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前臺長腿美女鄙夷的注視下,我無奈地給紀寒年打去個電話。
電話沒打通,下一秒,我就看見嚴思思從電梯裏走了出來,在眾人恭恭敬敬的注視下,上了車。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我連忙躲了起來。
看著嚴思思笑盈盈地離開,我突然有些心酸。
替身,終究成不了正品。
糾結了片刻,我撥通了小張的電話。
是的,作為總裁夫人的我,連公司都進不去。
不到兩分鐘,紀寒年那張帥臉,就出現在了我面前。
他似乎走得很急,出現在我面前時,有些喘息,還帶起了一陣風。
「走吧!」
看著紀寒年伸出來的修長手指,我愣了一下,然後握了上去。
去他辦公室的途中,紀寒年將我的手握得很緊,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似乎心情很不錯。
而我,也在一句句的夫人中,迷失了自我。
辦公室的門剛關上,紀寒年就將我抵在了門上。
他將臉埋在我的頸窩處,深吸了一口氣,低聲問我:「今天怎麼會想到來看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紀寒年的語氣裏似乎帶著一些撒嬌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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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了搖頭,讓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在頭腦中消散。
愣愣地回他:「我有事想問你?」
他頭也不抬,依然低著頭在我的脖頸處廝磨,像隻小狗。
「你問。」
「如果你發現你喜歡的人把你綠了你會怎麼辦?」
他猛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我:「你什麼意思?」
我突然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害怕地往後縮了縮,紀寒年卻將我死死地禁錮在原地。
我久久沒有回答,紀寒年好像有些著急了,用力地捏住我的肩膀,惡狠狠地問我:「沐念,你在外面有人了?」
「不是我!是……」我連忙解釋。
話還沒說完,紀寒年倒是先松了口氣,死死地將我抱進懷裏。
「沐念,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我不允許!」
這狂跩霸總發言,突然讓我莫名地心動。
什麼意思,這是不是代表,紀寒年,他也有一點喜歡我?
愣神之際,紀寒年早已將我抱坐在他的辦公桌上,密密麻麻的吻有些著急地落了下來。
我開始有些懷疑,紀寒年是不是被下藥了。
我有些拘束地捂住衣領,生怕他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來。
還好,紀寒年隻是在我的唇上廝磨了一會,就緩緩地將我松開。
他滿臉情欲地看著我,聲音低啞婉轉:「我帶你去約會吧!」
我有些害羞,紅著臉,動手推了推他:「別鬧,你還要上班呢!」
聲音一出,我的臉更紅了,誰來告訴我,這種羞恥的聲音為什麼會從我的嗓子裏發出來。
紀寒年喉結滾動了一下,整個人好像都有些僵硬了。
「不上了,翹班!」
怎麼辦,我突然覺得紀寒年有點迷人了。
(三十)
我是一位霸總夫人。
此刻,我正在和霸總約會。
紀寒年帶著我去做了所有情侶都會做的事。
去西餐廳的頂樓吃燭光晚餐,去電影院看了電影,去坐最高的摩天輪。
其實還是有些不同的,畢竟霸總都是直接包場的。
紀寒年在最高處時變戲法似的變出了一枚鴿子蛋鉆戒,真的很大。
在這塊碳結晶的注視下,看著紀寒年認真的臉,我有些害怕,怕自己會陷進去。
我很想問他:「紀寒年,別愛別人了,隻愛我一個人好不好?」
可最後,我還是將這句話吞入腹中。
我怕,這話一出口,一切都破滅了。
嚴思思,自始至終,都是我解不開的心結。
我從嫁給紀寒年開始,這個圈子裏的無數人,就開始有意無意地在我耳邊提起嚴思思。
他們說,紀寒年和嚴思思從小青梅竹馬,本就該是天生一對。
他們說,紀寒年和嚴思思門當戶對。
他們說,紀寒年的父母都隻認嚴思思做兒媳婦。
……
一切都是他們說的,我從未見過紀寒年做過什麼,可我心裏始終有道不過了的坎。
紀寒年他從未說過愛我。
而結婚半年,我也確實沒和紀寒年的父母見過面。
準確來說,我們隱婚半年了。
我與紀寒年,本就有天壤之別,不過是他在想結婚的時候都遇到了我,而我,又足夠乖巧罷了。
或許,相比於這份飄忽不定的愛意,平平無奇的富婆身份,也許更適合我。
而今晚,我隻想忘記一切,好好地做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真正的紀夫人。
(三十一)
我是一位霸總夫人。
在綁架事件後,我被霸總的小青梅主動約見了。
在踏進咖啡館的那一刻,手機卻突然收到了一條好友申請,是紀寒年。
他言簡意賅地問我在哪,說要找人來接我。
想著應該是讓小張來,我沒有多想,給他發去了定位。
我剛一落座,眼神就不自覺地瞥到了嚴思思手機裏正在播放的新聞。
「女星秦歲兒深夜被綁架,對方拒絕贖金交易,並告知一個月後將人送回,其中到底有何陰謀?」
WTF,這是赤裸裸的威脅,還是赤裸裸的威脅呢?
