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狼行成雙》, 本章共3787字, 更新于: 2024-11-07 13:29:52

“操,”邊南嘖了一聲,一想到那段煎熬的日子他就覺得不堪回首,“反正就那個女孩兒。”


“叫苗源啊,”邱奕笑了笑,“小名兒叫苗苗?”


“不知道,反正都管她叫苗苗,她說苗源聽著跟男的似的……”邊南說了一半停下了,扭臉盯著邱奕,“哎,大寶。”


“嗯?”邱奕看著窗外。


邊南嘴角慢慢露出了笑意,湊近他,壓低聲音:“你吃醋了。”


“沒有。”邱奕還是看著窗外。


“你太不真誠了,”邊南樂了,指著他,“你丫就是吃醋了。”


“就是沒有,”邱奕轉過來看著他,“特別真誠。”


“沒就沒吧,給你留點兒面子。”邊南笑著說。


吃醋了麼?


有那麼點兒吧。


不算那些因為不記得名字被隨便編了代號的姑娘,邊南手機聯系人裡用昵稱的除了大寶小卷毛就隻有苗苗了。


吃醋真是件奇妙的事。


但他沒承認,哪怕邊南很肯定,他也不會承認。


雖然他都不知道這樣有什麼意義。


隻是一頭扎進去的感覺讓他害怕,除了媽媽,他也怕會讓邊南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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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太衝動了,他應該是呆在看守所裡那兩個月被思念衝昏了頭,才這麼不管不顧,完全沒為邊南考慮過。


下午補課的是兩個小姑娘,住在兩個挨著的小區,所以邱奕把她倆安排在同一天裡,這邊補完了走十分鍾就能到另一家了。


跟上午那家不同,小姑娘的父母都在家,聽說邊南也是準備要給人補課的,很熱情地拿出水果和點心招待他坐下了。


然後接下去就難受了,小姑娘父母對女兒的學習太緊張,補個課都要盯著,於是兩個小時的補課時間裡,都是邊南加小姑娘父母仨人圍坐在小姑娘和邱奕身邊。


邊南坐在那兒跟坐碎玻璃茬兒上一樣痛苦,連盯著邱奕看都無法緩解。


讓他意外的是邱奕相當放松,給小姑娘講課的狀態跟上午沒什麼區別,邊南簡直佩服,要換了他,被人爹媽這麼一邊一個地盯著兩小時,估計舌頭都捋不直了。


第二家的小姑娘也差不多,熱情的媽媽每十分鍾出現一次,端茶送水的每次都要往邱奕臉上盯一會兒,邊南在一邊坐著玻璃茬兒,保持著臉上的微笑,生怕人家覺得他不是好人。


補完課走出小區的時候邊南狠狠地揮著胳膊活動了一下:“我操,太受罪了,你怎麼沒跟我說這兩家是這樣的。”


“小姑娘嘛,人父母緊張點兒不是很正常麼。”邱奕拍拍他的背。


“幹嘛?怕你勾引小姑娘啊?”邊南愣了愣,一拍胸口,“靠,邱老師的男朋友還杵邊兒上呢,輪得上勾引他們家姑娘嗎!”


邱奕笑著往兩邊看了看,沒說話。


“哎,”邊南嘖了一聲,“緊張什麼,就算有人聽到了,人知道誰是邱老師啊?”


“沒。”邱奕伸手在他脖子後面輕輕捏了捏。


“我是邱老師的男朋友!”邊南提高聲音喊了一句,挑釁似的看著邱奕,“怎麼樣?”


“缺心眼兒。”邱奕樂了。


“哎,”邊南伸了個懶腰,“舒坦!”


元旦三天假邊南一次沒落地跟著邱奕參加了所有的補課活動,三天下來,感覺比平時上課還痛苦,聽著邱奕耐心地一遍遍給學生講題,然後晚上還得趕著去飯店上班,他都不知道是心疼還是佩服。


以前沒有直觀感受過,現在才算又重新體會了一次邱奕忙碌的生活。


對比一下自己,過得簡直無比腐敗。


年前邱奕一直挺忙,要考試,還有個什麼證也要考,他倆見面的時間少了不少,見面大多時間也是在“好無聊”,邱奕一邊看書一邊跟他聊天兒。


聊著聊著他就睡著了,等醒了的時候邱奕還在看書。


“我怎麼這麼闲呢?”邊南皺皺眉,“你說我要不要也找個地兒打工?”


