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時候說過不喜歡她這種話。”周聽荷被沈栩杉這有些莫名其妙的腦回路搞得有些懵懵的。
“你不是說討厭我們這些人的信息素嗎……”
沈栩杉至今都沒法忘記小荷把他推開然後反胃的畫面。
也是從那天起,沈栩杉就一直貼著信息素阻隔貼,即使他現在並不在易感期,也沒有釋放信息素。
“那按照你這個邏輯來說,我豈不是也不喜歡你?”周聽荷看這他這副樣子,格外想逗他。
沈栩杉側看側頭,不願意回答。
周聽荷掐了掐他的手背,“我隻是感覺她好像有什麽想和我說,心裏一直懸著。所以還是決定見一下她。”
即使周聽荷這樣說了,沈栩杉還是有些不安。
周聽荷之前就沒見過什麽人在易感期的模樣,就連她父母易感期她也幾乎沒怎麽碰面。但是因為他自己,周聽荷第一次見到在易感期的外人Omega。
Alpha就是很善妒,他的嫉妒心是無差別掃射的。
因為這個,他一點也不想周聽荷見到袁瑜。即使他的理智告訴他,袁瑜對於周聽荷來說隻是個知道名字的陌生人。
但是他不會忤逆周聽荷的做法,所以周聽荷想要做什麽,他都會順應他的做法。
袁瑜現在被變相軟禁著,不過沈栩杉並沒有要害她的意思,是袁瑜求他們不要把她放回袁卓手裏的。
門外有沈栩杉的手下看守著,周聽荷跟著他們去到了關著袁瑜的房間門口。
周聽荷回頭看了眼沈栩杉,“那我敲門進去了?”
“嗯嗯。”沈栩杉從諫如流地點著頭,然後才依依不舍地松開了握著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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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被強迫用藥進入易感期的,盡管已經結束易感期了,但是袁瑜的面色看起來仍舊不大好。
今天一早她就被通知會有人來看她。她本來還有些惴惴不安的,直到看清來人之後,她瞬間松了口氣。
袁瑜坐在床上,看著周聽荷走了過來,她眨了眨眼睛,瞬間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澀。
隨即她像是捉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地喋喋不休地開始說:“堂嫂,能不能幫幫我,我沒有做過壞事的,我……”
“你別那麽緊張,慢慢說。”周聽荷的第六感果然沒錯,袁瑜也知道她和沈栩杉是夫妻,還特地用了比較親昵的稱呼。
袁瑜漸漸冷靜下來,她把她的養父,也就是袁卓的很多惡事都告訴了她。
袁瑜在袁家隻是個物件,需要的時候就拿過來用,不需要的時候就不管不顧。
因為她沒有成功“勾引”到沈栩杉,如果回了袁家,她肯定會被袁卓他們虐待。
“堂嫂我求求你幫幫我,隻要讓我不要回袁家就好。”
袁家雖然生意沒落,但是整個家族的權力比袁瑜一個人要大得多,他們一直控制著她,讓她完全沒有機會逃跑。
周聽荷看著她那副黯然神傷的表情已經委屈的神情,她點了點頭。
“好,你這邊有證據的話,我和沈栩杉可以幫你聯系市Omega聯合會幫你。”
周聽荷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無論是社會還是政府,總會給弱勢群體更多幫助。
雖然Omega的人口數遠高於幾十年前,但是他們無法改變生理上的弱勢,正是因為這樣Omega也是大部分刑事案件的受害者。
國家有一套很詳細的法規來保護Omega,像袁瑜這種非法領養且有被虐證據的情況,聯合會有權出手幫助她,並且袁卓會受到處罰。
不過在袁卓受到政府處罰之前,沈栩杉已經把他整的完全沒有心思顧得上這個還沒回家的養女。
袁瑜下了床一邊雙手合十鞠著躬一邊道著謝,要不是周聽荷攔著她,她都準備跪下來了。
周聽荷並不是以上位者的姿態去同情袁瑜,她隻是覺得袁瑜是個受害者,受害者是需要幫助的。她單純的覺得自己或許隻是做個好事。
和袁瑜的談話並沒有多久,周聽荷就從房間裏出來了。
沈栩杉上前牽著她的手悄悄地嗅著她身上的氣味,想要試探她身上有沒有帶上袁瑜信息素的氣味。
好在小荷身上隻有自己的味道。沈栩杉暗自松了一口氣。他就是不能接受周聽荷身上會沾染別人的味道。
周聽荷沒有理會沈栩杉黏在她身上的行為,她先把剛剛答應袁瑜的事情告訴了沈栩杉,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是畢竟是他那邊的親戚惹出的事端,一切也和沈栩杉本人有關系,周聽荷決定讓他自己出手處理。
“好的,後續我會安排好的。”沈栩杉很聽從她的話。
“好吧,這個點回家吃晚飯有些晚了,去下館子吧。”周聽荷低頭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和沈栩杉說著。
“好,小荷今晚想吃什麽菜式呢?”
