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為她。
霍廷琛的貨輪平時運行的好好的,是她非要去南非搞鑽石,去了不熟悉航線的地方,所以才會碰上海盜的。
顧栀自認是個講理的人。
這件事,全是她的一時興起。
她要付起碼百分之九十八的責任。
已經顧不上貨了,顧栀小心翼翼地問霍廷琛:“你的船,貴嗎?”能搭在很多貨物,航行全世界的貨船。
顧栀咽了口口水:“我賠給你。”
霍廷琛臉上表情也笑得很苦,用手捧著顧栀的臉:“很貴,不賠。”
顧栀:“我很有錢的,我,我真的很有錢的,我覺得我可以……”
霍廷琛:“不用。”
他說:“這種事情算天災,不算人禍,你也不想這樣的。”
顧栀一下子挫敗到極點。
她嘴上說著不肯佔霍廷琛便宜,連吃個飯都要她請,其實讓他臨時調船出海,就已經是仗著他對她好,一直在佔他便宜了。她還自認運氣好不會賠,結果現在,直接害人家損失了一艘船。
比飛機還貴的越洋貨船。
顧栀低頭:“我是真的想要賠你。這都是因為我才出事的。”
她摳著指甲,糾結了半天,最後面色凝重地說:“你要是實在不要錢的話,肉償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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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就隻有這兩樣。”
第65章 第六十五天踹了
顧栀說完,霍廷琛整個人明顯愣了一下,似乎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又或者是顧栀一時口快說錯了。
然後他等了大約半分鍾的時間,卻一直沒有聽到顧栀改口。
霍廷琛喉結滾了滾:“呃,你知道,rou償,是什麼意思嗎?”
是他以為的那個意思嗎?
顧栀不知道霍廷琛怎麼突然矯情了起來,淡定地給他解釋了一下:“就是去床上,你要是不喜歡床上沙發也可以,陽臺也可以,然後脫衣服,然後你……唔!”
霍廷琛及時捂住顧栀的嘴,防止她再說出什麼虎狼之詞。
顧栀並不怎麼豐富的知識儲備裡別的不多,虎狼之詞倒是非常的豐富,上次喝醉酒後的口述他到現在還忘不了。
霍廷琛:“我知道了。”
顧栀把霍廷琛捂住她嘴的手扒拉下來,然後用一個“你覺得呢”的眼神看他。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霍廷琛的樣子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高興。
霍廷琛不是一直說喜歡她嗎,怎麼現在反而不高興了。
不過她隨即又覺得不高興也說得通,損失了一批鑽石和一條那麼大的船,區區肉償,確實是不能讓人輕易高興起來。
顧栀:“要不我們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把船找回來。”
霍廷琛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似乎笑得十分勉強,然後轉身,撈起顧栀的腰。
她腰肢實在是細的過分,他一隻胳膊就能全部環住,細到讓他忍不住去回憶以前,情濃時,他握著這把小腰,那滋味有多麼的酣暢蝕骨。
顧栀被圈著腰,雙腿分開,坐在霍廷琛腿上。
在她的價值觀和世界觀裡,弄壞了人家的就要賠,反正霍廷琛是她的情夫,她又不是什麼貞潔烈女,這樣既滿足了霍廷琛,又能寬解她的自責之心,是個可行的主意。
霍廷琛嗅著顧栀身上幽微的香氣,有些挫敗地問:“隻是因為想要賠償我嗎?”
顧栀點了點頭。
霍廷琛於是咬了咬牙:“顧栀!”
顧栀:“嗯?”
她實在是太過坦然,坦然道霍廷琛忍不住去想,如果今天是另一個人損失,顧栀會不會也這樣,用同樣的方法去賠償。
他眸底一沉,圈在她腰上的胳膊不由自主地收緊。
顧栀覺得勒得慌,拍了一下腰上男人的手臂。
霍廷琛驀地回過神,松了力氣。
顧栀蹙了蹙眉頭:“嗯?”
霍廷琛擰著眉,問:“如果今天丟船的不是我,而是別人呢?”
“你會用同樣的方法去賠嗎?”
