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穿成陰鷙反派的聯姻對象》, 本章共3526字, 更新于: 2024-11-07 11:12:14

他正要將貓耳朵塞回書包, 動作又是一頓。隨即盯著那對毛絨絨看了幾秒, 最終沒忍住拿起來往頭頂一放——叮鈴。


不能怪他手痒, 沒有人能拒絕小貓貓!


鬱白含戴完後抬眼看去,隻見書桌前的玻璃窗裡映出了他的輪廓,一對立起的貓耳朵毛絨絨的, 栽在他蓬松的頭頂,簡直渾然一體。


他頓時吸了口氣。


……這是哪來的小妖精!


一瞬恍惚後,他又摸摸心口:喔,原來是他自己。


鬱白含定了定神,接著拿出手機自拍了幾張留念保存。


他拍完之後切回微信看了一眼。


微信裡沒有新消息,他和陸煥的對話依舊停留在對方說會很晚回來。


也對, 這個時間點, 陸煥估計還在忙著應酬。


鬱白含姿態愜意地關了微信。


沒關系,等陸煥忙完回家, 就有經典的“小鳥call back”等著他~


也不知道馮叔能不能準確生動地幫他帶話。


鬱白含想著沒忍住飄出一串“咯咯咯”的笑。他笑得一陣抖動, 頭頂的鈴鐺也“叮鈴鈴”地響個不停。


正抖著, 忽然聽門外響起幾道聲音:


“臥槽, 是鬧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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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說什麼,哪來的鬼。”


“可那笑聲和鈴鐺聲好詭異啊……”


笑聲戛然而止。


鬱白含,“……”


他輕輕摘下了貓耳朵,安安分分地準備去睡覺。



第二天早課在八點。


宿舍樓距離文院隻需要步行十幾分鍾,鬱白含七點半起床,半路買了早餐時間也綽綽有餘。


他正提溜著卷餅豆漿從林蔭道前穿過去,迎面就遇上了孫以青。


對方剛從校門外回來,肩頭仿佛還綴著清晨的寒露。


鬱白含開口叫住他,問道,“你怎麼一大早從外面回來?”


孫以青停在他跟前,嘴角揚起一抹凱旋的笑容,“不出我所料,大清早去蹲守,搶到了一個新腦子。”


“……”


他整個人看起來神採奕奕。


鬱白含看得一陣恍惚。


孫以青這樣,像極了他以前凌晨定鬧鍾去別人QQ農場裡偷菜的樣子。


正想著,孫以青便打斷了他飄忽的思緒,“你怎麼也這麼早?”


鬱白含回過神,“今天有早課。”


“喔。”孫以青目光落在他提溜的早餐上,“二食堂的?還以為你是在家裡吃了過來的。”


鬱白含解釋,“我昨天回家收拾了一下就搬來宿舍了。”


話落,對面的目光倏地移到他臉上,平靜的眼底似是一震!


孫以青那張運籌帷幄的面容罕見地出現了一絲裂縫。


鬱白含:?


他小心翼翼地湊過去,“你怎麼了?”


跟象棋下到最後被人反將了一軍似的。


“……”


靜謐的林蔭道上陷入了長達十秒的沉默。


半晌,孫以青抵了下框鏡,“沒什麼。”


鬱白含盯著他的王之嘴角,“可是你都不笑了。”


孫以青就朝他露出了淡淡的略顯疲憊的笑容。


鬱白含憐憫:看來是蹲腦子蹲累了,跟他當年偷菜一樣。


正好他也要趕著去上課,便和孫以青打了個招呼道別,“你回去歇歇腦子,我去上課。”


孫以青輕聲,“行。”


