狗,其他玩得好的小朋友也爭先恐後地要當小狗,因為狗狗又可愛又聰明還會抓賊。這在小朋友的眼裏是件很酷的事情。
當然等大了一點的時候沈栩杉扮演的是周聽荷媽媽的角色。
因為媽媽是世界上最愛周聽荷的人,周聽荷覺得沈栩杉也最喜歡和她玩,這在她的認知裏等同於他也是最愛她的。
隻是這種認知在長大之後就完全消散了。
沈栩杉現在沒法看清她的神情,但是他完全能想象到她有些炸毛的表情,肯定很可愛。
見沈栩杉不說話了,周聽荷慢慢松開了自己的手,然後趴在他的身上,用手玩弄著他脖子上的皮革項圈,隨著重力的作用了,愛心吊墜垂落在半空中,周聽荷又用手撥動著上面的金屬愛心。
“感覺這個拍照會很好看。”當然,她指的是色.情得好看。
“你想拍嗎,想拍的話可以拍哦。”
周聽荷很快地拒絕了他的請求,“不行,總覺得這有些像私房照……”
她說著摸了摸手上的雞皮疙瘩,萬一哪一天自己不小心把沈栩杉這樣的照片發出去,她感覺自己和沈栩杉都會出糗。
更何況她手機相冊裏幾乎隻有和工作有關的截圖和一些照片,連自己的照片也沒有,她和沈栩杉一樣對拍照這件事情並不感興趣,而日常生活也沒有什麽值得她記錄下來的畫面。
“私房照又怎麽樣,隻有小荷能看。”沈栩杉頓了幾秒,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小荷害羞了是不是?”
周聽荷吐了一口氣之後沒有再說話,兩個人之間太了解對方的結果就是完全瞞不住對方,即使沈栩杉背對著她什麽都看不清,他也能通過她的動作和語氣來判斷她的心情。
她坐在他背後搖了搖腿,她低頭看著他手臂上的青筋,靠近他的耳旁說:“沈栩杉你好可愛,感覺比小時候還可愛。”
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沈栩杉先是腦袋一瞬間的空白,隨後一種緊張興奮又激動的感覺在他心裏逸散開來。
他自己甚至有些分不清周聽荷說的這句話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了,不僅僅是他,外界所有人的認知裏都覺得他們兩人小時候的關系明顯會比現在的好,就連沈栩杉的父母也是這樣想的。
如果他和周聽荷的關系還能和小時候一樣好,他也不會那麽擔心她最終會選擇和其他人聯姻了。
所以在沈栩杉的認知裏,小時候的他在周聽荷的心裏地位遠比現在的他要高。
然而周聽荷沒有意識到沈栩杉這格外活躍的思維,她有些累了,又輕輕地晃了晃腿,“還要玩多久我想睡覺了。”
她伸手摁了摁自己有些脹痛的太陽穴,她本來就有些困倦了雖然被沈栩杉暫時地提起了精神,但是思維過度活躍過後的她更累了,周聽荷有些想睡覺了。
沈栩杉隻好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回地面上收拾好道具安靜下來陪她睡覺。
半個月沒有摸過實體的她,沈栩杉除了因為時差的原因有些睡不著,更多是因為心裏有些激動和興奮,那種熟悉的感覺又重新回來了。
他靜靜地等她睡著,睜著眼看了很久很久,直到自己的眼睛也感到了困倦之後他才有些念念不舍地睡了過去。
沈栩杉希望無論是現實和夢境裏,他都能在周聽荷身邊。
當趙詩晴得知周總她老公真的來了之後她還是有些震驚的,她沒想到自己隨口說的話被周聽荷聽了去,還採納了。
但是趙詩晴有些不高興,因為周聽荷現在有沈栩杉跟她一起吃飯了,她隻能和其他同事去合作方的飯堂吃飯了。