就在我思考嚴思思會用什麼樣的方法讓我永久閉嘴時,她主動開口了。
她面色陰沉,不似初見那日那般溫和。
她抬手就把「一位老演員」放在了桌面上。
「隻要你別把昨天的事告訴紀哥哥,這張卡就是你的了!」
她是在害怕被紀寒年發現。
所以,他們之間的那些傳聞都是真的嗎?
我頗為無奈地將兜裏的兩張黑卡放在了她面前,臉上寫滿了生無可戀。
嚴思思看了一眼,略微有些尷尬。
(三十二)
我是一位霸總夫人。
同時,我還有另外一重身份,那就是霸總推銷員。
我開門見山:「你給我一千萬,我馬上和紀寒年離婚。」
嚴思思微微一愣,冷漠回絕:「別人的男人我不要!」
我:「你給錢呀,我和他離婚以後他就不是別人的男人了。」
嚴思思眼裏透露著三分涼薄、三分漫不經心和四分譏諷,輕啟薄唇:「別人不要的我也不要。」
哎,這年頭,霸總是越來越沒有市場了。
我生怕紀寒年砸在手裏,連忙激情四溢地開始了,嗯,推銷。
「紀寒年他腰纏萬貫,富可敵國還長得傾國傾城,你倆從小青梅竹馬,一看就是天生一對 」
「嗯,可他有老婆了。」
嚴思思冷漠地瞥了我一眼,然後波瀾不驚地抿了口咖啡。
我何德何能,怎麼能成為他們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我心懷期待,繼續發力:「我可以和他離婚!」
生怕她再度拒絕我,我連忙補充,「如果你嫌太貴的話,我可以給你打折,八百萬怎麼樣?」
就她面不改色,咬了咬牙,繼續開口,「五百萬,不能再少了!」
就在我說得正起勁,就差當場要把紀寒年送出去的時候,嚴思思突然定定地看著我。
「從你的言語中,我聽得出來,你不想和紀哥哥離婚,既然如此,那就……」
豁,小青梅誤會了,生意要涼!
我脖子一涼,連忙解釋,「我怎麼不想!!我日思夜想,我左想右想,我朝思暮想,我冥思苦想,我不堪設想,我奇思妙想 !!」
這時,許奉不知道從哪裡閃現過來,他憋著笑,對著嚴思思說,「安之這個老婆可真有意思。」
嚴思思微微一笑,「確實很有意思。」
WTF,我好像那個動物園裏的猴。
(三十三)
我是一位霸總夫人。
就在剛剛,我得知了一個驚人的事實。
許奉摟著嚴思思坐下,挑著眉打趣地問我:「你最近很缺錢?」
豁,我缺錢這事何止是最近!
見我沒有回答,嚴思思自顧自地說道:「雖然不知道你要那麼多錢幹嘛,但是這些黑卡都是沒有額度的,足夠你用了!」
說到這事,我耷拉著眉,十分委屈。
「可是,我不知道密碼誒!」
「噗,寒年沒有告訴你嗎,他的卡都沒有密碼!」
我看著努力憋笑的許奉和嚴思思,完全來不及尷尬,直接一整個愣住了。
就,我守著這麼一大筆財富,我他喵的居然現在才知道!
當然,現在知道也不晚。
我默默地伸手,把桌上的三張黑卡揣進了懷裏,鄭重其事地對著嚴思思說了句:「謝謝老闆,我會保密的!」
至於我為什麼三張都拿呢,我隻想說,防患於未然十分重要。
誰知道萬一我哪天和紀寒年離婚了,那個周扒皮會不會停我的卡呢!
