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帝王攻略》, 本章共4021字, 更新于: 2024-11-07 13:33:09

“不會。”段白月搖頭。


楚淵腦子一時沒轉過彎:“為何?”


“傻。”段白月拍拍他的臉,“這裡是離鏡國,我們明天便會離開,楚項這陣就算殺光了島上所有人又能如何。這屍體必然是用來對付楚軍的,可一定不會是在這裡,而是在兩軍交鋒時,懂了?”


楚淵:“……”


也是。


“暈了吧?”段白月搖頭,“這幾天讓你多睡一陣子,結果天天都是剛天明就起床,忙忙碌碌到深夜才睡,可不得暈。”


楚淵握住他的手,猶豫道:“我……”


“又心神不寧?”段白月低頭看他,“都說了,這回我哪裡都不去,就守著你,怎麼還是一樣緊張。”


楚淵看了他一會,也不知該說什麼,於是轉身慢慢往回走。


“到底怎麼了?”段白月追上去。


“我大概真的不是個好皇帝。”楚淵有些沮喪,“如此關鍵的一仗,我這幾天想的不是戰事輸贏,反而滿腦子都是你。”


段白月:“……”


段白月道:“噗。”


楚淵不滿踢他一腳:“還笑。”


“你心裡有我就對了。”段白月道,“前幾場戰事,我受傷是多了些,不過這次真不會了,我定然將自己保護得好好地,隻等著帶你回西南成親,嗯?”


楚淵點頭:“好。”

Advertisement


“那我送你回去歇著?”段白月問。


楚淵回頭看了眼那處破房子。


章明睿還在吐。


……


“走吧。”段白月牽起他的手,“我們回去。”


第175章 僵屍 他娘的為何還能再站起來


大抵是因為這些天的確有些焦慮過度,回到船艙後,楚淵被強迫泡了一個熱水澡,再躺到床上,困意便連綿襲來,不一會就睡了過去。


段白月陪了他一陣,見似乎已經睡熟了,方才輕手輕腳退出房門,揮手招過西南府的人與段瑤一起在這裡護著,自己下船去找葉瑾。結果剛一到海灘,便見沈千楓在拆屋頂。


“實在不行,否則太臭了啊。”章明睿臉色慘白,氣若遊絲。


段白月安慰:“若你堅持不下去,我可以去同葉谷主講。”


“不行不行。”章明睿連連搖頭,“機會難得,再大的困難也要上。”一邊說,一邊用布巾捂住嘴,又急匆匆跑了過去。段白月笑著搖搖頭,也跟過去看究竟。


將屋頂掀開之後,房子裡的氣味便散了不少。段白月道:“為何不幹脆抬出去?”


“未查明是什麼之前,還是隱蔽些好。”葉瑾道,“周圍的官兵都被我打發走了,萬一有什麼貓膩,毒物也不會隨風擴散。”


“那現在查清了嗎?”段白月問。


葉瑾用一根小镊子從那屍體腦頂捏出來一條細細的線蟲。


段白月皺眉:“僵屍?”


“嗯。”葉瑾點頭,“這個是煉制失敗了,蠱蟲已死也不會動,所以沒什麼好怕。看手掌殘餘皮膚的顏色,身上八成原本是帶毒的,可惜被海水泡的時間太久,看不出究竟是什麼,將來作戰時若遇到,要萬分小心這一點。”


章明睿站在一旁,聽他說得有條有理,不由滿臉膜拜。


“燒了吧。”葉瑾道,“沒什麼用了。”


沈千楓點起一把火,將那屍體燒了個幹幹淨淨。


第二天清晨,楚淵睜開眼睛,扭頭看身邊的人:“怎麼樣了?”


“還當你昨晚就會問,看來睡得還挺熟。”段白月用掌心覆上他的額頭,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與我們當初的猜測也差不了多少。”楚淵道,“既然拉了那麼多屍體出海,用來煉制軍隊是最合理的一種解釋,否則總不能是因為缺個祖宗,要建墳來祭拜。”


段白月好笑:“嘴學貧了,看來我以後在你面前說話得收斂些。”


“實話實說而已。”楚淵推開被子坐起來,“外頭怎麼樣了?”


