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餐廳的領導都險些以為他是來排查食物衛生的情況, 緊急開了個會議等待沈栩杉來和他們做講話。結果他吃完晚飯就直接回家了……
周聽荷出差的第三天,沈栩杉回了一趟父母家一起吃晚飯。
周聽荷出差的第四天, 沈栩杉回了一趟周聽荷父母家吃晚飯。
應玲拿出了很多很久以前周聽荷的照片給沈栩杉看,這些照片裏有三分之一都有他的身影。沈栩杉一邊腦子裏冒著粉紅泡泡想著小荷好可愛一邊瘋狂的想著周聽荷。
直到他回到自己和周聽荷家的時候,他心裏還是有些空落落的。
沈栩杉沒想到自己現在居然如此依賴周聽荷,她隻是出差了好幾天,他就有些受不了。周聽荷不在的時候他連生活的動力都喪失了。
平時和周聽荷一起住的時候,兩人其實也隻有吃早餐吃晚餐以及吃過飯後休息的時間是待在一起的。
現在隻是短暫的分別都讓他有些難以接受,沈栩杉想他的意志力大概是變弱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後頸,感覺那處皮膚的溫度比尋常要高得多,沈栩杉對自己信息素的氣味並不敏感,他自己都沒發現現在的他在無意識地釋放信息素。
直到沈栩杉仔細算了算日期,他才想起自己的易感期又快要來臨了。
Alpha作為A雖然力量智力都比較高,但是易感期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沈栩杉一邊覺得很熱,一邊又覺得身體裏很冷。
雖然現在已經不是盛夏了,但是外面的天氣並不涼快,甚至可以說依舊有些炎熱。他的氣息也逐漸變得沉重,他有些煩躁。
為了轉移注意力,沈栩杉決定回房間處理一些工作。
他戴上眼鏡開始處理第二天和第三天的一些工作事項。
當他看著屏幕上的表格時,他又開始想現在的周聽荷是不是也在忙工作,那麽晚了她有沒有打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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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栩杉一擡頭就能看到他辦公桌上放著的和周聽荷的合照,沈栩杉心裏一陣陣酸澀的感覺溢出,
他好想周聽荷,好想她身上的氣味,好想和她像尋常的夜晚能陪著她一起看電視追劇。
他放下手中的筆,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人一到夜晚就容易有空虛感,更何況是一個配偶不在身邊臨近易感期的Alpha。
沈栩杉拿起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周聽荷拖著有些疲憊的身軀回酒店房間的時候,因為久站她的腳和腰已經酸痛得不行了。她糊裏糊塗地洗了個澡連面膜都不想敷就準備休息了。
她躺到床上轉身拿起手機想要刷刷新聞的時候,突然收到了沈栩杉的來電。
最近兩個月因為一直在一起,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打過電話了。
就連以前沒有住在一起的時候,他們之間也很少打電話,一般都是在社交平臺上聯系。而且沈栩杉現在打的是視頻通話。
周聽荷沒多想就接通了電話。
她側躺在床上,一邊臉上的肉肉因為重力作用有些下垂,從沈栩杉這個視角看過去有些可愛,見到周聽荷的臉,沈栩杉的不安感一瞬就消失了。
沈栩杉瞥了一眼發現她身上穿著睡衣,“你現在是洗漱完準備休息了嗎?”
周聽荷躺著點著頭,連帶著枕頭都被她挪動著。
“工作進展的怎麽樣了?”
“我在忙和Maoche聊生意,展會那邊是其他下屬負責。不過今天隻是去了他們在國內總部參。觀,還沒開始正式談合同。”
Maoche就是她這次出差要談合作的外企。
所以今天她走了很多路,周聽荷平時的工作也一直是坐在辦公室裏,大學的時候也天天坐著畫圖,周聽荷的身體是越來越不好了。
今天不知道走了有幾萬步,反正她現在的身子有些格外的疲憊。
周聽荷躺在床上擡起了一隻腳扭了扭自己的腳踝,果然酸痛得不行。
她現在依舊保持著側躺的姿勢,今天穿的睡衣領口本來就有些寬敞,再加上她現在這個姿勢,胸前的一大片都暴露出來。
胸前的軟肉被自己的手臂擠壓著,周聽荷偏偏還沒這個意識。
沈栩杉看著屏幕中的周聽荷,不自覺地想起了她喝醉的那個晚上,他有些慌亂地撇開了自己的視線。
“那你大概什麽時候能回來,有具體的時間嗎?”
周聽荷想了想,“和預計的半個月差不多吧,不知道合同得談多久,不過展會要到這個月中旬才正式結束。如果合同談完之後我可能會看看展會的情況,所以還是半個月之後回來吧。”
周聽荷枕著這邊覺得有些累了,她又舉著手機換了個方向枕。
“怎麽突然打視頻過來,查房啊?”她開玩笑般的說了一句。
隨後周聽荷舉起手機向四周掃了一遍,“你看,房間裏隻有我一個人呢。你呢,你在做什麽?”
