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霽的眼裏透著滿滿的贊賞,語中卻藏著幾分曖昧的意味。在她又一次端詳這個自帶光環的男生時,她就聽見女兒那欲蓋彌彰地說明沈博延跟冼冬雯的關系,大有強調沈博延隻是受託關顧自己的意思。
沒料到其中還是這麽一層關系,江雪霽雖有詫異但沒表現出來,她眸光一轉,接著便提議:“那正好,後天晚上的聚餐,小延也一起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有小夥伴問喬喬跟大魔王那層輕紗什麽時候戳破,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萌,很!快!了!
大家都知道,我前陣子被王者榮耀攻陷了,徹底墮落成為網癮少女,而這個故事的靈感,也是源自這個遊戲。本來打算寫個三兩萬字的小短篇,結果一寫就收不住,拖到五六萬還沒結束,希望你萌不要嫌我哆嗦哈~
寫完這個小故事,我就準備開長篇了,可能會先寫蕭勤哥哥的《情深意饞》,也可能會寫霍晟哥哥的《與狼謀皮》,大家喜歡哪一篇,就先收藏一個吧,麽麽噠~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宛喬沒想到母親會提出這樣的邀請,更沒有想到沈博延會答應下來。抵達酒行以後,她終於忍不住發問:“媽媽,說好是家庭聚餐,你為什麽要叫上沈博延呢?”
聞言,江雪霽就說:“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跟你爸爸,早不是一家子的人了,就算退一萬步來講,頂多就是朋友。至於那位沈同學,到底是不是一家子的人,我們誰也說不準呀。”
說完,她便意味深長地望向宛喬,宛喬想反駁卻無從說起,隻能低頭假裝研究酒瓶上的標簽。
作為過來人,江雪霽其實很懂這些小年輕的心思,況且宛喬是她的閨女,就算她們再不親近,在某些事情上,也無法逃過她的眼睛。將紅酒放回酒架,她又說:“你老實告訴媽媽,你是不是為了這個男生,才不願意跟我去維也納發展的?”
宛喬想也沒想就否認:“當然不是,那時候我跟他不熟。”
江雪霽敏感地捕捉到很重要的三個字——那時候,她點了點頭:“這麽說來,你們現在已經很熟了?”
宛喬語塞了一下:“也沒有啊。”
這樣的答案顯然得不到江雪霽的相信,她側著腦袋看著女兒:“要是不熟,你們會一起聽講座嗎?我今早也約你呀,你怎麽不陪我呢?而且你不是很排擠你的冼阿姨的嗎?明知道他們的關系,你還樂意跟他接觸,你不是對他有意思那是什麽?”
宛喬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似撒嬌又似抱怨地叫了她一聲:“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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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霽笑起來,她溫聲道:“好啦,媽媽又不阻止你談戀愛,你緊張什麽?更何況,你已經長大了,要找什麽樣的人、選擇什麽樣的路,都全憑你自己喜歡。”
宛喬用手摸著光滑的酒瓶,好半晌都沒應聲。
江雪霽又說:“我一直覺得小畢那孩子很不錯,前段日子還打算撮合你們,現在看來是我多事了。我的女兒這麽優秀,誰會不喜歡?就連林教授一手栽培出來的沈博延也不例外。”
宛喬終於忍不住,她弱弱地開口:“您是不是想太多了?人家從來沒有說過喜歡我,要是一起聽場講座就等於對我有意思,那麽今天場內的情侶真的多了去了。”
江雪霽試探著問:“那你喜歡他嗎?”
宛喬的耳根有點發燙,她低聲說:“我不知道。”
到底是情竇初開的女孩,江雪霽沒有再逼她承認,反正感情是騙不了人的,即使掩藏得怎麽的好,也終歸有破綻,餐聚那晚就可以得到最確切的答案。
除了在酒行挑的兩瓶紅酒,江雪霽還帶了一套化妝品以及一條領帶作為禮物送給冼冬雯和霍晟。
雖然冼冬雯是自己前夫的續弦,但江雪霽對她並無半分芥蒂,大概是因為真的放下那個男人了吧。在國外生活多年,她仍是孤身一人,其實並非不寂寞,而相比於以前的日子,她還是喜歡這樣孤單卻又自在的狀態。
冼冬雯對她亦十分友好,她們明明沒有什麽交集,竟然會有不少共同話題。兩個女人見面後便相談甚歡,反倒是宛忠平,他根本插不上話,隻能幹坐在沙發上發呆。
今天霍晟也在家,宛喬幾次偷偷地望向他,他裝作不知,直至她拿著茶壺進廚房添開水,他才跟了過去,在旁人看不見的情況下,擡手往她腦門敲了一記:“你一直鬼鬼祟祟盯著我做什麽?”
那一下雖有留力,但宛喬還是被敲得很疼,於是氣鼓鼓地瞪著霍晟。
長輩在客廳談笑風生,而他們兩兄妹則在這裏劍拔弩張,那反差還不是一般的大。被宛喬那沒有氣勢但又硬撐著的模樣逗樂了,霍晟笑出聲來:“眼珠子瞪這麽大,很像青蛙。”
宛喬惡狠狠地說:“你才是青蛙,你全家都是青蛙!”
霍晟更樂了:“怎麽把自己也繞進去了?傻妹妹。”
宛喬懶得跟他耍嘴皮子,“哼”了一聲就不再理會那個可惡的家夥。
即使遭到冷待,霍晟也不肯走。在宛喬拿起電水壺之前,他搶先幫忙,同時對她說:“你跟你媽媽很不像。”
宛喬以為他說的是長相,於是硬邦邦地說:“你的眼睛有問題吧?”