“大軍已經整裝完畢,半個時辰後出海。”段白月道,“你若是懶得動,還能再躺一陣子。”


楚淵搖搖頭:“走吧,一道去外頭看看。”


“小心!”外頭有人驚呼。


一根約莫一尺長的鐵矛穿透門板,直直釘子在船柱上。


“皇上,皇上!”南摩邪魂飛魄散,也顧不得其它,哐啷一把推開門就往裡衝。


“又幹嘛呢?”段白月扶住他,往外頭看了一眼。


“沒事啊。”南摩邪松了口氣,沒事就好。


楚淵站在床邊,狐疑道:“究竟怎麼了?”


南摩邪:“……”


其實事情很簡單,今早起來的時候,木痴老人又在研究當初制造的那批鬼木匣,南摩邪看到後,便也跟著一起去湊熱鬧,結果一個不小心便觸動了機關,將裡頭的暗器射了出來。


段白月:“……”


南摩邪低著頭,老老實實站在徒弟跟前,道:“為師知道錯了。”


“無妨的。”楚淵披上外袍,“手誤罷了,前輩不必自責。”


南摩邪老淚閃爍道:“嗯。”還是徒弟的媳婦好。


段白月拍拍他的肩膀,腦仁子直疼。


“這小匣子可了不得。”楚淵從南摩邪手裡接過來,“威力大不說,在射穿過三人後,還能自己回旋,一殺便是一大片。”


“如此陰毒?”南摩邪受驚。


“所以朕才一直在頭疼,將來在戰場上遇到後,要如何應對。”楚淵嘆氣,“雖說大楚鬼木匣的數量是叛軍的數倍,可這玩意一旦打開就勢必有傷亡,即便能贏也是代價慘重。”


南摩邪聽得直呲牙,都說是木匠的師爺,給我小徒弟就教些怎麼打桌椅板凳鍋蓋桶,結果自己卻閉門捯饬這些玩意。


“皇上。”薛懷嶽在門口道,“該出徵了。”


“走吧。”段白月將鬼木匣從他手中拿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麼多仗都贏了,這一場也一樣能贏。”


楚淵深吸一口氣,站起來握住他的手:“嗯。”


南摩邪與四喜一道揣著袖子,笑呵呵看兩人並肩出去,心曠神怡。


與數年前不同,星洲周圍的海域已經不再是深藍,而是多了一層詭異的灰黑。連帶著島嶼上空的天也有些霧茫茫,整片區域都像是被一大團流動的黑雲罩住,隻看一眼便心生壓抑。


一隻大鳳凰展翼盤旋,帶著段白月飛上高空,向著星洲島群的方向衝去。隻是雖說已經到了正上空,下頭卻滿是黑灰色的霧氣,什麼都看不到。另外兩隻鳳凰從低空翻滾掠過,巨大的翅膀帶起的狂風將濃霧驅散了片刻,不過還未等段白月看清,就又有更加濃厚的霧氣凝結粘連,反而遮得更加嚴實了些。


“先回去吧。”段白月拍拍它的脖頸。


大鳳凰不悅長鳴一聲,轉身飛回楚軍大營的方向。


“怎麼樣?”楚淵問。


“看不清是什麼,霧氣太重。”段白月搖頭,“不過海面上也不像是有船隊的樣子,不知這回又是在打什麼鬼算盤。”


“皇上。”薛懷嶽在旁道,“下一步要如何行動?”原先是打算先探明島上狀況,再做定奪的。可現在既是一團漿糊,那便更要小心行事。


楚淵反問:“你覺得呢?”