“馬上過年了打什麼工,”邱奕喝了口咖啡,“你要真覺得闲,我給你指條明路。”


“指。”邊南坐起來。


“你跟你們教練說說,讓他先帶你去展飛轉轉,就說你現在有時間就可以去幫忙了,”邱奕說,“寒假也可以去看看。”


“嗯?還沒開始實習呢。”邊南愣了愣。


“你是不是打算去那兒實習啊?”邱奕笑笑。


“是啊,我還想能留下呢。”邊南說。


“那就先表現表現唄,熟悉一下環境,看看你是跟哪個教練,積極點兒給人留個好印象總沒錯,到時又不隻是你一個實習生,對不對,”邱奕伸手摸摸他的臉,“反正你闲著也是闲著。”


“有道理,”邊南想了想,“有道理,我下午就跟老蔣說說。”


“嗯,要想幹就好好幹,展飛多少人想去呢,你就多用點兒心,”邱奕把書收拾好,“你要在這兒呆不住,就得去跟著邊皓了。”


“哎,我不去。”邊南嘖了一聲。


“那你現在就沒退路了,必須幹好。”邱奕說。


“嗯,”邊南點點頭,想想又湊到邱奕身邊,“哎大寶,我感覺你跟我爸似的,我爸都沒跟我說過這些。”


“那叫一聲兒唄。”邱奕樂了。


“美的你!”邊南飛快地往他臉上親了一下。


邊南找老蔣說這事兒的時候,老蔣挺意外,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太陽打西南邊兒出來的吧?邊南居然會主動提這樣的要求?”


“男大十八變嘛。”邊南嘿嘿笑了兩聲。


“行,我跟人說說,過兩天先帶你過去先玩玩,”老蔣拍了拍他的肩,“我跟你爸通過電話,他不看好你去展飛,你是不是跟他較勁呢?”


“不是,”邊南抓抓頭,“這是我自己事兒不是麼,就想做好了。”


“突然這麼成熟有點兒不適應,”老蔣笑著說,“等我電話吧。”


老蔣雖然訓練的時候慘無人道,但對他們這幫學生還是很上心的,沒兩天就替他聯系好了,周末帶他過去轉轉。


“一會兒我就跟老蔣過去了,怎麼我有點兒緊張啊,我這輩子活到現在十幾年都沒怎麼緊張過,”邊南等老蔣的時候給邱奕打了個電話,“怎麼去個俱樂部轉轉會緊張?”


“大概是你這輩子到現在都沒幹過正事兒。”邱奕說。


“放屁,”邊南罵了一句,“你都不安慰一下我麼?”


邱奕樂了:“安慰什麼啊?都不知道你緊張什麼,你知道麼,你這人,不用說話,穿著運動服,手一拿上拍子,整個人就不一樣了,特有範兒。”


“是麼?”邊南笑了,“那我就放心了,就怕到時碰不到拍子。”


“哎,”邱奕嘆了口氣,“你是不是系鞋帶的時候把智商落鞋上了啊,我就是說你往那種氣氛裡一站,不用說話都很像那麼回事兒了……”


“懂了懂了,我操,”邊南嘖了一聲,“邱大寶你真他媽損。”


“去吧,完事兒了給我電話。”邱奕說。


“好,”邊南對著電話親了一下,“聽到了沒?”