但是,在我說完這句話以後,兩人臉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了下來。
隨後,兩人迅速分開,保持住了最完美的社交距離。
身後,幽幽的語氣傳來。
「謝什麼?」
我僵硬地回頭,看著身後的黑臉總裁,試探性開口:「謝……謝廣坤!」
霸總黑臉加一!
我抱住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自己,再次小心翼翼地開了口。
「那,謝大腳?」
霸總無語,皺眉坐下。
(三十四)
我是一位霸總夫人。
此刻,我正在經歷大型火葬場。
紀寒年挨著我坐下,自然地握住了我的手。
「你們倆,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一臉茫然,什麼意思,這不是第一次嗎?
許奉顫顫巍巍地開了口,似乎有些心虛:「嗐,就,就最近唄!」
「回頭再找你算賬!」
紀寒年冷冷地留下這麼一句,然後就拉著我起身離開。
身後,是嚴思思和許奉瘋狂求饒的聲音。
上了車,我還是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濛濛地看著黑著臉的紀寒年。
下一秒,紀寒年不知道撥通了誰的電話,言簡意賅地說了句:「嚴叔叔,思思和許奉在一起了。」
紀寒年雖然沒有開免提,但是我還是清晰地聽到了電話那頭的咆哮聲。
我對紀寒年背後告黑狀的行為實在鄙夷。
得不到就毀掉,不愧是霸總!
但是,心裏有些東西,好像釋懷了。
我譴責的目光很快吸引了紀寒年的注意。
他冷冷地看著我,語氣冰冷:「你就沒什麼想和我解釋的?」
解釋,解釋啥?
笑死,我為了錢企圖把他賣給嚴思思這種事情打死我都不會承認好吧!
當然,打不死更不認。
我醞釀了幾秒鐘後,雙目含淚,哽咽地看著他。
「紀總,你生氣了嗎,是我哪裡做錯了嗎?
「雖然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但是如果你真的非常生氣的話,我可以給你道歉,也可以補償你。」
豁,我就不信,我都嬌弱委屈成這樣了,他還會為難我。
最後,我還是低估了霸總的臉皮厚度。
在聽完我的這番話以後,霸總冷漠地「嗯」了一聲。
然後問我:「怎麼補償?」
我差點就要說請他吃飯了,如果不是因為他已經在解我的衣服的話。
好吧,受害者本人已經選好了一切,我隻是塊任人宰割的魚肉罷了。
(三十五)
我是一位霸總夫人。
此刻,我正在玩火。
在紀寒年情欲最盛時,我推開了他。
我捧著他的臉,認真地問他:「紀寒年,你愛我嗎?」
紀寒年沒有猶豫,「愛!」
「愛誰?」
「我愛你!」
「可以隻愛我嗎?」
紀寒年輕笑了一聲,眼神溫柔似水:「從來,都隻有你。」
「那,嚴思思呢?」
紀寒年看著我,眼裏有些迷茫:「和她有什麼關系?我一直拿她當妹妹!
「再說了,那小妮子最近才承認,高中畢業那會,她就和許奉那小子對上眼了!」
看著他認真的眸子,我選擇了沉淪其中。
「紀寒年,我信你!
「好好愛我吧,隻愛我一個人,愛一輩子!」
紀寒年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無比認真地握住了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胸膛,感受著他瘋狂跳動著的心跳。
「沐念,我喜歡你,在你還不認識我的時候,就喜歡了。」
我是一位霸總夫人,這一次是真的。
(三十六)
我是一位霸總夫人。
此刻,我遭遇了霸總文裏最難搞的 boss,傳說中的霸總他媽。
大概就是在我和霸總感情走上正軌的某天,我突然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沐小姐,我們能見一面嗎?」
電話是紀寒年的媽媽打來的,我不知道她從哪裡得知了我的電話,更不知道她找我幹什麼。
我心裏有些害怕,畢竟在豪門小說的戲碼裏,婆婆實在不是一個正面的角色。
我戰戰兢兢地瞞著紀寒年去見了他媽媽。
在看到椅子上那個優雅的婦人時,我總感覺下一秒她就會掏出一張銀行卡拍在我的面前,義正詞言地讓我離開她兒子。
事實上,她確實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