顧栀低頭想了一想,說:“可是丟船的人是你啊。”
霍廷琛:“我問如果是別人,如果是上海任何一個手底下有貨輪的人。”
他耐心等她的答案。
顧栀表情似乎很糾結,最後說:“那我還是賠錢吧。”
霍廷琛立馬眼睛一亮:“隻有我可以這樣賠,別人都不行,是嗎?”
顧栀點點頭。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她心裡確實是這樣想的。
應該是因為霍廷琛長得好看吧。顧栀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霍廷琛得到答案,心底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開心過,隻不過習慣了生意場上喜怒不形於色,他臉上的表情倒是顯得十分淡定。
他掩唇輕咳一聲,似乎顯得十分勉為其難:“既然你這麼堅持,那麼,也行吧。”
顧栀:“哦。”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有哪裡有點奇怪。
於是今天上完課,霍廷琛沒有像往常一樣離開。
顧栀似乎很緊張,吞了口口水:“今,今天嗎?”
霍廷琛回她一個“不是今天你還想等什麼時候”的眼神。
顧栀深呼吸了一口:“好。”
她告訴自己不要緊張,很快的,眼睛一閉一睜就完事了。
霍廷琛發現了顧栀的焦慮:“在想什麼?”
顧栀不安地抖起腿:“那個,你能不能快一點,就是那種我眼睛一閉一睜,你就已經完了的那種。”
霍廷琛:“………………”
他磨著後槽牙,擲地有聲地撂下三個字:“不!可!能!”
顧栀哭喪起臉。
霍廷琛對著顧栀哭喪的小臉,也陷入了深度的自我懷疑:“有那麼難受?”
這種事情,她難道不應該也跟他一樣,是享受嗎?
顧栀表情糾結:“跟你說不清楚。”
她覺得應該是上回威斯汀酒店那一晚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
霍廷琛想起那天晚上顧栀喝醉後跟他抱怨的話,知道要讓她嘗到甜頭以後才不會抗拒,於是說:“那這次由著你好不好?”
顧栀立馬抬頭:“真的?”
霍廷琛笑了笑,點頭:“嗯。”
第70節
顧栀:“不許騙我。”
霍廷琛:“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顧栀白他一眼:“你以前經常在床上騙我。”那時候她還小,所以經常受騙,現在已經是二十歲的大人了,沒那麼單純了。
霍廷琛額頭滑下幾條黑線,語塞,
好吧,確實騙過,騙不疼,騙放松,騙再來一次。
李嫂今天也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晚飯過後人就不見了,偌大的歐雅麗光,隻留下兩個人。
氣氛曖昧。
顧栀洗完澡出來。
她穿一條乳白色的蕾絲睡裙,渾身上下白皙中透著可愛的粉紅。
看得霍廷琛有種直接想把她就地正法的衝動。
顧栀推開霍廷琛,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浴室。
霍廷琛笑:“好。”
霍廷琛進去了。
顧栀抱著枕頭,不安地坐在床上,聽到浴室裡哗啦的水聲。
她才反應過來,覺得似乎有些太快了。
下午才說船被海盜搶了,晚上就肉償了。是不是應該再等等,過幾天,萬一船又回來了呢。
霍廷琛難道就不知道那裡可能會有海盜嗎?沒事先叫他的員工帶點武器做點防護什麼的?
顧栀一直這麼想著,霍廷琛很快就從浴室裡出來了。
他看到顧栀盤腿坐在床上,認真思考的模樣實在是可愛。
他莫名有些心虛,底氣不太足。
船確實是幾天前被海盜給截了,他沒有騙顧栀
。
他本來隻是想讓知道這一趟真的很不容易,讓她知道他對她有多好,最後再告訴她其實還有能找回來的可能性,找不回來也沒關系,不用你賠,我一點都不怪你。
隻是在他把最後的可能性說出口之前,顧栀就提出來要肉償了。
果然是歪脖子樹,他用正常的思維隻想到她會說要賠錢,結果歪脖子樹想到要賠人。
他是個男人,正常的男人,並且已經素了很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