邱奕在那邊給他回了個吻。


老蔣開著車帶著他去了展飛,一路交待了他不少,這教練姓石,是他哥們兒,以前打比賽的時候成績特別好,後來因為肩受了傷才退了當教練的,跟著他少說話多幹活就行,他讓你東你就東,讓你西你就西,西南西北都不行……


邊南看著車窗外,越聽越沒底兒了,他忍不住打斷了老蔣:“您別說了,您就說你可怕還是他可怕吧。”


老蔣皺著眉想了半天:“他比我還是溫柔點兒的。”


“那就行,”邊南打了個響指,“跟你這兒我都扛住了,他那兒不會有問題。”


車剛到俱樂部門口的時候,老蔣就指了指門口站著的兩個人:“就是他了。”


邊南下車了之後看了看,倆人,一個穿著套運動服,一個穿著牛仔褲,應該是穿運動服那個。


“人我帶來了。”老蔣過去跟運動服打了個招呼。


“石教練。”邊南很規矩地問了個好,運動服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這個石教練看著三十來歲,臉上略微有點兒冷,對老蔣笑完轉過臉看他的時候笑容就沒了。


“我晚上忙完了給你電話吧。”石教練跟身邊的人說。


“行,”那人轉過身正要走,往邊南這邊看了一眼停下了腳步,“邊南啊?”


  ☆、第六十七章


邊南愣了愣,看了好幾眼才認出這人是誰。


他挺吃驚,張了張嘴還沒說話,這人又轉頭看著石教練,指了指他:“這是你等的實習生啊?”


“嗯,”石教練看了邊南一眼,“你倆認識?”


“算……認識吧。”邊南回過神來點了點頭,盡管他費了點勁兒才認出這是好無聊的老板,但跟邱奕經常去那兒貓著,也能算是認識了,隻是對於老板知道他名字有些意外。


“這是我侄子,”老板邊說邊揮了揮手,往臺階下走去,“你照應著點兒吧。”


石教練沒說話,轉身進了訓練館。


邊南看不明白石教練和老板的關系到底是好是壞,於是也沒敢多說話,跟著老蔣走了進去。


展飛的場地很大,比體校的球場要高檔得多,邊南看著在球場裡揮著球拍的人,莫名其妙地有點兒手痒痒,想跟著上去也打幾拍。


石教練把老蔣和他帶到了後面的辦公室裡,老蔣把邊南的情況介紹了一下之後,跟石教練又闲扯了幾句,然後拍拍邊南的肩:“那你就跟著石教練吧,我回去了。”


“哦。”邊南應了一聲。


看著老蔣離開的背影,有點兒想撲上去喊一聲大哥你把我帶走吧……石教練那張看著比老蔣嚴肅不知道多少倍的臉讓他覺得壓力巨大。


“我先帶你轉轉吧,”石教練看了看表,“先熟練一下環境。”


“好的,”邊南點點頭,“麻煩您了。”


“沒事兒,”石教練帶著他出了辦公室,“你現在也不是正式實習,不用太緊張。”


“我……”邊南有點兒不好意思,抓了抓頭,“是有點兒緊張。”


“你們蔣教練說你臉皮挺厚的,”石教練回頭看了他一眼,“還會緊張啊?”


“得看……環境,”邊南對於老蔣會這麼跟人介紹自己有點兒無語,“我現在臉皮挺薄的,熟悉了之後大概能厚點兒……”


“這邊是私人場地,會員專用,有一對一的教練,”石教練指了指辦公室外面的幾個場子,“你跟楊旭很熟麼?”


石教練的話題轉得太快,邊南還在消化前一句,半天才反應過來後一句跟前一句沒什麼聯系:“楊旭?楊旭是誰?”


“你……叔,”石教練看了他一眼,帶著他穿過走廊,指著另一邊的場地,“這邊場地比較多,都是公開的,也有固定的訓練班。”


“哦,”邊南被石教練這種每句話帶倆內容的說話方式弄得有點兒暈,“我叔?”


“你實習的時候不直接跟著我,我會安排教練帶你,主要是在這邊的訓練班,工作比較累,不過想學東西就別怕累,”石教練說,“好無聊的老板叫楊旭。”


“啊……嗯,”邊南都不知道該怎麼答話了,不過他還是到這會兒才知道好無聊的老板叫楊旭,他一直默認老板叫無聊,“我經常去他那兒喝咖啡。”


“我就知道,逮誰都說是他侄子。”石教練挺鄙視地說了一句,這回好歹是沒再倆話題混著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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