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掛斷電話道:“許承維和其他女人的親密照,發到孟家人的郵箱裡了。”
許栀清沒料到是正事,也沒想到他行動力這麼強,大年初一讓孟家看見女婿出軌的照片,這可真是重擊。
“時間正好,他每年初一去孟家拜年。”她說。
“我的智商,毋庸置疑。”謝嘉珩拿過衣服準備去浴室,轉身道:“要不要一起洗澡?”
“......我剛洗過。”
許栀清無語,他今晚人都是飄著的嗎。
謝嘉珩哦一聲:“真可惜呢,你要錯過一次光明正大摸我的機會。”
許栀清沒好氣:“快去洗。”
到底哪來的這麼多話,又這麼好的精神。
浴室門關上,她躺進被窩裡,關掉大燈隻留一盞床頭的小燈,困意湧上來打了個哈欠。
許栀清沒有先睡,等謝嘉珩出來後,手搭在他小腹上,摸兩把後道:“誰說我錯過機會。”
“你如果非要這樣,我——”
聽出他嗓音變低啞,許栀清直接打斷:“睡覺吧。”
“......”
房間裡安靜下來,早已過了許栀清的睡覺時間,大腦昏昏沉沉的,在她即將進入夢鄉的時候,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
“我們是復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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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栀清被他這句話弄清醒過來,耐著性子回答:“是的。”
“我怎麼總有種不真實感呢。”他拖著語調,別有深意地道:“你說會不會是,差個步驟?”
第46章 46
許栀清知道謝嘉珩的差個步驟指什麼, 得寸進尺一直是他的優良品德,隻是她實在困得厲害。
“改天,快睡。”她懶洋洋地敷衍。
謝嘉珩將信將疑:“你不會騙我吧?”
“嗯嗯。”
“改天是哪天?”
“等我睡醒......”
後面的再說兩個字很小聲, 許栀清歪過腦袋枕著他手臂, 又沉沉地睡過去, 終於順利的進入夢鄉裡。
七點生物鍾自然醒來時,許栀清還是有點犯困,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撞入熟悉的目光中。
謝嘉珩正撐著腦袋看她, 不知道這樣打量了多久。
“你沒有睡覺?”她揉著眼睛問。
“睡了。”
他漫聲回了句,見人醒過來, 傾身勾住下巴吻住唇,細碎的一點點落下,動作很輕柔,不緊不慢地變成唇齒間交纏,熾熱的潮湧漸漸淹沒神智,手錮住腰身慢慢
地貼近自己。
謝嘉珩怕自己會壓著她不舒服,單手抱著側身讓她俯在上面, 另隻手穿進發絲裡, 輕輕扣住她的後腦。
安靜的房間讓曖昧的荷爾蒙蔓延得肆無忌憚, 他親的溫柔又克制,仿佛是在帶著剛剛蘇醒的她融入到欲.念中。
喘.息的時間, 許栀清吐出一個字:“我......”
單字節落下, 唇又被他堵著,有點含糊不清又不滿地道:“你怎麼接吻, 都不專心呢。”
見她仍然想要講話,謝嘉珩在耳邊低聲說著:“我覺得, 現在能算是改天。”
繾綣的話語和某處的變化透露著他的目的:“等你睡醒,就算改天。”
沒空糾正他的話,她又出聲:“我家......”
唇畔相碰,氣息纏繞,再次阻隔她的話。
許栀清忽然直直地壓下去,吻的洶湧又霸道,沒有分寸的狂熱,渾身的血液仿佛湧到頭頂,一切都脫離軌道。
在謝嘉珩發怔的瞬間,她微微偏過腦袋,把自己的話說完:“我家沒有避.孕.套。”
“......”
空氣好像凝固住了,他們靜靜地相視著。
這裡不是她北京的家,也不是他深城的家,所以不會有任何準備。
謝嘉珩沒有動靜,似乎是在回神,也可能是在緩氣,許栀清非常體貼的詢問:“需要我先下去嗎?”
他伸手勾住她的脖頸,輕輕一帶,拉近彼此的距離。
耳邊的聲音慵懶沙啞,透著幾分情.欲和低低地喘。
“你幫幫我。”
“......”
許栀清不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以前生理期的時候偶爾會幫忙,但因為時隔太久,已經不熟練。
她磕磕絆絆的弄了很長時間,催促他快點,手都酸了才起身去浴室。
剛剛打開水龍頭,手腕被謝嘉珩給握住,他從身後環住她,低著腦袋貼在臉邊。
“我弄髒的。”他語氣帶著玩味,意有所指道:“我幫你洗。”
許栀清從鏡子裡看著謝嘉珩,他像是在回味什麼,神情莫名有些驕傲和滿足,一遍遍幫忙揉搓著手心,樂此不疲。
她慢慢開口提醒:“你如果再蹭——”
“就自己解決。”
“......”
等謝嘉珩從浴室裡出來後,許栀清又睡著了,他拿過手機琢磨外賣,發現無法避開許母和阿姨後,先扔到旁邊,抱著她又睡了一覺。
再醒來是接近中午,許栀清看過時間後倏地坐起來,又連忙喊醒謝嘉珩。
他睡眼朦朧,但也趕緊起身問:“怎麼了?”