霍晟露出遺憾的神色:“你媽媽那麽高貴,那麽有氣質,你怎麽半點都沒有呢?”
被挖苦的宛喬做了個深呼吸平複自己的情緒,之後才一臉冷漠地對他說:“你這樣說話,沒有女孩子會喜歡你。”
在他們鬥嘴鬥得不可開交時,門鈴突然響了起來。跟霍晟對視了一眼,宛喬就說:“我去開門。”
如宛喬所料,來人正是沈博延。今天不用回學校,也不需要排練,他的穿著比平時悠閑得多,宛喬見了他,倒有種鄰家大哥哥的感覺。
他們一個站在門前,一個站在門外,默默地互望了三兩秒,最終是沈博延先開了口:“你是來給我開門的,還是特地出來謝絕來訪的?”
知道他在跟自己開玩笑,宛喬便很配合地回應:“都不,我是向你討過路費的。”
沈博延微微地揚了下唇角,接著把一盒巴掌大的水果糖塞到她手裏:“給!”
宛喬有點詫異,沒想到他真的有所準備。
不等宛喬說什麽,沈博延已經越過她進了門,徑直走到客廳跟長輩們問好。
冼、沈兩家是世交,不過沈博延跟宛忠平卻很少接觸,而宛忠平也認不出他來,看見女兒把陌生的男生帶回家,瞬間就看直了眼睛。
冼冬雯也感到意外,正想發問,江雪霽就從沙發上站起來,熱情地過去招呼沈博延,並告訴他們:“是我請小延過來的,臨時決定的,都忘了跟你們說。”
霍晟拿著茶壺出來,客廳已經熱鬧得不行,剛才他在廚房已經聽見部分的談話,親自給沈博延倒了杯熱茶,他就湊近宛喬打趣道:“這麽快就見家長了?”
那聲音雖小,但宛喬還是擔心被沈博延聽見,她擡頭張望了一下,確認他毫不知情,才壓著音量對霍晟說:“別亂講話!”
“喲,說兩句就臉紅了?”霍晟偏偏要使壞,“不講話也行,你求我啊。”
宛喬咬了咬唇,最終還是不情不願地說:“求你了。”
霍晟心情大好,他不僅沒有再笑話宛喬,吃晚飯的時候還殷勤地給她添菜,如非親眼所見,冼冬雯肯定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這頓飯大家都吃得很開懷,宛忠平一高興就想喝酒,結果冼冬雯和江雪霽都不約而同地出言阻止,最後隻能作罷。
在此以後,他們的話題自然而然地轉到了宛忠平的身體狀況,宛忠平不願多提,於是就把焦點移到了沈博延身上。經冼冬雯的提醒,宛忠平已經記起了他的身份,剛才問候過他的家人,現在則更多地關注他本身:“小延,我記得你也是學音樂的對吧?”
沈博延回答:“是的。”
宛忠平主動相邀:“那以後就多到我們家來陪一陪小喬啊。”
此話一出,在座衆人表情各異,宛忠平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曖昧,於是解釋道:“小喬也是學音樂的,你過來陪她一起練琴就不會那麽沉悶了。”
沈博延從善如流地應道:“好的,平叔。”
霍晟低著頭竊笑,被宛喬在桌底下踢了一腳,他才有所收斂。
飯後這兩個男人跑到院子裏喝啤酒,宛喬不放心霍晟,於是也跟著出去。
一見她那副神經兮兮的樣子,霍晟又想發笑。擡頭月色正好,他倒不想當電燈泡妨礙他們花前月下,於是拿起那罐尚未喝完的啤酒,舉步往屋裏走:“你們聊,我不妨礙你們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萌說,這花前月下,大魔王是這樣撩好呢,還是那樣撩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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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宛家宅子的院子很大,花間幽香徐來,枝葉隨風曼舞,映著月色倒是別有一番情調,若用來喝酒閑聊而不是談情說愛,確實有那麽一點浪費。
花房前面有一套歐式鐵藝餐椅,剛才霍晟坐過的位置已經空了,隻留下煙灰缸上一根剛被他掐熄的香煙。
宛喬坐到那椅子上,面對的沈博延舒展了一下長腿,隨手將一邊的啤酒推過去:“喝嗎?”
啤酒是從冰箱裏拿出來的,瓶身布滿小水珠,在桌上放了小一會兒就聚成小灘的水。宛喬伸出食指摸了摸,之後拉起易拉環,“啪”的一聲打開了。
上一回喝啤酒,是跟沈博延他們玩I NEVER的時候,宛喬知道自己醉不了,喝起來有幾分隨性,大口灌下去,感覺很舒爽。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她發現沈博延正斜著眼看著自己,那眼神有點迷離。
將視線從她的臉挪到她手上的啤酒,沈博延提醒她:“當心喝醉。”
不知從哪裏的自信,宛喬很自信地說:“不會的。”
說話間,沈博延那罐啤酒已經喝完,他又伸手撈了一罐過來,打開了卻沒有喝:“要不是看見你整天都在扯著嘴偷笑,我肯定會以為你在賣醉。”
宛喬聞言一驚,手不自覺撫上自己的唇角,內心有種被人窺探了秘密的感覺。為掩飾此時的忐忑,她又喝了大口的冰啤酒,嚷嚷道:“我為什麽要賣醉?”
沈博延說:“鬧小脾氣唄。你不是很抗拒冼阿姨和晟哥嗎?”