周聽荷後知後覺想起自己和沈栩杉牽的婚前協定裏兩人確實協商好婚內要潔身自好。可是她又想起上個月沈栩杉易感期的時候他的行為有些異常。
周聽荷心裏想著,其實說不定沈栩杉會有真正固定的性伴侶。
她不是沒見過進入易感期的Alpha,即使他們在平時的時候脾氣溫和待人友善,在易感期的時候都會失控不能自已。隻有進行了標記行為和獲得Omega的安撫,這些出於易怒狀態的Alpha才會從這個發瘋的狀態中抽離出來。
有的Alpha在易感期的時候還會表現出反社會的人格,嚴重的還會做出一些違背社會道德甚至法律的事情。
沈栩杉每次易感期都這麽避著她,周聽荷哪知道沈栩杉身上是不是真的幹淨。
人到了晚上就開始亂想,周聽荷已經被自己腦中設想的自己被戴綠帽子的畫面給氣到了,她突然冷下了自己的神色,果然男Alpha都不值得信任。
父母的易感期都來得很準時,周聽荷在心裏算了算,沈栩杉易感期的時候她大概率還在外地,看來這個月她也沒法查清沈栩杉在易感期的時候到底在做什麽。
她心裏默默想著下個月再調查吧,如果沈栩杉真的騙她在外有他匹配的Omega,那她就可以順利提出離婚了。
早離晚離都得離,如果沈栩杉沒有出軌,那就五年後離婚,不對,準確來說是四年零十一個月。
如果沈栩杉因為易感期不僅標記了別人還和這位Omega發生了關系,那她現在就能離婚了。
沈栩杉連忙學著周聽荷舉起手機的樣子在客廳裏掃了一圈,“剛剛書房工作了一小會,現在在客廳。”
“哦。”周聽荷越想越生氣,她的語氣都不太好了。
沈栩杉明顯感覺到她的語氣突然變了,連帶著屏幕裏臉上的神色也不大好。
他一時間有些無措又有些慌亂,在心裏仔細想著剛剛自己有沒有說什麽讓她不開心的話了。難道她是在嫌他多管她工作的事情嗎?
他隻是單純想看看她的臉看看她的樣子。心裏突然溢出一陣空落落的感覺,無論用什麽都無法填滿,一根根的刺紮在他的心上紮在他的胃上紮在他的脊椎骨上。
“還有什麽要說的嗎?”周聽荷以為他打視頻來至少是來說一些重要的事情,沒想到他到現在了也隻是說了兩句有的沒的的話題。
“聽荷,先別,別掛電話。”沈栩杉感覺自己要難受得哭出來了,但是他不能當著周聽荷的面哭,萬一她嫌他煩人呢。
周聽荷手拿著手機有些累,手機因為手突然失力從她的手心中掉到了床上,視頻通話攝像頭的那一面正巧掉到床上。
沈栩杉那邊便突然接收到黑漆漆的一個畫面。
“怎麽了,是有什麽事嗎?”周聽荷連忙將手機拿起來。
她很快調整了心情,還是覺得先不要冤枉沈栩杉了,這個世界上什麽人都能背叛她,但是唯獨不能接受家人和沈栩杉欺騙她。
周聽荷整理整理自己的心情,語氣又恢複了正常。
“我就是,就是家裏現在隻有我一個人,我有些不習慣。”
沈栩杉的語氣聽起來頗為委屈,“我害怕。”他說的和真的一樣。
周聽荷環視了一下酒店的屋子,心裏一陣發毛。
“啊別說了,我現在也隻有一個人在住,我也害怕。”她語氣有些嗔怪的意味。
她住在酒店的頂層,頂層的樓層實在是太高了,以至於外面隻有黑漆漆的天空,周圍沒有更高的建築物。
周聽荷看著那一望無際的夜空,心裏是真的開始産生恐懼感了,她拿著手機爬起身,把酒店的房間窗簾拉上。
“都怪你,我本來都不害怕的。”周聽荷決定下一次出差住酒店她要和助理定雙人房。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沈栩杉本來隻是單純想和周聽荷撒個嬌,他忘記周聽荷怕黑又怕鬼。
小的時候,周聽荷人菜癮大,偏偏喜歡看獵奇的恐怖片,自己一個人怕,還得去隔壁沈家拉著沈栩杉來看。
兩人坐在周家的家庭影院裏坐在沙發上看恐怖片。她一邊用手捂著眼睛,另外一隻手死死地抓著沈栩杉的胳膊。
一到什麽恐怖的畫面,她的手就不自覺地用力掐著他的手臂。
每次看完一部恐怖片,沈栩杉的胳膊上上下下都是她手指掐的印子,他對此表示甘之如飴。
不過她掐地並不用力,第二天就會消掉。沈栩杉有時候會對著手上留下的掐痕再掐一遍,他不想周聽荷留在他身上的痕跡那麽快就消失。
一天晚上才看完一部恐怖片,周聽荷的父母那陣出差都不在家,哥哥在國外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