“已經中午了,沒有給爸媽拜年。”
許栀清極少需要給親戚拜年,爺爺奶奶她除夕夜見過就夠了,再特意去拜年屬於相看兩厭。外公外婆十年前相繼過世,許母隻剩一位親妹妹,不過很早前就嫁去東北生活,難得見一面。
小時候被父母領著去他們朋友家拜過年,在她的印象裡,拜年似乎都在早上。
聽到是這個原因,謝嘉珩重新躺回被窩裡,手握住腰身,大有攬著她再睡一覺的架勢,懶懶道:“爸媽不講究這些,下午拜完年正巧吃晚餐,現在去隻能大眼瞪小眼。”
講完,他還悠悠補充一句:“你是大眼。”
“......”
許栀清聞言放下心來,但是現在這個時間也睡不著,掀開被褥去浴室裡梳洗。
深城天氣大多時候是暖和的,臥室的衣櫃裡放的是夏季衣服,她去隔壁衣帽間找出新的毛衣和風衣換上,等重新回到裡面,瞧見謝嘉珩也起床了。
他站在窗戶旁的白牆前,那是當初貼照片的位置,毛毡板依舊掛著,上面卻變成空的。
許栀清一時不知道該不該走過去解釋,又要怎麼解釋這件事。
難道說我們當初吵架的時候,這一面牆的照片都被我撕下扔掉了?
肯定不行,可又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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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嘉珩轉身發現她站在房門口,招招手道:“過來。”
許栀清隻能走到他身邊,同樣望著面前空的照片牆,清清嗓子準備開口。
他像是察覺到她的尷尬,先一步道:“貼幾張我們最近的照片吧。”
不等許栀清反應過來,他接著說:“雪地裡的兩張要貼上去,拍的很好看。”
“在北京景點前拍的那幾張,也可以貼。”
“我們今年沒怎麼拍合照,有空要多拍兩張。”
“等什麼時候再去爬山看海,我給你多拍一些照片,把整片牆貼滿。”
他絮絮叨叨地,給這面牆的布置提意見,全然不提之前的事,規劃的全是未來。
他們未來會擁有很多合照。
許栀清笑著應聲:“好。”
謝嘉珩換完衣服後,他們下樓直接用午餐,瞧見在喂溪溪的許母,他心情愉悅地道:“新年快樂媽,新年快樂溪溪。”
許母在小夫妻身上掃視,回著話:“新年快樂。”
許栀清聽見後也跟著道一句新年快樂,隨即壓低音量:“你怎麼沒有對我說?”
他口吻理所當然:“你和我在一起,肯定能天天快樂,算不上祝福。”
頓了兩秒,低聲用粵語道:“掂過碌蔗。”
許栀清聽不懂,可感覺有聽過,問他:“什麼意思?”
“比甘蔗更直的意思,寓意事事順心。”
“那你再講一遍。”許栀清喜歡這個詞。
謝嘉珩又在耳邊重復幾遍,不厭其煩的。
許母早上聽阿姨提過,他們昨晚凌晨才回家,手牽手的模樣很是甜蜜,許母原本是不信的,畢竟在北京的小半個月,她能看出來他們之間的別扭和隔閡。
但是現在看著眉飛色舞的謝嘉珩,和笑意盈盈的許栀清,許母相信了。
好像真的有些不同,氣氛都不一樣了。
阿姨陸續端來午餐,許母喝著果汁,眼神仍然左看看右瞅瞅,見他們親昵小動作不斷,帶著曖昧打趣地問:“昨晚過得不錯?”
許栀清大概是聽多了,已經能維持面上的波瀾不驚,謝嘉珩更是大大方方的揚唇回答:“是,非常好。”
許母笑笑,提起待會兒去謝家拜年的事,禮節方面不需要叮囑,她女兒向來表現的得體,不會有問題,她關心的是:“準備帶什麼禮物?”
她沒有避開謝嘉珩的意思,他也習慣許母的直接。
許栀清回答:“燕窩粥和阿膠糕,龍井和茶具,咖啡和音箱。”
都是她先前就想好的,按照謝母謝父和謝見淮喜好選的禮物,也能拿得出手。
許母覺得很妥當,放心的頷首,謝嘉珩從桌下捏她的手,遞個眼神過去。
許栀清沒有讀懂,反手捏回去,他又輕輕柔柔的按手示意,她不明白的抽回手,他再次伸過來,她“啪”的一聲拍開,將自己手拿到桌上擱著。
聲響在安靜的客廳裡,顯得格外明顯。
在許母好奇的目光下,他笑著解釋:“在活動筋骨。”
許栀清瞥了眼,憋著笑沒有吭聲。
阿姨在許家待了十幾年,廚藝非常符合許栀清的口味,她這些年難得回家一趟,吃的很投入,用餐時他們又是不愛講話的,她就沒有注意別的事。
誰料手放到桌上,餐桌下的腿又被勾了勾。
她險些夾不住菜,謝嘉珩貼心的幫忙夾到她碗裡,勾唇笑得很高興。
許栀清小幅度的想踢開他,謝嘉珩不依不饒地纏上來,來回弄過兩次,她猛地踩到腳背上。
謝嘉珩穿的是拖鞋,又非常突然,疼得倒吸氣。
許母又抬眼看過來,許栀清先出聲解釋:“是筋骨通了。”
“......”
吃過午餐後,許母去後花園欣賞溪溪自由奔跑,許栀清這才問道:“到底想幹嘛?”
“許清清你不公平,我的禮物呢?”
她沒想到是因為這件事,回著話:“我就沒聽說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