薛懷嶽一愣,微微抬頭看了楚淵一眼,卻又極快就重新低下頭:“末將愚鈍,還請皇上明示。”


楚淵笑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別緊張,朕是真心在問你,可沒有別的意思。”


薛懷嶽聞言松了口氣,他知道楚淵的脾氣,這句話便是定心丸,於是道:“雖說島內狀況未明,貿然闖入或許會有危險。可一直守在此處卻也是下下策,王爺先前曾說過,星洲早已開始自己種地養豬,還有幾處活水源,即便我們將這座海島徹底圍起來,也斷不了對方的糧草,所以隻能打。”


楚淵點頭:“怎麼打?”


薛懷嶽道:“依末將之見,不如先派三千魚尾軍打頭,若是遇到異常情況,也不必硬闖,先快速撤回來便是。”


楚淵大笑:“這是最後一場仗,首次交鋒你便要撤回來?”


卓雲鶴在旁邊聽得直心虛,這將軍也是實在,怎麼也不說些鼓舞軍心的來壯壯士氣。


薛懷嶽頓了一下,卻依舊堅持:“末將以為不知對方底細,不必硬拼。況且魚尾軍本就是探路所用,劃船速度極快卻不擅作戰。在魚尾軍後,還可布下五千玄衣衛埋伏,若是對方追來,距離近有鬼木匣與刀劍,距離遠有水雷,如此一來,我軍傷亡會減至最低。”


章明睿在旁聽著,小聲問旁邊的老軍醫:“為何不能直接讓玄衣衛去探路?”


老軍醫還未開口,葉瑾便道:“玄衣衛是最精良的一支隊伍,船上裝有大量暗器,劃水速度快不了,讓他們探路,未免太過大材小用。”


章明睿依舊不解,眉頭皺著又不敢再問,既然玄衣衛本來就是要打仗的,那讓魚尾軍引來再打,與直接迎上去打,二者有區別?


老軍醫暗自掐他一把,示意切勿多言,直到葉瑾離開,四周沒人了,方才低聲道:“你說的情況隻是一種,還有一種,若前頭遇到的敵軍太厲害,誰打頭便等於是送死,所以自然要魚尾軍先頂上去,逃不脫便用命擋著,才能給後頭的軍隊爭取到更多時間。”


章明睿似懂非懂,又結結巴巴地問:“那魚尾軍豈不是有一半的可能,是有去無回?”


老軍醫站直:“你看那些魚尾軍,面上可有半分不甘願?”


章明睿搖頭。


“都是人,誰不想活下去。”老軍醫道,“可行軍作戰就是這樣,總得有人用血鋪路。你我的作用便是讓這血流得少些,從閻王手中搶一個算一個。”


章明睿道:“我懂了。”


老軍醫咳嗽兩聲,繼續回船艙去整理藥包。魚尾軍已經駕船離去,章明睿看了一眼,也轉身跑去幫忙,他先前覺得自己已經夠不怕死,可現在想想,若自己是魚尾軍,隻怕也不能如此慷慨赴之,心裡難免愧疚,又暗自希望能遇到一堆草包敵軍,最好大楚將士無一人傷亡,便能大勝而回。


“這場戰事,便由你來指揮吧。”楚淵道。


薛懷嶽有些吃驚:“皇上?”


“被朕壓了一路,事事都要上奏,你怕是早就憋屈了。”楚淵道,“這最後一場戰役至關重要,朕聽你的,所有人都聽你的。”


薛懷嶽低頭:“……是。”


“去吧。”楚淵道,“打一場漂亮的仗,給朝中那些不服你的人看看,他們當初錯得有多徹底。”


“謝皇上!”薛懷嶽抱拳,轉身大步上了點將臺。


段白月問:“放手了?”


楚淵笑笑:“他先前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愛兵如子,所以優柔寡斷了些,不過這一路過來,毛病也改得差不多了,這場仗交給他,不會有什麼問題。”


“所以你我要回去睡大覺嗎?”段白月逗他。


楚淵踢他一腳,帶著人登上瞭望臺,遠遠看那三千魚尾軍駕著船隻,在茫茫黑霧中時隱時現,急速前行。


“哥。”片刻之後,段瑤路過有些納悶,“嫂子在上頭,你一個人站在這裡做什麼?”