·


鬱白含和孫以青道別後便趕去上課了。


他上完第一節 早課又去自習,晚上還被何越拉著去社團練了會兒射箭,美其名曰“勞逸結合”。


等練完箭回來渾身疲憊,鬱白含洗了個澡上床睡覺,第二天繼續早起上課。


這兩天的日子可以說是過得十分充實。直到周五中午他才稍稍闲下來,躺在宿舍裡刷了刷手機。


微信上,陸煥依舊沒給他發消息。


鬱白含相當理解:他們陸同學忙著賺錢養家,還是不要去打擾他。


反正今天晚上就回家了,有什麼話等見了面再說。小別重逢,正好還可以把遲到的“禮物”給了~


鬱白含盤算得妥妥帖帖。


他已經和華伍說好晚上五點來接他,這會兒幹脆就待在宿舍裡看書,不再跑來跑去。



他這邊一片歲月靜好。


另一頭的陸宅也迎來了愜意的下午。


下午三四點,是管家馮叔最闲暇的時刻。他今天照例靠在了側廳沙發上,打開app繼續追更自己新收藏的小說:《夫人已經出走三天了!》


小說軟件字體太小,馮叔習慣性地打開聽書。


聽書打開後,他就曬著午後的太陽,閉眼沉浸在了小說世界。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細微的開門聲傳來。聲音夾雜在洪亮的有聲朗讀中,並沒有驚動沙發上的老管家。


玄關裡,陸煥正開門進屋。


今天是周五,前段時間的工作剛好忙完了。他幹脆讓連續加班了一周的員工們提前一小時下班,自己也早早地回家休息。


剛關上門,他就聽見從側廳隱隱傳出的聲音。


動靜遠超十米範圍。


他第一反應是鬱白含回來了。


陸煥搭在置物櫃上的手指一蜷,隨即換過鞋徑直走向側廳。


等他走到側廳外,才發現聲音的制造者是他的老管家馮叔。


與此同時,小說內容清晰地飄蕩在側廳上空:


“他曾以為,不管自己如何冷落她,她依舊會等在原地。”


“不過是三天沒回家而已。她這麼愛自己,怎麼可能頭也不回地離開?”


“但沒想到這次她真的走了。”


“她走了,他卻瘋了!他望著坐在別人副駕座上的她,目眦盡裂,眼眶赤紅:你是故意氣我,對嗎?”


“……”


朗讀的尾音打著顫鑽入耳朵。


陸煥立在側廳門口,眼底如夜色深沉。


大概是沒想到陸煥會這麼早回來,馮叔還沉浸在聽書中不可自拔。


他聽得如痴如醉,聽到動情之處還重重捶了下身下的沙發,“都三天沒回家了——追妻,追妻啊!”


“………”


“馮叔。”


沉冷的聲線終於喚醒了在沙發上打拳的老管家。


馮叔一個激靈睜開眼,就看陸煥正面無表情地站在跟前,眸光幽冷。


他趕緊摁了手機起身,“先生怎麼回來了?”


陸煥淡淡,“工作結束早。”


隔了幾秒,他又開口,“他還沒回來?”


馮叔瞥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是的,還沒有。”


這才四點半,華伍估計剛出門接人。


話音落下,被掐斷了聽書朗讀的側廳裡有些安靜,隻有庭外的風吹過草木發出“莎莎”的聲音。


馮叔正要再開口,就看陸煥轉過身,側廳外留下輕飄飄的一句,“晚飯備兩人份。”


說完大步穿過客廳出了門。


大門“嘭”地關上!馮叔站在側廳裡還沒回過神。


……晚飯,不是本來就要備兩人份?


庭外隱隱傳來私家車發動的聲音,馮叔在一片恍惚的思緒中回想:


說起來,他前天光顧著模仿。有和先生說白含少爺隻在宿舍住兩天嗎?


·


C大學生宿舍。


鬱白含正在整理床鋪,收拾一會兒要帶回家的東西。


十分鍾前華伍給他發消息說已經出門來接他了,這個點不堵車,估計還有半個小時就能到學校。


他剛把床鋪理好,桌上的手機就震了一下。


鬱白含往那頭瞥了一眼,屏幕顯示:【魚】


嗯?陸煥??


他幾步走過去點開消息。


【魚】:在哪兒?


【有耳】:在學校宿舍,怎麼了?