大概是因為自己無形中幫到了一個人,周聽荷的心情莫名得變好了,她擡頭看了眼站在自己前面前方的沈栩杉。
不知怎麽的忽然把目光落在了他那塊信息素阻隔貼上。
最近他似乎一直有貼著阻隔貼,但是周聽荷一直沒有太過在意。
她隻記得那天晚上在床上的時候第一次見到他貼這個,信息素阻隔貼上面還有字樣花紋,周聽荷有些好奇,踮著腳看了眼。
她剛剛開始還以為是阻隔貼的品牌商標,等她看清上面的內容時,她一下子渾身不自在,像貓貓炸毛了一樣,連帶著眼睛都瞪大了。
“沈栩杉你這個貼上面為什麽要印我的名字?!”她有些難為情地捂住他的脖頸,像是害怕被別人看見那樣。
沈栩杉回頭看見周聽荷又跺腳又揮手的,快要把他可愛死了。
他拿開了周聽荷摁在他脖頸上的手,轉身抱住了她,還弓著身子在她肩窩上蹭了蹭去的。
“我是小荷的人,為什麽不能印你的名字。”他不認為這個行為有什麽可恥的。
沈栩杉那張白色的信息素阻隔貼上印滿了粉紅色的字跡——小荷小荷……
“你不覺得你穿著西裝然後在後頸貼著這樣一個外表的東西很突兀嗎?”
隻要有人留意盯著看就能把上面的字跡看得很清楚。
沈栩杉很誠實地搖搖頭,“不啊。”
“我覺得很突兀!”她掙脫開沈栩杉的懷抱。
“你在家裏怎麽變態都可以,但是在外面還是要收斂點吧。”周聽荷越說越小聲。
“小荷不喜歡嗎,可是這樣他們就都知道,我是小荷的人。”
一般使用信息素阻隔貼的要不就是單身不想談戀愛的人,要不就是有配偶但是配偶最近不在身邊的人。
在第二種人群中,為了表示恩愛以及一些情趣或者表示自己是有匹配對象的人,不少的Alpha或者Omega使用的信息素阻隔貼上會寫著自己配偶的名字。
沈栩杉一下定了一百張阻隔貼,上面都印滿了“小荷”的字樣。
“可是我所有的阻隔貼上都有你的名字,我總不能浪費吧?”沈栩杉圈著她的腰,很真誠地說。
周聽荷有些很難為情地苦笑了一聲,她這下真的是沒發反駁沈栩杉了,“用完之後就不要再用這樣的了。”
沈栩杉口頭上答應著周聽荷,心裏卻使了壞心思,反正小荷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信息素阻隔貼,他就一直這樣貼下去。
晚上沈栩杉洗幹淨身體之後,周聽荷給他解了CB鎖,她開鎖的手法也比之前要熟練得多,手也沒那麽顫抖了。
她低著頭看向沈栩杉那不太安分的器官,“你這個自制力確實要上鎖。”
周聽荷下意識地說了出來,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的想法也跟著沈栩杉變得不太正常了起來。
沈栩杉親了親她的發頂,“那是因為我太喜歡小荷了。”
自從周聽荷說他隻有在床上才會說我愛你之後,沈栩杉現在隻要有機會都能非常大方地說自己愛她這樣的話。
這是事實,就算每一次周聽荷都會直接逃避回複他這樣直白的喜愛,沈栩杉也會津津樂道地表達著自己的愛意。
正當周聽荷以為沈栩杉忍不住要和她親熱的時候,沈栩杉今晚卻特別乖地答應了分床睡。
周聽荷也沒留意到他有些反常的行為,所以沒有提出異議。
隻是當她躺回床上的時候,又感覺有些不太適應,周聽荷睡覺的時候特別喜歡把一隻腿搭在沈栩杉的身上,突然失去了人形肉墊,她難免感覺有些不舒服。
不過不適應並不會影響到她的秒睡體質,周聽荷躺下去沒多久就睡著了。
直到半夜做了個無釐頭的噩夢——大概是因為這兩天剛剛看了個恐怖片才做的噩夢,她才忽然醒了過來。
周聽荷迷迷糊糊坐起身,感覺自己有些口幹舌燥,她決定爬起身拿點水喝。
她的水杯就放在房間裏,周聽荷抹黑拿到了水杯呼嚕嚕地喝了幾口。
當她重新回到床上準備躺下時,樓下突然傳來玻璃杯落到地面上四分五裂地聲響。
周聽荷睡覺有時候不會刻意關門,所以玻璃碎裂的聲響很清晰地傳到了她房間,直接把還沒徹底從噩夢中抽出身的周聽荷給弄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