“這個蟲,認不認得?”段白月打開盒子。


段瑤看了一眼:“都死了啊,這不是葉谷主從那屍體裡抽出來的蟲,已經找我看過一回了,可也不知道是什麼。”


“連師父也不認得。”段白月道,“那就隻有下回抓個僵屍回來,抽條活的看看到底是什麼玩意了。”


兩人正說話間,前方便響起了號角聲,是讓魚尾軍急速撤回的信號。


“乖乖。”司空睿也跟著魚尾軍在湊熱鬧,見到不遠處的情形後,呸呸連道晦氣。就見在前頭的海面上,竟整整齊齊漂來了數百上千個漆黑的無頂棺材,每一個裡頭像是都躺了人。由於有霧氣掩護,又不比船隻那樣惹人注目,因此直到距離已經很近,方才被魚尾軍發現。


一隻黑色大鳥從海面掠過,最後在半空一動不動停了下來,看著有些詭異。司空睿揉了揉眼睛,方才辨清那霧氣中竟還停了一艘大船,桅杆高聳入雲,也像雕塑般靜止在海面上。

潛力新作

  • 玫瑰送你才浪漫

    裴徹得了癌癥,做手術需要剃光頭髮。 他很害怕。 為了鼓勵他,我哭著剪掉長髮。 我頂著光頭去學校時,裴徹笑得直不起腰。 「小傻子,就這麼喜歡我啊。」 周圍揶揄戲弄的目光讓我茫然局促。 原來裴徹沒生病。 他和別人打了賭。 賭我會為他奉獻到哪一步。

    沙雕攻他重生了

    閱讀指南: 1.主受,謝重星受,秦鍾越攻,大概是精明冷淡漂亮受x地主家傻兒子寵老婆看不得老婆有一點委屈完全信任老婆的沙雕攻 2.超級甜的小甜餅

    網戀對象是個心機boy

    網戀奔現,對象居然是個金絲眼鏡大帥哥! 可我也是個男的! 我辣麼大~的一個高冷漂亮女朋友呢! 而且,他好像就是沖我來的啊!

    我的怨種前男友是個富二代

    我的怨種前男友是個富二代,特別有錢的那種。 但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卻一直都在裝窮,整整三年,他吃我的住我的,連身上穿的內褲,都是我拼夕夕 9.9 十條,給他團購搶的。 可沒料到,我以為他是清貧校草,父母離世,孤身一人闖蕩社會的小可憐;卻沒想到人家是紈絝公子哥,山珍海味吃慣了,想嘗嘗清粥小菜換口味。

  • 宛娘

    忘掉陛下曾把我孤身丟在亂軍之中,以保全他的皇後。 忘掉陛下埋在我的頸間顫抖落淚,承諾道:“宛娘,我絕不負你。” 忘記陛下曾踹上我的膝蓋,命我跪在皇後宮中思過。 到最後,我徹底忘記了陛下,隻記得我年少曾嫁與一少年郎。 陛下說,他就是我嫁的阿郎。 我惱怒地反駁:“你騙人,我阿郎才捨不得讓我做妾呢。” 後來,闔宮上下都知曉,陛下因我一句話,嘔血不止、一夜白頭。

    藏相思

    重生醒來,我正跪在蕭絨的腳邊。 周圍的人都在大聲嘲笑我。 前一世我為了阻止蕭絨定親,一頭撞在他家門口的石獅子上。 我沒死,但卻癱瘓了七年。 那七年,蕭絨成親,生子,平步青雲。 而我卻因為全身長滿了褥瘡,生生疼死。 重來一次,我決定放過蕭絨,更放過自己。

    他說他天下無敵

    "我收到北大錄取通知書的那天,給我送快遞的小哥是我初中時的男神。 當年我們約定高考後一起去北京上學,現在我上了北大,他當了快遞員。 很久以後,我躺在他身邊問:「可以給我摸一下你的八塊腹肌嗎?」 嘿嘿嘿,好好摸。 暑假在家一趴,空調、Wi-Fi、西瓜。"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