雖然周聽荷是她老板,但是趙詩晴很愛和周聽荷吃飯,因為她們兩人的口味相近但是愛吃的菜又有不同,以至於最近趙詩晴看沈栩杉都帶了點怨念的表情。
沈栩杉其實是個對周圍環境很敏感的人,所以他很快就發現了周聽荷這個助理的異常,他難免警覺起來並且仗著最近自己得寵給周聽荷打小報告。
結果他得到了周聽荷有些尷尬的回答——趙詩晴可能是因為你搶了她的飯搭子而感到怨念。
沈栩杉的眼神沾了一絲得意,他挽著周聽荷的手表示他那麽辛苦千裏迢迢來這幫忙他們的試驗,周聽荷不能拒絕他和她吃飯這種小小的請求。
周聽荷並沒有留意到沈栩杉這種沒有意義的暗自爭風吃醋的行為,她點了點頭,“好啦好啦,不就是一起吃飯嘛。”
沈栩杉休息了一兩天調整好作息之後就要開始協助研究團隊的試驗了。
除了做基本的體質檢測後,因為考慮到這裏的生活和人文環境和國內有一定的差距,沈栩杉還需要第二次的體質檢測,甚至還要填一份問題不少的心理問卷。
第一輪試驗已經有幾名試驗員已經進入易感期,所以這一周期的試驗已經開始了。
為了保證沈栩杉的身體狀況是正常的,他需要單獨被觀察兩天,等順利進入易感期之後,就可以開始抑制劑的測試。
心理的問題很難看出問題,但是沈栩杉的身體確實沒有問題,在易感期的前一天他就知道這次易感期也按時到來了。
被測試的試驗員都要單獨居住在一個酒店的房間內,沈栩杉也隻好重新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去了單獨訂好的房間。
沈栩杉易感期的第二天,周聽荷去了一趟實驗室。
“沈栩杉的現在的狀態怎麽樣?”畢竟是一些未知的試驗,周聽荷還是有些擔心的,不過先前她已經有了解其他試驗人,無論是Omega抑制劑還是Alpha抑制劑目前都沒有發現很大的問題。
“在生理上的狀態是沒有什麽問題的,在注射抑制劑之後,沈先生都沒有表現出易感期的症狀,隻是……”
研究員停頓了一下。
“隻是他似乎精神狀態不太好,通過激素檢測,他身上所有的指標似乎都是正常的,但是就是心情有些低迷,這是在其他試驗員身上沒有觀察到的。”
周聽荷皺了下眉頭,她一直以為像沈栩杉這樣的人,精力一直都很旺盛。就連之前他在易感期的時候,精力似乎也差不到哪裏去。
研究員繼續和周聽荷說,他發現沈栩杉習慣坐在角落無論是睡覺休息還是工作。
因為知道周聽荷和他是夫妻,所以他盡可能地把一些奇怪的發現告訴她,其實是暗示著周聽荷想要她告知一些沈栩杉的生活習性給研發團隊。
比如他平時日常生活是不是就很喜歡待在角落裏,工作的時候是不是容易犯困。
周聽荷何等聰明,她當然意識到這個暗示,但是很可惜的是,根據她和沈栩杉認識多年的經驗來說,他似乎並沒有這樣的生活習性。
她甚至仔細地回憶了一下還在讀書時期的沈栩杉,他從很小的時候體力就很好,身體也貌似很健康,除了剛剛出生的時候是早産兒之外,他一直看起來都很抗造。
“喜歡坐在角落裏是不是因為沒有安全感?”周聽荷本身也沒什麽安全感。
她很喜歡在封閉的空間裏,隻有一個人待在完全與於外界隔絕的空間對於她來說似乎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小時候如果隻有她自己一個人睡覺的時候,她會用娃娃把自己圍住甚至用被子把她的頭四周都圈起來。
這樣的行為會讓她感覺自己的領地非常安全。
“哦對了,本周期的Alpha試驗員隻有兩名是有配偶的,有配偶的Alpha在進入易感期的時候如果沒有安撫確實更容易沒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