【魚】:定位給我,我順路來接你。


喔,又是順路~那就順路吧。


鬱白含欣然接受了他的順路,回了一個定位後轉頭給華伍發了條消息。


【有耳】:快把車倒回去,不用來接我了!


華伍應該是在開車,直接彈了個語音,語氣聽上去匪夷所思,“什麼??”


【有耳】:快回去吧。[戳去一根晾衣杆]


華伍,“???……好。”


把滿頭問號的華伍一杆子支回去後,鬱白含就坐在宿舍裡等著陸煥來接他。


大概過了三十多分鍾。


鬱白含看了眼手機,陸煥還沒發消息讓他下去。


他琢磨:從公司到學校需要這麼久嗎?


他正思考要不要打電話問問,就聽宿舍門被“咚咚”敲了兩聲。接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是我。”


鬱白含驚訝扭頭:陸煥怎麼直接來宿舍找他了?


唉,陸煥真的是……


這樣不就顯得像是小別勝新婚似的~


他羞澀地抿了抿唇,正要起身去開門。動作一頓,又看向了桌上的貓耳朵。


鬱白含視線落了兩秒,忽然一笑。



陸煥在門外等了十來秒沒聽見回應,他微微蹙眉正要再敲,門鎖就傳來“咔”的一聲。


下一刻,淺色的宿舍門在面前打開。


屋內的光亮瞬間從敞開的門縫間投入他身後昏暗的走廊。在一片放大的明光中,他聽見了“叮鈴”一聲清響。


陸煥眼睫驀地一抬。


一對毛絨絨的貓耳朵就這麼猝不及防地撞入他的視線——


他呼吸下意識屏住。


視線落下,正對上鬱白含白淨的臉。那雙眼眸光烏亮,淡色的唇先是矜持地抿了一下,又飛快翹起來,“陸學長是來親自拆禮物的嗎?”


第27章 路走寬了


宿舍門口有片刻的安靜。


陸煥似定在了原處。細長的睫毛垂下來, 看不清眼底的神色,隻有突起的喉結細微地動了一下。


鬱白含看他沒反應,又湊近了點。一對毛絨絨的耳朵幾乎杵到陸煥眼皮子底下, “怎麼了?是太驚喜……”


樓道另一頭突然傳來一聲, “臥槽,不是鬧鬼,是有妖——”


陸煥睫毛一震似回過神, 伸手就將人推了進去。


鬱白含被他一把推回宿舍!抬眼就看陸煥也長腿一邁跟了進來。高大的身形擠入了狹窄的空間,遮擋了外界的視線。


陸煥走進來後, 反手帶上了宿舍門。


哐, 門在背後關上。


兩人面對面站立。


靜謐的空間裡,仿佛能聽到對方的呼吸。


鬱白含看陸煥沒說話, 又抖了抖耳朵, 彎起的唇間露出兩顆小虎牙,“禮物喜歡嗎?”


叮鈴鈴的聲音不輕不重地敲擊著耳膜。


陸煥垂在身側的手指攥了幾秒, 突然抬手就捏住了鬱白含頭頂的貓耳朵, 鈴響聲戛然而止。


他深邃的眼緊緊盯來,隔了片刻, 抿緊的唇線松開,“……太吵了。”


鬱白含揣摩, “你不喜歡鈴鐺。”


也就是說, 貓耳朵還是喜歡的。


落在他頭頂的那隻手似乎動了一下。可惜貓耳朵不能傳遞觸感, 鬱白含不知道陸煥在做什麼,他正要抬頭去瞅, 那隻手又松開了。


陸煥將手揣回褲兜, 語氣淡淡的, “在哪兒買的?”


鬱白含說, “學校禮品店。”


有這麼愛嗎?都來問他要鏈接了。


陸煥兩手揣在褲兜裡,低眼看他的神色晦暗莫名。


鬱白含看他視線又往自己頭頂瞥了一下,立馬會意地取下貓耳,“既然你這麼喜歡,我就忍痛割愛讓給你好了。”


他語氣十分不舍,動作卻幹脆利落。


像是迫不及待要把這對耳朵往陸煥頭頂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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